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挺肩,牽頸與黎至側臉錯擦:「就知道你舍不下我, 這身想給你看看, 挺好看的。點盞燈?」


    鬱金香氣沾她體溫, 暖潤和香氣息直衝神魂, 黎至喉結凝動幾番, 掌心將人提緊:「看不得, 會丟魂。」


    他喉嚨下細聲在靜謐夜半中放大,許襄君斂眸抿笑:「你, 愈發能瞎扯。」


    她徐徐湊近, 終於達到視之所及方位, 能模糊瞧清黎至硬朗雋氣五官。這雙狹長眼睛過於深邃,似要吃人。


    笑聲擦過他唇角, 黎至側頸耐不住悸動印上去。


    輕輕抿了抿她唇瓣, 隨後驚著氣息小吐:「今日娘娘妝容多嫵媚, 實在讓人心動。」


    他一忍再忍, 胸腔頂得實在悶急:「奴才... ...冒犯了。」


    掌下混勁一提,將人狠狠攬在懷中,自己轉身坐床邊,順勢將許襄君攏在腿上,垂頸便含上去。


    許襄君指腹輕輕鉤住腰上玉鈴,指尖一挑便是一聲脆響,再一挑又是一聲。


    這鈴聲牽扯黎至繃緊的神思,挑動一下便加深一分力,殘存理智頹塌,他狠狠攪動,洶湧抽走許襄君胸腔內殘存氣息。


    她被吮吸到了極限,急急往後想求存,滿眶氤氳晃顫。


    黎至悶笑跟著繼續索.求,直到她嗓子細細哼聲,幾近無息後才罷休,不知饜足地哼出兩聲笑。


    指腹往下鉤住玉鈴,絞上她指尖,一下一下撥動:「還鬧麽。」


    又沉又顫的聲音隨著脆響一道散在耳邊,聚攏在心上。


    她『唔』聲作答。


    黎至抬手撫在她麵龐,看不清,但指下覺著還是微微發燙泛腫。


    「疼不疼?稍晚奴才便讓他們母子用命填你這段時間受的磋磨。」


    「這些時日讓你站規矩苦了你,是不是叫你莫卷到她們之中,可好受?」非是怨責,是心疼。


    許襄君齜牙,音腔無意間放低:「這不是將人試出來了麽。」


    她鉤住黎至脖子,湊近:「宣邑呈上去的是什麽內容,我瞧你臉色變了。」


    黎至站的位置肯定看清楚了。


    他沉聲:「李素月留的遺書,她說她死的話,定是為你所害,願宣邑長安。」


    許襄君嗤笑聲,鉤攀住他脖子:「還道呈了什麽,竟是一句空話,無憑無證怎麽就是我害的了。」


    黎至冷冷瞥嘴角,指腹心疼蹭擦她被皇後打的那半張臉:「是不是空話,要看接下來還有沒有證據什麽指向你。」


    「隨意買斷宮人性命指認你還不簡單?宮中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們的命。」


    許襄君幾分得意:「不怕不怕,我處理不了,就拿出我的靠山,定然無往不勝。」


    黎至牽唇,掌下一陣摩挲,將許襄君挑弄得閃躲,又躲不出他掌心。


    他壓眉故意問:「哦?娘娘還有靠山?」聲音再切到耳廓,壓低,輕輕一吻,「陛下非良人,靠不住。」


    許襄君脊背陣麻,小口喘氣卡裏,一把揪緊他心口布料:「那你靠不靠得住?」


    撲笑在黎至耳邊:「若是常侍大人靠得住,作本宮依仗如何?眼下我囚於此無物孝敬,不若以身報之... ...」


    黎至抬手捂住她口:「我一會兒得走,呆不久,莫撩撥,你誤事。」


    「... ...」許襄君瞪大眼睛,驚愕:「你說我誤事?」一口咬他頸側。


    黎至『唔』聲,手狠狠箍緊她腰肢,動作想往下,餘光瞧見時辰,指腹便狠狠叩緊她、往懷中摁。


    許襄君輕輕吸吮,感知到黎至的喉結滾動,唇角浮在他頸側肌膚上:「我約莫要鎖一段時間,眼下無人打擾你可以多來。就是太子與我這事要費你不少功夫,怕是你不得其空。」


    指尖一下一下戳他胸口:「什麽時候我們才能隻談幹坤風月,不論宮中是非... ...我貪戀你貪戀的不得了。」


    言下意有所指,且赤.裸。


    此話將黎至燒了一通,渾身炙熱,掌下玉肌更的滑嫩熾手。


    「太子屯兵我不便推動,緒王推動,這樣陛下想遮掩也尋不出按壓緣由,待易儲後方會空閑一段,眼下你才要緊。」


    許襄君一口迴絕:「別,我覺得背後之事未完,那人似還有後手,我不相信這麽處心積慮的一局就是想我禁閉、太子貴體有損,定然有別的。」


    「你要主次分明,我自能破我的局,你去前朝替辰安攪弄便是,辰安才是我們以後。」


    她陡然鶯鶯軟調:「我出不了門,幫我查查李素月遺書怎麽就在此時被宣邑公主發現,那時發生了什麽;辰安在宴上嘔血後又發生了什麽。那些人受審時你打點人,務必別讓人自盡,我瞧苑笙是要豁出命誣我,似要自裁呈供,著重查查她。」


    「這人謀劃完整,且牽扯人數雜多。這次局比誰在宮內更能手眼通天,後宮之人定然比不過你在禦前顛倒幹坤之能,有你我輸不了。能在宮內布這般大小局的人不過二三,好查,不日便知。」


    許襄君字字透著傲,滿是得意。


    黎至笑笑,攬緊她的腰,肌膚膩手,他忍不住摩挲蹭擦。


    「今日你字字珠璣也都剖析在要害上,隻要陛下半分清明順著你的話往下查,有沒有奴才你都能破局。」


    「你將自己鎖進來除了以身誘人,還想作何?」


    他明知,卻要故問。


    許襄君齜牙:「自然是要去你那處,好久好久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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