趕至的裴元紹無語的望著伏地慟哭的卞密,心中大罵不已。


    這時,史阿和周倉帶著一百騎瞬間包圍了卞密。


    史阿望著還在不停磕頭求饒的卞密,甚覺得麵熟,待仔細瞧後頓時心中大喜。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曹操的小舅子卞密將軍啊!失敬失敬!”


    周倉和裴元紹聞言,連忙踢馬上前查看,很快便是樂的哈哈大笑。


    這時,史阿麵露不屑,朝著卞密冷冷說道:“隻要你配合,我們就不會殺你,否則你要是耍心眼,那隻有一刀宰了你!”


    “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你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卞密舔著臉朝史阿幾人諂媚直笑。


    “哼!帶他走!去麵見主公!”


    史阿大手一揮,裴元紹嘿嘿直笑,猛然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卞密放在馬背上,隨後便策馬迴奔。


    待迴到大軍陣中,裴元紹大手一鬆,卞密猛然栽落馬下,摔了一個狗啃屎。


    劉真冷眼看著不停吐著泥土的卞密,突然笑道:“原來是卞密老朋友,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


    卞密心中一驚,抬起頭看向劉真,頓時驚唿道:“劉真……劉皇兄!”


    隨即心如死灰,腦袋不由得垂了下來。


    “你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殺你,若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於我,說不定我還能放了你!”


    劉真瞅著卞密的萎靡樣,表情不鹹不淡。


    隻是卞密聽後卻猶如天籟之音,隨即振奮精神,還沒等劉真發問呢,便一股腦的把所知的信息全部捅了出來。


    隻是越說越不著邊際,竟然扯到曹操年輕時逛青樓的豐功偉績,而且說到此時,卞密竟露出了一副佩服不已的表情。


    劉真臉一黑,隨即命人把卞密看押了起來。


    但此時,所有人都是神情振奮,因為從卞密的嘴裏得知盱眙城還未被曹仁攻破。


    這讓心中萬分焦慮的劉真,瞬間鬆了一口氣,嗬嗬笑道:“好好善待這位曹操的小舅子,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


    “是!主公!”


    史阿拱手領命。


    但很快劉真又是滿臉的憂慮之色,望著盱眙城的方向,沉思不語。


    閻圃見之,微微笑道:“劉皇兄可在為漢中擔憂?”


    “唉!郭嘉三麵圍攻漢中之策,若真能成行,則漢中危矣!”


    “哈哈哈!”


    閻圃聽後突然哈哈大笑,頓時讓劉真心中疑惑,隨即問道:“子茂先生難道有破解之策?”


    “劉皇兄!三麵圍攻確實厲害,但卻未必行的通!”


    “奧?此話怎講?還請子茂先生指教!”


    劉真精神一振,隨即拱手行禮。


    閻圃捋著自己的胡須,沉思半晌,眼中精光四射,緩緩道:“先說益州牧劉璋,趙韙兩萬大軍兵敗,損兵失地,其本已心怯,又加東州係和益州本土世家矛盾重重,相互掣肘,劉璋必不敢輕易動兵!


    至於西涼馬騰,其雖為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但卻粗鄙無識,目光短淺,以保存實力為先!再者,馬騰與金城韓遂反目,其豈敢輕率領軍遠征漢中,置後方於不顧?”


    劉真聽後眼睛大亮,心中茅塞頓開,當即讚道:“子茂先生所言甚是!是我孤陋寡聞了!”


    隨後便是開懷大笑。


    隻是閻圃卻是眉頭緊蹙,目光深邃。


    “唯一可慮的便是荊州,初平元年時,趁劉焉病亡劉璋初繼位之時,劉表指使荊州別駕劉闔策反當時還是益州大將的甘將軍等人,起兵企圖推翻劉璋侵吞益州,隻可惜卻被征東中郎將趙韙擊敗!


    雖然如此,劉表覬覦益州之心仍然不死,師君據漢中時,房陵、上庸等地常出現來自荊州的探子!


    故圃以為荊州牧劉表很可能會趁此機會西侵漢中,而首當其衝之地便是房陵,亦或者是巴郡江關!”


    “那要是如此,救下盱眙後,就得急速迴軍,以備荊州!”


    劉真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心中的憂慮之心再起。


    閻圃見之,突然一笑。


    “劉皇兄!此事不急,江東孫策為報父仇,不斷西征荊州,眼下其還無暇顧及漢中!”


    “嗯!確實如此!”


    此時,劉真才真正放下心來,爽朗笑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徐州再攪上一攪!”


    隨後,臉色瞬變,冷哼道:“曹操老賊背信棄義,無端興兵伐我,這事豈能輕易了結!哼!”


    劉真麵色冷峻,眼露寒光。


    “那就先拿圍攻盱眙的兩萬曹軍下手如何?”


    閻圃望著盱眙城的方向,突然轉頭看向劉真,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哈哈哈!好!此戰,我要打掉曹軍的囂張氣焰!”


    盱眙城東城門外,曹軍大陣前,曹仁左肩膀上綁著一塊白布。


    望著盱眙城下的屍橫遍野,一隻隻禿鷲和野狗正在大快朵頤,殘兵破旗到處都是,不少地方還在冒起嫋嫋煙霧。


    而城牆上無數麵劉字大旗還在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一員頂盔摜甲的魁梧大漢,正冷冷注視著前方。


    曹仁臉色陰沉,眼中的怒火在不斷的燃燒。


    攻城五日,傷亡六千餘人,盱眙城竟然還是紋絲不動,這讓當日放出豪言的曹仁心中憤恨不已,大失顏麵。


    這時,隨行謀士陳登從後緩步走來,瞅著曹仁的臉色,輕歎一口氣,說道:“將軍!盱眙城雖小,但城堅牆厚,不宜強攻,當日紀靈、劉備揮軍強攻,無不大敗而迴!不若大軍圍城不攻,假以時日,城內之人必降!”


    “哼!攻城五日豈能半途而廢!我軍傷亡慘重,難道城內守軍就會好過?”


    曹仁冷笑連連,語露殺機。


    “隻要再攻兩日,盱眙城必下!到時,本將必屠盡城中之人!”


    城頭之上,太史慈全身血跡斑斑,手握狂歌戟,望著城下不斷啃食屍體的禿鷲和野狗,又轉眼看向城頭上,血跡遍地,一個個士卒癱坐牆道上相互依靠,太史慈眼中的憂慮消之不散。


    這時,不知何時登上城頭的功曹孫邵來到身旁,望著城下的曹軍,深吸一口氣後,沉聲問道:“太史將軍!我們還能堅守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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