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微微歪頭,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微胖的小腳丫,十指猶如十顆雪白的珍珠,整齊的排列著。


    筆直的雙腿沒有一絲贅肉,白皙如雪,其上還掛著點點水珠,好不誘人。


    再往上,卻被襯衣遮擋了起來,隻是微微晃動間,春光可見。


    “看什麽呢!”見柳牧眼睛都直了,王婷忍不住啐了一口。


    “沒什麽。”柳牧不斷擺手,笑嘻嘻地說道,“姐,你真漂亮!”


    “別人說這話是耍流氓,不過你說嘛,姐相信!”王婷也是一笑,坐到了柳牧身旁正色說道“柳牧,這次多謝你了,姐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呢!”


    “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柳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如果不提拔我,也不會出這事兒,我到現在還有些內疚。”


    “就算沒有今天這事兒,我也打算辭了張傳傑的。”王婷歎了口氣,“他的確為好味齋貢獻了很多,可他的人品,讓人不敢恭維。”


    “一個人一個性格,姐,這事兒過去了,別多想了。”柳牧安慰了一聲,話鋒一轉道,“姐,明天我要請天假,至少也要一上午。”


    “有事麽?”王婷點頭問道。


    “去訂婚。”


    “啊?!”


    此話一出,王婷被嚇了一跳:“柳牧,我可從沒聽說你談戀愛了啊,居然要訂婚了,發展這麽快?跟誰啊?!”


    “任家的三小姐,任春雪。”柳牧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


    “任春雪?雲城人盡皆知的癡傻醜女?!”王婷失聲叫道,“柳牧,你這麽年輕,不但長得帥,還懂醫術,將來什麽樣的女孩兒得不到,怎麽偏偏選了任春雪?!”


    “這門親事,是任家跟我叔嬸定下來的。”柳牧滿臉無奈,“我也是為了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不然我絕對不會同意。”


    “姐,你知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行吧,你決定了,姐不會勸你什麽,不過你如果需要幫助,一定跟姐說,好嗎?”王婷衝柳牧笑了笑。


    “我知道了,謝謝!”柳牧點了點頭。


    “很晚了,睡吧,明天一定要穿的帥一些哦!”王婷衝柳牧眨了眨眼睛,不覺伸了個懶腰。


    胸前的飽滿,透過寬大的袖口被柳牧看了個通透。


    櫻桃微翹,顫顫巍巍,分明在嘲笑柳牧是個敢想不敢做的膽小鬼。


    以至於柳牧在那一瞬間,又懵了。


    “真是個呆子!”注意到柳牧的表情,王婷也是忍俊不禁,轉身往樓上走去。


    扭動的腰肢,絲毫沒意識到給柳牧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第二天大清早,柳牧三人在任天成所在的別墅區門口會和。


    看著柳牧這身打扮,趙凱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柳牧,你就不能穿身像樣的衣服?白背心大褲衩也就罷了,你穿雙拖鞋來算怎麽迴事兒?!”


    “昨晚沒迴家,能穿什麽好衣服,總不能讓我穿著工作服來吧?”柳牧沒好氣的問道。


    “怎麽跟你叔說話呢!”趙凱一歪頭,手指頭點著柳牧的胸口,“等會兒去了任家,你一句話都不要說,隻聽我們說就行,明白了麽?”


    “你是趙凱,來定親的?”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夫妻從外麵走了過來,打量著三人,一臉鄙夷。


    “對對對,你們是?”趙凱連連點頭,盡量讓自己保持嚴肅,隻是臉上的傷痕,卻讓人感覺十分的滑稽。


    “我是任春雨,這是我老公馮劍鋒,你們跟我來吧!”任春雨說完,挽著馮劍鋒的胳膊向小區裏走去。


    “這孩子,什麽態度?!”王學梅打量著任春雨,不滿的嘟囔道。


    “你給我閉嘴,忘記昨晚被老子抽了?!”趙凱狠狠瞪了王學梅一眼,這才樂嗬嗬的跟了上去。


    任家,同樣住在紫郡山別墅區,距離王婷別墅隻有百餘米。


    不過任家別墅的規模,幾乎是王婷家的兩倍,單單從外麵看,就有種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感覺。


    “老弟,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麽早,我們也沒準備一下。”見一家三口進屋,任天成雖然嘴上客氣,但也沒什麽表示,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這倒是顯得趙凱尷尬了。


    “老弟,你昨晚跟我說,讓這兩個孩子先訂婚,你是怎麽考慮的啊?”任天成翹著腿,剪了根雪茄,一邊吸著一邊問道。


    “任大哥,你看,柳牧這就入贅到任家了,兩個孩子結婚之前,該走的程序得走一遍吧?其實我考慮的也不多,就是想著,能不能給我們家一份彩禮?”


    “趙凱,你想什麽好事兒呢?!”


    “我們兩家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柳牧入贅任家,那是你們高攀了!”


    “再說了,這柳牧就是個小小的服務員,社會最底層的工作者,有什麽資格要一百萬彩禮?”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任天成還沒開口,一旁的王瑩瑩就忍不住懟道。


    “王姐,兩個孩子這就要結婚了,咱們兩個還是本家,你看……”王學梅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開口說道。


    “誰跟你是本家?你少跟我套近乎!”王瑩瑩冷哼道,“我家女兒雖然癡傻,但想娶的人大把,你是不是以為吃定我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一家都是什麽德性!”


    “啪!”


    王學梅怒了,嗤笑道:“柳牧入贅,以後就是你們任家的人了,生了孩子跟你們任姓,跟我們趙家有半毛錢關係?要你份兒彩禮天經地義!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老娘玩兒什麽聊齋啊?!”


    “王姨,我敬你是長輩,還望你對我媽客氣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敬!”任春雨走了過來,沉聲警告道。


    “你個臭妮子,你跟誰倆呢?!”王學梅一聽,挽起袖子就打算開撕,“剛才我就看你這妮子不順眼,有本事你們娘兒倆一起上!”


    “都給我閉嘴!”任天成微微皺眉,“老弟,你說的彩禮這事兒,是我疏忽了,你覺得多少彩禮合適?”


    “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以後不都是孩子的?”趙凱笑嗬嗬的搓了搓手,“嗯,你給一百萬意思意思就得了。”


    “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一百萬?你他媽怎麽不去搶啊?!”一聽這話,馮劍鋒也不樂意了,“爸,這婚咱們不結了,張口就來,一百萬?嗬嗬……”


    微微擺手,任天成淡淡的問道:“老弟,你是打算把你侄子賣給我們對嗎?”


    “拿一百萬出來,對你來說不困難吧?”趙凱依舊是一副樂嗬嗬的模樣。


    “我是個生意人,任何事情都看重利益,你張嘴就要一百萬,你讓我怎麽說服自己給你這個錢呢?”任天成朝趙凱吐了個煙圈兒,淡淡的問道。


    “小子,你娶媳婦兒,給了多少彩禮?”趙凱一愣,抬頭問向馮劍鋒。


    馮劍鋒脫口而出道:“三百一十八萬啊!”


    “你看,你女兒要彩禮,那可是三百一十八萬,柳牧入贅你們任家,其實算是任春雪娶柳牧,隻要一百萬,根本不多啊!”趙凱攤手說道。


    “你個老匹夫,你詐我!”馮劍鋒臉色一黑,指著趙凱喝道。


    “我就是隨便問一句。”趙凱又笑了。


    “話雖如此,可男女也不一樣,你要一百萬,確實多了。”沉吟片刻,任天成還是搖了搖頭。


    “對,這錢不能給,這個老匹夫,就是掉進錢眼兒裏了,氣死我了!”一旁的馮劍鋒,捂著胸口,指著趙凱,喘息聲越來越大,緊接著往地上倒去。


    “老公!”任春雨一驚,立馬抱住了馮劍鋒的頭。


    馮劍鋒隻是一個勁兒的喘息,表情痛苦萬分。


    “好女婿,這是怎麽了?”王瑩瑩也跟著跪在一旁,一邊捋著馮劍鋒的胸口一邊問道。


    “他心髒病發作了,藥呢?!”任春雨臉色大變,立馬翻起了包,“糟糕,來的太急,忘記拿藥!”


    “你這閨女,這麽重要的事兒怎麽能忘?這下可怎麽辦?!”一向鎮定的任天成,一聽這話也慌了神。


    “老公,你振作點,你別嚇我啊!”任春雨抱著馮劍鋒,眼淚都下來了。


    “這孩子,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有心髒病啊?”趙凱臉色有些難看,弱弱的問道。


    “還不是被你這老匹夫給刺激的?!”任春雨猛然扭頭瞪向趙凱,“我老公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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