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共同財產?”我嗬嗬一笑,想不到古代的王爺還不算笨,學東西挺快。


    於是我挑選了一匹高個子的駿馬,“王爺,我要這匹馬!”


    “好!”蕭楚白翻身上馬,伸手拉我。


    我有些疑惑,見他態度謙和,人長的也俊秀。


    算了,誰讓他是個不算討厭的王爺。


    於是被他拉著騎上駿馬,向皇宮奔馳而去。


    我心裏歡喜不已,寶馬奔馳的場景也不過如此了。


    大概一個時辰,駿馬在宮門口停下,蕭楚白出示腰牌,看管城門的禁衛軍放行。


    我好奇地問,“你腰間是什麽牌子,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可以給我弄一塊嗎?”


    蕭楚白笑著說,“那太難了,整個皇城擁有這塊牌子的人不過有三,一是太子殿下,二是本王,三是辰妃娘娘。是父皇親賜令牌,你要用時,拿去便可。”


    “太珍貴了,本小姐不要,我隻是隨便問問!”我笑著說。


    進入宮牆,蕭楚白把駿馬交給宮裏養馬的太監,拉著我去太醫館。


    太醫館?那可以見到路飛雲,天下第一名醫的大徒弟!


    自從上次匆匆一別,隻知道他在宮裏平步青雲,已經成了首席太醫。


    蕭楚白見我一臉興奮,不明所以,“王妃,這是在宮裏,要儀態端莊,舉止有度,知道嗎?”


    我哈哈一笑,“曆史劇我看過,知道怎麽走路!”


    “什麽曆史劇?”蕭楚白連忙問。


    我忙掩了嘴巴,心裏嘀咕,這是古代,他們也沒看過電視,該死,怎麽又亂說了。


    隻好吞吞吐吐笑著糊弄過去,“哈哈,就是宮廷禮儀的一種罷了,說了王爺你也是聽不懂的!”


    由於是下午到的皇宮,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太醫館裏,冷冷清清,隻有兩位值班抓藥的學徒。


    見王爺與我一同過來,小學徒忙起身施禮,“奴才,參見清閑王,清閑王妃!”


    “免禮,本王今天來請一位太醫出宮為本王的表妹診斷,不知哪位太醫在?”蕭楚白說。


    “王爺,我不要其他太醫,隻想請路飛雲太醫,聽說他的醫術甚好!”我在旁邊補充道。


    正說著,路飛雲拿著醫書從裏間出來,一看見我,忙拱手下拜,“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姐當日相救,如今我恐怕已是一堆白骨了!”


    我笑著招手,“別客氣,走吧,病人十分危急!”


    蕭楚白見我與路飛雲熱情打招唿,頓時臉色變了,他擋在我前麵,“路大夫,這邊請!”


    我覺得蕭楚白的表現有些奇怪,難道是吃醋,心裏嗬嗬一笑。


    一行三人趁著雪光趕路,北風唿唿吹著,吹在臉上刺骨的疼,似乎自己的皮肉被吹裂了。


    然而我們不敢耽擱時間,繼續快馬加鞭迴到王府。


    路飛雲背著藥箱,看到丁柔躺在床上。


    “表哥,你來了嗎?”丁柔已經虛弱到說不出話來,每說完一句話,她要喘好幾口氣。


    路飛雲打開藥箱,找到一些銀針,他要先紮針,給丁柔提提精神。


    蕭楚白一手拉住丁柔,好生安慰,“柔兒,放心,我已經把最好的大夫給你請來了,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我在旁邊幹著急,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麽樣路大夫?人還能救嗎?”我小聲詢問,生怕被丁柔聽見。


    路大夫全神貫注施針,額頭冒著細細汗珠。


    我趕緊拿出手帕替他擦幹汗珠,如果這些汗珠不小心掉下來,或許會釀成醫療事故。


    而我這個很正常的舉動,卻讓蕭楚白產生了誤會,他怒目圓睜。


    丁柔眼看著越來越虛弱,路大夫已經把最後一根針刺進去。


    “王爺,請把小姐放平躺,注意不要讓血液迴流,能不能挺過,全部看天意了。”路飛雲滿頭大汗,他接過我手中的帕子,直接擦了臉上的汗水。


    蕭楚白守著丁柔,他雖然憐惜眼前的表妹,但這種關心是對家人,而不是對戀人。


    路飛雲拉著我到偏殿說話。


    “怎麽樣?人還能救嗎?”我關心地問。


    “很難了,丁柔小姐的五髒六腑均已有損,即使醒過來,不過是半年光景。”路飛雲歎了口氣,他繼續說,“看來她沒有求生的意念了,憂思過度,已傷了本體。”


    我聽完路飛雲的話,心裏很難過。


    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丁柔沒有了生存意誌。或許她心裏隻愛著表哥蕭楚白,我是王妃,讓她斷了當王妃的夢想,所以才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怎麽那麽傻,我於心不忍。


    “王妃,我怎麽看著你像一個人?”路飛雲話鋒一轉。


    “嗬嗬,我當然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美人,對不對?”


    路飛雲搖頭,“不對,你有兄長?慕容軒德,你們長的太像了!”


    “對對,我是有個哥哥?怎麽,你認識我兄長?”我勉強一笑問。


    “你兄長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有機會定要到府上親自拜謝!”路飛雲抱拳作揖。


    “嗨,不用客氣,我哥哥不大愛見人,性格有些孤僻!”我不經意的說著。


    很快路飛雲開了一副藥方,我拿著藥方讓佩兒去抓藥。


    送走路大夫,我來到房間看丁柔。


    “怎麽樣了?王爺?”我看著蕭楚白,想從他臉上看到一些希望。


    他搖頭不語,臉上忍著悲傷,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蒼白。


    我讓丫鬟婆子把棠梨宮的貴妃榻抬了過來,“王爺,你迴去休息,今天晚上我來陪表妹,也算是相識一場!”


    收拾妥當,我靠著火盆烤火,手裏的暖爐涼了,佩兒又趕緊加了新的炭。


    夜裏寅時,丁柔突然睜開眼睛,她坐起來喊我,“王妃,你醒醒!”


    我打了個激靈坐起來,忙扶著丁柔,“你醒了?謝天謝地!麗君,快去喊王爺!”


    麗君領了命令忙去正陽宮喊人。


    不一會,蕭楚白進來,他扶著丁柔,“柔兒,你醒了!快,熬好的藥端上來!”


    “表哥,不用了,我現在什麽也吃不下,隻想看看你的臉,我怕睡著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丁柔說話聲音很小,她似乎在用生命做最後的告別。


    “別胡說,今天路太醫來看了,他是皇城第一名醫,一定能看好!”蕭楚白勸慰。


    丁柔搖搖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這兩個多月我把藥停了,我父母都已不在人世,我活著的意義是愛你,如今你已有了王妃,我也放心了。”


    她向我招手,示意讓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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