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你全身都是血,倒在血泊裏,我以為···我」宮玉桑說著便大顆大顆的掉眼淚,怎麽也收不住。


    季語白虛虛轉過頭,表示不想聽。


    捉賊拿贓,她先找證據吧!


    宮玉桑似是感受到季語白的冷漠,眼底浮現慌張,不知道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想說什麽,又被季語白半邊冰冷的臉頰所嚇退。


    就在宮玉桑說話的功夫,牛師傅著人做好了擔架,她神情冷峻道:「下山。」


    季語白打開眼睛艱難轉頭環顧四周,她身邊圍著一群陌生的麵孔,有年輕的、中年的、年老的,可這些人讓她無比安心,這些都是青衣衛吧。


    太祖時期,平陽公府與青衣衛就是一個戰壕的姐妹,這麽多年過去,幾經滄桑。她們也從青衣衛,變成了平陽公府下商鋪的掌櫃、夥計。


    當年先皇裁減青衣衛,不再發俸祿,是季國公承擔了這筆軍費開支,以致於平陽公府一度陷入無錢無糧的窘境,十萬青衣衛感念季國公恩德,發誓永遠效忠。


    青衣蠱不過是控製了身體,而這份感恩才是真正人心所向。


    日頭剛剛升起不久,葉片上還帶著晶瑩晨露,人碰到樹梢,露珠就隨著滾落在地,洇濕土壤。濕潤的泥土味混著葉片進入鼻腔。


    山路崎嶇顛簸,青衣衛們抬著季語白在中間行走,季語白躺在擔架上卻未感到絲毫的震盪。


    到了山腳下,這裏早早的準備了一輛馬車,季語白連同擔架一起送進車廂。


    宮玉桑沉默的跟在她身邊,眼神殷切的看著季語白,季語白每次都裝沒看到,別開眼睛。


    若是一次情有可原,二次,三次都這樣,宮玉桑眼中慢慢蓄積起慌亂,他小聲道歉:「魚魚是怪我沒有同你一起走嗎?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怕拖累你。」


    季語白眼睛重重閉上,當時,她是真心的想將生的希望留給宮玉桑,然而,如今她卻在想,宮玉桑配不配她對其的好!


    她虛虛的抬手,指著門口,用眼神說著:出去!


    宮玉桑眼圈一下子全紅了,聲音中含著哀求:


    「魚魚。」


    作者有話說:


    第71章


    ◎真相◎


    攝政王在靈慧寺被刺客攻擊, 震驚朝野內外,甚至超過了科舉的熱度。


    季語白迴府上後,金容第一個前來, 氣的捶胸頓足要將兇手找出來。她帶著禦林軍去了靈慧寺,尋找刺客線索。


    次日,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此行去靈慧寺的八人,青竹、紅竹、白靈傷重但活了下來。


    靈慧寺被屠寺沒有一個活口,特別是無塵師傅鮮血流了滿軟塌,死前許是過於痛苦, 五指將軟塌被褥上佛雲都生生的撕了下來。


    季語白在平陽公府修養,宮玉桑日夜貼身照顧,沒有半絲不怠。而季語白對宮玉桑卻像對待一個陌生人,冷冷淡淡, 連個笑臉都不給。


    宮玉桑夜裏往床上坐, 想與她相擁而眠, 而季語白用冰冷的後背迴應, 宮玉桑隻得去委屈睡了床邊的軟塌。


    宮玉桑餵藥,季語白要麽打翻,要麽抿嘴不喝,宮玉桑含著眼淚隻得換個奴才來。


    宮玉桑伺候洗漱,季語白伸出手打開他的手背,留下個紅印子,宮玉桑屈辱隻得作罷。


    宮玉桑身心憔悴, 卻不知哪裏惹惱了季語白, 日日如坐針氈。


    直到有日, 季國公抱了季優過來, 季語白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宮玉桑福至心靈,日日都將季優抱過來。然而,季語白肯對季優露出笑容,卻十分吝嗇對宮玉桑露個笑臉。兩人之間的異常,驚動了季父。


    季父悄悄拉宮玉桑問話,宮玉桑將兩人當日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尋思了大半夜,也沒鬧懂季語白到底在鬧什麽。


    半月後,科舉殿試,季語白帶著傷起身進入皇宮大殿。宮玉珠伺候的奴才過來稟告,皇上夜裏貪玩戲法,早上叫不醒,央求季語白自行決斷。


    學子們早早的坐到了殿中,裏麵還有幾個熟麵孔、莫懷柔、周雲陽還有當時在小福客棧見過的幾名貧寒學子。


    福貴唱道:「攝政王駕到。」


    學子們齊聲跪地:「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周雲陽有些忐忑,以她的才學,拿前三不成問題。問題是,當時在未央湖她得罪過季語白,唯恐季語白尋什麽理由,將她的成績壓在底下。


    她遞個眼神給身邊的莫懷柔,莫懷柔臉上帶著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在說,她不在乎被季語白打壓。


    但,她們不約而同悄悄看眼寶座旁的季語白。


    今日的季語白穿著一身寬鬆的朝服,許是還未恢復的緣故,麵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白。


    清冷的精緻的臉映在光線下,更顯冷清,勾勒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線條。


    這讓周雲陽更加不安,季語白不是好相與的,等會尋個錯處將她們打發出宮,這輩子都要淪為學子們口中的笑話了。


    莫懷柔給個眼神讓周雲陽不要焦躁,無非是做一輩子白丁,那有何懼。


    「平身。」福貴唱道。


    一聲鑼鼓響,殿試開始,學子們埋頭作答,紙張沙沙作響。


    季語白從寶座上起來,朝著寶座後走去,福貴要跟來,她搖搖手。


    來到軟塌,她翻開被褥、枕頭、書桌抽屜,最後在床底下一個落了灰塵的角落,扣出一顆藥丸。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氣味有淡淡的刺鼻感,這是當時,宮玉桑在胎動受驚時服用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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