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賓館大堂裏,沈復幫他們辦理好入住,淡淡的掃視他們:「出殯是在後天,早上我會讓司機來接你們。」


    沈雲輕想去沈家給沈曼上三炷香,她準備要開口時。


    被身旁的顧漠寒攔截:「行,麻煩你了。」


    「那你們這兩天好好休息。」


    沈復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沈雲輕望著他的車離開,有些埋怨男人:「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顧漠寒拎起地上的行李箱,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房間鑰匙,往旋轉樓梯方向走。


    沈雲輕抱著兒子跟在他後麵,小聲嘀咕:「你們真的好奇怪。」


    「不是我奇怪,是你這個爺爺。」走到三樓房間門口,顧漠寒握著鑰匙插入鎖心,開門進去:「看他剛才的樣子,壓根是不歡迎咱們。」


    沈雲輕一心撲在沈曼的事情上,還真沒去察覺,現在想想確實是這樣,沈復送他們過來的一路態度都過於冷漠。


    電話是他們打來的,人到了卻用這樣的態度招待,論常理實在不應該。


    顧漠寒放下箱子,脫了外套坐到床邊,瞧她失落的模樣,溫聲道:「來都來了,咱就靜觀其變吧。」


    隻能這樣了,沈雲輕嘆氣,把睡著的顧小寒放到床上。


    房間裏有暖氣,外麵白雪皚皚,寒風凜冽。


    沈雲輕站在窗邊看外麵街道上的雪景。


    顧漠寒知道她心裏不好受,起身去樓下,讓服務員安排點餐食送上來。


    吃完午飯,舟車勞頓一天一夜,沈雲輕也累了,她進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給孩子餵好奶,躺床上睡午覺。


    京城的冬天很冷,他們帶來的行李沒辦法禦寒。


    顧漠寒看床上的人睡著了,他收拾一下自己,拉上房門下樓去。


    周北申的車停在賓館門口。


    顧漠寒攏了攏衣服,大步踩著積雪跑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周北申看到他凍成狗的狼狽樣,臉上樂嗬嗬地說:「咋滴,你他媽破產了嗎?衣服都買不起一件。」


    麵對他的調侃,顧漠寒不慌不忙的撿起檔控台上的煙盒,抖出一支煙,咬在牙尖上。


    「去百貨大樓,先給我老婆整幾件衣服。」


    周北申啟動車子,前方轉彎往百貨大樓開:「話說,你們這匆匆忙忙的來沈家是為了啥?」


    兄弟這麽多年,他可是很清楚,顧漠寒跟顧博文之間的深仇宿怨。


    沈曼死了,憑他的脾性,不敲鑼打鼓慶祝就算好的了,更別說大老遠的跑來弔唁。


    顧漠寒往窗外彈著菸灰,麵色沉靜:「我他媽也不知道我是來幹啥的。」


    原本隻是想,帶著媳婦過來送沈曼一程,她心裏也就不留遺憾了。


    誰知道,這沈家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


    「博屹姐姐跟韓家離婚了。」周北申繼續說:「阿屹說,想讓她去你那裏躲段時間。」


    當年在一個大院裏,他們幾個小年輕,沒少去博家蹭飯吃,博櫻也是拿他們跟親弟弟一樣對待。


    她命不好,嫁的男人韓家雖然家世背景好,但人品不行,酗酒,賭博,家暴啥都沾。


    那個韓正友就是個畜生無賴,性子暴躁易怒,離婚了還經常跑到博櫻上班的醫院去鬧。


    要不是看在他爹有權威的份上,博屹早就想弄這小子了。


    很多年沒見了,顧漠寒對博櫻這個人的記憶還停留十年前。


    「行唄,隻要她待的習慣。」


    周北申把車停在百貨大樓門口。


    顧漠寒推開車門下去,迎麵而來的寒風刺骨,兩天跨越三個極端氣溫城市,再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零下10幾度的大雪天裏身上就裏一件風衣也遭不住了。


    進到大樓裏,倆人直奔二樓服裝店。


    顧漠寒衝進女裝店,掃了一圈店裏掛著賣的衣服,拿了兩套保暖內衣,兩條帶絨的褲子,大衣和毛衣各來兩件。


    老闆一看他這挑衣服的速度,就知道來了大生意,特別熱情地接待:「圍巾和靴子要不要也來點兒。」


    顧漠寒把手上堆著的衣服,遞給她:「各來兩件,再拿兩雙皮手套,要好看的。」


    醜的媳婦兒不喜歡。


    「放心,我自己做的,保管好看。」老闆娘抱著東西去收銀台,彈著珠玉算盤,整理著衣服裝袋,邊給他先算帳:「一共四百八十六,手套就送你了。」


    說著老闆娘從箱子裏,撿了一白一黑的兩雙女士手套放進牛皮袋子裏。


    顧漠寒數著錢,遞給她:「你知道哪有賣孩子衣服的嗎?」


    老闆娘笑吟吟的接過錢:「隔壁就有一間,還是前兩天新開的店。」


    顧漠寒提著袋子,轉身往外麵走。


    等在門口的周北申看他出來了,眼睛瞥他手裏的袋子:「可以啊,一口氣給你媳婦買這老些。」


    顧漠寒沒說話,把手裏的袋子遞到他麵前。


    周北申嘆口氣,接過袋子:「單身狗的命,氣人。」


    聽到他這話,顧漠寒嘴角嗤笑:「你把李相茹放哪了?」


    他跟李相茹的事,圈子裏就沒有不知道的,倆人當年讀書就搞在一起了。


    一恍都十多年過去了,還沒結婚,兩大強驢!


    周北申劍眉皺起,愁緒滿懷:「沒感覺了唄,再說我們隻是睡在一起,又沒有說過談戀愛,哥我算起來,算是單了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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