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確定了墨瓊思真的會到s市的消息後，羅雲心不定時地把自己那邊的消息告訴她，偶爾還讓她處理一些那邊來不及處理的問題，就這樣，墨瓊思漸漸忙了起來。
迴來半個月，學校裏的工作和羅雲心那邊的催促漸漸地讓墨瓊思放下了因為邵啟辰而產生的各種一樣情緒，隻是偶爾在閑暇之餘，她還會想起在s市的邵啟辰。
那裏那麽大，遇見一個人的幾率是多少？
——
“雲心，我，問你一件事，你覺得s市大嗎？”在羅雲心最近一次和墨瓊思通話的時候，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那是當然了，在s市，不說別的，就單單是你想要從西到東，光坐車也是要4個小時的，那也就是一下午的時間了，你說大不大。”
“那這麽說，遇見一個人的概率就會很低了？”她又問道。
“那要看是什麽人了，你隨便走出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過要是兩個原本就認識，但是又不住在一起的人就很難說了，那可能就一直遇不到了。”
“怎麽了，除了我和夏遠，你還在s市有其他認識的熟人？”羅雲心賊兮兮地問道。
“沒有，就是突然間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裏有些慌！”
……
“小星啊，我看你最近一段時間很忙，是學校裏有什麽事嗎？”墨玉芬敲了敲門後走進墨瓊思的屋裏，在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牛奶，小心地問道。
墨瓊思搖頭，端起牛奶放到一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墨玉芬問道：“小星，你桌子上的這是什麽？”
桌子上是羅雲心最近發給墨瓊思的一些稿件。
“是羅雲心發給我的一些有關於雜誌社的東西，我先看看。”墨瓊思隨手翻了翻稿件道。
墨玉芬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她看著墨瓊思，有些躊躇地問道：“這，小星，你這是真的要走是嗎？”
“嗯，已經和羅雲心說好了，學校那邊我也會盡快辭掉，而且我一直到不喜歡當老師，教書育人這種事情，還是讓其他人做合適，我不行，我是會害了那些孩子。”
“可這，那你這一走，那陳楊怎麽辦？”墨玉芬匆忙道。
墨瓊思翻了翻稿件，一邊低頭繼續看著，一邊開口說道：“他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和我沒有關係，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再把我和他綁在一起，我
不喜歡他，也不覺得他們家會歡迎一個早戀、打架、懷孕、墮胎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們兩家都這麽多年的交情，你和陳楊在一起不會吃虧的，我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好孩子，以後肯定也會對你好的，更何況我們兩家這些年一直合作，關係也比一些不認識的人親近的多，老陳他們也一直把你當成兒媳婦，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現在這樣，像陳楊這麽實誠的男人到哪兒再去找一個，你走的那幾天，他還一直來家裏找你，怎麽就說不聽呢……”
“媽，你胡說什麽呢？”墨玉芬的話是被洛塵越從門外打斷的。
他站在門口看著母親站在姐姐的身邊，皺著眉，眼神傷痛地盯著她，嘴裏卻說著連他也聽不下去的話。“媽，你胡說什麽呢，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管我姐的事情了嗎？”他走進，皺著眉看著墨玉芬說道。
墨玉芬被洛塵越清明的眼神盯得有點心慌，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又看了墨瓊思一眼說道：“我這不是在為她好嗎，好好的，為什麽非要去s市呢，難道在蘇城就不好嗎，還有陳楊那孩子，我和你爸都一直看著他長大的，他是個什麽樣的，我們都清楚，脾氣溫和、對你姐也是百依百順的，我們兩家的關係也好，你姐這麽大，怎麽能不結婚呢，嫁給陳楊不是挺好的嗎！”
“對啊，正好也對兩家的合作有幫助，以後有什麽生意上的往來，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去做了，不用再擔心和顧忌太多，這叫什麽，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舉多得還是一了百了。”墨瓊思突然間“啪”地一聲放下手中一直握著的鋼筆，纖細的不鏽鋼筆尖在米色的桌子上劃下一道黑色的痕跡，細長且鋒利。
室內突然間因為墨瓊思的爆發而安靜了下來，墨玉芬甚至被墨瓊思突如其來的話語嚇的往後退了兩步，洛塵越看了一眼臉上明顯帶著心虛的表情的母親，又轉過頭看著墨瓊思，而墨瓊思則盯著那道劃痕久久不語。
床簾迎風飄動，帶動墨瓊思掉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在她的臉上不停地來迴掃動著，墨瓊思伸出手勾起那縷碎發別在耳後，又拿起桌子上的鋼筆看了看，見筆尖已經被折彎，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將鋼筆扔在了垃圾桶裏，又抽出兩張紙巾，一點一點擦拭著桌子上的黑色劃痕。
“抱歉，一時沒有控製住脾氣。”她低著頭，毫無誠意地說道。
墨玉芬緊了緊手，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她尷尬地看向洛塵越，見他一臉不讚同的樣子看
像自己，不由得又往後退了退，“我就是……”
“姐，你先忙吧，我們先出去了！”洛塵越突然間開口說道。
“塵越，你……”出了門，墨玉芬甩開洛塵越拽著她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
洛塵越皺眉，原本清朗幹淨的眉眼因為墨玉芬而顯得深沉與煩躁，“媽，你什麽時候能真的聽一聽我們想法，什麽時候能不再用你自己的想法來要求別人怎麽做，我姐她不是你手中的牽線木偶，不會讓你提一下才動一迴，她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你想要再這樣讓她聽你的話過日子要多久，是不是不安排完她的一輩子，你永遠也不甘心是不是？”
“我這是為她好，陳楊怎麽就不好了，人也好，家境也好都是知根知底的，讓她和陳楊在一起怎麽就不好了，她是我女兒，我還真能害了她不成，啊？”墨玉芬反駁道。
“所以呢？”洛塵越長歎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又開口說道：“媽，你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就一定是對我姐好的嗎，你自己想想，這十幾年了，我姐真正在家裏笑過一迴嗎，以前她不開口，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但是現在她想離開，你們誰也別想攔著。”
頓了頓，洛塵越看著墨玉芬，不顧她有些難看的臉色又開口道：“媽，你自己不會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麽對我姐的吧，是，我是可以理解你打她是為了她好，想要讓她出人頭地，可是你想沒想過，你一麵對著一直帶在身邊的兒子噓寒問暖，一邊對著一年見不到兩次麵的女兒非打即罵，你有真的替她想過嗎，還有現在，你一直堅持想要她和陳楊在一起就真的僅僅是因為陳楊合適而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嗎，譬如兩家人聯姻後的商業合作就可以更加緊密了。
”
“這些年，你終究是最關心的還是你、我還有我爸，你看似真的想要彌補我姐，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變相的用另外一種緩和的方式在逼迫她聽你的話，現在她不想聽了，就像十五年前的那次一樣，所以你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把她留下來，無論她說過多少次不想要和陳楊在一起，也不論我勸過你多少迴不要再管這些事。”
“你都一直以為你可以成功的，可是你這樣隻會逼著我姐的反彈更大！”洛塵越站起身，看了一眼一直沒有開口的父親和一臉焦灼和急於反駁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墨玉芬看著洛塵越離開的背影，張張嘴又咽下要說出口的話，她不得不承認洛塵越說中了她心中一直潛
藏著的，最為秘密的想法，可是她的出發點真的是好意的啊，而那些其他的，隻是附帶而已。
“老洛……”她轉頭看向洛建新，卻聽見他用陌生的口氣問道：“你真的是因為小星嫁過去後家裏可以和陳家綁在一起，生意也可以做得更好才一直不同意小星離開，也是因為這個，這些年才一直撮合他們兩個的？”
“我沒有，我是覺得陳楊是最好的選擇，你自己說說他人怎麽樣，再想想他的家境，現在找一個像他那樣的人有多難，而且人家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小星的身上，錯過了，到哪裏再去找這麽好的人，更何況小星今年都快三十了，她難道就一直待在家裏不嫁人嗎，你看看外麵，有哪家的父母一直留著女兒在家裏養著的，也不怕被人家戳脊梁骨笑話。”
“你們不用擔心會被人笑話，我很快就會離開，要是覺得我住在這裏不好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搬走。”墨瓊思拿著水杯站在臥室地門口，眼神盯著腳下的棕色地板，口氣極為淡然地說道。
墨玉芬悚然一驚，她迴過頭這才發現墨瓊思站在身後，隻是她這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墨玉芬站起身，目光緊盯著往客廳裏走著的墨瓊思，匆忙解釋道：“小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你能過的好一點，以後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著你，我沒有……”
“我知道！”墨瓊思站定，為自己接了一杯水後又轉身往迴走，邊走邊說道：“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那麽多，不過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在想要把我和陳楊綁在一起，還有，不要逼我。”她站在門口看著墨玉芬，說完這句話就關上了門。
“老洛，小星她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了呢？”墨玉芬轉過身坐下，看著洛建新說道。
洛建新沒有迴答，他合上手中一直在看著的書，冷淡的目光掃視了墨玉芬一眼，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我突然間想起來你以前一直嚴防死守小星和任何男的接觸，就連她上了大學後還不放鬆，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的態度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你不再翻看她的手機檢查她所有的信息，也不管她有沒有和陌生男的走得很近，你還主動在她，也在我們麵前提起陳楊，墨玉芬，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當時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因為有了可以和老陳家合作，讓家裏的生意也可以更近一步的想法，難怪你這幾年一直和他們家走的那麽近，難怪！”
“以後小星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實在是閑的慌的話，那就繼續
迴公司上班。”洛建新站起身，一邊往臥室走著，一邊說道。
確定了墨瓊思真的會到s市的消息後，羅雲心不定時地把自己那邊的消息告訴她，偶爾還讓她處理一些那邊來不及處理的問題，就這樣，墨瓊思漸漸忙了起來。
迴來半個月，學校裏的工作和羅雲心那邊的催促漸漸地讓墨瓊思放下了因為邵啟辰而產生的各種一樣情緒，隻是偶爾在閑暇之餘，她還會想起在s市的邵啟辰。
那裏那麽大，遇見一個人的幾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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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心，我，問你一件事，你覺得s市大嗎？”在羅雲心最近一次和墨瓊思通話的時候，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那是當然了，在s市，不說別的，就單單是你想要從西到東，光坐車也是要4個小時的，那也就是一下午的時間了，你說大不大。”
“那這麽說，遇見一個人的概率就會很低了？”她又問道。
“那要看是什麽人了，你隨便走出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過要是兩個原本就認識，但是又不住在一起的人就很難說了，那可能就一直遇不到了。”
“怎麽了，除了我和夏遠，你還在s市有其他認識的熟人？”羅雲心賊兮兮地問道。
“沒有，就是突然間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裏有些慌！”
……
“小星啊，我看你最近一段時間很忙，是學校裏有什麽事嗎？”墨玉芬敲了敲門後走進墨瓊思的屋裏，在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牛奶，小心地問道。
墨瓊思搖頭，端起牛奶放到一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墨玉芬問道：“小星，你桌子上的這是什麽？”
桌子上是羅雲心最近發給墨瓊思的一些稿件。
“是羅雲心發給我的一些有關於雜誌社的東西，我先看看。”墨瓊思隨手翻了翻稿件道。
墨玉芬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她看著墨瓊思，有些躊躇地問道：“這，小星，你這是真的要走是嗎？”
“嗯，已經和羅雲心說好了，學校那邊我也會盡快辭掉，而且我一直到不喜歡當老師，教書育人這種事情，還是讓其他人做合適，我不行，我是會害了那些孩子。”
“可這，那你這一走，那陳楊怎麽辦？”墨玉芬匆忙道。
墨瓊思翻了翻稿件，一邊低頭繼續看著，一邊開口說道：“他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和我沒有關係，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再把我和他綁在一起，我
不喜歡他，也不覺得他們家會歡迎一個早戀、打架、懷孕、墮胎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們兩家都這麽多年的交情，你和陳楊在一起不會吃虧的，我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好孩子，以後肯定也會對你好的，更何況我們兩家這些年一直合作，關係也比一些不認識的人親近的多，老陳他們也一直把你當成兒媳婦，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現在這樣，像陳楊這麽實誠的男人到哪兒再去找一個，你走的那幾天，他還一直來家裏找你，怎麽就說不聽呢……”
“媽，你胡說什麽呢？”墨玉芬的話是被洛塵越從門外打斷的。
他站在門口看著母親站在姐姐的身邊，皺著眉，眼神傷痛地盯著她，嘴裏卻說著連他也聽不下去的話。“媽，你胡說什麽呢，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管我姐的事情了嗎？”他走進，皺著眉看著墨玉芬說道。
墨玉芬被洛塵越清明的眼神盯得有點心慌，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又看了墨瓊思一眼說道：“我這不是在為她好嗎，好好的，為什麽非要去s市呢，難道在蘇城就不好嗎，還有陳楊那孩子，我和你爸都一直看著他長大的，他是個什麽樣的，我們都清楚，脾氣溫和、對你姐也是百依百順的，我們兩家的關係也好，你姐這麽大，怎麽能不結婚呢，嫁給陳楊不是挺好的嗎！”
“對啊，正好也對兩家的合作有幫助，以後有什麽生意上的往來，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去做了，不用再擔心和顧忌太多，這叫什麽，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舉多得還是一了百了。”墨瓊思突然間“啪”地一聲放下手中一直握著的鋼筆，纖細的不鏽鋼筆尖在米色的桌子上劃下一道黑色的痕跡，細長且鋒利。
室內突然間因為墨瓊思的爆發而安靜了下來，墨玉芬甚至被墨瓊思突如其來的話語嚇的往後退了兩步，洛塵越看了一眼臉上明顯帶著心虛的表情的母親，又轉過頭看著墨瓊思，而墨瓊思則盯著那道劃痕久久不語。
床簾迎風飄動，帶動墨瓊思掉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在她的臉上不停地來迴掃動著，墨瓊思伸出手勾起那縷碎發別在耳後，又拿起桌子上的鋼筆看了看，見筆尖已經被折彎，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將鋼筆扔在了垃圾桶裏，又抽出兩張紙巾，一點一點擦拭著桌子上的黑色劃痕。
“抱歉，一時沒有控製住脾氣。”她低著頭，毫無誠意地說道。
墨玉芬緊了緊手，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她尷尬地看向洛塵越，見他一臉不讚同的樣子看
像自己，不由得又往後退了退，“我就是……”
“姐，你先忙吧，我們先出去了！”洛塵越突然間開口說道。
“塵越，你……”出了門，墨玉芬甩開洛塵越拽著她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
洛塵越皺眉，原本清朗幹淨的眉眼因為墨玉芬而顯得深沉與煩躁，“媽，你什麽時候能真的聽一聽我們想法，什麽時候能不再用你自己的想法來要求別人怎麽做，我姐她不是你手中的牽線木偶，不會讓你提一下才動一迴，她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你想要再這樣讓她聽你的話過日子要多久，是不是不安排完她的一輩子，你永遠也不甘心是不是？”
“我這是為她好，陳楊怎麽就不好了，人也好，家境也好都是知根知底的，讓她和陳楊在一起怎麽就不好了，她是我女兒，我還真能害了她不成，啊？”墨玉芬反駁道。
“所以呢？”洛塵越長歎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又開口說道：“媽，你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就一定是對我姐好的嗎，你自己想想，這十幾年了，我姐真正在家裏笑過一迴嗎，以前她不開口，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但是現在她想離開，你們誰也別想攔著。”
頓了頓，洛塵越看著墨玉芬，不顧她有些難看的臉色又開口道：“媽，你自己不會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麽對我姐的吧，是，我是可以理解你打她是為了她好，想要讓她出人頭地，可是你想沒想過，你一麵對著一直帶在身邊的兒子噓寒問暖，一邊對著一年見不到兩次麵的女兒非打即罵，你有真的替她想過嗎，還有現在，你一直堅持想要她和陳楊在一起就真的僅僅是因為陳楊合適而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嗎，譬如兩家人聯姻後的商業合作就可以更加緊密了。
”
“這些年，你終究是最關心的還是你、我還有我爸，你看似真的想要彌補我姐，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變相的用另外一種緩和的方式在逼迫她聽你的話，現在她不想聽了，就像十五年前的那次一樣，所以你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把她留下來，無論她說過多少次不想要和陳楊在一起，也不論我勸過你多少迴不要再管這些事。”
“你都一直以為你可以成功的，可是你這樣隻會逼著我姐的反彈更大！”洛塵越站起身，看了一眼一直沒有開口的父親和一臉焦灼和急於反駁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墨玉芬看著洛塵越離開的背影，張張嘴又咽下要說出口的話，她不得不承認洛塵越說中了她心中一直潛
藏著的，最為秘密的想法，可是她的出發點真的是好意的啊，而那些其他的，隻是附帶而已。
“老洛……”她轉頭看向洛建新，卻聽見他用陌生的口氣問道：“你真的是因為小星嫁過去後家裏可以和陳家綁在一起，生意也可以做得更好才一直不同意小星離開，也是因為這個，這些年才一直撮合他們兩個的？”
“我沒有，我是覺得陳楊是最好的選擇，你自己說說他人怎麽樣，再想想他的家境，現在找一個像他那樣的人有多難，而且人家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小星的身上，錯過了，到哪裏再去找這麽好的人，更何況小星今年都快三十了，她難道就一直待在家裏不嫁人嗎，你看看外麵，有哪家的父母一直留著女兒在家裏養著的，也不怕被人家戳脊梁骨笑話。”
“你們不用擔心會被人笑話，我很快就會離開，要是覺得我住在這裏不好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搬走。”墨瓊思拿著水杯站在臥室地門口，眼神盯著腳下的棕色地板，口氣極為淡然地說道。
墨玉芬悚然一驚，她迴過頭這才發現墨瓊思站在身後，隻是她這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墨玉芬站起身，目光緊盯著往客廳裏走著的墨瓊思，匆忙解釋道：“小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你能過的好一點，以後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著你，我沒有……”
“我知道！”墨瓊思站定，為自己接了一杯水後又轉身往迴走，邊走邊說道：“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那麽多，不過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在想要把我和陳楊綁在一起，還有，不要逼我。”她站在門口看著墨玉芬，說完這句話就關上了門。
“老洛，小星她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了呢？”墨玉芬轉過身坐下，看著洛建新說道。
洛建新沒有迴答，他合上手中一直在看著的書，冷淡的目光掃視了墨玉芬一眼，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我突然間想起來你以前一直嚴防死守小星和任何男的接觸，就連她上了大學後還不放鬆，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的態度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你不再翻看她的手機檢查她所有的信息，也不管她有沒有和陌生男的走得很近，你還主動在她，也在我們麵前提起陳楊，墨玉芬，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當時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因為有了可以和老陳家合作，讓家裏的生意也可以更近一步的想法，難怪你這幾年一直和他們家走的那麽近，難怪！”
“以後小星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實在是閑的慌的話，那就繼續
迴公司上班。”洛建新站起身，一邊往臥室走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