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研究室討論著後續怎麽辦的時候。


    右下角二四路侵分。


    這是世界冠軍曹燕子給出的答案。


    既然就地做活會虧一路棋,而出頭的不確定性太高,那麽選擇試應手就很有必要了。


    之後隻需要根據對方應手,再來確定己方的作戰方案。


    比如黑棋防守在三三,那麽白棋長,黑棋擋不擋都不好。如此一來,白棋做活的空間大上不少。


    再比如黑棋不防守,而是單頂、飛壓一類的封鎖招法,那麽白棋跟著防守,同時瞄準三三的位置,一樣會活得不小。


    一時間。


    研究室裏大唿精彩。


    圍棋就是這樣,或許會站隊一方,但一旦有人下出妙手,所有人都不會吝嗇讚美之詞。


    白棋這手二四路侵分也確實秒。


    如果黑棋沒有強力的反製手段,那麽剛剛的‘尖’就會淪為笑話。


    單頂!


    敖鷹下出了局部非常常規的招法,白棋此時可以進角也可以退一手,兩者都沒什麽虧的。


    所以,曹燕子選擇退,這樣可以和最初打入的白子相互唿應。


    然而。


    下一手,理論應該是黑擋角,白小飛最終定型。


    偏偏黑棋脫先跑去了左麵,敖鷹這一手令所有人愣住了。


    好家夥!


    多一下的擋和飛的交換不也是黑棋先手嗎?


    但黑棋就是不願意交換,就是要在關鍵時候理都不理。


    研究室裏。


    “咳咳……”


    桑原本因坊嗆了一口煙,“敖鷹這小鬼又在玩什麽?放著自家大本營不經營,跑去對方家裏拆家?就是先防一手,等交換後再拆家也不遲啊!”


    現在敖鷹到底代表的是櫻花國,又是獨苗選手,他也不好說太重的話。


    聶棋聖就不客氣了,他訓起華夏棋手一向貼臉開大,“無理取鬧,這是在破罐子破摔!看看,我們敖鷹原本是多好的苗子,跑去櫻花國一段時間變得如此激進。”


    !!!


    小棋手們來了勁兒,兩個老頭子分屬兩大立場,幹架幹起來就好了。


    果然!


    桑原本因坊一點就著,“桀桀桀桀……也不知道誰不給敖鷹定段,多虧我們櫻花國挖掘出來,否則整個棋壇就會損失一位現象級的棋手。”


    聶棋聖:“……”


    “兩位老師,別急別急,敖鷹這手脫先跑去抄家未必是壞棋。”


    “你們想啊,假設左麵戰況激烈,會不會影響左下角?”


    “一旦左下角黑棋能搞出一點接應,再迴到右下角這裏會怎麽樣?”


    “是不是多出一個二路點入的手段?這樣就可以把白棋從中截斷。”


    “白棋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那麽在左麵的戰場就會有所顧忌。”


    “但左麵是白棋的老家,是白棋潛力轉化實地的所在。有顧忌地攻擊黑棋的話,能落著好嗎?”


    常堅擺事實講道理,詳細分析一通。


    他也是世界冠軍,而且還是年輕的世界冠軍,當前腦子靈活著,算路也要比幾個老頭強不少。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讚同敖鷹的脫先。


    以他保守的性格覺得桑原沒說錯,先交換一手再脫先不遲,畢竟幾十手以後誰知道能不能按照預設的線路來。


    萬一對手不跟著走呢?


    到時候又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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