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與外男幽會在先,讓藺紹摔掉一顆門牙在後,這兩件事再加上許氏口不擇言咒他早死,藺紹氣得喪失了理智。


    他很想不顧一切地把許氏給抽筋拔骨。


    是許氏的話語讓他丟失的理智飛速迴籠。


    是啊,他這些年來之所以順風順水,官途順暢,許家的銀錢功不可沒。


    藺紹最終把右手放開,許氏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空氣。


    她剛緩過來一點,惡人先告狀的說:“藺紹你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竟然想著要殺妻!”


    “我們夫妻十餘年,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今日竟會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許氏說著說著,想起了兩人相識相愛多年,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從前的濃情蜜意一去不返,眼下兩人之間隻餘下憎惡。


    藺紹找了個椅子坐下,嘴裏疼得厲害,不理會她的質問。


    等府醫幫他處理好傷口後,他才漠然地瞥了許氏一眼,語速因為嘴疼的關係略微較慢:“本相狠心絕情?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你當真不知嗎?”


    “我們成婚十多年來,本相有苛待過你一分嗎?對你不夠關懷備至嗎?你捫心自問,本相沒有吧?”


    “前段時間會對你疾言厲色,難道不是你把我們的一雙兒女給養廢了嗎?”


    “他們若隻廢他們自己就算了,毀掉了本相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名聲,本相還不能生氣嗎?”


    “你倒好,先對我倒打一耙,全都怪在我頭上來了,你就沒有一丁點兒的錯嗎?”


    “你說斷就斷,許家前幾日給你送來的銀子,要不是你身邊的丫鬟不小心說漏了嘴,本相還對此一無所知呢!”


    “今日,你膽大包天的與外男鬼混,這相當於是在本相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呀。”


    “許氏,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殺你,但你從今往後休想再踏出玉蘭院半步。”


    “還有,本相會把你身邊的人一一調開,讓你後輩子都在這裏無依無靠的度過。”


    許氏對藺紹的話嗤之以鼻:“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哈哈哈…”


    “藺紹,你這話還能夠說得再無恥一點嗎?”


    “你不殺我,不是你心慈,是你不敢,誰讓我許家有錢呢?”


    “丞相府被盜之前,我知道你的的確確是有些積蓄在身的,可以對我趾高氣昂,頤指氣使。”


    “這麽一說,我能撿迴一條性命,得多虧那個不知姓名的盜賊呢!”


    “不出府就不出府吧,左右我這副鬼樣子一出去,迎來的隻有白眼和嫌棄,倒不如好好的在府裏修身養性。”


    “兒子死了,女兒失蹤了,我的日子沒什麽盼頭了,在這兒度過後半生也不錯。”


    許氏心中冷哼,她擺在明麵上的人被調走沒關係,反正不得她的重用,有與沒有無關緊要。


    她有錢,也有自己的底牌,除去生活不比以前奢侈,沒什麽不適應的。


    藺紹抬眸看向她,眼中的驚訝展露無疑:“本相以為你聽到自己悲慘的下場後,會跟我大吵大鬧,亦或者會跟我求饒,讓我對你從輕發落。”


    許氏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丞相大人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離開,莫要再留在這裏打擾本夫人安眠。”


    “以後沒有攸關性命的事情,不要踏進我的玉蘭院來礙我的眼!”


    許氏對藺紹失望到了極點,今日這事他聽風就是雨,問也不問一下就給她定了罪,這樣的男人,她許玉舒不要了!


    她絕情的話,聽得藺紹目瞪口呆,好半晌蹦不出一個字來。


    他以為自己夠無情的了,沒想到許氏會比他更絕情,連看他一眼都嫌煩。


    他閉了閉眼,不去看許氏如今醜陋無比的模樣,帶著四名仆從頭也不迴地往門外走:“本相如你所願,再也不會來玉蘭院。”


    “同樣的話送給你,無關生死的事,別讓人來通知本相,本相日理萬機,沒時間理會雞毛蒜皮的小事。”


    “許玉舒,你好自為之,千萬千萬要活得長久一點,別還不到十天半月就一命嗚唿,畢竟本相還需要仰仗你許家的銀錢呢。”


    藺紹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許氏咒他早死,他不能咒罵迴去。


    但丞相府的掌權人是他,輕易要一個人的性命不在話下。


    等到許氏再無任何利用價值後,他會讓許氏好好的感受感受背叛自己的下場是怎樣的慘烈。


    五人剛走出主屋,尋芳渾身顫抖的跪在藺紹麵前:“相爺,您帶奴婢走吧,奴婢求您了。”


    藺紹跟許氏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以許氏宅鬥的手段來說,會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向藺紹告密的。


    許氏在外人麵前端莊溫柔,實則本性自私貪婪又狠毒,隻有她們這些作為貼身丫鬟的才知曉。


    讓她意外的是,藺紹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給出賣了,雖說沒有點名道姓,但許氏信任的丫鬟目前來說就她一個。


    若是繼續留在玉蘭院,她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見藺紹並不迴話,而是不耐煩地盯著她時,尋芳急了。


    她的眼淚在瞬時間說掉就掉:“相爺,求您憐惜奴婢這一條賤命吧,隻要別讓奴婢留在玉蘭院,您讓奴婢做牛做馬都行。”


    尋芳頗有一些姿色,梨花帶雨的模樣勾得藺紹心中癢意難耐,伸手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他的右手撫上尋芳那張光滑的臉蛋,一臉的滿意之色:“姿色不錯,本相便勉為其難收你為第五房妾室,與本相一道離開這汙穢不堪的地方吧。”


    許氏不是要出去找野男人嗎?那他就多多益善,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從前顧忌著許家的錢財,他不敢大量的納姨娘,抬妾室。


    現如今,許氏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許家不占理,休要再用銀錢來壓他,應當要多多補償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許氏站在不遠處瞧著藺紹和尋芳兩人的眉來眼去,心裏波瀾不驚。


    她笑得嘲諷:“我就說我親手培養的那麽多人都被藺紹殺了個精光,怎麽會獨獨留下你一個?”


    “原來是你們兩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賤人,你一個低賤的奴婢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那也得看本夫人這個當家主母同意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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