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雅還想攔著,我微微一笑,“相信此事祖母一定會秉公處理,不放心,就跟著來!”


    一行人到了慈清堂,慕容老太太提前得了消息,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旁邊的榻上。


    老太太房裏的主事姑姑方嬤嬤讓眾人先坐下說話。


    慕容老太太開口說道:


    “到底所為何事?怎麽鬧成這樣子,今天還是大年初一,前廳還有兩位姑爺,也不怕笑話!”


    “正因為要顧及體麵,所以才會到奶奶您的院子來斷一斷家事!”我小聲說。


    雪姨娘一臉怒色,“老夫人,奴婢沒有偷大娘子的鐲子,可是大小姐一定要冤枉奴婢,請老夫人作主。”


    雪姨娘又是一副悲傷而柔弱的模樣。


    我從麗君的手裏拿出小盒子,遞給祖母,小聲說,“奶奶,你看這是什麽?”


    方嬤嬤接過盒子,她打開聞了聞,臉突然有些紅了,“不好,這裏麵有催情的香料啊!”


    “嬤嬤,快蓋上盒子,這是麗君在雪姨娘的寢室裏找到的。”


    我轉身看著雪姨娘,“姨娘,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難怪爹爹一見了就離不開,原來是有原因的!”


    剛剛還哭哭啼啼的雪姨娘,神色大變,她知道這是閨房秘事,如今公開了,她臉上也無光。


    “老夫人,這不過是普通的香料罷了,隻是為了增加一點夫妻間的情趣,並無不妥。”雪姨娘辯解道。


    我繼續說,“可以找大夫來看看,這何曾是普通香料。用暖情香短時間內無妨,可以長期使用會麻痹人的神經,讓人逐漸變傻變遲鈍。


    雪姨娘,你還要狡辯嗎?我翻遍了醫術,才知道這實際上是一味慢性毒藥,對女子傷害不大,但對男子傷害極大。”


    慕容老太太氣得發抖,她拄著拐杖站起來,走到雪姨娘身邊,拿著拐杖狠狠打了下去。


    “跪下,大將軍是一家人的指望,你弄垮了將軍的身子,咱們這一大家子該怎麽辦?”慕容老太太憤怒吼道。


    一屋子的人誰也不敢多言,紛紛跪在地上。


    “奶奶,別動氣,大過年的要保重身體才是。”我輕聲安慰著。


    慕容軒雅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我心裏明白,她袖子裏一定藏著暖情香。


    我故意靠近她,“二妹,你怎麽臉紅了?莫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抬起雙眸,調整了氣息,“長姐,我沒有秘密,不要瞎猜!”


    “本小姐既然說了,一定是有證據的,你袖子裏是不是有什麽?”


    我輕輕一笑,“自然,我今天不會管你,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你袖子裏東西便是證據。”


    慕容軒雅紅著臉,看著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求饒的雪姨娘,她隻能默默流淚,不敢多言。


    “好,長姐,家裏的事還請長姐做主。”慕容軒雅冷冷吐出幾個字。


    雪姨娘見女兒並不開口阻攔,更加絕望。她看著慕容軒雅,“女兒,救救娘啊!”


    “姨娘做出這種事,本宮也沒辦法,一切處置全聽祖母決斷。”慕容軒雅雙目含淚,她低下頭不再看雪姨娘。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娘的死活都不顧了嗎?我白生了你這個小東西!”雪姨娘開口大罵,她如今像個瘋子。


    “奶奶,這畢竟是家事,該如何處理?”


    大過年的,我並不想下狠手,隻想替大娘子料理了雪姨娘,隻要不興風作浪,保後宅安寧即可。


    慕容老太太頓了頓,看著我,“雲兒,這事還是交給大娘子處理,畢竟以後管家還要靠大娘子。”


    “是,還是奶奶英明!”


    文成大娘子站起來走到雪姨娘跟前,拿出一張白紙,往地上一放,說道:


    “雪姨娘,你把用暖情香的時間和份量寫到紙上,簽上名字,這事就算了,我會保留這份口供,以後你能安分守己,在府裏有你的位置,如果不安分,別怪我去告你一個謀殺親夫的罪!”


    我一聽大娘子處理的方法甚是高明,抓住了雪姨娘的把柄,還怕她以後不聽話嗎?


    雪姨娘看著白紙冷笑一聲,“奴婢不識字,大娘子不是不知道,這不是羞辱奴婢嗎?”


    古人條件有限,能識文斷字的不多。


    “姨娘,你說,我來寫。”慕容軒雅拿起毛筆,沾了墨汁等著雪姨娘。


    雪姨娘無奈隻能一五一十的交代使用的時間在哪裏買的藥等。


    過了一會,慕容軒雅寫完了,她把紙拿到雪姨娘麵前,“姨娘,你按個手掌印。”


    雪姨娘伸手沾了墨汁,按上手掌印。


    我拿著供詞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遞給大娘子保管。


    “雪姨娘,以後再恃寵而驕,這便是證據,今天大娘子饒了你,我也不再追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大娘子說了一句,“都散了,別杵著了,看看前廳飯好了沒?大過節的,不能讓兩位姑爺餓著了。”


    眾人如逢大赦,紛紛離開。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跟著大娘子準備迴前廳。


    慕容軒雅攔著我不讓走,“怎麽了?二妹還有何事?”


    “長姐,妹妹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怎麽知道我衣袖裏有東西?”慕容軒雅低聲說。


    這個問題怎麽迴答,我可不會告訴她我身邊有個武林高手,跟蹤得到的結果。


    於是故作神秘的說,“二妹,你聽過心理學嗎?人最誠實的器官是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當說到暖情香時,我見妹妹雙眼閃爍,手又不自覺摸了摸衣袖,所以斷定你衣袖裏的秘密!”


    聽我說完,慕容軒雅微微一笑,“長姐,果然觀察細微,妹妹拜服。”


    “妹妹,客氣了,我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笑著說。


    細看慕容軒雅比前消瘦了,精神也不太好,估計在太子府過得辛苦。


    太子愚笨,但在納正妃之前已經有了兩房姬妾,個個貌美如花。


    慕容軒雅雖然長得貌美,但一直端著正妃的架子,做事一板一眼,毫無生活情趣。


    皇後娘娘時長教育慕容軒雅如何做一國之母,她是按照皇後的標準來培養。


    我看著曾經那個風風火火的慕容軒雅,如今變得沉靜穩重,真不知道是為她開心還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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