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不就是汞麽,竟然是那東西!有毒的吧!”周北神聽了瞳魔的話,再看了一下那下方的銀白色河流,終於明白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水銀,有液體的姿態,卻是實實在在的金屬,正因此,它才有著金與水,兩種屬性。


    不但如此,水銀有劇毒,即便是空氣,也會被其汙染的。


    “將小瑤帶走!”周北神看著自己老婆們的方向,大聲叫道。


    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既然周北神如此說了,陳妙妙絲毫不猶豫,抱起自己女兒,不再在此停留,迴家去了。


    “你也迴去!”見顧小蘿好像還在猶豫,周北神再次說道。


    這樣一來,那就沒辦法了。


    顧小蘿跟在陳妙妙身後,走開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一旁顧惜朝正看得爽,不明白到底怎麽了。


    “那東西,有毒!”不愧是與毒打交道的,雖然研究方向不同,但沈青,還是發現了那液體的危害。


    如同銀色的河流一般的水銀,將整個的比試台覆蓋,而後外泄出去。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但聽到周北神的高唿,也知道那東西極其的危險,紛紛遠離了那比試台處。


    不過那水銀,即便是空氣,也能夠被其汙染,僅僅是遠離原地,並不能夠起到避毒的效果。


    “周家主,你門下這個弟子,火氣太大了。”高層上六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對那周一鳴抱怨道。


    “他的這個歹毒的法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的,和我絕對沒有關係。”周一鳴倒是說的幹脆,將一切責任都推掉了。


    “沈家主,現在看你的了。如果你不出手,怕不是要有眾多的子弟們中毒,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其餘幾人紛紛看向六大世家之中使毒的大行家沈浪。


    “麻煩!”沈浪抱怨一句,身上冒出一大片的青色光芒,飄向下方的比試台,竟然將其整個的覆蓋住,而所有的水銀,也都到了他那青色真元的範圍之中。


    以毒攻毒,沈浪的毒,與那空氣中彌漫的水銀之毒相互融合,變成了另一種毒素,雖然可能那種毒的劇烈程度還要更甚,但是總歸那毒不再是氣體,而是變作一塊塊的黑色物質,掉落在地上。


    空氣頓時清潔了。


    至於地麵上的那黑色物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惹的東西,隻有傻子才敢去碰了。


    如此大劑量的劇毒,便被沈浪抬手間清理完畢,一點都不顯得麻煩。


    沈浪隻是將彌漫在空氣中的毒素去除,至於那台上的銀白色河流,卻依舊還在奔湧著。


    “麻煩!”不自覺的,周北神說出了與沈浪一般的話語,不過,他可是真的感覺到麻煩。


    那水銀,即便隻是一滴,也不能夠觸碰,一碰之下,便會完全散開,成為那一個個細小得連眼睛都幾乎看不到的小小水銀滴,這便是水銀的一種特殊性質。而不碰那水銀,卻又無法去防備,現如今,他雖然能夠以六脈劍蓮去抵擋那水銀,但還要時刻防備著那周濟的第十拳,根本不能夠完全放開手去抵擋,最終隻能一味的去躲避,真是麻煩的很。


    “瞳老,有什麽好主意來破掉這些個水銀嗎,這樣下去,別說取勝了,就連能否做出有效的攻擊都不可能了。”周北神一麵躲避,一麵問道。


    “其實,那沈浪的做法是最為方便的,這水銀的毒雖然劇烈,但最麻煩的還是水銀那可流動性,隻要將它們變成別的物質,便可以了。可惜以你現如今梅花三弄的毒功,是絕對比不得那沈浪的,他的做法,你也隻能看看。”瞳魔說出了解決之道,卻不忘了去打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與周北神本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現如今周北神陷入了麻煩之中,他卻並不出力的幫忙解決,真是一個古怪的器靈。


    “沈浪都已經是金丹後期大成了,我才不過是心動初期,他的法子,我當然是學不來了!不過你說到將這水銀化為別的物質,倒也不隻有那一種辦法吧。”周北神也並不生氣,思索道。


    “怎麽,你想怎麽做?難道,你想……可是,那不就暴露了你的殺手鐧了?”瞳魔想到一個可能,雖然並未否定,看來那法子確實可行,但也並未讚成。


    “五行生克在對付那陳依依的時候就已經使用過一次了,要說暴露我的殺手鐧,其實早就暴露了不是麽?速戰速決!”周北神暗自決定下來,身上紫色的光芒隱隱一現,使出了五德之體。


    “五行相生之金生水!”周北神將一隻手插入那銀白色的河流之中,小心躲避著不被四周大片的水銀所吞噬,忍受著那水銀對他身體急劇的壓迫力,以五德之體,使出了五行相生,將金化為水,大片的水銀,由銀白色變為黑色,猶如被沈浪的毒攻所侵蝕過一般,不過,其流動性依然還在,周北神隻是改變了其五行屬性,將金化為水,既不能夠改變它的特性,也不能夠對其進行操縱,猶如將梅子的三千柔絲化為火絲一般。


    “五行相克之水火不容!”純陽訣發動,極高溫的火焰,噴射而出,與那黑色的水銀河流碰撞在一起。


    也幸虧這不是周濟的第十拳那般的全力一擊,要不然,就算是想要使用五行相克,也沒有辦法將自身的火調配到與對方的水相符合的程度。


    水火相碰,火並未被澆滅,而水,也並未被烤幹。


    一聲轟鳴巨響,將那黑色的水銀河流炸得四散開來。


    飛濺出去的水與火,繼續劇烈的相持著,化為更加細小的水與火,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其能量徹底的耗盡為止。


    空氣雖然清潔了,現在卻變成了這漫天的黑與紅,本來靜下心來觀看的觀眾們,再次慌亂起來。


    那輕微的轟鳴聲,即便是隔得如此之遠,也能夠聽到,而且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幾乎到了他們的耳邊了。


    高台上的六人看到這一幕,再次皺眉起來。


    “又是這一招麽,這一招到底是怎麽迴事?什麽時候陳家有了這種法訣了?可以通過身體的觸碰將敵人的真元化為另一種屬性,甚至還能夠改變法寶的屬性!這樣一來,豈不是亂了套了?”周一鳴見自家子弟的必勝一招又變成了這般下場,不禁皺眉說道。


    “我不知道,他加入我們陳家之前,便已經能夠使用六家的功法,這種改變五行的能力,應該是之前學會的吧,這樣一來,不應該來問我,而應該問一問你們周家人了!”陳紫函一點不退讓,將所有的麻煩再次推到了周家身上。


    其實這樣一想也對,周北神還未入六大修真世家之前,就已經學會了六家的道法,這在修真界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事實擺在眼前,想要否認都找不到論據,看來隻能將一切都歸在周北神體質特殊這一條上麵去了。


    這是梅子第三次見到這五行生克,第一次是親身體驗,後麵兩次是遠遠觀看。


    “雖然操控的比之前更加的熟練了,但其漏洞還是沒有彌補上,這樣一來,不足為懼。”


    這是她看過這兩次五行生克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五行生克第三次在眾人眼前展現,卻是第一次切實的傷到了人。


    周濟本就藏身在那水銀的河流之中,時刻準備著對周北神發起他那致命的一擊,將對方的六脈劍蓮打散,正因如此,在五行生克之水火不容發動的時候,周濟正處在那爆炸的正中央處。


    周濟此人腦袋有些不靈光,這在他之前一拳一拳的和周北神蘑菇上麵就可以看得出,當爆炸就在自己周身展開的時候,他首先想的,並不是逃跑,而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這也難怪,他已經使出了自己的法寶,那天一真水雖然是冒牌的,不過是水銀河流,卻是能攻能守的,他實在是沒想到,對方能夠有方法將自己的水銀河流徹底的打散,傷害到自己。


    正因此,他目睹了那爆炸的整個過程,同時,也是親身體驗到了那爆炸的真正威力。


    那細微而不可見的爆炸,不可聽的轟鳴聲,覆蓋了他整個的身體,每一分,每一寸,即便是一根頭發、一個毛孔,都有著無數的爆炸在進行著,將他的身體徹底的破壞掉。


    當周北神看到正在爆炸中心處發出無言的哀嚎的周濟的時候,知道自己太過頭了,這樣一來,那周濟豈不就是死定了?


    再怎麽說,也是周家的得意弟子啊,也是此次修真大會的奪冠熱門人選,如果死在了自己手上,將會引發怎樣的騷亂,他想都不敢想。


    陳藻那種人,可不隻是在陳家才有的。


    “瞳老,怎麽辦!我可沒想到他會正中這一招啊!”周北神有些焦急的問道。


    “爆炸開始,便不能被終止,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麽,那周濟應該死不了。”瞳老低聲說道


    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五行生克的真正威力,同樣對其感到震驚。


    處在爆炸正中央的周濟,已經徹底的不成人形,渾身血肉淋漓,那一副慘劇,看到的人無不掩口,幸虧他周北神將自己的家人早早的驅使迴去了,要不然,這一幕怕不是要值上十幾個夜晚的鞭子了。


    “都這樣了,你還說他死不了?咦?確實還沒死,到底怎麽迴事?身體受了那麽重的傷,其真元樹,竟然還是如此的生機勃勃,這根本就不是垂死之人應該有的嘛!”周北神左眼天魔眼緊緊盯著那爆炸的中央處,驚聲問道。


    “我都說了,他死不了的!”瞳魔此時,卻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語調,不過剛剛他明明說的是應該死不了,現在卻少了應該倆字。


    “那你倒是說一說,這到底是為什麽!”周北神懶得去戳破他的話。


    “你忘了,周濟是修煉的什麽道法?”瞳魔不等周北神迴答,接著說道,“他所修煉的,是周家的六陽真解,也就是水屬性的道法,據我看來,他能夠有這番造詣,其本身就應該是一個水屬性體質。你的五行生克之水火不容,隻是將他的皮膚損毀,接觸到其體內的水真元,水火不容的相持,便被打破了,並未傷及內髒,雖然他看起來傷得極重,卻沒有生命危險的。當然,沒了皮,如果暴露在空氣之中,特別是他手上還有那劇毒的水銀,這對他來說才是一個致命的危險。”瞳魔慢慢解釋道。


    “是這樣麽?”周北神聽了這話,看著那半空之中的類人型肉塊,又看了看高台上的周一鳴。


    前者依舊在抽搐著,而後者,卻隻是皺眉,根本沒有下場來的意思。


    周北神不禁怒罵一句這家夥好狠的心腸,也不管是不是還在比試的過程之中,身體飄向那周濟,先是奪取掉他拿尤自在飛舞著的銀白色寶瓶,扔進自己的六脈劍蓮之中,連帶著那水銀的河流,被其完全吞噬掉。


    話說,這還是六脈劍蓮第一次吞噬金屬性的法寶呢,那水銀瓶子,在六脈劍蓮的吞噬下,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化為一股白色的光芒,慢慢被蓮台吸收進去,整朵的蓮花,白光一閃,便再次轉變為那不帶一絲雜色的黑。


    吞噬了第一件的金屬性法寶,六脈劍蓮並沒有起到多大的變化,依舊還是原樣。


    周北神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的咒法,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如果持續性的吞噬法寶,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而且,這隻是咒法,使用過之後,用不了多久便會消失,而下一次使用之時,又要用其他的符紙,其吞噬掉得法寶,到底成了什麽?有沒有累積下來?不過,對於這個疑問,就算是身為器靈,見多識廣的瞳魔,也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毒源雖然沒了,不過空氣之中依舊還有毒氣殘留著,周北神先是以自身的長春訣真元,將周濟整個的身體包裹在其中,而後學著那沈浪的樣子,將自身體內的梅花三弄的真元釋放出來,與空氣之中的毒氣相互融合,形成那黑色的固體未名物質。


    整個修真界,當然,指的是六大修真世家和天魔教所處的修真界,如果論恢複力,陳家的長春訣,無疑是最佳。


    五行水生木,周濟體表的長春訣真元,受到其體內真水訣真元的激發,迅速的修複著他那被細微的爆炸所破壞了的身體,雖然不可能將其複原,但還是能夠止住他那如河流一般噴湧著的血液。


    周濟沒了皮膚,卻得了周北神以長春訣真元所做成的真元皮膚,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那爆炸早已經停止了下來,下方的觀眾們,看著台上的兩人,盡皆不發一言。


    在他們眼中卑鄙、無恥而下流的胖子,竟然有著如此強勁的實力,將心動後期大成的周濟傷成這個樣子,這家夥,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


    對於他前幾日的連戰連勝,他們也再不會說他是僥幸獲勝,或者是憑借什麽莫須有的寶衣的關係!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是有著奪冠可能的高手!


    不但如此,他能夠將周濟傷成這個樣子,與他交過手的那十幾人,不禁感慨自己運氣好,沒有受到對方這非人的待遇,如果自己的皮被扒了,自己可沒有活下去的信心,同時,那些個曾經以言語辱罵過他的人,現在都在暗自思量著,是不是要去道個歉賠個禮,以免這家夥暗地裏下黑手了。


    或許是因為那真元皮膚的關係,周濟身上疼痛略微的減輕,總算是恢複了意識。


    “為什麽……要救我?”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看來剛剛的爆炸,傷及了他的聲帶。


    周濟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合情合理的,不但是他,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測,為何他會救那周濟,畢竟,那所謂的天一真水,也就是水銀,可是一大兇的法寶,可是明顯要置周北神於死地的。


    這一切,都是源自周家與周北神一家的恩怨。


    “不要想歪了,我周北神可不是什麽顧念祖上情意之輩,之所以要救你,是因為,不想挑起你們周家和我們周家之間的矛盾。因為,如果你死在了我的手上,我們周家,絕對不會好過的。”周北神淡淡說道。


    “嘿——你這家夥,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啊……算了,我周濟,今天認栽了!等哪裏日恢複過來,再去領教你的高招,當然,是在我還能夠恢複過來為前提的。”被青綠色的真元皮膚所包裹的周濟,越發變得有生機起來,不隻是其體內的真元,更是其身體的活力,剛剛說話還顯得費力,現在,身體竟然就可以移動了。隻見他慢慢下了比試台,朝著周家內門方向走去,不做絲毫的猶豫,看來是要迴去閉關恢複身體了。


    六大世家之中六位奪冠的熱門人選,周濟退位,周北神上位,六人,依然是六種姓氏。


    那小老頭,在看到周濟下去的一刹那,不禁老淚縱橫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一枚金元丹沒了,更是因為,周濟的那一枚金元丹也沒了,這完全都是因為自己暗中搞鬼才造成的啊,如果周家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要如何的處置他?


    想一想,他就覺得可怕,同時對自己的那前任,既羨慕,又怨恨,羨慕他早早的下了台,沒有惹上是非,怨恨他早早的下了台,將這是非落在了他的身上。


    當周濟下場之後,周北神才發覺,六個位置,空出了一個。


    周北神絲毫不客氣,大步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那本屬於周濟的位置上,左右晃動了一番,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閉目養神起來。


    五行生克,也不是隨便能夠使用的招式,他也要在下一場的比試開始之前,恢複一下自己的體力了。


    對於周北神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周濟的位置上,其餘五人,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了,畢竟他可是有著將周濟殺死的能力的。


    在他們眼中,現在的周北神,已經是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與他們有著奪冠之力的可怕存在!


    據說這個家夥修真前後不過三年,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資質,好的沒話說,這速度,真是駭人聽聞。


    今天,不過是比試了一場,當然不可能就此結束,但是,挑戰賽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這詭異的修真大會的前六名,當然也就確定了下來。


    那六個人,分別是周北神、張狂、顧峰、李恪、沈無與梅子。


    雖然這六人之中有五人都是純粹的看客,但是,那金元丹,絕對是有他們的一枚了,當然,周北神那一枚,也少不了。


    這樣一來,便又有了一個問題了。


    前六名是決定出了,那怎樣決出第一名來?這總不能內定,要不然,是誰也不會信服的。


    這一場修真大會的種種不周全處,再次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六大族長再次經過簡短的商議,得出結論。


    “六人捉對廝殺,決出前三名,戰鬥雙方,抓鬮決定!”


    竟然又是抓鬮,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既不公平又不公正還不公開的,但是,無人敢反駁,因為那是站在修真界頂點的六人共同的決議。


    其實,周北神很想問一問他們,如果決出了前三名,接下來要怎麽做,三個人,總不能再捉對廝殺了吧!不過六大族長很明顯的是打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以後的事情,當然要以後再考慮了。


    因此,剛剛坐下不久的周北神,再次去抓鬮了。


    不過還好,這一次有五人陪伴著他。


    當他來到抓鬮之地的時候,才發現,陶罐之中的六個紙條,現在隻剩下了一個。


    沒辦法,那隻能歸自己了。


    “你們手上的紙條,分別寫著一到六六個數字,那便是你們的號碼了。接下來的比試,便由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五號對六號。現在,念出你們的號碼來。”負責抓鬮的,周北神是第一次見到,修煉的是正宗水屬性道法,當然,也就是周家人,不過不是小老頭,那是一個有著靈寂期中期的大高手。


    “一號,顧峰。”


    “二號,李恪。”


    “三號,張狂。”


    “四號,梅子。”


    “五號,沈無。”


    “六號,周北神。”


    比試的順序和雙方,就此決定下來。


    周北神得到的最後一個紙條,竟然是六號,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因為,他將是在第三場才上場,有前麵兩場的時間,足夠他恢複自己耗費的真元了,而且,沒有和梅子分在同一組,對他來說還是十分幸運的。


    “那麽,比試馬上開始,第一場,由顧家顧峰,對李家李恪。”那人說完,不再理他們,自顧自的走開了。


    顧峰和那李恪相互對視一下,麵露無奈之色,上場去了。


    剩餘四人,再次坐迴到了他們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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