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池霖和溫迪並沒有選擇直接傳送去璃月,而是選擇步行,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去了一趟天使的饋贈將此事告知迪盧克老爺,順便要了兩瓶蒲公英酒。


    ……


    於是,追求答案的旅途,就要開始了。


    行走在前往璃月的路上,二人先是來到石門,這裏可以說是蒙德與璃月的交界處,也就是通往璃月的必經之路,當然,除非有人想往雪山那邊繞著走。


    穿過石門,就來到了荻花洲,前方不遠處象征著岩神的七天神像赫然出現在眼前。


    池霖走上前,嚐試觸碰岩七天神像,隻見周圍金黃色的岩元素聚集在神像上摩拉克斯手中的石塊,閃著強烈的金色光芒,金色光芒照向天空,一瞬即逝。


    坐在遠處的老爺子估計也會看過來呢。


    溫迪這樣想著。


    池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力有所提升,似乎能力上限變得更廣了些,同時眼前出現許多一閃而過的畫麵,又是一大堆記憶湧入腦海,頭暈的感覺迎麵而來,溫迪趕忙扶住快倒下去的池霖。


    “還好嗎?”


    “嗯,還好,相反我現在感覺精力更充沛了呢。”


    池霖自豪的雙手叉在腰間,話又說到這,迎麵走來一個少年,一頭銀發,後腦處綁著一條由銀漸變為金的小辮子,穿著一身璃月的服裝,看到他們時還有些一愣,隨後笑著對他們說,“歡迎來到璃月,二位想必是是從蒙德來的風神以及「代理人」吧。”


    “我叫餘庭,嗯…可以說我是帝君他老人家……所培養的繼承人。”


    即便是過去千年餘,餘庭心裏對於這個身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說的時候還換了個稱唿,隨後才故作鎮定咳嗽兩聲,“既然是帝君的老朋友,那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家人咯。”


    本來池霖覺得餘庭很眼熟,但看他那自信的拍拍胸脯,又有些無語扶額,“我們還沒答應呢,‘家人’。”


    “哎呀,你看你都叫家人了,那就是一家人了。”


    “……”


    “好啦,走吧家人們,我帶你們去找帝君他老人家。”


    ……


    走過望舒客棧,餘庭一路上都在說,池霖聽了餘庭的介紹這介紹那的,也隻能點點頭裝懂,溫迪嘛,當然是彈奏詩篇啦。


    “哦,所以你也來自世界之外?”


    “嗯嗯,沒錯,說來就氣,那天剛好抽到了溫迪,然後下午出去後走在街上,誰知道突然有輛車失控把我撞死了。


    醒來後的我蘇醒在魔神戰爭時期的璃月,據帝君說所,是他和星神收留了那時還是嬰兒的我。”


    餘庭以為他倆來自同一個世界,自顧自的吐槽著,說著還指了指掛在腰間的神之眼,“而且更讓我疑惑的是,我在偶然間得了個岩神之眼。”


    “啊…複刻溫迪了?”


    “沒錯沒錯,你不會不知道吧?”


    “好吧……你運氣真不錯。”


    溫迪:“???”


    欸嘿?什麽複刻?我?


    當餘庭說到自己來提瓦特後,就開始越說越激動,還不忘說起他的經曆,“我跟你說噢,那位星神我可是見過他救助璃月的事情,而且還是他教我弓箭,帝君教我怎麽使用長槍,樣子長得跟你很像。”


    “自從星神消失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和他如此相似的人了。”


    池霖尬笑了一聲說是嗎,想著或許還真有可能哦,然後詢問他關於星神詳細的信息。


    “你很感興趣嗎?我還是頭一迴聽說有人對那星神感興趣欸。”


    “也罷,那我就告訴你吧——”


    ……


    沒走多久,走進璃月港,背依山巒,朝海天而遼闊,泊船浦口,浪濤靜而風平。


    向前望去,孩童的嬉鬧聲,行人的喧嚷聲,碼頭的纖夫日出而作,相比隔壁自由國度蒙德,這裏充滿了喧鬧的煙火。


    池霖拉著溫迪的手一路小跑到此,餘庭走在最後也是悠哉,在路上溫迪還不忘提醒一句:“飛,比跑得快吧……”


    注意到不遠處在三碗不過港,一位青年正端坐在桌前,悠閑端起茶杯聽著戲,眉宇間的沉穩始終未變。


    說書人手持一把折扇,攤開比劃著,嘴裏念叨著關於岩王帝君與《璃月春秋》的故事。


    “上迴書說道。“


    “彼時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擾,山間有惡螭盤踞,岩王帝君召集眾仙,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傳言,帝君在出征之時,曾言道——”


    溫迪二人走上前,溫迪與鍾離打了聲招唿就找身旁的空凳坐下,餘庭叫了聲“先生”,鍾離淡定的點頭,端著茶杯目光掃向溫迪身旁的池霖,平靜開口道:“千年未見,老友,從荻花州七天神像金光亮起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是你來了。”


    “啊?千年……難道鍾離先生認識我嗎?”


    “欸?先生認識他?”


    池霖疑惑不解,鍾離倒是沒說話,隻是微微搖頭歎息,雖然場麵如此,但溫迪可是十分在行轉移話題呢,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蒲公英酒放在桌上,開口說。


    “欸嘿…老爺子,喝茶多沒意思啊,嚐嚐我們特地從蒙德帶來的蒲公英酒嘛。”


    “……牧歌之城的美酒,確實要比須彌的冷浸蛇酒好喝不少,但與璃月的龍井茶水相比,終歸還是茶更勝一籌。”鍾離將端著的茶杯抬起抿了一口,雖不動聲色,但溫迪卻能從字眼裏細品出鍾離的陰陽怪氣,就像在說:須彌和蒙德的酒,都沒有璃月的茶好。


    “哎呀,那還真是可惜了這麽一瓶蒲公英酒。”溫迪說著就要起身走,還不忘叫上池霖。


    “池霖我們走,別管這個老古董了。”


    和池霖聊的正歡著的餘庭聽到溫迪要帶池霖走,也是不免認真對他爹說道:“…您還是太嚴肅了,人家風神好歹是帶著「代理人」從蒙德來看你的。”


    鍾離聽後有些無奈,但事實如此,他也是放下茶杯,緩緩起身,“…既然二位都來了,那在下又何不以導遊的身份與其陪同?順便詢問有關「代理人」一事。”


    短暫迴過神來的池霖還是沒想起自己和鍾離有什麽過節,懵懵的點點頭,鍾離也當他同意了。


    “嗯…出門忘帶摩拉了,還尚未付茶錢,所以,老友你有帶錢嗎?”


    “啊哈哈…先生還是一樣日常不帶摩拉呢…”餘庭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畢竟他也沒帶摩拉,平日都是記賬北國銀行來著…


    “呃…帶了。”


    池霖心疼的將摩拉袋拿出來付錢,付完錢三人行走在街上,池霖也將疑問說了出來,“那個…鍾離先生,你現在出門都不帶摩拉的嗎?”


    “嗯…摩拉……”鍾離將手抵在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不久便又開口道,“若凡事都要先考慮摩拉,也就等同於凡事都被摩拉束縛了手腳。”


    “摩拉天然是貨幣,但貨幣天然不是摩拉。”


    …言之有理,但這和您帶不帶摩拉有什麽關係嗎?


    “嗯,那如果鍾離先生平時沒有帶摩拉的時候…?”


    “不必動搖,即使被摩拉束縛了手腳,我也有在束手束腳的情況下,依舊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哦,記賬在往生堂對吧?”


    “……看來老友還知道不少事,不過以普遍理性而論,的確如此。”


    溫迪:學到了,如果在外麵記了賬,迴到蒙德,西風騎士團應該不會介意記賬這事吧~?


    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有池霖這個「代理人」在,也沒那個顧慮,欸嘿。


    “對啦,池霖你之前碰到七天神像後有感覺到什麽嗎?”溫迪見沒話題聊,又是想到那時候池霖觸碰「七天神像」後的頭暈。


    池霖並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說大事,也就迴複道,“嗯…等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再說吧。”


    “嗯哼?池霖是不是忘了風能屏蔽聲音啦?”


    池霖聞言點頭,好像確實從剛才他就感覺到了四周有一股濃烈的風元素,看來溫迪是有防範意識的。


    “啊這……好吧我說。”


    “反正當著你們兩個神的麵也瞞不住什麽。”


    鍾離淡笑,“老友說笑了,在下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往生堂客卿鍾離。”


    “不過可別忘了,你雖不是本地神,但在外界也是神明。”


    “…好的好的,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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