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著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出來,主治醫師在門口張望:「誰是病人家屬?」


    公安同誌扶著沈雲輕上前。


    「我是,他怎麽樣了?」沈雲輕轉頭往擦身而過的病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的病人,一半臉被被子擋住,半邊臉上戴著氧氣罩,具體看的不是很清楚,就露出一頭鬆鬆散散的黃毛。


    看到這毛色,沈雲輕眼淚水凝住,整個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人好像不是顧漠寒。


    在岔路口看到他時,他頭髮是黑色的大背頭,當時一道稀碎的光打在他頭上,頭髮絲還散發著光芒。


    她對那男人的帥氣形象,記憶非常深刻,當時還在心裏憤憤不平的罵了他一句死騷包!


    「病人叫什麽名字?幾幾年出生的?之前有沒有舊病史….」


    醫生一個個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拋出。


    沈雲輕一頭霧水,迴過神來,非常窘迫的看著醫生:「抱歉…這不是我丈夫。」


    公安同誌和主治醫師,同時沉默,呆愣了一瞬,奇葩的眼神定格在她臉上。


    倆人異口同聲:「那他是誰?」


    我怎麽知道!


    沈雲輕之前被嚇得不輕,現在看到人不是顧漠寒,她驚嚇過度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


    同時怎麽感覺,還有點小遺憾。


    公安同誌鬆開扶著她半邊肩膀的手。


    拉著主治醫師,到一旁去了解情況。


    沈雲輕灰頭土臉的轉身離開。


    她心裏也非常想不通,車子確確實實是顧漠寒的,怎麽受傷的人不是他呢?


    「你怎麽在這?」


    經過急診室走廊,沈雲輕被男人熟悉的聲音叫住。


    顧漠寒手臂上纏著繃帶,剛縫線包紮完,從急診室出來,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裏,一眼捕捉到小女人的身影,他還倍感奇怪。


    轉頭看到男人,沈雲輕一眼瞥見他被纏了一圈繃帶的手,皺眉道:「你怎麽受傷了?」


    顧漠寒把手藏到身後,擦擦手背上的血,跨出腿上前兩步,在她麵前站定,輕描淡寫地說:「我車被人砸了,手臂被玻璃擦傷,割了一條口子。」


    怕嚇到她,他沒敢說真話。


    當時的場景,可謂是驚心動魄。


    他開車跟在她身後,她進菜市場買菜後,顧漠寒把車停在路邊抽菸。


    誰知道煙抽到一半,穆東隅就著急忙慌的跑過來,鑽進了他車裏,身後還追著一群手拿鐵棍的打手。


    那一群人窮兇極惡,一點道理不講,手持鐵棍哐哐幾下,直接把他車的擋風玻璃和車窗幹報廢。


    顧漠寒一看這架勢,哪裏忍的了,脫了外套,撩起袖子,下去就是幹。


    練習武術散打幾十年,他身上的功夫不是蓋的,八九個大漢手拿武器都不敵他,眼看形勢不對,有倆持砍刀的馬仔,盯上了受傷躲在車裏,手無縛雞之力的正主穆東隅。


    穆東隅躲避不及,背上被砍了兩刀,馬仔的刀剛插進他肚子裏,附近巡邏執勤的公安同誌就過來了。


    顧漠寒手臂上挨了一刀,剛剛在急診室裏縫了十三針。


    沈雲輕往他身上掃了一圈,疑惑道:「你沒事,那手術室裏的人是誰呀?」


    提起這個,顧漠寒就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那老小子,天方夜譚想泡他媳婦,還害得他報廢了一輛車,傷了一條胳膊。


    他媽的,早知道會受這等飛來橫禍,顧漠寒在前天晚上,就該下死手把他打殘。


    如今在她麵前,再怎麽不樂意,顧漠寒也得忍住:「穆東隅,纏著你那黃毛。」


    原來是他,活該!


    怪不得沈雲輕,剛剛看到被推出手術室的人時,總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們怎麽遇到的?」她滿腹的疑問。


    畢竟他們兩個,前兩天晚上才幹了一架,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湊在一起的,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顧漠寒襯衫上沾了不少血,粘膩膩的貼在皮膚上不舒服,布料是黑色的,不仔細也看不出來,他拿著檢查報告單,往前方繳費的櫃檯走:「那晚打架,看清臉才知道他是穆叔家的大孫子。」


    緣分可真是奇不可妙,怎麽到哪都能遇到跟他沾親帶故的親戚。


    沈雲輕不由的開始佩服起自己這體質,到了哪都離不開跟他顧漠寒有關係的人。


    顧漠寒交完醫藥費,取好外用的藥,轉過頭看她:「你來醫院做什麽?」


    我:「……..」


    沈雲輕遲鈍了一下,腦子機靈一轉,隨便找了個理由:「來產檢,看下肚子裏的寶寶發育情況。」


    這樣說起來,自從在島上診所查出懷孕後,她還沒去正規大醫院檢查過。


    顧漠寒眉頭一皺,她不是應該在菜市場裏買菜嗎,小短腿跑得可真快,一溜煙就跑到醫院來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檢查了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


    沈雲輕眼睛轉著看周圍,就是不去看他:「還沒呢,我下來掛號就遇到了你。」


    小女人口是心非,恐怕就是擔心他才忙不迭跑到醫院來的,不然她剛才怎麽會問手術室裏的人是誰。


    還有這眼睛,濕漉漉的周圍泛著紅腫,明顯是剛哭過不久。


    顧漠寒心裏頭喜滋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婦產科在二樓,我陪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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