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身材魁梧、穿著沒有軍銜軍裝的人。


    但我一眼就看出,他是這群士兵的指揮官。


    他對我說:“這位所謂的‘使館雇員’兩小時前在燕京的一處租賃公寓內被拘捕。他個人檔案並不屬實:他沒有在孟加拉生活過,也從未獲得過加拿大公民身份,證件全是偽造的。加拿大使館工作人員名單裏沒有阿桑努·侯賽因·拉赫曼這個名字,因此他並不享有外交豁免權。他是如何來到燕京,如何成功合法化身份並順利進入大使館,這些都還是謎,我們正在和加拿大同事合作,努力揭開真相。”


    這件事確實很嚴重,加拿大方麵願意合作是明智之舉。


    如果首都被生物武器威脅,這對全球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情況,但我相信我們已經有了適當的解決方案。


    “我們監視了他好幾天,監聽了他所有談話,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在離開領事館時,身上攜帶了兩個裝有危險生物病毒的膠囊。但在搜查他的公寓時,我們沒有發現這些危險品。實施拘捕時,他進行了反抗,以無法理解的方式殺害了我們兩名工作人員。之後他還威脅說,他有能力摧毀燕京、紐約、倫敦、東京和地球上其他大城市,如果不立即釋放他,他一定會這麽做。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的話有多少真實性,但考慮到病毒的膠囊仍然下落不明,我的上級決定不冒這個險,把他帶到了穹頂。首先,這裏無法使用任何通訊設備;其次,如果我們得到的信息準確,你們和這類人打過交道,應該能更好地對付他。”


    確實如此,我和穹頂的其他所有玩家都清楚,這個“孟加拉國人”的灰白皮膚和發光藍色眼睛意味著什麽。


    很明顯,我們麵前是一個擁有魔法能力的“黑暗公會”成員,而且不是泛泛之輩。


    我的心突然一陣刺痛。


    我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戴著手銬的囚犯試圖用魔法殺死我!真是個混蛋!


    如果我隻是個沒有魔法防禦能力的普通人怎麽辦?


    對了,我們得保護好其他人。


    “都退後,他很危險!”我讓大家離開房間,然後拖過一張椅子,坐在法師對麵。


    “你戴墨鏡,是因為害怕嗎?”假冒的阿桑努雖然說的是中文,但口音古怪得要命,每個音節都拖得很長。


    但這種說話方式也不符合魔法世界的語言風格。


    我懷疑這個囚犯完全可以正常說話,隻是故意裝腔作勢,想要嚇唬我。


    在魔法世界統治者之一麵前裝腔作勢,這個做法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拉欣」還是「拉瓦雷茲」?”我用黑暗公會的語言問道,這讓對方吃了一驚。


    被俘的法師停止了冷笑,用流暢的中文迴答了我,沒有多餘的尾音:“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學會了我們的語言,但你死定了!我是戈爾伊米,來自古老的戈爾法師統治者家族!我們是拉瓦雷斯的一級附庸!”


    我的胸口再次感到一陣沉悶,敵方法師又一次試圖讓我的心髒停止跳動。


    從戈爾伊米驚愕且陰沉的臉來看,他這次真的全力以赴了,並期待能成功。


    真是天真……作為法師,我比他強大得多,這些徒勞無功的嚐試根本無法傷害到我。


    我完全可以用精神攻擊殺死他,但我並沒有這麽做。


    “我對你的真名不感興趣,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哈!”戈爾伊米顯然不相信,並當麵嘲笑我,“為了知道孢子在什麽地方,你不但要放我走,還要向我道歉,然後付給我一大筆酬金!你們所有國家都掌握在我手裏!得乖乖照我說的做!”


    真是可笑……盡管這個來自平行世界的法師被抓了,他依然表現得狂妄自大,甚至還在威脅我。


    不,對付這種家夥,得用另一種方式,用他更熟悉的強硬手段。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個世界的國家嗎?你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出於另一個原因,”我特意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放在桌上,“你竟敢攻擊蒙拉王朝的首領,第一邦國的統治者!這是不可饒恕的!!!”


    這招還真管用!


    不管這個敵方特工心理素質有多麽過硬,多麽能經受住酷刑折磨,但數百年來對偉大王朝首領的敬畏還是起了作用。


    他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蹤,在我麵前變成了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家夥,他淺色褲子上已經滲出了一片黑乎乎的汙漬。


    “聽好!你有一個小時。牆上有鍾,你可以看見自己還剩多少時間。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迴答,我就會告訴你的主人,戈爾伊米是光榮地死去。如果你對我撒謊,你還是會死,隻不過你的主人會得知,戈爾家族的法師背叛了他,在為蒙拉王朝效力,而且不是唯一一個。你非常了解拉瓦雷茲皇帝的性格,你知道會發生什麽!”


    戈爾伊米臉色發黑,目光從鍾麵上移開,沉悶地點了點頭。


    我打開桌上的麥克風,審訊開始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我疲憊地站起身,朝出口走去,主要的問題早已問完了,現在我隻想睡覺。


    我沒有念任何致命的咒語。


    首先,我不知道那樣的咒語。其次,也沒有這個必要。


    戈爾伊米情緒激動,對自己即將死去深信不疑,二十分鍾後,他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接下來你們自己來吧,”我在走廊裏對那位魁梧的軍官說道,“戈爾伊米已經崩潰了,他會如實迴答所有問題。找到孢子容器了嗎?”


    “找到了,兩枚炸彈都在犯人交代的地方,並且已經安全拆除。”


    法師並非虛張聲勢,病毒炸彈確有其事。


    如果沒有在設定時間內收到主人的信號,裝置就會啟動,致命的孢子就會被釋放到地鐵通風係統中。


    這有可能引發失控的危險傳染病,導致成千上萬人喪生。


    其他城市沒有炸彈,至少目前還沒有。


    它還在於計劃中,製造炸彈的材料還沒有從遊戲帶出來。


    拉瓦雷茲公會找到了一個巧妙的方法,可以在平行世界間運輸物品:將裝有致命孢子的密封容器縫在玩家的衣物裏。當玩家更換公會時,幾天後就會帶著這些“違禁品”從另一個世界的「膠囊」走出來。


    混亂、死亡、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指控,這一切究竟對拉瓦雷茲有什麽意義?


    犯人的迴答給出了答案。


    原來,拉瓦雷茲家族的領袖、大法師奧努裏深信,兩個世界中的一個注定很快就會消失。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一結論的,但每次集會、每次演講,這位大法師都聲稱,在保護期結束之前,他們必須控製遊戲中星球上超過一半的據點。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奧努裏不僅準備投入所有資源來發展自己的公會以及十幾個附庸,甚至不惜挑起敵人間的爭鬥,最好能徹底摧毀我們這個世界。


    這個狂熱分子絕不可能同意任何和平協議。


    此外,還證實了一個消息。


    蒙拉公會的六名“有身份”的法師,以及跟隨他們的八十名普通法師已經加入了「拉瓦雷茲」。


    這無疑是個壞消息,而且原因不僅僅是敵人的實力明顯增強。


    這六位和朗·蒙拉莫爾冷關係密切的法師,過去負責間諜活動和特工聯絡。


    這些叛逃的法師清楚知道 h1 公會哪些玩家在為敵人效力!


    他們知道如何與這些叛徒取得聯係,如何操縱他們,以及其他諸多秘密。


    如今,這些危險的知識已經落入「拉瓦雷茲」手中,最近發生的“醫療兵李檬”事件,也表明了形勢的嚴重性。


    我正準備離開,但一位軍官叫住了我:“小夥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清楚你對那個侯賽因·拉赫曼說了什麽。不過,最重要的是你成功阻止了首都的恐怖襲擊!國家領導層一定會對你表示感謝。”


    “我很希望盧安說的是假的,”伊福豐補充道,他是唯一一個能聽懂“黑暗公會”語言的人,“我們再過二十分鍾就能知道了。無論如何,朗·陸岸,我期待……不,是邀請你參加明天上午十一點的會議。我們要決定如何處置被敵人奴役的 h0 公會。他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我們世界一個無法控製的漏洞,對整個星球的安全構成了威脅。”


    我離開了大樓,在六名武裝士兵的護送下向公寓走去。


    盡管我有很多需要思考的東西,但現在隻想休息。


    隻不過……我的房間裏似乎有人!


    我在走廊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第二軍團領袖的忠實助手,羅曼已經把他的凳子搬到了我的房門前,手裏還捧著一本書。


    “《外圍防禦》,第八冊。”在他收起書之前,我瞥見了封麵上的標題。


    顯然,這是一本關於計算機網絡安全,或者軍事安全的書。


    和許滌心的養父打過招唿後,我本打算直接走過去,但那位表情嚴肅的軍人卻站了起來,擋住了我的去路:“等等,盧安。我有話要說。”


    我當然停了下來。


    羅曼指著走廊遠處,示意我離門口遠一點,以免許滌心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們走到樓梯口,他歎了口氣,告訴我:“許滌心昨晚辭去了第二軍團長的職務。明天就要選舉新指揮官了。最有可能的人選是魯波,他雖然不是最出色的玩家,但很聰明,最重要的是他擁有足夠的威信,能讓大家信服。”


    “那你呢?你的威信不比魯波低,而且你的等級都接近百級了。”


    這位魁梧的軍人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我也要離開軍團了。無論她去哪裏,我都會跟著女兒。許滌心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她無法休息,剛睡著就會尖叫著醒來,一直被噩夢困擾。你去跟她談談吧,試著讓她平靜下來。”


    我答應和她談談,盡力幫助她。


    我推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許滌心穿著蓬鬆的白色睡衣,雙腳搭在柔軟的大沙發上,正在看晚間新聞。


    看到我進來,女孩立刻關掉了電視。


    “你終究還是跟‘黑暗公會’和解了。”她一見到我,便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是的,和解了。我們需要發展,讓星球為抵禦外部入侵做好準備,這場無謂的戰爭消耗了我們太多的力量和資源。”


    我在她身旁坐下,想要擁抱她,但許滌心卻掙脫了,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顯然,她心情不好。


    我看到冰箱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髒盤子。


    昨天早上還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保潔已經打掃過所有房間了。


    看來,許滌心過去一整天都沒離開過。


    她注意到我在看那些髒盤子,於是輕聲說道:“我本來想自己洗的,但這裏沒有洗碗機,甚至連海綿和洗潔精都沒有。其實,盧安,我把我的私人物品都搬過來了。東西不多,一個包都裝不滿,所以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現在不想迴自己的房間了,那裏空蕩蕩的,很孤單。一迴去就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心裏難受得要命,耳邊還總有聲音在迴響。但最可怕的是那些夢,每次醒來都像是從地獄裏迴來一樣。所以,我就在這裏住下了。別擔心,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能感覺到。”


    ***


    第二軍團的前任領袖在達成和平協議後,又開始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她說,對她而言,和平就是死亡,就連她自己的戰士也會將她殺死。


    我之前也聽過許滌心這麽說,和上次一樣,我再次被這個女孩對自己注定死亡的堅定信念所震驚。


    “相信我,和法師的戰爭還沒有徹底結束,聖騎士總是會被需要的。”我試圖換個角度說服她,“明天,準確來說已經是今天了,伊福豐的辦公室裏有個會議。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會議內容:我們將計劃襲擊被‘黑暗公會’控製的 h0 公會。預計會遇到強大的魔法抵抗,所以聖騎士會非常重要。”


    許滌心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的火花,但很快就熄滅了:“沒有我,他們也能應付……再說,我的裝甲也沒有了……”


    “裝甲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抓住這個機會,試圖做點什麽讓朋友高興起來,“昨天我和何家華聊過……其實,是他主動來找我。和斯塔克將軍談判結束後,這位太空兵提議,把他的外骨骼裝甲送給第二軍團領袖。等到了一個價格還說得過去的空間站,他可以再買一件新的。我知道你已經不是第二軍團領袖了,但你還是會有裝甲。而且和你之前的型號一模一樣,隻是增加了一些功能。”


    許滌心既沒有迴答“好”,也沒有迴答“不好”,而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拉下百葉窗,穹頂的白天照明已經打開了。


    她站在那裏沉思了一會兒,透過沒有完全放下的百葉窗,凝視著那片被鏟平的公園空地。


    最後,女孩打破了沉默:“但這隻是一次性的行動,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知道她指的是即將發起的進攻,以及她今後該扮演的角色。


    總算有收獲,我終於把許滌心從連日來的陰鬱情緒裏拉了出來。


    我趁機再接再厲:“其實,和平隻是與「蒙拉公會」達成的,他們隻是構成‘黑暗公會’的三股勢力之一。還有「拉瓦雷茲」,就是他們在穹頂使用生物武器。還有「拉欣」,關於他們我知道的不多,但這個公會正在蓋克太空港組裝自己的星際飛船。”


    許滌心聚精會神地聽著,我則盡量不中斷,繼續提出各種可能性:“另外,作為「遺跡公會」的領袖,我也需要能夠抵禦精神影響的幫手。既然你不再受第二軍團的束縛,我可以邀請你加入「岩石島」!雖然你不能和水精靈和平共處,但作為一名聖騎士,會是我們的無價之寶。將會有來自不同公會和世界的玩家陸續到來,預計會有一係列艱難的談判,你抵禦精神影響的能力非常有用。”


    看來我猜錯了,因為許滌心不滿地皺起了眉頭:“我是個戰鬥角色,不是管理者!我需要的是戰鬥和危險!”


    “那就去找蒙拉芬公主吧!她現在處境艱難,非常需要魔法保護!格爾.蒙拉芬是新任蒙拉公會的首領,但作為法師她經驗尚淺,周圍又充斥著危險的敵人!或者,我可以帶你一起進入太空。我即將和米利法特人會麵,他們是以強大的心靈控製能力聞名的種族。”


    許滌心突然激動地轉過身:“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米利法特人是以……”


    “不,不是那個,”女孩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不耐煩地打斷了我,“是之前的,關於你妻子的事!”


    我不明白是什麽讓她如此激動,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蒙拉芬公主急需一個既能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又能抵禦魔法攻擊的同伴。除了許滌心,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勝任這個角色。


    “沒錯!我在夢裏看到的就是這個!你的「耶達」幾天後會有生命危險,但我有能力阻止這場災難!讓裝甲見鬼去吧!其他一切也都先等等!我現在就要進入遊戲,去見蒙拉芬!在哪裏能找你的「耶達」?”


    “蒙拉芬就在太空港,她應該還在護衛艦上休息。她的腿在上次爆炸中受了傷,還沒完全痊愈,所以盡量留在遊戲裏治療。”


    “太好了!我馬上出發!”許滌心甚至沒來得及換下睡衣和拖鞋,就急匆匆地跑向公寓門。


    然而,在門檻處她突然停住,轉過身來說道:“我不會錯過對 h0 的進攻,所以我們很快會在遊戲裏見麵。但是,我們還能不能在現實中見到……我就不確定了。無論如何,盧安,遇到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許滌心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決定一定要追上她問個清楚。


    我匆忙套上一件舊 t 恤,沒來得及係緊鞋帶就準備出門。


    然而……


    我撞見了伊福豐,他帶著一大群人走進了我的公寓。


    隨行的有安全主任安季波、第一軍團長格爾.關盛,甚至還有那個魁梧的軍官和他的幾個手下。


    所有來人的臉上都露出嚴肅的表情。


    他們來我這裏想做什麽?那個戈爾伊米死了嗎?


    公會領袖的第一句話就證實了我的猜測:“盧安,你這麽著急去哪?恐怕你得留下來迴答我們幾個問題。首先是關於一位關鍵證人突然去世的問題。”


    我仍然希望能盡快擺脫這些不合時宜地出現的人,然後追上許滌心,所以我盡量言簡意賅地說:“戈爾伊米已經迴答了最關鍵的問題。難道剩下的時間還不夠你們用嗎?他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難道不是你殺了他嗎?!”伊福豐憤怒地反駁道,“是你威脅說一個小時後要殺了那個犯人!昨天在遊戲裏,你就是用這種方法殺了王喻!陸岸,在遊戲裏你可以肆無忌憚,但這是現實世界,你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所有人都看著我,我也沒有克製住自己。


    我拍了拍高個子公會領袖的肩膀,輕蔑地說道:“伊福豐……你和‘黑暗公會’接觸多久了?五個月?難道你還不知道,法師無法遠距離殺人嗎?即使是強大的朗.蒙拉莫爾也做不到這一點。戈爾伊米死的時候,我已經在這個房間待了十多分鍾了。”


    “但是……”公會領袖試圖反駁,但我打斷了他:“別插話!我還沒說完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沒有理由對他動手?戈爾伊米是拉瓦雷茲王朝的附庸,是第四邦國的統治者奧努裏的臣子。我是第一邦國的統治者,和第四邦國發生戰爭根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更何況,現在有這麽多危險的人在覬覦蒙拉莫爾的遺產!他們隻要找到一點點借口,就會像狼一樣撲上來撕咬!所以,我可以恐嚇他、欺騙他、用我的權威壓迫他,但絕對不會殺他!”


    必須承認,在審問犯人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過這方麵的問題。


    這通解釋是我在剛才臨時想到的。


    盡管是即興發揮,但它聽上去非常真實,而且他們相信了!


    我從他們的表情變化上感受到了這一點。


    除了那個軍官和他的士兵,他們對這些一無所知,聽完我的話反而更加困惑了。


    但安季波、關盛,甚至公會首領伊福豐都完全接受了,似乎也認為自己冤枉了我。


    現在隻需要再稍微施加一點壓力:“如果你們現在沒有其他問題,就請不要在即將開始的艱難遊戲前打擾我休息。水精靈還沒喂飽,飛船正在維修,我的妻子缺乏魔法保護。「岩石島」需要升級到二級,在這之前,我們還得把滯留的德國人趕走。我的同伴即將嫁給地球總督,我們急需七百萬水晶作為嫁妝。泰拉卡的主教們正在玩弄陰謀,企圖讓我成為地球的統治者。行星防護罩的建設工作繁重。我還要和蓋克人進行談判,讓他們提供渡輪,把部隊運送到 h0 公會的據點。而且,仿佛我的麻煩還不夠多似的,銀河係的新聞頻道還在大肆炒作我和麥隆艦隊司令的婚禮儀式舞,這讓所有蓋克人都在笑話我!”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臉上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了。


    h1 公會的玩家對我了解得如此之少,僅僅是羅列日常事務就讓他們大為震驚!


    不請自來的客人們努力平息自己急促的唿吸,為打擾我而道歉,隨後走出房間,輕輕地帶上了身後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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