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淡且枯燥的早晨,池霖起得比較晚,不知怎麽,一覺睡醒的他卻感到疲憊,而且…身邊還殘留著些許有餘溫,像是有人在他身邊睡過。


    這屋內也就他和溫迪兩個人,況且有風元素的保護,自然不會有鬼進來壓床吧,也就是說……


    “早啊池霖,今天來嚐嚐我的手藝嗎,是好吃的蘋果派哦。”


    嗯…昨晚溫迪讓他喝酒的時候還不像現在這樣平靜地跟個沒事人一樣喊他來吃蘋果派。


    “溫迪,昨晚我又幹什麽了。”他扶著頭起身,朝房間外走去,坐在了桌前,“感覺好困,頭好暈。”


    “啊…這個嘛,嗯…你昨晚喝醉後,拉著我喝了一宿,最後上了床還嫌冷,又把我當成了抱枕…”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溫迪聞言湊到他跟前,眨了眨眼,一臉真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覺得我很值得信任嗎?”


    “啊…那就勉強信你一次吧。”


    “欸?隻是勉強嗎?”


    “不然呢?”


    “欸嘿。”


    “不和你多說了,今天還得去看餘庭的訓練進度。”池霖看著麵前與眾不同的蘋果派,不禁咽了咽口水,“這東西…能吃嘛?”


    雖說懷疑,不過在吃進去後,事實證明這是能吃的,而且溫迪也解釋了是因為沒注意火候才導致的變樣。


    吃完早餐,二人便出了門,柔和的陽光經過樹葉的遮擋映照在臉上,微風拂過,帶來那朵屬於溫迪頭上塞西莉亞花特有的花香。


    與溫迪並肩走著,一直來到荻花州,此刻,餘庭依舊在與魈進行訓練,看樣子狀態似乎還不錯。


    見到自家二爹的到來,餘庭便是眼疾手快抓住魈所刺來的長槍扔了迴去,隨後一個閃身到了池霖的背後。


    “嗯哼,二爹來了啊。”


    魈也隨後趕至,見到池霖後還有些一愣,又看了一眼身邊跟著他的風神,於是單膝跪地,“星神大人…與風神大人。”


    “嗯…快起來,你現在…還是叫我池霖吧。”池霖對魈的恭敬不太滿意,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池霖,也隻想做普通人,對於星神身份什麽的毫不在意,真的,這樣的稱唿聽著別扭。


    魈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不過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池霖的雙眸,在魈的印象裏,星神大人很強,是個很溫柔的神…


    但…就是因為太過溫柔,如星星般耀眼,魔神戰爭時期跟隨星神的那段時間,不知不覺中,竟讓他產生了摘星的想法。


    不禁讓魈想起了那晚。


    星神與他說,天上最亮的那兩顆星,便是代表他與兄長存在的象征。


    他詢問過他是否有過傷心事,僅是因為想了解的更多…他並未說什麽長篇大論,隻是說那是「不願提起的往事」。


    夜空的繁星璀璨而明亮,身旁的他也是。


    他望向他的眼眸,側顏中的眼神毫無雜念,不是右側紫眸,而是純淨的藍眸,那是一種對星空的想念。


    他溫柔的聲音也在他耳畔響起。


    或許也是在那晚,心中那絲情意由此繁衍而起,也不再是像從前一般隻是將他當作一種信仰對象之一吧。


    如今已過千年,樣貌性格依舊沒變…隻是似乎,少了些什麽,會是什麽…?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魈。”池霖並沒察覺魈的不對勁,畢竟平日的魈不都這麽冷淡嗎。


    “若是沒有你,就餘庭這性子,怕是一會就待不住了。”


    “…不敢,少主也一直都很努力。”


    餘庭聽到池霖這樣損他,不滿反駁:“喂喂,二爹你什麽意思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嗯嗯~確實是哦。”溫迪點頭表示讚同,“性格就很像喝醉後的池霖呢。”


    “哈?要按這麽說,我豈不是他生的?”


    池霖思考片刻,似乎確實可以說是這個道理欸,“…你要這麽認為也行,把我當親爹都行,雖然我也不記得具體撿到你時的記憶。”


    “咳咳…跑題了,我們明明是來喝…呸,看你訓練的,你們繼續。”


    “說白了不就是來看我有沒有偷懶順便來玩的嘛…果然,不管消失幾千年,屑二爹還是那個屑二爹。”餘庭小聲嘀咕著,拿起隨手丟在地上的黑纓槍。


    不過一會,隻見兩人以飛快的速度扭打起來,兩把長槍的碰撞聲響起,從外人視角來看,隻能看見一束金光與綠光相互撞擊。


    趁著餘庭與魈打鬥間,池霖環視一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後才對溫迪說道:“沒人看著了,我們現在喝點小酒應該沒事吧。”


    “不怕喝醉啦?”


    “嗯…我試試嘛,試試在短時間內不醉吧…”


    “唉~你看你就很矛盾呐,我叫你喝酒的時候你又不喝…沒叫你喝酒你就要喝了。”


    “哼,要你管啊!”


    ·


    荻花州某處。


    “旅行者,你說謎語人真的在這附近嗎?”派蒙疑惑,這裏現在荒無人煙的,真的可以找到人嗎?


    “嗯。”空點頭,鍾離先生雖說總不帶摩拉,但還是值得信任的,“鍾離跟他們熟,聽他的應該沒錯。”


    派蒙飄在空中四處張望一番,最後指著前方不遠處,一臉激動道:“找到啦找到了,謎語人他們就在那邊!”


    “欸!?他們旁邊怎麽還有人打起來了,旅行者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


    “不用。”空十分理智地搖搖頭,從遠處看更像是在練習吧,他和派蒙解釋,“派蒙你看,他們沒出手,就說明並不是在戰鬥。”


    “那我們快過去吧!”


    ……


    “唔…溫迪,酒,給我。”池霖伸手想去拿溫迪手中的酒杯,他現在有些迷糊,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誘人。溫迪將酒杯抬至頭上方,這才不足以讓池霖拿到。


    “再叫一聲哥哥就給你。”


    溫迪可以說是最愛糊弄喝醉後的池霖,畢竟喝醉後的池霖毫無防備,呆呆的好欺負嘛,而且之前在他身上受到的委屈還能還迴來,這也是再好不過了。


    池霖想了想,不就是喊一聲哥哥嗎?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換一杯酒,反正在年齡上虧的也不是他,折壽的也不是他,於是弱弱叫了一聲“溫迪哥哥”。


    誰知溫迪還未將酒拿下來,反而還“欸嘿”一聲,“不給~”


    “溫迪!!你忽悠我!”


    競爭激烈,隻為搶一杯酒,隨著池霖的不斷靠近,溫迪依舊淡然從容,畢竟這酒本來就是給池霖的,他不過是想多忽悠一下醉後的池霖。


    “溫迪…我告訴你…我急了!”池霖裝作一副很兇的樣子,瞪著溫迪,看著奶奶的,“你要是再不給,我就...我就...”


    溫迪挑眉:“就怎樣?”


    “我就...”池霖想了半晌,還是沒想出什麽狠話,最後憋出一句,“我就咬你!”


    說著,腦子一熱的他上前一步,白皙的牙齒不輕不重的咬在溫迪唇上。


    一陣酥麻襲來,溫迪的腦袋嗡的一下。


    “欸…?”


    啊…這算不算是玩大了?


    池霖鬆開後,眨了眨眼,看溫迪愣愣的,順勢伸手搶過酒,想著剛才的味道還有些意猶未盡,“嘻嘻,蒲公英酒……”


    “……”


    “下次別這樣了嗷。”溫迪無奈扶額,喝醉後的池霖真的和他長得好像喔,而且都會如此,總能讓自己想起往事呢。


    “謎——語——人!”派蒙大喊,朝他們招了招手。


    “唔…是應急食品!”池霖也招手迴應,“你們怎麽來了?”


    “喂!派蒙才不是應急食品!”


    派蒙雖然很是生氣,甚至還在空中跺了跺腳,但她也並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謎語人、賣唱的,我們想打聽一個人。”


    “誰呀?”


    “紫頭發…”空一邊迴想著,一邊說,“頭上帶著一頂市女笠。”


    “你說他啊。”池霖思考一會,對旅行者解釋著,“愚人眾第六席「散兵」,雷電將軍所製的人偶。”


    “雷電將軍?人偶?”


    “嗯,發生什麽了嗎,怎麽突然想打聽他?難不成他還來璃月了?”


    “唔…估計是的,昨晚我和旅行者走在街上看到他了…”派蒙描述著當時的場景,最後道,“然後他和一個愚人眾,說什麽…跟蹤人跟丟了。”


    “應該是派人跟蹤你們,結果跟丟了。”空平靜替派蒙接著道細節,“他還說了至冬國女皇在找蒙德和璃月的「代理人」。”


    “找我?”池霖疑惑,他好像也沒怎麽惹到冰之女皇吧…不就是阻止她收集一枚「神之心」,有必要讓人來找他麻煩嘛?


    嘶…突然知道被人盯上的感覺還挺可怕。


    “嗯?冰之女皇找二爹做什麽?”


    餘庭的突然出現,給池霖嚇一跳,“…餘庭你別突然出現嚇你爹啊!”


    “哎呀,這不是二次訓練完來看看你們聊什麽嗎。”


    其實是因為他二爹根本就沒在看他訓練,也就索性選擇擺爛沒練了,反正他魈哥也不介意嘛~


    魈:“……”


    “二…二爹?謎語人你這麽大都有孩子了!?”


    派蒙一臉震驚,明顯是沒有搞懂情況。


    “咳…這個,等我自己搞懂後再告訴你們吧。”


    “沒錯,我們先不說這個。”溫迪也是開口,“雖然不知道她找池霖有什麽事,嗯……但我們最近還是先避免接觸那些愚人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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