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嘯行給三胖子定下的規矩,到第二天他就守不了了。


    因為餓的受不了,他抓起窩頭就啃,徐嘯行放下吃食,一掌就拍在了他腦袋上。


    “嗚嗚……沒特麽你這麽欺負人的……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還想怎麽著啊?不讓說話、不讓吃飯,這誰能受得了啊!”三胖子再沒了往日的兇悍,竟然嗚咽起來。


    “這迴你知道挨餓的滋味了?以前你餓別人的時候,想沒想過別人多難受?給我忍著!”


    有老成的囚犯打圓場道:“徐少俠,三胖知道錯了,你就饒他這一迴吧!”


    徐嘯行其實也沒心思在囚室闖什麽名堂,順勢道:


    “嗯,既然老漢你求情,我賣你個麵子,那誰,吃飯吧,以後少特麽欺負人!”


    三胖子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地咽著窩頭。


    正在此時,外麵忽然有獄卒開門。


    “徐嘯行,提審!”


    黑布袋蒙頭,雙手反剪,徐嘯行就這麽被帶進一間耳室。


    進到屋內,見桌案上坐著一個人,正是那天將他抓到這裏的城門官,好像是姓吳。


    “聽說你在這混的還挺不錯?剛來兩天,就成監頭了?”吳姓官員的第一句話,竟然問的是這個。


    徐嘯行有些摸不著頭腦,試探道:“這位大人,可否指條明路?”


    吳監門反問:“偽造朝廷公文,按律流兩千裏,你想走什麽路?”


    徐嘯行見他有耐心跟自己繞圈子,心裏反倒有了些底,道:“大人原本不必與我廢話,若有用到在下的地方,還請盡管吩咐。”


    “嗯,倒是個明白人!那本官就不繞彎子了,你這路引是在城西金大堅那裏做的吧?”


    “大人明鑒。”


    吳監門繼續道:“要說他這生意呀,可真是一本萬利。寫幾個字、刻個印,幾十兩銀子就來了,一年少說三五萬的進項,誰看了不眼紅呢?”


    徐嘯行想了想,問:“恕我愚昧,大人是這裏的守城官,他這門生意要想做得長遠,少不了要孝敬大人您……”


    “可說呢!人家沒拿咱當盤菜呀!”吳監門一拍桌案。


    “願聞其詳。”


    “這金大堅啊,仗著有縣尉撐腰,絲毫不把本官放在眼裏。本官需要你做個人證,當場指認於他。”


    徐嘯行當即一皺眉。


    他對古代的官職多少了解一些,縣丞和縣尉是僅次於縣令的官職,而眼前這個守門官可以說是不入流,他怎麽敢跟縣尉作對?


    另外不管他有什麽底氣,這事對自己來說都很不利。


    扳倒一個從事灰產、還有背景的人,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顯而易見,這個代價很可能是自己——去指證金大堅,首先就要承認買了假路引。


    即便最後這個姓吳的贏了,自己也很可能會被過河拆橋。


    權衡利弊後,徐嘯行覺得自己不能接這茬,立即道:“大人,請恕我直言,你這辦法不成!”


    “嗯?讓我指路給你,卻還挑三揀四?”吳監門不悅道。


    “大人息怒,請聽我細說。想要敲打這個金大堅,無非是為了分一杯羹。可若按照大人的做法,怕是沒吃著羊肉,反倒惹一身騷!”


    “大人既然敢動金大堅,必定有製約縣尉的依仗,但我估計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比如你的靠山若是縣令,根本就不必顧忌縣尉。所以我斷定,大人的依仗與那金大堅隻在伯仲之間,是不是?”


    吳監門有些意外,驚訝道:“喲,想不到你很有些頭腦啊。不錯,本縣的主簿是我妻舅,與那縣尉頗不對付。”


    “這就是了。即便大人這次辦了金大堅,縣尉卻依然在。走了金大堅,以後還會有銀大堅,大人照樣撈不到油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連縣尉一塊扳倒!”


    “哈,你小子心挺野啊!”吳監門笑了。


    不過很快他就來了興趣,若真有辦法扳倒縣尉,妻舅就能補缺,自家的權勢也會再進一步!


    “你具體說說看!”


    “第一步,推波助瀾!大人隻需如此……”


    吳監門聽了徐嘯行的話連連點頭,撫掌笑道:“好計策!不過還需要有人具體操作,我給你找個地方住下,最近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吧。”


    言外之意就是,事成之後放你走,不成的話就給我老實就範。


    吳監門跟牢頭打過招唿,居然就這麽把徐嘯行領走了,可見他在本縣的權勢。


    ……


    連日來,從石門關出關的人明顯增多。


    市麵上都傳:要想出關,隻要縣尉點頭,哪怕拿個二指寬的條子也能通過。


    眾所周知,縣尉的代理人就是金大堅,所以最近城西茶攤的生意異常的好,甚至有些走私違禁品的人也匯聚在此。


    金大堅發現最近生意好的不行,開始也有點犯嘀咕。


    後來發現守城的吳監門幾乎全數放行,這才放下心來,以為是對方畏懼縣尉的權勢。


    孰料沒過幾天,前方的邊軍截獲了幾個走私鹽鐵的,審問後得知,是從石門通的關。


    鹽和鐵都是管製品,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這下事情鬧大了,別說縣尉,就連縣令都有失察的責任。


    能當一縣的主官,水平自然是有的,縣令很快想出了最合適的解決方案:抓捕金大堅,並拿縣尉向上頭交差!


    方案很快得意貫徹,辦證團夥被抓了,縣尉也被革職查辦。


    徐嘯行一個主意,就把縣裏的三把手給坑了。


    押送那天,他就站在吳監門身旁,目送金大堅的囚車從眼前過。


    金大堅也在牢裏待了幾天,從犯人口中打聽出了一些消息,早已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徐嘯行和吳監門不時交頭接耳,可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破口大罵道:


    “姓吳的,你夠狠!徐嘯行,你特麽更不是東西!爺爺好心幫你,不想你個齷齪小人,竟然出賣我!而且你小子給的還是假錢!”


    『叮,被選者過河拆橋、陰謀陷害被當眾戳穿,反派值+20(70\/200)』


    徐嘯行臉不紅、心不跳地受了金大堅的罵。


    好處得了,還不讓人家罵兩句出出氣?


    這會兒他大致弄清楚了,惡名的增加,是他幹壞事傳揚開來後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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