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消聲
Heterospecies 作者：愚世妄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隊長，煙霧裏檢測到高濃度病毒，這個濃度已經接近領袖級別了，是個大家夥！”
隨著煙幕揭開，幕後黑手也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身高約12米，胳膊和手臂加起來有7米，幾乎和腿一樣長，皮膚蒼白而幹癟，看上去就像全身纏滿了繃帶，四肢和軀幹都骨瘦如柴，全身看起來最重的也就隻有脖子上那顆腦袋，兩排扁平的牙齒裸露在外，整個麵部除了嘴以外一無所有，真不知道它是怎麽認知外界的。
“是竊聲者，這是一種有智慧的類人型異獸，它們對聲音十分敏感，可以模仿出自己聽過的聲音，據說高階竊聲者的聲音還能對人類的大腦機能造成幹擾，不好對付。”
照索拉這麽一說，那瑪歇爾女士的行為似乎就能解釋得通了，她一定是受到了竊聲者的影響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除了零伊以外的其他隊員都這麽認為。但零伊很清楚，剛才的那場爆炸，真的是瑪歇爾本人的意願，絕非是受到了外界的誘導，她是真的…自己走到了那一步。
而眼前這隻7階竊聲者的出現時機絕不是巧合，殉道者前腳剛走它後腳就踏進了聚落，顯然是掐好了時間。
零伊自責自己早該注意到的，從兩天前他們在外麵與夜息交戰時，這個家夥就已經潛伏在聚落附近了。
現在想來地穴蠕蟲入侵事件中，有不少施工隊的人也受了傷，如果襲擊是亞伯安排的，那他應該先把自己的正式工人都撤走，畢竟有合同擺在那裏，自己的人出了事他也玩不起。看來是竊聲者先從外界破壞了防禦工事，放蠕蟲進來試探了一波，借此來消耗人類戰力，而現在防禦工事完全拆除，它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
竊聲者嘴角上揚，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陰謀得逞而得意。但01小隊會讓它知道，小看人類是要付出代價的。
…………………………
“快跑快跑！大家都往出口那邊跑！”施工現場失控後，工人們開始瘋狂逃離，不過未來的路已經斷了，這裏也待不下去了，就算他們現在能逃離這個地下聚落，那以後他們又能逃到哪兒呢？
不管了，保命要緊！
可是逃了一會兒，跑在最前麵的人突然開始迴頭：“沙子！沙子在動！是地穴蠕蟲！”
十幾隻銅皮鐵骨的地穴蠕蟲突然出現在了出口處，斷絕了逃亡者們唯一的出路，難道說瑪歇爾的詛咒真的要印驗，今天沒有人能從這個聚落活著離開嗎？
絕望的情緒扼住了眾人，就在感染者們準備認命時，出口處竟傳來了奔跑的聲音。
數道鐵鏈同時降下，將每一隻地穴蠕蟲都死死地固定住，緊接著一柄短鐮飛來，瞬間將一隻上半身露出地表的地穴蠕蟲給斬斷了。
銀白色的鬥篷，手臂上的白詰花之印…是殉道者！
感染者們沒想到那位殉道者竟會在此時折返迴來救下他們，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帶來了更多的殉道者。
殉道者們在場地內快速跑動著，各色兵器交替旋舞，地穴蠕蟲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紛紛倒下了。
領頭的塞羅迪納走到感染者身邊，感染者工人竟一下子跪了下來。“謝謝，謝謝你們，要不是沒有你們，我們這些人恐怕早就該死在地底下了。”
誰知塞羅迪納竟也單膝蹲了下來，身材高大的他壓到了和感染者同樣的高度，他幫助感染者同胞抬起頭來。“同為感染者，我們不比誰更卑微，我們生而為人，和所有人都享有同等的權力，享有活下去的權力。從此以後，感染者不必向任何人下跪，生活不再需要乞求，現在，請讓我們帶你們離開這裏。”
塞羅迪納將感染者扶起來，隨後吩咐了自己身邊的一位殉道者：“伽馬，你帶一小部分人護送同胞們出去。”
“是，宗師！”
走之前感染者們將征戰小隊正在工地裏和白色巨人交戰的事情告訴了殉道者們，塞羅迪納準備帶剩下的人一起去幫忙。
“現在，是時候去幫助我們的另一批同胞了！”
……………………………
切迴01小隊這邊的戰鬥。竊聲者的四肢雖然看上去很纖細，與它那高大的身材很不契合，但是當武器打上去時你就會發現，意外的比裝甲車外殼還要硬！
“快跑快跑！”
“救我，快救我，誰來幫幫我！”
竊聲者口中不斷傳出人類的聲音，它模仿不出人類的那種情緒，隻是單調地重複著每個詞的發音，這場戰鬥讓人感覺十分煩躁。
“隊長，咱們的攻擊看起來效果不大，得先找到它的弱點才行。”
希瑞斯先後在它的胸口，頭部開了兩槍，竊聲者感覺到疼痛便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感覺威脅更大的狙擊手身上。
它先是一掌摑飛了像個針蜂一樣在身邊煩來煩去的沃倫特，接著直接無視地麵單位的阻撓，向著希瑞斯直線狂奔。
由於邁的步子極大，它三兩步就趕到了希瑞斯的麵前，嘴中還不斷擠出“快逃快逃”之類的字眼。
希瑞斯沒有撤退，而是在竊聲者接近時，趁它嘴張開直接往它嘴裏灌了一發。
竊聲者吃了一顆子彈，痛苦地發出了非人的聲音，它被徹底激怒，一掌直接朝著希瑞斯的位置蓋下來。
而零伊的鉤爪就在此時抓住了希瑞斯的腳踝，希瑞斯被零伊就這麽拖了過去，在滑過竊聲者的襠下時，希瑞斯還給它右大腿根來了一槍。
不過這幾槍命中後竊聲者都沒有明顯受到重創的跡象，看來都不是弱點部位。
剛才被一不小心扇出去的沃倫特這會兒又飛了迴來，他也是真的夠硬，那麽大個巴掌，愣是沒留下什麽傷。他飛迴來時，竊聲者剛好轉過身來又去對付零伊她們，而沃倫特恰好注意到竊聲者的後頸處有一塊紅色的印記。
“那該不會就是…”沃倫特掏出雙槍，將子彈全部瞄準了後頸處，在紅色印記被命中的一瞬間，竊聲者突然爆發出一陣慘叫。
“痛！痛！我不想死！不想死！救我！快救我！”
“隊長，這家夥的異核在後頸處！”
被發現弱點的竊聲者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它用一隻手護住了自己的後頸，防止被遠程武器命中。
零伊想要用刀將它的頭從後頸處斬下來就必須先讓這個12米高的巨人把頭低下來，但竊聲者動作幅度極大，談何容易。
就在01小隊努力想辦法時，一把重型手裏劍飛了過來，可惜被竊聲者用另一隻手一把彈開了。
重型手裏劍卻像是有所感應般，在飛出去後又換了個角度飛了迴來，直接在竊聲者的額頭上割出一道口子。
手裏劍迴到了一位白色鬥篷的身邊，是殉道者過來幫忙了！
“零小姐，抱歉來晚了，這隻異獸不好對付，請讓殉道者們助你們一臂之力。”
01小隊對殉道者的突然出現感到驚喜，先前已經見識過了殉道者們的實力，現在又多了5位殉道者幫忙，贏下戰鬥的可能性一下子大了起來。
殉道者們不再多說一句，看到竊聲者用一隻手護住了自己的後頸時他們就知道該幹什麽了。
兩名殉道者同時拋出鐵鏈形成一道絆索，他們向竊聲者衝過去試圖將其絆倒。竊聲者趕忙抬腳避讓，卻正中殉道者下懷，抬腳時隻剩一足支撐，極易摔倒，塞羅迪納趁機扔出自己的武器，鉤住它的腳後便使出全身解數。
但可惜，竊聲者的塊頭還是太大了，僅憑一個人還是無法將其撂倒。竊聲者重新站穩後，一腳便將塞羅迪納踹飛出去。
竊聲者不停用腳去踩殉道者，同時也不忘護好弱點部位，不管希瑞斯怎麽用槍去打它護著的手，它就是不放，求生欲拉滿。
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零伊找準機會用鉤爪命中了竊聲者的小腿，她拉過去後就死死扒住，不管竊聲者怎麽甩都甩不下來。
竊聲者準備用手將附在小腿上的這個人類拍死，抬手時卻被拽住了。身負重傷的塞羅迪納及時起身，拋出鎖鏈將其牽製，而沃倫特，安東尼以及其他的殉道者都一起過來幫忙拉住。
希瑞斯也聯合索拉索亞等人，將遠程火力全部集中在竊聲者被拉直的手臂關節部位。
零伊則拔出了自己的異合刀，開始在竊聲者的小腿上切割。
幾乎同時，竊聲者的手腳齊斷，一下子失去平衡的它終於摔到地上，所有人抓住機會，準備直接將其拿下。
就在這最後關頭，竊聲者突然張嘴哀嚎，發出極其淒厲的哭聲，衝上去的人頓時頭痛欲裂，紛紛因撐不住而昏死過去。
這是竊聲者最後的殺手鐧，是專門針對人類的超聲波攻擊，正常人要是靠近，就算沒有當場頭痛脹裂，至少也會一下子失去行動能力，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的。隻可惜，要殺它的人，是零伊。
竊聲者見還有一個人站著，準備再來一次，結果一把飛刀直接紮進了它的喉嚨裏，打斷了它。
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裏，它隻能看著那個完全不像人類的怪物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你…是什麽東西…你究竟是…什麽…東西？”這是竊聲者最後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它第一次模仿出了人類恐懼的情緒。
“殺你的人…僅此而已。”
刀起，頭落。
…………………………
鬼魂的聲音徹底消散，01小隊本次的任務也終於徹底結束了。
01小隊最終將地下水源的位置上報給了控製中樞，城市答應會在不久後另派一批人過來開采，當然，獲得的資源會分給感染者一部分，剩下的就全部充當大遷徒的儲備水源，亞伯私下霸占資源的夢徹底的破滅了。
不過當零伊等人在一片泥泊中發現亞伯先生時，他已經徹底嚇傻了，估計以後也沒本事去騙人了。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原本那個聚落的感染者居民該如何處理。
“你們決定好了嗎？”塞羅迪納最後一次確定了感染者們的想法。
感染者們沒有說話，他們用眼神告訴了殉道者們答案，那眼神中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以及對未來的期待，都是好事。
“那麽，歡迎你們，成為殉道者的一員。”
感染者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加入了殉道者，他們原來都已經做好了經受殘酷考驗的準備了。
“我說過，殉道者其實與你們根本沒有什麽不同，就像感染者與普通人本質上都是人類。以後，我會教你們如何去戰鬥，如何去製作草藥，如何去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殉道者會告訴你們，人的一雙手，真的能做到很多。”
塞羅迪納把頭轉向了零伊，最後這番話是對她說的：“像瑪歇爾女士那樣的悲劇，我們都很遺憾。但在遺憾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到，感染者並不隻有一種結局，隻是另一種結局相對更難達成，你一個人可能改變不了。可我相信，殉道者走的這條路，很多人都會願意去走，如果一個時代的人都願意去改變，那感染者的結局就一定會被改寫，你成功改變了我，相信你一定還能改變更多人，任重道遠，你同樣是一名殉道者，我們以後一定會在同一條路上再會的。”
塞羅迪納遞給了零伊一支白詰花，那是殉道者的象征。白詰花遍布大地，生生不息，無論生長何處，總是向陽。
隨著煙幕揭開，幕後黑手也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身高約12米，胳膊和手臂加起來有7米，幾乎和腿一樣長，皮膚蒼白而幹癟，看上去就像全身纏滿了繃帶，四肢和軀幹都骨瘦如柴，全身看起來最重的也就隻有脖子上那顆腦袋，兩排扁平的牙齒裸露在外，整個麵部除了嘴以外一無所有，真不知道它是怎麽認知外界的。
“是竊聲者，這是一種有智慧的類人型異獸，它們對聲音十分敏感，可以模仿出自己聽過的聲音，據說高階竊聲者的聲音還能對人類的大腦機能造成幹擾，不好對付。”
照索拉這麽一說，那瑪歇爾女士的行為似乎就能解釋得通了，她一定是受到了竊聲者的影響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除了零伊以外的其他隊員都這麽認為。但零伊很清楚，剛才的那場爆炸，真的是瑪歇爾本人的意願，絕非是受到了外界的誘導，她是真的…自己走到了那一步。
而眼前這隻7階竊聲者的出現時機絕不是巧合，殉道者前腳剛走它後腳就踏進了聚落，顯然是掐好了時間。
零伊自責自己早該注意到的，從兩天前他們在外麵與夜息交戰時，這個家夥就已經潛伏在聚落附近了。
現在想來地穴蠕蟲入侵事件中，有不少施工隊的人也受了傷，如果襲擊是亞伯安排的，那他應該先把自己的正式工人都撤走，畢竟有合同擺在那裏，自己的人出了事他也玩不起。看來是竊聲者先從外界破壞了防禦工事，放蠕蟲進來試探了一波，借此來消耗人類戰力，而現在防禦工事完全拆除，它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
竊聲者嘴角上揚，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陰謀得逞而得意。但01小隊會讓它知道，小看人類是要付出代價的。
…………………………
“快跑快跑！大家都往出口那邊跑！”施工現場失控後，工人們開始瘋狂逃離，不過未來的路已經斷了，這裏也待不下去了，就算他們現在能逃離這個地下聚落，那以後他們又能逃到哪兒呢？
不管了，保命要緊！
可是逃了一會兒，跑在最前麵的人突然開始迴頭：“沙子！沙子在動！是地穴蠕蟲！”
十幾隻銅皮鐵骨的地穴蠕蟲突然出現在了出口處，斷絕了逃亡者們唯一的出路，難道說瑪歇爾的詛咒真的要印驗，今天沒有人能從這個聚落活著離開嗎？
絕望的情緒扼住了眾人，就在感染者們準備認命時，出口處竟傳來了奔跑的聲音。
數道鐵鏈同時降下，將每一隻地穴蠕蟲都死死地固定住，緊接著一柄短鐮飛來，瞬間將一隻上半身露出地表的地穴蠕蟲給斬斷了。
銀白色的鬥篷，手臂上的白詰花之印…是殉道者！
感染者們沒想到那位殉道者竟會在此時折返迴來救下他們，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帶來了更多的殉道者。
殉道者們在場地內快速跑動著，各色兵器交替旋舞，地穴蠕蟲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紛紛倒下了。
領頭的塞羅迪納走到感染者身邊，感染者工人竟一下子跪了下來。“謝謝，謝謝你們，要不是沒有你們，我們這些人恐怕早就該死在地底下了。”
誰知塞羅迪納竟也單膝蹲了下來，身材高大的他壓到了和感染者同樣的高度，他幫助感染者同胞抬起頭來。“同為感染者，我們不比誰更卑微，我們生而為人，和所有人都享有同等的權力，享有活下去的權力。從此以後，感染者不必向任何人下跪，生活不再需要乞求，現在，請讓我們帶你們離開這裏。”
塞羅迪納將感染者扶起來，隨後吩咐了自己身邊的一位殉道者：“伽馬，你帶一小部分人護送同胞們出去。”
“是，宗師！”
走之前感染者們將征戰小隊正在工地裏和白色巨人交戰的事情告訴了殉道者們，塞羅迪納準備帶剩下的人一起去幫忙。
“現在，是時候去幫助我們的另一批同胞了！”
……………………………
切迴01小隊這邊的戰鬥。竊聲者的四肢雖然看上去很纖細，與它那高大的身材很不契合，但是當武器打上去時你就會發現，意外的比裝甲車外殼還要硬！
“快跑快跑！”
“救我，快救我，誰來幫幫我！”
竊聲者口中不斷傳出人類的聲音，它模仿不出人類的那種情緒，隻是單調地重複著每個詞的發音，這場戰鬥讓人感覺十分煩躁。
“隊長，咱們的攻擊看起來效果不大，得先找到它的弱點才行。”
希瑞斯先後在它的胸口，頭部開了兩槍，竊聲者感覺到疼痛便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感覺威脅更大的狙擊手身上。
它先是一掌摑飛了像個針蜂一樣在身邊煩來煩去的沃倫特，接著直接無視地麵單位的阻撓，向著希瑞斯直線狂奔。
由於邁的步子極大，它三兩步就趕到了希瑞斯的麵前，嘴中還不斷擠出“快逃快逃”之類的字眼。
希瑞斯沒有撤退，而是在竊聲者接近時，趁它嘴張開直接往它嘴裏灌了一發。
竊聲者吃了一顆子彈，痛苦地發出了非人的聲音，它被徹底激怒，一掌直接朝著希瑞斯的位置蓋下來。
而零伊的鉤爪就在此時抓住了希瑞斯的腳踝，希瑞斯被零伊就這麽拖了過去，在滑過竊聲者的襠下時，希瑞斯還給它右大腿根來了一槍。
不過這幾槍命中後竊聲者都沒有明顯受到重創的跡象，看來都不是弱點部位。
剛才被一不小心扇出去的沃倫特這會兒又飛了迴來，他也是真的夠硬，那麽大個巴掌，愣是沒留下什麽傷。他飛迴來時，竊聲者剛好轉過身來又去對付零伊她們，而沃倫特恰好注意到竊聲者的後頸處有一塊紅色的印記。
“那該不會就是…”沃倫特掏出雙槍，將子彈全部瞄準了後頸處，在紅色印記被命中的一瞬間，竊聲者突然爆發出一陣慘叫。
“痛！痛！我不想死！不想死！救我！快救我！”
“隊長，這家夥的異核在後頸處！”
被發現弱點的竊聲者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它用一隻手護住了自己的後頸，防止被遠程武器命中。
零伊想要用刀將它的頭從後頸處斬下來就必須先讓這個12米高的巨人把頭低下來，但竊聲者動作幅度極大，談何容易。
就在01小隊努力想辦法時，一把重型手裏劍飛了過來，可惜被竊聲者用另一隻手一把彈開了。
重型手裏劍卻像是有所感應般，在飛出去後又換了個角度飛了迴來，直接在竊聲者的額頭上割出一道口子。
手裏劍迴到了一位白色鬥篷的身邊，是殉道者過來幫忙了！
“零小姐，抱歉來晚了，這隻異獸不好對付，請讓殉道者們助你們一臂之力。”
01小隊對殉道者的突然出現感到驚喜，先前已經見識過了殉道者們的實力，現在又多了5位殉道者幫忙，贏下戰鬥的可能性一下子大了起來。
殉道者們不再多說一句，看到竊聲者用一隻手護住了自己的後頸時他們就知道該幹什麽了。
兩名殉道者同時拋出鐵鏈形成一道絆索，他們向竊聲者衝過去試圖將其絆倒。竊聲者趕忙抬腳避讓，卻正中殉道者下懷，抬腳時隻剩一足支撐，極易摔倒，塞羅迪納趁機扔出自己的武器，鉤住它的腳後便使出全身解數。
但可惜，竊聲者的塊頭還是太大了，僅憑一個人還是無法將其撂倒。竊聲者重新站穩後，一腳便將塞羅迪納踹飛出去。
竊聲者不停用腳去踩殉道者，同時也不忘護好弱點部位，不管希瑞斯怎麽用槍去打它護著的手，它就是不放，求生欲拉滿。
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零伊找準機會用鉤爪命中了竊聲者的小腿，她拉過去後就死死扒住，不管竊聲者怎麽甩都甩不下來。
竊聲者準備用手將附在小腿上的這個人類拍死，抬手時卻被拽住了。身負重傷的塞羅迪納及時起身，拋出鎖鏈將其牽製，而沃倫特，安東尼以及其他的殉道者都一起過來幫忙拉住。
希瑞斯也聯合索拉索亞等人，將遠程火力全部集中在竊聲者被拉直的手臂關節部位。
零伊則拔出了自己的異合刀，開始在竊聲者的小腿上切割。
幾乎同時，竊聲者的手腳齊斷，一下子失去平衡的它終於摔到地上，所有人抓住機會，準備直接將其拿下。
就在這最後關頭，竊聲者突然張嘴哀嚎，發出極其淒厲的哭聲，衝上去的人頓時頭痛欲裂，紛紛因撐不住而昏死過去。
這是竊聲者最後的殺手鐧，是專門針對人類的超聲波攻擊，正常人要是靠近，就算沒有當場頭痛脹裂，至少也會一下子失去行動能力，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的。隻可惜，要殺它的人，是零伊。
竊聲者見還有一個人站著，準備再來一次，結果一把飛刀直接紮進了它的喉嚨裏，打斷了它。
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裏，它隻能看著那個完全不像人類的怪物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你…是什麽東西…你究竟是…什麽…東西？”這是竊聲者最後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它第一次模仿出了人類恐懼的情緒。
“殺你的人…僅此而已。”
刀起，頭落。
…………………………
鬼魂的聲音徹底消散，01小隊本次的任務也終於徹底結束了。
01小隊最終將地下水源的位置上報給了控製中樞，城市答應會在不久後另派一批人過來開采，當然，獲得的資源會分給感染者一部分，剩下的就全部充當大遷徒的儲備水源，亞伯私下霸占資源的夢徹底的破滅了。
不過當零伊等人在一片泥泊中發現亞伯先生時，他已經徹底嚇傻了，估計以後也沒本事去騙人了。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原本那個聚落的感染者居民該如何處理。
“你們決定好了嗎？”塞羅迪納最後一次確定了感染者們的想法。
感染者們沒有說話，他們用眼神告訴了殉道者們答案，那眼神中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以及對未來的期待，都是好事。
“那麽，歡迎你們，成為殉道者的一員。”
感染者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加入了殉道者，他們原來都已經做好了經受殘酷考驗的準備了。
“我說過，殉道者其實與你們根本沒有什麽不同，就像感染者與普通人本質上都是人類。以後，我會教你們如何去戰鬥，如何去製作草藥，如何去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殉道者會告訴你們，人的一雙手，真的能做到很多。”
塞羅迪納把頭轉向了零伊，最後這番話是對她說的：“像瑪歇爾女士那樣的悲劇，我們都很遺憾。但在遺憾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到，感染者並不隻有一種結局，隻是另一種結局相對更難達成，你一個人可能改變不了。可我相信，殉道者走的這條路，很多人都會願意去走，如果一個時代的人都願意去改變，那感染者的結局就一定會被改寫，你成功改變了我，相信你一定還能改變更多人，任重道遠，你同樣是一名殉道者，我們以後一定會在同一條路上再會的。”
塞羅迪納遞給了零伊一支白詰花，那是殉道者的象征。白詰花遍布大地，生生不息，無論生長何處，總是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