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金鏡術,太乙門的鎮派絕學,師承於六大聖地之一的太上宗,此術精研於人體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修煉者每開啟一門實力便增幅一成,當八門齊開,精氣匯聚成太乙金鏡,更是能提升足足一倍的戰力。


    這一倍的戰力隻是相對於尋常修者的肉身而言,像寧淵這等戰體,體內精氣幾乎無窮無盡,能夠增幅的戰力根本難以估量!


    將八門金鏡術的修煉方法烙印進自己識海之內,寧淵的心逐漸變得火熱。戰體修戰魂,實力本就能夠增幅一倍,如今再得到這八門金鏡術,等若如虎添翼,他的戰力將在短時間內再翻上數番!


    “此次倒也不虛此行。”嘴角掀起愉悅的笑容,寧淵將太乙門太上長老殘破的屍體扔下高空,隨即迴返玄都山脈。


    剩下的事情丹輕等人都辦得差不多了,太乙門自此從梁州除名,門中寶庫更是被洗劫一空,多件強大的王兵被獄宗的人馬分刮。整個山脈中哀鴻遍野,無數修為低弱的太乙門弟子倉皇逃離。對於這些人,寧淵沒有趕盡殺絕,太乙門的精英階層已經被連根拔除,這些人根本成不了氣候,他不願多造殺孽。


    丹輕將繳獲的太乙門的功法和術法玉簡交給寧淵,寧淵收入紅蓮空間,這是承諾要給重煌的。至於王兵和丹藥等修煉資源,他則全部留給自己獄宗的人馬,自己分毫未取。


    獄宗的修者們都剛剛從黑水重牢裏逃出來,缺的正是趁手的兵器,因此對於這次攻打太乙門繳獲的成果都十分滿意。而寧淵分毫未取的行為更讓他們覺得這個宗主值得信賴,心裏依附感從而變得更強。


    一眾人等望著各自繳獲的戰利品心情愉悅,而在這時丹輕卻神色有些憂慮,望著寧淵似乎欲言又止。


    “怎麽了?”寧淵洞察力何等之強,一下子便察覺出了丹輕的異常。


    “宗主,請允許我返鄉一趟。”丹輕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朝著寧淵微微躬身。


    寧淵微微錯愕,隨後目光變得嚴肅起來。“你應該知道自身的處境,此時整個大唐都在搜捕逃出的罪犯,你的故土必然受到監視,貿然迴去,你將生死難料。”


    丹輕聽聞眼中出現複雜的光彩。“屬下明白,隻是屬下有一妹妹,已經數百年未曾相見。此次我越獄而逃,唯恐大唐皇室牽連於她。我已經虧欠她太多,若再不能護她周全,將寢食難安。”


    丹輕提到自己的妹妹時眼裏滿是憂慮,寧淵突地想起當初在黑牢中與丹輕有過的對話。是呀,丹輕之所以冒著危險跟他出來,為的便是自己的親人。


    血脈之間的羈絆是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寧淵明白,縱然現在自己是丹輕的宗主,但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他救自己的親人。


    試問自己的內心,如果是寧立、寧霜亦或常潭遭遇危險,自己是否會不顧一切前往相救?答案很快了然於胸,寧淵深深的看了丹輕一眼。“路上小心。”


    聽聞寧淵關心的話語,丹輕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感激的看了寧淵一眼,道。“宗主放心,若屬下不幸被擒,寧可自燃神魂,也不會曝露獄宗和森羅魔殿的事情。”


    寧淵點了點頭,丹輕的人品他很清楚,對方絕對是言出必踐之人。略微思忖一番,寧淵從紅蓮空間裏取出當初宮升燦給他的易形符以及不少珍貴的丹藥,通通交給丹輕。


    “這易形符可以掩飾你的真實身份,切記好好使用。早去早迴,將你的妹妹安置妥當,必要時也可以帶迴森羅魔境。”


    丹輕感激的接過易形符和丹藥,寧淵的所作所為讓他內心一陣溫暖,更加堅定了追隨他之心。


    丹輕不久後離去,而寧淵則是率領剩餘的人經由傳送陣迴返森羅魔境。在他們離開梁州不到一個時辰,廣元城宇家,桐虹城周家,以及大大小小梁州的勢力就察覺到了玄都山脈的異變。


    當他們發現太乙門滿門被滅,寶庫被洗劫一空,所有勢力齊齊震動。通過僥幸從玄都山脈逃出來的太乙門弟子口中,所有勢力知曉了殲滅太乙門的門派,獄宗!


    這個從未聽聞過但卻具有可怕實力的門派深深鎮住了各大世家門派,他們紛紛借助自己的情報網展開調查,想要知曉這一群人的真實來曆。四天後,終於有人發現真相,出現在玄都山脈的這一群人通通都是前不久從黑水重牢裏逃出來的囚犯,而如果猜測沒有出錯,當日率領這群人殲滅太乙門的帶頭白衣男子,正是戰體寧淵!


    這個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唐皇室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反應,據說有尊者親自降臨梁州,想要尋出戰體。而太乙門的主宗太上宗更是雷霆大怒,宗門中幾位真人搜遍了太乙門周圍萬裏之地。然而盡管出動了無數人去搜捕獄宗修者和戰體寧淵,但他們卻好像就此從梁州人間蒸發,根本尋之不到。到最後,太上宗也不過在離太乙門數百裏之外發現了一處已經毀壞的傳送陣,推敲寧淵等人早已從容從此陣離去,下落不明。


    此事之後,獄宗聲名鵲起,而獄宗宗主、戰體寧淵一時威勢更加無兩,大大小小的門派膽顫心驚,唯恐戰體下一次找上自己家的門。


    而在這風暴之外,寧淵身居森羅魔境,此時正醞釀著一起更加瘋狂的行動。


    “消息都探查清楚了?”寧淵立於窗邊,眼神平靜的盯著窗外的天空,而在他的身後,站立著陰冥道人。


    “錯不了的,那至陽殿聖子這段時間來確實一直呆在江楚城,沒有迴返至陽殿。”陰冥道人笑著道。


    “依你看,這裏麵圈套的可能性有多大?”寧淵雙眼微眯起來,想到呂仲慕,他的心中便泛起強烈的殺意。


    “九成九。”陰冥道人聳了聳肩,補充道。“全天下都知道你和至陽殿聖子有隙,在太乙門滅門的事情發生之後,那呂仲慕還死待在江楚城,若不是頭腦壞了,就是想請君入甕。”


    “請君入甕?”寧淵嗤笑一聲,“不知道是誰入誰的甕呢。”


    “陰冥,召集所有人,我們殺聖子去。”


    “是。” ……


    江楚城,火梟宮中。


    絲竹之聲連綿不絕,身材婀娜的女子如蝴蝶般翩翩起舞,雪白如玉的肌膚在薄薄的輕紗中若隱若現。紙醉金迷,歌舞升平。


    呂仲慕端坐在廳中首位,胸前環抱著一個女子,一隻手在女子身上不停遊走,不時碰觸她身上敏感的部位,而那女子則是扭動著嬌軀,不時發出嬉笑的聲音。


    “師兄,呆在這江楚城也挺不錯,這裏的姑娘夠水靈,也沒有殿裏的一堆規矩束縛我們。從這點來看,我們還真得感謝那戰體呢。”呂仲慕的旁邊不遠處,一名桃花眼,身材瘦削的男子笑著道,說話的空檔還將手伸進了懷中女子的胸口。


    “討厭。”女子相貌豔麗,此時嬌哼一聲,但卻不躲不閃,反而將一隻纖纖玉手摸索向桃花眼男子的襠部,在那裏觸碰到了某種堅硬如鐵的物體。


    “哼,沒想到那家夥竟然能從黑水重牢裏逃出來,還弄出了這番大動靜。事情真如師尊所推測的那樣自然是最好了,希望他不會讓我在江楚城白等一場。” 提到寧淵,呂仲慕的神色變得有些陰冷,隨手將身上的女子推了出去,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幾月前江楚城一戰還曆曆在目,每次想到自己竟然敗於那戰體之手,呂仲慕總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寧淵碎屍萬段。


    “師兄何需與那等卑微之輩慪氣,你是天下景仰的未來聖地之主,而對方不過是亡命天涯的通緝犯。你可以抱得美貌如仙的寒宵宮聖女歸,而他卻隻能幹瞪眼像狗一樣叫嚷,根本不是同個世界的人。”桃花眼男子拍馬屁不忘詆毀寧淵,這話令得呂仲慕心情大好,邪惡的笑道。


    “那戰體心係寒宵宮聖女,據我得到的情報,貌似他與聖女還真的有一段舊情。看來我得催促師尊,不要等到聖女修為達到涅槃境後再完婚,先入洞房再說。”呂仲慕心裏想著齷齪的念頭,當初寧淵在淮江上宣傳寒宵宮聖女是他的女人,如果自己把他的女人給上了,恐怕能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


    “好主意。”呂仲慕的話引來一眾師兄弟和火梟宮隨侍的人哈哈大笑。


    “師兄!”這時,一個至陽殿弟子急急忙忙從廳外跑了進來,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何事?如此不懂規矩。”呂仲慕眉頭微皺,他喝酒時最不喜被人破壞興致。


    “江楚城四百裏之外的兆全湖中有聖級材料出世!”至陽殿弟子興奮的道。


    “哦?”呂仲慕聽聞眼睛微微發亮。“是何種聖級材料?”“是九陽罡金!”嘭。呂仲慕的身子猛然站了起來,掀翻桌子,眼睛裏閃爍瘋狂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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