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毓和藺歡一門心思隻想著讓屹陽快速變得富裕強大起來。


    兩人雷厲風行,毫不拖遝。


    僅僅隻用了短短的一年時間,屹陽城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驚人變化。


    藺歡將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所學到的各種技能和知識,充分地運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麵麵。


    她提議並用自己的銀錢,大力興修水利設施,極大地改善了農田的灌溉條件;又自製出簡單實用的肥料,大幅度地提高了農業的收成效率。


    此外,經過她與祈毓共同商議後決定,將屹陽城現今人數多達二十萬兵馬的訓練模式徹底革新,全麵采用了二十一世紀特種兵的高強度特訓方法。


    藺歡更是慷慨地拿出係統中不計其數的藥品,開設了一家名為\"吉祥藥鋪\"的大藥鋪,且店鋪迅速擴張至全城各處。


    對於平日裏常見的如感冒發燒等病症,服用一些西藥就能輕鬆治愈,非常便捷。


    她還無私地將自己從現代社會所習得的大部分精湛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屹陽城中的眾多醫師們,其中包括先進的縫合技術等。


    一時之間,藺歡的\"疏影神醫\"之名傳遍了整個屹陽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她一手創立的玄月堂規模也是日益壯大,成員已由最初的一百多人發展成為現在的數萬之眾。


    她把玄月堂改名為玄月樓,分設成好幾個分堂,分別為滅隱堂、微光堂、刑訊堂等,各個分堂各司其職。


    這一年,屹陽城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


    又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佳節,本該是龍舟競渡,糯米飄香的好時候。


    卻偏偏忽然爆出毓王夫婦早在一年前就命喪於皇家獵場一事。


    整個屹陽的人,除了蔣淮和溫月,以及幾位心腹,全都被這一則消息嚇得慌了神。


    屹陽這一年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裏,以為全是祈毓一直在改變政策,卻不想,會突然收到這樣的噩耗。


    如果說讓屹陽在短短時間內有這種驚天變化的決策人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竟然能瞞過全屹陽的人,還瞞了整整一年。


    眾人心裏忐忑不安,恨不得立刻前去王府探個究竟,想要好好的看一看王府裏的主人到底是誰。


    此時,王府主院的主廳裏。


    祈毓身著一襲淡紫色交領錦服,用一頂鳳紋灑金遠遊冠將一頭青絲高高束在頭頂,襯得他矜貴無雙。


    藺歡穿著一套霞彩千色湖藍綾裙,梳著淩雲仙宮髻的發上,戴著全套與衣裙同色的嵌寶石頭麵,顯得她華貴無比。


    兩人難得清閑,正圍著一張刻吉慶有魚白玉石方桌對麵而坐,桌上放著棋盤。


    祈毓的右手中執著一枚黑子,藺歡的右手捏著一枚白子。


    黑白交織的棋子在棋盤上擺放整齊,仿若一幅壯麗的畫麵。


    每落一子,都會引起棋盤上格局的變化,似是在敘述一場又一場激昂的戰鬥。


    眼看著自己即將落敗,藺歡隨手把棋子放迴棋罐裏,悶聲悶氣地說:“夫君棋藝精湛,小女子甘拜下風。”


    她被祈毓高超的棋藝打擊到了,兩人下了三局,她隻贏了一局,還是險勝。


    她想,她此生都不想再跟祈毓下棋了。


    祈毓先把黑子放迴棋罐裏,然後起身走到她身後,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抓著她的右手,從棋罐裏拿出一顆白子,聲音輕柔如水:“歡兒,你仔細看,隻要把白子放在這個位置,此局必勝。”


    “沒事的,我學習棋藝已有多年,你又鮮少練習,往後我們趁著閑暇時多多切磋,你的棋藝定能突飛猛進的。”


    天氣愈漸炎熱,他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讓藺歡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急忙伸手將他推開些許距離:“你…你離我遠一點,湊這麽近做什麽?”


    她心下無奈歎息,這男人也真是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時時刻刻都變著花樣撩撥她的心弦。


    祈毓故作一臉的哀傷:“歡兒,我們成婚才一年多而已,你居然就開始嫌棄我了,我好傷心。”


    他心裏暗自算著日子,他和藺歡還有多久的時間才能結為真正的夫妻。


    藺歡的生辰是九月十八,今日已是五月初五,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


    快了,他終於快要等到那一天了。


    這一年來,他們夫妻倆人忙得就像那穿梭在繁忙季節中的蜜蜂,不停地奔波於各種事物之間。


    很多時候都隻是匆匆洗漱一番後倒頭就睡,藺歡甚至有時候忙著其他的事情,都不迴王府歇息,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也就這個月才有了充足休息的時間。


    藺歡瞧著他滿臉的哀怨,忍不住伸手扶額。


    她好像也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吧?


    盡管知道祈毓多半是裝的,她仍然快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挽上他的右手腕,一本正經地解釋:“夫君,我不是嫌棄你,真的。”


    “這天氣逐漸炎熱,你靠我那麽近,我感覺很熱,才推了你一下。你別傷心了,行不?”


    祈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眉眼間隱約帶著淡淡的笑意,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歡兒,我們近些日子太忙,你很久沒親過我了,你親我一下,我就不傷心了。”


    他此話不假,這一年來,他們夫妻倆為了屹陽能獨霸一方忙得不可開交,很少親吻,因為根本沒時間。


    通常是他睡著的時候,藺歡晚歸,待他晚歸之時,藺歡早已進入夢鄉。


    他深知兩人都費力勞神,心疼藺歡還來不及,又哪裏會舍得吵醒。


    他的話,讓藺頓覺好笑:“你確定你這不是在訛詐?”


    “何況,這裏可不是臥房,要是等下哪個有急事前來稟報,不小心看到我們這樣,我還怎麽見人呐?”


    她雖是現代人,也是很害羞的,讓她跟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她覺得難為情。


    萬一待會兒真的有人一個不注意徑直闖入主廳,那她還不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祈毓伸手攬她入懷,低頭湊近她逼問:“歡兒,你是真的嫌棄為夫了,對不對?”


    “是我沒用,可憐我今年才二十有一,便遭到了歡兒的嫌棄,我……”


    他剩下的話語,被藺歡迅速湊上的紅唇,徹底的堵住。


    藺歡隻想蜻蜓點水一吻就移開,奈何腰肢卻被他的左手緊緊攬住,後腦勺也被他的右手固住,不能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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