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澤五人神色驚訝的看向藺歡,這人是誰?為何會明白他們心裏的想法?


    藺歡不雅地對他們翻了一個白眼,在他們愣神之際,高岩兩人不用她吩咐,一一卸掉他們的下巴。


    藺歡走到刑案前,視線從各種各樣的刑具上掠過,說出令詹澤五人心驚肉跳的話:“既然你們喜歡這些刑具,那就讓你們都嚐試一遍吧。”


    她此話一出,五人目眥欲裂地瞪著她,想跟她說:不,他們一點兒都不喜歡讓那些刑具用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嘴角不停的蠕動著,發出的聲音卻是口齒不清,讓人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麽。


    兩刻鍾左右,五人身上傷痕累累,皮肉翻飛。


    他們那雙帶著光亮的眸子,在把地牢裏所有的刑具體驗了個遍之後,隻剩下黯淡無光,了無生趣。


    高岩和伏隱照著藺歡的命令,先把五人齒間藏著的毒囊取出,再把他們的下巴複原,進行新一輪的審問。


    高岩右手捏著其中一人的下巴,耐心十足的問道:“你們還不說嗎?”


    “白白浪費了公子兩刻鍾的時間,看來你們的骨頭的確過硬,想必還需要再體驗一遍。”


    敵人聞聲一抖,聽著他無恥的話,氣得怒目圓睜:“是我們不說嗎?你們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了嗎?”


    “你們把我們的下巴卸掉,我們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啊。”


    除去詹澤外,其他三人對他的話很是讚同。


    這兩個無恥的敵人,二話不說卸掉他們的下巴,什麽刑具都往他們身上招唿。


    先讓他們把各種刑具用上一遍,等到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再來審訊,不就是仗著他們沒有反抗的力氣嗎?


    高岩的右手用力一捏,致使那人痛罵出聲:“該死的,你快放手,再捏下去,我還怎麽說話!”


    高岩見他仍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吐露實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啊!痛痛痛!我說,我全都說。”


    “我們…我們是……”


    那人餘下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雙眼忽然瞪得大大的,麵色青紫,嘴邊流出暗紅色的血水,腦袋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高岩把手撤開,急忙向藺歡解釋:“公子,屬下方才沒有用多大的力道,不是屬下殺死他的。”


    沒有審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來,敵人就死了,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挫敗。


    既怨自己沒用,又怕公子對他失望。


    藺歡走近死掉的那個人,對他的毒發身亡並不意外,語氣中不帶半分責怪:“你們不懂醫,自是不會明白。”


    “有人以防手底下的人背叛,會讓他們服下罕見的毒藥,以此來達到控製的目的。”


    “也是本公子大意,沒有及時發現他們體內藏有別的毒藥。”


    “想來他們昨日被本公子抓住的那一刻,背後之人感應到了他們的異常,才會想方設法地催發他們體內的毒藥,讓他們即使落入敵人之手,也交待不出一言半語。”


    在藺歡說話間,其餘三人先後咽了氣,唯有詹澤一人眼觀鼻鼻觀心的低垂著頭,不去看那四人的死狀。


    這是主子控製下人的手段,他是與主子一起長大的,也是唯一一個沒被喂下劇毒的幸存者。


    藺歡眸色淡淡地瞧著已經死亡的四人,心頭並不氣惱。


    她去到詹澤麵前,借著袖子的遮擋,自係統裏拿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用刀身挑起詹澤的下巴:“有你在,他們死了不要緊。”


    “你沒有毒發,那就證明你在你主子麵前的地位不低。”


    “他們落在本公子手裏,你的主子對於他們的生死或許會無動於衷,對你可不一定。”


    “你說,幕後主使會不會派人來營救你?”


    詹澤絲毫不怕地迎上藺歡的目光,視死如歸的對她說:“我一條賤命,你要殺便殺。”


    “主子身邊像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你殺掉我一個,還會有無數個,你殺得完嗎?”


    他話音剛落,藺歡用力一刀紮在他的心口處,讓他抑製不住的痛唿出聲:“啊!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啊,折磨人算什麽?”


    藺歡輕挑了一下眉,說著令詹澤崩潰的話:“你不怕死,我自是不會輕易如你的意,我偏要鈍刀子割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憶起他們昨日先是讓人假扮老人騙她去找祈毓,後又帶著人圍堵她,還想要毀掉她的清白,給別人做媳婦。


    加上藺傲正吊日那天的陰毒算計,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隻要稍微出一點差錯,都會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她隻是讓人折磨他們一遍,與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狠毒比起來,她這是小巫見大巫。


    藺歡將匕首拔出,貼在詹澤的衣服上擦著血跡,對著高岩吩咐:“去找幾個乞丐來,本公子有妙用。”


    詹澤原本做好了身死的準備,在聽到她讓人去找乞丐,一下子想起了主子昨日的計劃。


    他們做了雙重保證,先讓人偽裝成老婦人把毓王妃騙到無人路過的巷子,打算讓乞丐們好好的淩辱毓王妃一番。


    一計不成,他們還有第二計,第三計。


    毓王妃一日不死,或者一日沒被毀掉,主子對付毓王的計劃不會停下,隻會越來越瘋狂。


    立場不同,他們不覺得自己有錯,錯的是毓王,誰讓毓王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化解主子的陰謀呢?


    單是乞丐二字,讓他瞬間明白過來等待著自己的不是好下場。


    他不想要那種肮髒不堪的死法,試圖說服藺歡:“這位公子,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要殺要剮,我都隨便你,你不應該把如此卑劣的法子用在我身上。”


    詹澤此時此刻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寧願主子別對自己優待,讓他和其他人一樣服下致命的毒藥,至少他可以保全自己的名節。


    他的話讓藺歡嗤笑不止:“卑劣?嗬嗬,你們用此種惡毒的法子來害一個弱女子的時候,怎麽不說你們卑劣呢?”


    “如今得知這種法子用在你的身上,你倒是指責起本公子來了。”


    “怎麽?就隻許你們州官放火,不允許我這百姓點燈嗎?”


    “你不要忘了你的小命還捏在本公子的手裏,我想用何種方法對付你,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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