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顧漠寒心底輕謔的笑笑,把外套穿上,伸手將她懷裏的兒子抱過來,低下肩膀撞她背:「趕緊走,憑你這個摸摸索索的速度,走到那裏天都要黑了。」


    沈雲輕玩心大起,彎下腰捏了一坨雪,趁著男人不注意,跳起身扯住他衣領塞進去。


    她塞完就往前方跑,不顧男人死活。


    冰冷的雪團從熱騰騰的領口滑進去,停在胸口處,顧漠寒齜牙打顫,單手抱著孩子,抬手進去把雪團拿出來。


    他握在手裏捏緊,正準備報復她的時候,沈雲輕人已經跑出去十幾米遠。


    顧漠寒把視線移到包被裏,左眼空洞睜著,另一隻眼睛闔上,嘟著嘴打瞌睡的顧小寒臉上。


    都說打在兒身,疼在娘身。


    逮不到母兔子,欺負一下小兔子綽綽有餘。


    顧漠寒把手裏的雪團,扔胖小子的下巴上。


    本來想塞他領口裏的,奈何顧小寒穿的太多了,壓根塞不進去。


    顧小寒被凍醒,臉蛋上的肉肉抽搐著打哆嗦,水霧霧的眼睛憨態的望著爸爸,可憐又懵萌。


    兒子的小眼神,太他媽的天真無邪了。


    顧漠寒心裏竟滋生出一絲罪惡感。


    趕緊把他下巴上的雪團拿掉。


    顧小寒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突然放光,直勾勾瞅著爸爸手裏的東西,粉嘴張大大,要吃吃,口水饞得流出來了。


    這傻兒子,居然把雪認成奶了。


    顧漠寒扔了雪團,把指頭放他嘴裏:「吃吧,香著呢,那不是你媽的奶,真是傻拉巴唧!」


    顧小寒蠕動著小嘴嘬了兩口手脂,舌尖嚐出怪怪的味道,嫌棄的眯緊眼睛,舌頭往外推著爸爸的手指,不要不要的甩頭。


    顧漠寒被他這小模樣逗得放聲大笑。


    「你媽吃大的,你吃小的,你還嫌棄老子,嘁,信不信我迴去把你給扔了!」


    顧小寒撇開腦袋,撅著小嘴苦巴巴。


    沈雲輕聽到他的笑聲,轉過身看他:「你笑什麽呀?」


    顧漠寒走到她麵前,搖頭:「沒什麽,你想吃香腸嗎?」


    「這哪來的香腸?」沈雲輕被他這問題,問的一頭霧水。


    顧漠寒長臂搭在她肩上,攬著她往前麵走,嘴角焉壞兒的勾起:「一會迴去我請你吃。」


    沈雲輕好像想到了什麽,嫌棄的甩開他的手,抬頭看著他冷嗤:「你怎麽不扮演小白臉叫姐姐了。」


    顧漠寒桀驁風流的調戲她吹哨,胸腔中漫出幾聲笑:「弟弟隻能吃海鮮鮑魚,當哥哥就不一樣了,你說是不是?」


    沈雲輕好想捂緊耳朵,這個死性不改的流氓,就不該輕易原諒他。


    顧漠寒走在她身後,等旁邊的行人過去,渾話離譜地繼續逗她:「昨晚你很享受吧,床單都換了兩張。」


    「老子嘴都酸了。」


    「你…」沈雲輕剛準備嚴厲吼他,一老太太牽著兩孩子從身邊過去,還好奇的扭頭看他們夫妻。


    顧漠寒瞥見她這憋屈樣,幸災樂禍的嘴臉,朝她拋媚眼:「有些人啊,就是死鴨子嘴硬,當時叫的可是比誰都歡。」


    沈雲輕嘴皮子功夫不如他厲害,板著張臉往前方落荒而逃的快速跑。


    顧漠寒抱著孩子跟上她。


    在前麵那個路口,伸手拽住她後領帽子,往左邊過馬路。


    走到廣場,人漸漸多了。


    有幾個小屁孩,臉被凍的通紅,流著鼻涕蟲在廣場上堆雪人。


    比他們大點的男孩子,自製了滑雪橇的工具,順著高坡滑下來,看著危險至極,他們卻玩的不亦樂乎。


    紮著兩辮子的年輕小姑娘,穿著厚厚的棉襖,脖間圍著粉色圍巾,站在下麵為他們歡唿雀躍的鼓掌。


    顧小寒看到小朋友,就在爸爸懷裏舉著小手咯咯咯的笑,眼巴巴的望著人家玩。


    臨近過年,大部分工廠都放假了。


    白天出來置辦年貨的市民不少,供銷社的門口排的長隊一望無際,大家都想買平時都捨不得買的緊俏商品。


    顧漠寒帶著沈雲輕,往前走了六百多米到達電影院門口。


    老電影院是民國時期修建的,外形偏歐美建築的洋人大廈,隻有五層,外麵白色牆皮老舊斑斑點點的黴菌。


    一樓有個窗口賣票,放映廳隻有一個。


    排隊看電影的都是小年輕,基本看不到上了年紀的中年大爺大媽。


    沈雲輕站在門口看貼在牆上的海報。


    82年新出的牧馬人,看著蠻不錯的。


    顧漠寒抱著孩子,在人群後麵排著隊。


    沈雲輕走到他身邊:「看牧馬人。」


    「行,錢在你包裏。」


    顧漠寒排的想打瞌睡,這樣的天其實最適合在床上睡覺。


    昨晚熬夜打撲克到了淩晨三點,早上五點就醒了,他來京城的這三天,睡覺時間加起來都不足十個小時。


    沈雲輕從提包裏掏出他的錢包,抽出一塊錢給他。


    馬上到他們了,顧漠寒把玩累了睡著的顧小寒,遞給她抱著,窗口人擠,他抱著不方便。


    沈雲輕帶著孩子,站到一邊等他。


    窗口賣票的女同誌,神情很囂張,目中無人的冷著臉。


    「隻有牧馬人,兩毛五一張。」


    有個小夥扒在窗口:「昨天不是才一毛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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