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好了，同學們！”墨瓊思合上手中的課本，拍拍手說道：“今天的課呢就是這些了，馬上就要放學了，老師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因為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老師明天就不能給大家上課了，從明天起，就會有新的老師來繼續教大家語文，你們要好好聽話，認真學習，不許搗亂，知不知道！”
“老師，為什麽啊，你為什麽不來了啊？”有孩子在下麵問道。
“對啊，老師，我不想要你走，你要去哪啊？”
“老師，我不想讓你走，我不要新老師！”
“對，我也不要新老師，我們隻要你！”
……
“好了好了！”墨瓊思拍拍手喊道，見依舊止不住下麵的吵鬧後就直接用書拍了拍桌子，說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老師是因為有事，所以不能再繼續教你們了，你們要乖乖的，等新老師來的時候也要聽話，不要這麽吵，知道嗎？”
“不知道！”下麵有孩子喊道，一瞬間就帶起了其他人的聲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墨瓊思皺眉，隻覺得自己的眉心一跳一跳的厲害，她本來就受不住這麽吵鬧的環境，現在這幫孩子更是愁人的厲害。這也是她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的原因，除了覺得自己帶不好學生外，還有就是這些學生一點也不怕她，雖然她平時一直冷著臉，但是他們卻最不怕的就是她，就連一直笑嘻嘻的張欣然都比她強上許多。
“好了好了，別吵了，馬上就要放學了，現在你們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會兒李老師就會過來了，快點！”她拍了拍桌子喊道。
“老師，你要……”有學生舉手，趴在桌子上看著她說道。
墨瓊思臉色一冷，瞪著他說道：“坐下，不許說話！”
“老師……”
“你也是，乖乖坐下，不許說話！”
“老師，你是不是因為昨天在學校門口的事情才要走的？”方運突然間站起來，白嫩的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嘴角緊緊抿著，眼神盯著她問道。
墨瓊思一愣，看著方運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疼起來，這孩子太聰明了，所以她才覺得他難搞，有時候也會故意逗逗他。
可是他現在這樣，實在是……
她想了想，終究是覺得自己不應該讓這些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便開口解釋道：
“差
不多吧，你們很多人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師呢，是因為一直被那個叔叔糾纏的太煩了，所以就撒謊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可是老師一直教育你們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但是老師自己卻犯了這樣的錯誤，所以老師需要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改正，因此也就不能再繼續教你們了，總之，你們就要好好聽話，等新老師來了後也不許調皮，知道嗎，還有，現在放學了，同學們再見！”
“老師再見！”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一些人不甘不願地看著墨瓊思頭也不迴地走出教室。
“墨老師，你今天就要走啊？”一直等在門口的李老師驚訝地問道。
“對啊！”墨瓊思點點頭，迴頭看了孩子們一眼後又說道：“你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不管怎樣，也無論如何，她心裏最最放不下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即便是心裏還有對學校，對學生的不舍，可是這不舍終究抵不過她想要去看一看他生活的城市，走過他走過的路，聽他聽過的聲音，看他看過的人的想法。
是的，她終究還是在心裏想著邵啟辰的，即便是曾經害怕、退縮和彷徨過，可是她內心真正的指引卻還隻是一個他。
——
迴到家中，墨瓊思還沒來得及換下鞋就聽見母親的聲音響起，她說：“小星，怎麽迴事，我聽你李阿姨說了什麽陳楊在學校找你，結果鬧出了你以前的事，你是不是傻啊，這種事，別人藏著掖著的不管說出去，你偏偏還要在學校門口說，你是嫌棄那裏的人不夠多嗎？”
墨瓊思彎腰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從鞋櫃裏找出拖鞋穿在腳上，又把剛換下的鞋子放進去，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解釋的母親說道：“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一輩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事情承擔責任，我也不例外，更不能因為陳楊喜歡我就利用他，我做不到。”
“那你也不用把這件事告訴他吧，啊！”墨玉芬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樣讓我們以後怎麽在人家麵前抬得起頭來，你以後還怎麽嫁人，你怎麽就不能好好想想呢，啊，我們一大家子當初幾經搬家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你的事，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你倒好，反倒還主動告訴人家，你說說你現在該怎麽辦，你李阿姨可是說了，現在學校裏到處都在傳你的事情，很快整個蘇城就都知道了，你……”
“你不用擔心，”墨瓊思打斷墨玉芬的話，她說道：“我已經和學校裏
解釋過了是我被陳楊纏的太煩了，所以隨口胡說，想要他放手的，至於你的麵子問題，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而且我相信你肯定在別人問的時候就已經完美的解釋過了。”
“剩下的，”墨瓊思從冰箱裏挑了挑，最終拿出一罐洛塵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後說道：“至於我嫁人的問題，那就更不用多說了，我好像和你說過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結婚了，學校的工作嗎，”她又喝了一口，轉身往自己的房間邊走邊說道：“我今天已經辭掉了，我過兩天就走！”
“哎，你……”墨玉芬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卻不想墨瓊思突然間轉過身靠在門上看著她說道：
“媽，我最近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麽嗎，那就是以前我小的時候你喜歡打我，不單單是因為考試成績，還有因為各種我讓你覺得沒有麵子的原因，後來那件事一出，你可能是被嚇到了，再加上我當時好像也比較聽話，所以你……”
墨瓊思皺眉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後繼續道：“所以你對我看上去還不錯，心疼我，把我的每件事都料理的好好的，好到了我以為你真的是太愛我了，太想要彌補了，所以才這樣，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塵越說的不錯，你隻是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來控製我，現在我好像又有些不受你掌控了，所以你從一開始的擔心擔憂轉換成現在的，怎麽說呢，生氣是吧……”
“嗬嗬~，媽，你現在是不是又想打我了，可惜我已經長大了，你老了，你說是吧！”她開了門，轉身看著門外的墨玉芬，說完這句話後就關上了門。
“你……”
“你什麽你，你又想幹什麽，不是早就說過讓你不要再管小星的任何事情了嗎，既然你這麽閑，那就從明天開始到公司上班。”洛建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墨玉芬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她和洛塵越皆是一臉怒色地看著她。
“好啊，洛建新，你知不知道小星她又幹出什麽事情了，她居然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都告訴陳楊了，還在學校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整個蘇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問你，你的臉還要不要了，啊？”墨玉芬看著洛建新吼道。
“夠了，”洛塵越突然間出聲道：“媽，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是麵子大過一切的，所以我姐怎麽樣，你都可以不在乎，我姐為什麽會告訴陳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是你逼的！”
“是你一點一點逼著她走這一步的！”
“你……”墨玉芬指著被洛塵越甩著關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的大門，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虧待了小星，覺得我是在害她，那好，好，我不管了，她以後是生是死都和我墨玉芬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再也不管了。”好半響，墨玉芬看著一臉冷凝地看著她的洛建新，又看了他身後被關上的大門，點著頭氣憤道。
洛建新皺眉，都這麽些年來了，他一直以為墨玉芬的脾氣在早些年小星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被磨平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那樣，隻是這一次學會了收斂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小星突然間要走，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她心裏還有著別的想法。
比如麵子、比如聯姻合作、比如重男輕女……
“這些年，你就沒有一次後悔過嗎？”他對著墨玉芬離開的背影，無力地問道。
“小星很小的時候，你就和我一起出來打拚，我們兩個人沒有認真照顧過她一天，後來你突然間懷了塵越，因為那時候條件好了點，所以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照顧，那時候我才突然間有了當父親的感覺，也因為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可能偏愛塵越一點，對於小星的感情就淡了很多。所以她小的時候，很多次你打她我都可以攔住的，但是我沒有真正攔過，因為你說過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裏學壞，她又是女孩子，所以更要管教的嚴一點，可是後來她考試的那件事突然間讓我發現我好像真的忽視她太久了……”
“墨玉芬，我不相信那次是事情沒有讓你意識到小星在恨我們，是啊，塵越說的沒錯，一個兒子是自己親手帶著，放在手心裏疼著寵著的，另外一個女兒呢，一年見不到幾天，但每一次都要忍受自己陌生的父母的打罵，換做是你，是我，都會恨的，你說是吧！”
“還有後來她早戀的那件事，她當時是什麽樣子你也忘記了嗎，這些年就是我們虧欠了她太多了，她現在還能喊我一聲‘爸’，我早就知足了，你為什麽就一直執迷不悟呢，非要逼著她再一次去死你才滿意，是嗎，啊？”
“我……，我沒有，洛建新，你不能這麽說我，我是怕她走歪路啊，”墨玉芬看著洛建新，哭著說道：“我就她這麽一個女兒，我就是再不喜歡她，那心裏也是疼她的啊，她以前的那件事的教訓還不夠嗎，我是怕她一個人在外麵再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啊，我也是沒辦法啊，當年要是我能把她帶在身邊，她又怎麽能變成那樣，我是後悔啊，洛建新，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要
她能過的好好的，我是真的害怕啊……”
“好了，同學們！”墨瓊思合上手中的課本，拍拍手說道：“今天的課呢就是這些了，馬上就要放學了，老師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因為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老師明天就不能給大家上課了，從明天起，就會有新的老師來繼續教大家語文，你們要好好聽話，認真學習，不許搗亂，知不知道！”
“老師，為什麽啊，你為什麽不來了啊？”有孩子在下麵問道。
“對啊，老師，我不想要你走，你要去哪啊？”
“老師，我不想讓你走，我不要新老師！”
“對，我也不要新老師，我們隻要你！”
……
“好了好了！”墨瓊思拍拍手喊道，見依舊止不住下麵的吵鬧後就直接用書拍了拍桌子，說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老師是因為有事，所以不能再繼續教你們了，你們要乖乖的，等新老師來的時候也要聽話，不要這麽吵，知道嗎？”
“不知道！”下麵有孩子喊道，一瞬間就帶起了其他人的聲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墨瓊思皺眉，隻覺得自己的眉心一跳一跳的厲害，她本來就受不住這麽吵鬧的環境，現在這幫孩子更是愁人的厲害。這也是她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的原因，除了覺得自己帶不好學生外，還有就是這些學生一點也不怕她，雖然她平時一直冷著臉，但是他們卻最不怕的就是她，就連一直笑嘻嘻的張欣然都比她強上許多。
“好了好了，別吵了，馬上就要放學了，現在你們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會兒李老師就會過來了，快點！”她拍了拍桌子喊道。
“老師，你要……”有學生舉手，趴在桌子上看著她說道。
墨瓊思臉色一冷，瞪著他說道：“坐下，不許說話！”
“老師……”
“你也是，乖乖坐下，不許說話！”
“老師，你是不是因為昨天在學校門口的事情才要走的？”方運突然間站起來，白嫩的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嘴角緊緊抿著，眼神盯著她問道。
墨瓊思一愣，看著方運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疼起來，這孩子太聰明了，所以她才覺得他難搞，有時候也會故意逗逗他。
可是他現在這樣，實在是……
她想了想，終究是覺得自己不應該讓這些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便開口解釋道：
“差
不多吧，你們很多人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師呢，是因為一直被那個叔叔糾纏的太煩了，所以就撒謊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可是老師一直教育你們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但是老師自己卻犯了這樣的錯誤，所以老師需要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改正，因此也就不能再繼續教你們了，總之，你們就要好好聽話，等新老師來了後也不許調皮，知道嗎，還有，現在放學了，同學們再見！”
“老師再見！”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一些人不甘不願地看著墨瓊思頭也不迴地走出教室。
“墨老師，你今天就要走啊？”一直等在門口的李老師驚訝地問道。
“對啊！”墨瓊思點點頭，迴頭看了孩子們一眼後又說道：“你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不管怎樣，也無論如何，她心裏最最放不下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即便是心裏還有對學校，對學生的不舍，可是這不舍終究抵不過她想要去看一看他生活的城市，走過他走過的路，聽他聽過的聲音，看他看過的人的想法。
是的，她終究還是在心裏想著邵啟辰的，即便是曾經害怕、退縮和彷徨過，可是她內心真正的指引卻還隻是一個他。
——
迴到家中，墨瓊思還沒來得及換下鞋就聽見母親的聲音響起，她說：“小星，怎麽迴事，我聽你李阿姨說了什麽陳楊在學校找你，結果鬧出了你以前的事，你是不是傻啊，這種事，別人藏著掖著的不管說出去，你偏偏還要在學校門口說，你是嫌棄那裏的人不夠多嗎？”
墨瓊思彎腰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從鞋櫃裏找出拖鞋穿在腳上，又把剛換下的鞋子放進去，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解釋的母親說道：“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一輩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事情承擔責任，我也不例外，更不能因為陳楊喜歡我就利用他，我做不到。”
“那你也不用把這件事告訴他吧，啊！”墨玉芬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樣讓我們以後怎麽在人家麵前抬得起頭來，你以後還怎麽嫁人，你怎麽就不能好好想想呢，啊，我們一大家子當初幾經搬家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你的事，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你倒好，反倒還主動告訴人家，你說說你現在該怎麽辦，你李阿姨可是說了，現在學校裏到處都在傳你的事情，很快整個蘇城就都知道了，你……”
“你不用擔心，”墨瓊思打斷墨玉芬的話，她說道：“我已經和學校裏
解釋過了是我被陳楊纏的太煩了，所以隨口胡說，想要他放手的，至於你的麵子問題，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而且我相信你肯定在別人問的時候就已經完美的解釋過了。”
“剩下的，”墨瓊思從冰箱裏挑了挑，最終拿出一罐洛塵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後說道：“至於我嫁人的問題，那就更不用多說了，我好像和你說過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結婚了，學校的工作嗎，”她又喝了一口，轉身往自己的房間邊走邊說道：“我今天已經辭掉了，我過兩天就走！”
“哎，你……”墨玉芬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卻不想墨瓊思突然間轉過身靠在門上看著她說道：
“媽，我最近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麽嗎，那就是以前我小的時候你喜歡打我，不單單是因為考試成績，還有因為各種我讓你覺得沒有麵子的原因，後來那件事一出，你可能是被嚇到了，再加上我當時好像也比較聽話，所以你……”
墨瓊思皺眉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後繼續道：“所以你對我看上去還不錯，心疼我，把我的每件事都料理的好好的，好到了我以為你真的是太愛我了，太想要彌補了，所以才這樣，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塵越說的不錯，你隻是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來控製我，現在我好像又有些不受你掌控了，所以你從一開始的擔心擔憂轉換成現在的，怎麽說呢，生氣是吧……”
“嗬嗬~，媽，你現在是不是又想打我了，可惜我已經長大了，你老了，你說是吧！”她開了門，轉身看著門外的墨玉芬，說完這句話後就關上了門。
“你……”
“你什麽你，你又想幹什麽，不是早就說過讓你不要再管小星的任何事情了嗎，既然你這麽閑，那就從明天開始到公司上班。”洛建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墨玉芬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她和洛塵越皆是一臉怒色地看著她。
“好啊，洛建新，你知不知道小星她又幹出什麽事情了，她居然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都告訴陳楊了，還在學校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整個蘇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問你，你的臉還要不要了，啊？”墨玉芬看著洛建新吼道。
“夠了，”洛塵越突然間出聲道：“媽，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是麵子大過一切的，所以我姐怎麽樣，你都可以不在乎，我姐為什麽會告訴陳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是你逼的！”
“是你一點一點逼著她走這一步的！”
“你……”墨玉芬指著被洛塵越甩著關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的大門，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虧待了小星，覺得我是在害她，那好，好，我不管了，她以後是生是死都和我墨玉芬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再也不管了。”好半響，墨玉芬看著一臉冷凝地看著她的洛建新，又看了他身後被關上的大門，點著頭氣憤道。
洛建新皺眉，都這麽些年來了，他一直以為墨玉芬的脾氣在早些年小星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被磨平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那樣，隻是這一次學會了收斂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小星突然間要走，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她心裏還有著別的想法。
比如麵子、比如聯姻合作、比如重男輕女……
“這些年，你就沒有一次後悔過嗎？”他對著墨玉芬離開的背影，無力地問道。
“小星很小的時候，你就和我一起出來打拚，我們兩個人沒有認真照顧過她一天，後來你突然間懷了塵越，因為那時候條件好了點，所以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照顧，那時候我才突然間有了當父親的感覺，也因為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可能偏愛塵越一點，對於小星的感情就淡了很多。所以她小的時候，很多次你打她我都可以攔住的，但是我沒有真正攔過，因為你說過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裏學壞，她又是女孩子，所以更要管教的嚴一點，可是後來她考試的那件事突然間讓我發現我好像真的忽視她太久了……”
“墨玉芬，我不相信那次是事情沒有讓你意識到小星在恨我們，是啊，塵越說的沒錯，一個兒子是自己親手帶著，放在手心裏疼著寵著的，另外一個女兒呢，一年見不到幾天，但每一次都要忍受自己陌生的父母的打罵，換做是你，是我，都會恨的，你說是吧！”
“還有後來她早戀的那件事，她當時是什麽樣子你也忘記了嗎，這些年就是我們虧欠了她太多了，她現在還能喊我一聲‘爸’，我早就知足了，你為什麽就一直執迷不悟呢，非要逼著她再一次去死你才滿意，是嗎，啊？”
“我……，我沒有，洛建新，你不能這麽說我，我是怕她走歪路啊，”墨玉芬看著洛建新，哭著說道：“我就她這麽一個女兒，我就是再不喜歡她，那心裏也是疼她的啊，她以前的那件事的教訓還不夠嗎，我是怕她一個人在外麵再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啊，我也是沒辦法啊，當年要是我能把她帶在身邊，她又怎麽能變成那樣，我是後悔啊，洛建新，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要
她能過的好好的，我是真的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