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顧小蘿手中的鞭子,再次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在了小瑤的身上。


    “剛剛,她好像笑了。”


    “怎麽可能,才剛出生而已啊。”


    “聽錯了吧!”


    正在此時,哭聲又開始了。


    陳妙妙繼續哄著,顧小蘿繼續抽著,周北神繼續顫抖著。


    “咯咯……”


    再次安靜下來。


    “沒有聽錯!”


    “確實沒有聽錯!”


    “怎麽迴事?”


    無人可給出正確的迴答,因為,小瑤再次哭了起來。


    不愧是母女連心,陳妙妙一咬牙,說道:“小蘿,繼續!”


    “咯咯……”笑聲再次傳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顧小蘿不再停手。


    “死丫頭,剛出生就喜歡看老爹被欺負麽?看我以後疼不疼你!”雖然被抽著,不過周北神還是笑罵了起來。


    女兒的笑聲啊,真是最好的止疼藥,聽在耳朵裏,美妙至極,現如今身上的疼痛,也被他當做是換取那美妙感覺的代價了


    “值,真他媽值!”周北神粗魯的笑道。


    從此以後,周北神和顧小蘿,沒事便在女兒麵前表演挨抽一幕,博得女兒的笑聲,讓偶然進入房內的周母駭得幾乎背過氣去,心說難不成自己的兒子真的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在夜深人靜之時,陳妙妙顧小蘿,以及自己的寶寶女兒,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他,卻還是清醒著。


    天魔眼略一運轉,自己此時的情況,盡收眼底。


    “心動初期麽,沒想到,竟然這麽簡單的就做到了,心靈的悸動,原來如此!”自己女兒出生,聽到她第一聲啼哭之時,自己第一次懷抱女兒,看著她的容顏之時,自己因為挨抽,而聽到女兒的笑聲之時,心裏所產生的那一絲的悸動,最終使得他突破了那境界,成就了心動期。


    “原來,心靈的悸動,就是這個啊,我的乖女兒,你還真是幫了爹的大忙了呢。”


    現如今他真真正正的邁入了心動期,雖然在修真界,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不過,那可是表示著,他周北神,終於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高手了。


    “咦?我怎麽覺得,不遠的將來,我會遇到不小的困難呢?難道是我被抽昏了頭?不對,瞳魔說了,心動期,有一種未卜先知的奇異功效,如果我真的覺得會有困難出現,那就一定會有困難的!到底是什麽呢?算了,多想也是無意,還是快點恢複了身體,要不然明天挨抽的時候,舊傷加新傷,那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忍受得了的。”周北神不再多想,慢慢的運轉著那以恢複力著稱的長春訣,修複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男子身寬體盤,白衣翩翩,手中一柄破破爛爛的折扇,一臉的苦菜色。


    女子身材婀娜,一身素衣,麵容並非是極美,卻是活潑可人,手持一柄鋒利小刀,可愛的臉上,帶著煞氣。


    男的叫周北神,心動初期,本是六大世家周家的三少爺,現如今是修真陳家的弟子,女的叫梅子,姓名不詳,不過既然本就是陳家人,應該是姓陳吧,乃是周北神的師姐。


    “說吧,要殺,還是要剮?”梅子冷冷說道


    “好難選擇,能不能都不選?”周北神依舊一臉苦菜色。


    “我可以認為,你是放棄選擇了嗎?或者是說,你是要我替你選擇?”梅子麵色不改,依舊冰冷。


    周北神無言以對。


    二人之外,聚集了不少的看熱鬧之人,陳妙妙因為身體弱,正在房內照看女兒,並未到來,而顧小蘿,當然是在照看陳妙妙了。除了她們三人,估計陳家的年青一代,都到了,就連那應該算不得是年青一代的陳姿,都跑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


    陳瑤雖然戴著絲巾,不過兩隻眼睛又紅又腫,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少天。


    “別廢話,打啊!”


    “殺了他!剮了他!”


    ……


    之所以出現這一幕,當然是因為那曆史遺留問題了。


    說是曆史遺留問題,其實也不是多麽久遠之前的事情。


    這要說起來,還是在幾天前,確切的說,就是在周北神的女兒陳小瑤出生的那一天。


    當時,陳瑤正說服了自己的母親,在梅子的陪同下前來探望生產的陳妙妙,不料卻被周北神偷襲得手。


    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話說當初螟王老怪到來之時,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也沒見她有那麽大的反應啊,可是這一次不同,這是在雙方都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確切的說當時周北神並不是完全清醒),發生的一場讓人悲憤的騷擾事件!


    被害人陳瑤,為修真陳家族長陳紫函的女兒,現年十三歲,純粹的未成年人。


    不過,她發育的可一點都不像未成年人的,大半年前,和周北神初次相遇,也就是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陳瑤已經發育得十分完美了,除了某些地方還沒有長起來,一眼望去誰也不會覺得她隻是十二歲,不過,經過大半年的努力生長,該長得地方,終於長了起來,果真是一個亭玉立的大美人,比起她的姑姑陳姿,一點都不遜色,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


    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竟然被那可惡的死胖子的鹹豬手所汙染了,偌大的陳家,無論是誰說起此事,都是一臉的深惡痛絕,就連那因為受了周天成恩惠而重迴陳家內門的一大批男修們,同樣也是如此。


    這也難怪,周北神的舉動,無疑是玷汙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啊。沒有誰會不因為女神被人玷汙而感到悲憤


    可以說,周北神是徹底的激起了民憤。


    不過,即便是民憤了,也沒有人打頭,因為畢竟人家才初當人父,現在去找麻煩,時機有點不太好啊。


    但是,即便是時機不對,也還是有強出頭的人在。


    當陳紫函得知了女兒受辱一事之後,果然是勃然大怒,陳家上空炸起了一個個的旱雷,這就是所謂的天威吧,陳紫函,身為陳家的族長,那就是天啊。


    陳紫函當然不會親自出手替女兒出頭了,將這光容而不艱巨的任務,交托給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梅子,向她的莫名其妙得來的便宜徒弟周北神,發起了挑戰。


    說是挑戰,其實也就是一道選擇題,因此,時間恢複到現實之中。


    周北神麵臨那二選一的題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來我不應該來陳家。”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


    “留條活路行不行?”


    “要留得話留下你的屍體!”


    “這樣隻是得到我的肉體,並不能得到我的靈魂。我已經向她道歉了,你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得到什麽的,你就放過我吧!”


    “好,我放過你,不過在饒你之前你要挨我三刀!”


    眾人大唿:“砍他,砍他!”


    “我再怎麽也是一個父親,你讓我挨我就挨,那我的形象不就全毀了?”


    “你說謊!你不敢挨我三刀就說明你還沒有認錯!我告訴你,如果這次你拒絕了我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後悔也比死了好!話說這到底是什麽氣氛!要殺要剮,當然不能隨你的便!出手吧!”


    看來,談判最終破裂,周北神預備著化被動為主動了。


    “哼!就知道你會露出你的真麵目!”


    大戰,一觸即發


    看熱鬧的人知道,重頭戲終於到了,紛紛靠後,空出場地來,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來。


    “青梅薄刀,斬!”梅子欺身上前,手中利刀猛的劃過,空中隻留下一道青色的光芒,而後其身體迅速消失,升到半空之中,自上而下,又是一刀,正是逍遙遊身法。


    “青梅薄刀?好古怪的名字啊。”周北神當然不會任由其將刀斬在自己身上,抽出一張符咒,默念一句,劍蓮已經出現在其麵前,前方的青色光芒被劍蓮一吸而盡,而麵對頭頂的利刃,周北神使出了同樣的逍遙遊身法。


    “哼!”梅子見此,冷笑一聲,手中刀以一種奇異的軌跡,劃了出去。


    周北神的逍遙遊,被強行打斷,因為就在他使出逍遙遊之前,那刀,便封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無奈之下,周北神隻得再次召迴劍蓮,擋在自己身前。


    其實,他並不怎麽想使用劍蓮的,畢竟那是能夠收去別人法寶的咒法,而且是無法恢複的,如果將這梅子的青梅薄刀也吸收了,那麽就真的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了。


    青梅薄刀,直劈在了劍蓮之上


    “叮——”一項無往而不利的劍蓮,被青梅薄刀,一斬兩半,分兩個方向飛了出去。


    周北神倒抽一口冷氣,雙手十指十二點黑色光芒隱隱出現,十二根利刃飛出,射向梅子,而他自己,運使咒法,將分為兩半的劍蓮招至麵前,將它們合在一起。


    劍蓮雖然合上,不過本來漆黑的顏色竟然變得有些虛淡,旋轉速度也慢了許多,剛剛的斬擊,已經傷了他咒法的元氣。


    “好古怪的刀!”周北神看向梅子的手,那刀竟然時隱時現。


    不,並非是時隱時現,而是一直都在,那刀,正如其名,乃是一柄薄刀,極其的薄,乃至幾乎透明一般,如果豎在眼前,猶如一根細線,不仔細觀察,真的是很難發現。


    “那刀,因為極其的薄,因此極易破碎,不過因為有其獨特的揮舞軌跡,斬擊之下,就算力氣再大,也不能將其損毀,這是舍棄了多種多樣的攻擊,而換取來的極大的殺傷力!”腦海之中,響起了瞳魔的聲音。


    “這種事,不說我也清楚的很!關鍵是要如何抵擋,劍蓮乃是我唯一的防禦手段,既然連它都承受不住那薄刀,我要如何抵擋?”周北神心裏不禁大聲叫道。


    知道對方刀的詭異之處,知道對方因為那刀的關係,所有的攻擊都要遵循一種特殊的軌跡,要不然,不但不能傷敵,刀本身,還有損壞的危險。


    “我也沒辦法,不顧再怎麽看,對方用的都是武藝而非道法,你應該能夠應付吧。”


    瞳魔的話,將周北神點醒過來,是啊,那青梅薄刀說是法寶,倒不如說是兵器,使用方法也還是江湖功夫,他堂堂武林第一高手,沒理由會輸給她的。


    青梅薄刀直麵劈下,因為其那極薄的刀身,沒有發出絲毫的聲息。


    周北神手一抖,又是一柄漆黑色的真元之劍,朝著那襲來的刀,橫斬向它的刀麵。


    一般來說,麵對利刃劈落,以橫掃是不怎麽奏效的,最為有效的,當然便是格擋。可是青梅薄刀因為它那獨特的造型,鋒利之極,剛剛自己的真元利劍,被青梅薄刀斬到,紛紛破碎,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擋,而如果自己依舊出劍格擋的話,怕不是會被對方連同劍一起劈成兩半了。而自己利劍一記橫掃,她必定要轉變攻擊軌跡不可,因為如果被利劍掃到,即便隻是輕微的觸碰,也足夠將其撞碎了,因為青梅薄刀,本身弱得很!


    見到周北神此招,妹子手中的刀,運行軌跡果然發生了變化。不過她並未收刀,隻不過是手腕一動,將青梅薄刀的刀刃轉變了了方向,迎向襲來的真元利劍。


    即便沒有以極快的速度作為力量加成,隻是微微一碰,也足夠青梅薄刀將真元利劍斬斷了。


    當然,看透這一點的周北神,絕對不會與她硬碰硬,手中利劍揮舞起來,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圈圈,圈中有圈,圈外有圈,沒有一劍是直來直去的,這樣一來,如果梅子再要斬斷自己的真元劍,勢必要分析好他手中劍的軌跡,要不然如果不是正麵斬到,自身便有了損毀的危險。


    這一門劍法,乃是江湖中專門為克製利器所創,練至極處,即便是手持木劍,也能將神兵玩弄於股掌之中。


    梅子隻不過是個純粹的修士,若論武藝,她絕對不及自己這武林第一高手!周北神對此深信不疑,同時,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在周北神使出了這詭異的劍法之後,梅子幾次出手,都差一點被對方斬到刀背,現在,攻守雙方,竟然調轉了過來,周北神強攻猛打,而梅子一味的逃竄。


    這一幕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外麵看熱鬧之人盡皆目瞪口呆起來,梅子在整個陳家,其資質也是極佳的,短短數十年,便修煉到了心動後期大成,僅差一步,便可進入靈寂期,而與她戰鬥的,據說不過是個剛剛修真一年時間的新人,本以為會是一麵倒的一場戰鬥,為何會變成這種局麵?


    “師姐,咱們誰都奈何不得誰,還是就此收手吧。”周北神一個圈圈,再次將她逼退,不再進一步緊逼,開口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梅子為何會使用這種類型的法寶,但無論如何,麵對此法寶,梅子境界修為上的優勢,完全不能夠發揮出來,是他占了便宜,現階段確實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誰也奈何不得誰?你這家夥,還真是狂妄的可以!好,現在我就讓你看一看,什麽才是實力上的差距!”梅子冷冷一笑,不再一味抵擋,又變作戰鬥一開始之時的狀態,欺身上前,猛烈一擊!


    周北神無奈出手,心說這家夥還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訓啊,如果你變換一下攻擊模式,或者是幹脆收了法寶,空手而上,境界修為上的差距巨大,他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現在麽,是一把看似極強,卻又極弱的刀,大幅度的拉低了她的實力。


    劍光霍霍,又是一個圈子揮舞過去。


    隻要那刀,進入到圈子之中,以她這一擊毫不留手的猛攻,勢必不能夠收刀而迴,那青梅薄刀,一定會被自己斬碎,現如今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青梅薄刀進入圈子之中之前收刀。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梅子她並未收刀,刀勢不變,繼續斬落。


    周北神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將對方青梅薄刀斬碎的一幕,心知如果真的如此,此事就真的難以了結了,連忙收迴自己的劍,使出逍遙遊身法,躲開這一擊,與她保持了距離。


    “我應該說你看不起人,還是運氣好?”一招逼退周北神,梅子也並未緊逼,隻是冷冷說道


    這話倒是讓他聽不懂了,難道這家夥,真的看不出現階段的情勢到底是怎樣的?就這種眼光,還敢號稱是陳家年青一代感知力最強的?


    周北神一語不發。


    “下一擊我依舊還會如此,如果你是看不起我,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如果剛剛是僥幸,那麽,你的幸運也要用盡了!勸你使出你的全力,因為,我不會再留手!”梅子說完,再次一刀劈落,真的如同剛剛一樣。


    周北神別的沒聽懂,不過那不會再留手一句,倒是聽明白了,知道不管怎樣,這個梅子是要使出自己的全力了,現如今自己受到威脅,也管不得其他,一個圈子揮舞過去,不再逃避,靜等那青梅薄刀劈來。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刀與劍,相碰在一起,不是劍斷,便是刀碎,二者必有其一。


    周北神將手指上的斷劍震落,化為暗器投擲出去,希望能抵擋那梅子片刻,同時再次使出逍遙遊身法,躲避開梅子的下一刀。


    “看來,並不是你運氣好,而是我被看扁了啊!”梅子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刀,冷笑說道。


    “怎麽迴事,明明她看不清我劍勢軌跡的,剛剛一下,為何能夠將我的劍斬斷?”周北神心裏不住的思索,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剛剛一擊,與之前她的攻擊並沒有什麽不同,不過結果,卻有著天壤之別,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難道那所謂的全力出手,不單隻是一句話而已?她,還做了別的什麽?


    “再試一試吧!”這一次,換做周北神強攻,一個又一個的圈子套了過去,幾乎密不透風。


    梅子見此,並不逃避,手中青梅薄刀向其中一個圈子之中一探,便不再動上分毫。


    “叮——”又是那聲響。


    而受損的,依舊是周北神手中的真元劍。


    “到底是怎麽迴事?剛剛一擊,就如同是我自己主動撞上去的一樣!她是如何做到的?”這一擊,讓周北神知道,剛剛自己的劍斷,並非是發生了什麽巧合,而是必然。


    那梅子不知使了什麽手段,讓自己的劍與她的刀碰撞在一起,在青梅薄刀之下,自己的劍,沒有絲毫抵擋之力的便碎掉了。


    “我說過,我不會再留手!”梅子說完,手中青梅薄刀運行起來,一陣強攻猛打,刀刀劈向周北神手中那一柄又一柄的真元劍,而那劍,便一柄又一柄的被她斬斷,前前後後,幾乎已經被斬斷了近百把了。


    這些個劍,乃是周北神自身的真元,每斷掉一把,真元便會損失一分,斷掉百把,真元的消耗,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他真元雄厚,卻也絕對承受不住如此的消耗下去,一定要想個辦法,脫離這種困境,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她是如何做到讓自己的劍與她正麵相碰的。搞不明白這一點,自己的真元,必定會無止境的消耗下去,直到力竭。


    不過說到再不留手,其實她還是留手了,隻要將斬擊的目標,從周北神手中的劍變為他的脖頸或者身體要害,一百個他,都被斬殺了!


    “這就是她的真實實力嗎?這家夥,可比那小螟王還要難對付了!”在他的眼中,現如今的梅子,根本就無可抵擋,真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自己的一切手段,在她的麵前都不起作用,看來,自己正如同她所說,是小看她了。


    “瞳老,你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嗎?”最終,周北神不得不服軟,向瞳魔求教。


    之前周北神稱唿瞳魔,不是直唿“你”便是“老家夥”,像今天這樣稱唿對方為“瞳老”,還是頭一次。


    瞳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根本就沒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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