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臉色微變,伴隨著一聲壓抑的龍吟,一隻紫色龍爪伸展而出,硬撼湛盧!


    “轟!”


    那恐怖的劍氣鋒利如斯,竟將龍爪斬為兩半,如果不是柳牧及時以真氣在身前凝結成一堵牆,恐怕柳牧也得受些輕傷。


    劍眉微挑,柳牧點了點頭:“這把劍,八百年未出鞘,所積攢的劍氣瞬間爆發,竟有如此威力,果然是一把神劍!”


    “初血,你太衝動了!”受傷之後一言未發的魯阿錄,此時眉頭緊鎖,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是他殺了我二哥!”魯初血依然沒有從悲憤中“蘇醒”,指著柳牧,咬的嘴唇不斷滲出鮮血。


    “魯阿錄,你也是個聰明人!”柳牧衝魯阿錄豎了豎大拇指,


    “你們準備了充足的資金,卻以那般高的姿態去找龍家要錢,目的不就是為了結仇?”


    “等得到湛盧,你們不著急離開,立馬尋仇,本來得到寶物,尋常人應該立即離開才是,可你們如此,恰恰瞞過了那些追蹤湛盧的人。”


    “好,好計謀!”


    “隻可惜,我們算錯了一步,那就是你這個異數!”魯阿錄冷哼一聲,臉色難看至極。


    這個家夥,年紀輕輕,居然將這一切都看的如此通透,如若不死,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你們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聰明了!”柳牧一笑,上去一腳踹飛了魯初血,同時奪過湛盧收迴鞘中,塞進了後背。


    “你想殺人滅口?!”魯阿錄臉色又是一變。


    “不殺了你們,我得到湛盧的消息,豈不是會傳出去?”柳牧翻了個白眼兒,“雖然我不怕麻煩,但是我不喜歡麻煩,所以……”


    說到這兒,手指一彈,兩個龍爪瞬間出現,扭斷了最前麵兩人的脖子。


    而魯初血,終於被柳牧這一腳給踹醒了,此時直接跪了下來,爬到柳牧麵前不斷的磕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饒了我吧,我不該找龍家麻煩,不該找你的麻煩!”


    “你可以把他們全部殺了,但請給我一條生路,哪怕讓我做你身邊一條狗也可以!”


    對於魯初血的舉動,幾人麵色越來越難看,堂堂魯家少爺,居然給人磕頭求饒,這簡直……


    “我的身邊不缺狗。”柳牧一笑,一腳踹在了魯初血下巴上,隻踹的魯初血倒飛著轉了五六圈,再度落地,卻是不斷痙攣,歪著頭正好麵對魯智達,嘴唇不斷張合,不知在說些什麽。


    “橫豎都是一個死,大家跟他拚了!”魯阿錄心中滿是憤怒與無奈,身體爆射出一道光華,一時間剩下的五人全部衝了上去……


    柳牧迴到雲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沒有去好味齋,給王婷發了條短信,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潛入了王婷的家中。


    王婷收到消息後,立馬迴了家,就見柳牧已經洗了澡,換上了她的一身睡衣,這會兒正喝著紅酒看電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怎麽,想做女人了?”


    “衣服上全是血,我剛洗上。”柳牧嘿嘿一笑。


    “怎麽,參加完拍賣會,不迴家,跑姐姐這兒來幹什麽?”王婷輕哼一聲,直接倚了上去,奪過柳牧杯中酒後全部幹了下去。


    “這把劍,放你這兒。”柳牧大手一翻,湛盧出現在他的手中。


    “嗯?”王婷臉色閃過一絲驚訝,立馬接了過去,劍身出竅,聲音清亮無比,通體黑色,渾然無跡,卻又能感受到它的鋒利!


    “柳牧,你要把這把劍放在這兒?”王婷驚訝的看著柳牧,“你這麽相信我?”


    “姐,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是我所相信的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柳牧重重的點了點頭,“龍孫二家雖對我忠心,但我還是不太放心。”


    “小弟,姐姐愛死你了!”聽柳牧這般一本正經的話,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王婷更是感動到難以自拔,湊到他的臉上使勁兒親了一口。


    “額……”對於此,柳牧微微撇嘴,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姐,男女授受不親啊!”


    “鬼的授受不親,姐親了就是親了,你還要把姐殺了不成?”王婷一翻白眼兒,手指狠狠地點了下柳牧的腦袋。


    “沒……嘿嘿……喝酒……喝酒……”柳牧一臉尷尬,不禁訕訕的笑了笑,又幫王婷倒了一杯……


    直至九點多,柳牧才迴了家。


    夫妻二人正在看電視,見柳牧迴來了,王瑩瑩不禁輕咳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柳牧,你整天見不著人,今天我們去好味齋吃飯也沒見到你,你真有這麽忙?”


    “臨時有事出去了一下,怎麽了媽?”柳牧禮貌的笑了笑。


    “我腳崴了,給我去端洗腳水來!”王瑩瑩黑著臉說道。


    這讓柳牧一愣,去看任天成,任天成卻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看著電視。


    “怎麽,入贅了我們任家,讓你打盆洗腳水,孝敬孝敬你媽,這麽為難?”見柳牧站著不動,王瑩瑩陰陽怪氣的問道。


    “沒有,我這就去。”柳牧微微撇嘴,說著立馬去了洗手間。


    “老婆,你別太過分了。”任天成這才暗歎口氣,笑聲說道。


    “我讓我老婆給我倒洗腳水,礙著你了?”王瑩瑩似乎火氣很大,將一個抱枕砸向任天成,“怎麽,難道我是丫鬟命,不能享享福?”


    “我可沒說!”任天成無奈了看了王瑩瑩一眼,起身上了二樓。


    二人的對話,柳牧聽得一清二楚,卻也一言不發的端著洗手盆將洗腳水端到了王瑩瑩麵前。


    “我腰疼,不好彎腰,幫我洗吧!”王瑩瑩倚在沙發上,耷拉著眼皮說道。


    “行,媽。”柳牧深吸一口氣,衝王瑩瑩笑了笑,開始幫她洗了起來。


    娶了人家的閨女,身份就已經不再平等,當女婿的,丈母娘吩咐了,也不得不幹!


    “你力度有點兒小了,再大一點。”眯縫著眼睛,王瑩瑩淡淡的說道。


    “媽,我這是在給您做足療,一會兒您會感覺很舒服。”柳牧抬頭解釋道。


    王瑩瑩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柳牧,你身上女人味很重,而且臉上口紅印兒沒有擦幹淨,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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