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停、停一下!喂遊醫,我說別奶了你聽不見嗎!”


    我淡然地收迴手:“這就受不了了?”


    格鬥家站在魔物屍體上,周身的白光亮得堪比工地用照明。


    “你這家夥,不是蓄意報複吧?”格鬥家捂著額頭,“你不累我還嫌難受呢,光晃得我的眼都花了,呃,真惡心……”


    雖然是有那麽一點惡作劇的心思,但我還是有正當理由的。因為我觀察到如果治療溢出的話,那麽治療魔法的光芒會更明亮一些。為此,我特意在格鬥家身上反複試驗了好幾次,發現溢出量越多,亮度越高。


    如此,倒是可以定性地測試我的治療能力了。


    另外我也從格鬥家口中得知,接受到聖治愈術的人會有一瞬的針紮感,據說是因為除了聖女外,人體普遍對聖力會有排斥反應,即便是能夠使用聖力的人也不例外,越敏感的人感覺到的也越明顯。


    所以他們才沒有對我的偽·聖治愈術有所懷疑,即便是被電到也覺得是正常現象。


    等清掃完附近的魔物後,我們返迴馬車,發現另一隊已經先一步返迴了。但看靠著馬車旁的刺客身上有不少傷口,魔法師和勇者還在稍遠的地方單獨談話,我就猜他們估計出了什麽問題。


    “謝啦。”刺客接受完治療後,歎了口氣,“唉,果然沒那麽容易啊。”


    “怎麽了?”格鬥家湊上來小聲打聽。


    “唉——”刺客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勇者那邊,“我是覺得沒什麽啦。但是法米菈她,怎麽說呢,可能是第一次沒被人保護周全,有點鬧脾氣了。”


    我有點幸災樂禍地朝那邊瞟了一眼,是誰昨天還在覺得其他人都是垃圾就自己牛逼的,還不是等著被人保護的嬌氣鬼。


    過了一會兒,勇者和魔法師談完迴來,我見魔法師的臉色仍舊難看。勇者那種過家家似的哄法,對上沒什麽心機的笨蛋還好說,遇見魔法師算是踢到刺蝟,起反效果了吧。


    我不相信勇者看不到魔法師滂臭的臉,但他依然笑得很陽光:“別站著了,先吃飯吧。”


    享受了一頓難得安靜的午餐,魔法師率先一言不發地放下餐具離開。勇者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隻當發現有蒼蠅飛過,直接無視他。


    “遊醫,麻煩你去陪著吧,她一個人我不放心。”勇者開口。


    “我隻是個治療。”


    倆脆皮被貼身短打還不是買一送一。


    “沒事的,我們偵查過附近了,不會有危險的。”


    還敢立g,勇者你是不知道你姐姐怎麽栽的。


    “沒危險我幹嘛要跟著。”我偏要當個油鹽不進的石頭。


    “我怕她一個人想不開,總之,拜托你了。”


    勇者也是耐心,大有不說動我不罷休的氣勢。我可不想聽他一直嘮叨,於是站起身朝魔法師離開的方向走去。


    勇者他們小組負責的區域是一片荒村,看痕跡應該一年前就沒有人活動過。我找到魔法師的時候,她正在用她看起來就奢華的法杖敲擊著驅趕鳥類的稻草人。


    這是在發泄嗎,我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她。她注意到我,毫不掩飾自己惡劣的情緒:“幹嘛啊?”


    我聳了聳肩,在一口枯井的邊沿坐下,就這麽盯著她。


    “沒事趕緊滾!”沒想到魔法師手中的法杖一閃,直接召了一個風刃朝我切來。


    這女人瘋了吧,我向後一仰堪堪躲過,側頭冷眼看她。


    “你果然很有問題。”魔法師收起法杖,看向我的眼神越發不友好了。


    把這家夥在這裏做掉也沒關係吧,要怪就怪勇者烏鴉嘴。暗中保護她的人就算把她帶迴去複活,再趕到這邊也得一個月開外了。


    這麽想著,我動了殺心,手抬了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身旁一棟茅屋突然倒塌,煙塵和碎屑裏一個黑影閃出,朝著離他最近的魔法師撲去。


    怎麽迴事,這不是她自己帶的人嗎?我看著魔法師驚慌的神色,慢慢放下了手。


    匆忙間,魔法師用法杖格擋了向她刺去的匕首,狼狽地翻倒在地上。衝出來的人似乎看中的是魔法師的法杖,一個箭步撲上去用手搶。


    嘖嘖,什麽叫財不外露啊。我悠閑地看著戲,隻可惜手邊沒有茶杯。


    魔法師剛要施展的魔法被打斷,手上被那人一咬,吃痛間法杖就離了手。那人也不戀戰,搶了東西翻身就逃。


    魔法師灰頭土臉地撐起身體,氣得臉色漲紅:“……***!”


    稍遠些的地方,又一道身影飛速向這邊靠近,直截逃跑的那人的去路。


    我看得出後來的這個身手很好,比那格鬥家有過之無不及。瞬息之間幾迴合過去,那人已經被捅穿了身體躺在地上。


    我打量著後來的這個煤灰色短發,穿的不像保鏢,倒像個紈絝,衣著貴氣但不修邊幅。氣息上感覺不到魔力,但實力有點強過頭了。


    不會是混血惡魔吧,我猜測著。見他好像開始打我的主意了,我釋放出了一點魔力。


    這點魔力人類不用儀器或者聖力是感知不到的,但是惡魔可以。


    煤灰色短發麵色微不可察地一變,腳步也頓住,轉頭看向魔法師,似乎是在請示。


    “……這次算了。”魔法師煩躁地整理著頭發,走到我麵前時一抬胳膊,“快給我治療。”


    我瞥了一眼那牙印,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後給她使用了聖治愈術。


    煤灰色短發在魔法師下令後立刻就離開了,馬車方向的勇者他們也察覺了動靜,正在趕來的路上。


    魔法師撿起自己的法杖,幾個風刃把倒在地上的人切成幾段,模糊了由煤灰色短發造成的傷口。


    “你居然殺人還鞭屍,我要跟勇者告狀。”我在一邊說風涼話。


    “幼稚。”魔法師白了我一眼,站在原地開始梳頭發。


    等勇者幾人趕到,看到這場景也都是愣住。但勇者反應很快,立刻上前用聖力照射了屍體。一股黑氣從屍塊上升起,伴隨著惡臭和焦香,詮釋著“死亡”的味道。


    “是惡魔。”勇者一錘定音。


    請說是混血惡魔,我不想被對號入座,我在心裏吐槽他。


    雖然有點膈應,但我也湊上來看了一眼,甚至用手摸了一下。


    “噫,你幹嘛?”刺客嫌棄地退後兩步。


    “……他沒有惡魔角,耳朵也是人耳。”我疑惑地皺了皺眉。


    “你是第一次見混血種嗎?”勇者用劍戳了戳那顆頭顱,“混血種惡魔外觀上和人類完全一樣,確實不好辨認,隻能用聖力辨別。”


    我沒親眼見過混血惡魔,之前聽過他們的特征竟也沒往心裏去,這一初見算是印象深刻了。


    不過,這豈不是說明混血惡魔沒有角給我生產那種材料了,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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