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紹怒斥著屋內不知羞的兩人,仿佛真是被他們忘我的行為氣到。


    尋葉不用許氏吩咐,心領神會地解答著眾人心中的疑惑。


    “迴相爺的話,裏麵的男子就是擄走二小姐的賊人。”


    “奴婢被他打得差點兒喪命,不會忘記他的聲音。”


    “既是找到了賊人,那女子肯定是二小姐無疑。”


    “相爺,您快點讓人把門砸開,再不及時解救,二小姐性命危矣。”


    她不管祈毓是不是佯裝鎮定,隻想著讓眾人早一點看見藺歡不知羞恥的一麵。


    她本就全身疼痛,被蔣淮一路拽著而來,腳步極快,讓她感覺身上的疼痛更加地劇烈。


    她暗自勸著自己:不要緊,無需多想,藺歡的下場比起她要慘烈得多。


    許氏聽完尋葉所說,心中歡欣雀躍,麵上是不敢置信,對著尋葉怒斥:“你給本夫人閉嘴。”


    “房門還沒打開,你就能確定屋子裏的女子是二小姐?”


    “你是會邪術不成,居然可以透過厚重堅實的房門看清裏麵的情形?”


    “歡兒雖說靈智較弱,斷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胡謅的?再敢胡言亂語汙蔑歡兒的清白,信不信本夫人即刻發賣了你!”


    許氏的痛斥聲落入眾人耳中,是那樣的情真意切,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丞相夫人對毓王妃太好了,明明毓王妃都做出這等鮮廉寡恥的事情來,她卻是不肯相信。”


    “是她心理強大,這要是換成我,有這等糟心的女兒,隻怕要少活很多年。”


    “夫人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萬萬不能因為這混不吝的女兒氣出個好歹來,我們會擔心你的。”


    尋葉接著說:“夫人,奴婢並非胡言,清清楚楚的瞧見那賊人隻擄走二小姐一人。”


    “賊人如今就在屋內,女子除去二小姐之外,不會是別人的。”


    她信誓旦旦地保證著,讓許氏心裏暢快至極,麵上不顯分毫。


    若仔細看去,她唇邊的笑意快要壓製不住。


    許氏暗恨,祈毓,讓你虐殺我兒,這種心痛的滋味不好受吧!


    祈毓眼神幽冷地盯著不斷往藺歡身上潑髒水的尋葉,一字一句地說:“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在胡說八道。”


    “等下事情真相大白,裏麵的人不是小歡兒,本王不止要讓人打爛你的嘴,還要剜掉你的一雙眼睛。”


    尋葉聽得渾身一抖,眸中害怕異常:“王爺,奴婢一心隻想解救二小姐,沒有亂說。”


    隨著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門“哐當”一聲,被仆從大力踹倒。


    盡管如此,那地上的兩人依然沉醉其中,不受外界絲毫的影響。


    房門倒地的那一瞬間,藺紹和許氏率先踏入屋子。


    入眼可見的一幕,讓他們接受不能。


    滿是異樣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皺眉,聞之作嘔,偏偏那兩人還在如同幹柴烈火般糾纏得難舍難分。


    眾人隨後進屋,寬大的屋子裏瞬時間被擠得邁不開腿。


    許氏賣力地表演著,撕心裂肺地喊:“我的歡兒啊,母親一時沒看住你,你怎麽如此膽大妄為的胡來啊!”


    “母親知道毓王身體不好,可你已經嫁給了他,即便你心中不滿意,也不能做出這種不容於世的事情來啊,你這不是要母親的命嗎?”


    因為應鬆身寬體胖的緣故,眾人並沒有看清楚被應鬆擋住的女子是誰,讓她毫無心理負擔地把藺歡釘在恥辱柱上。


    藺紹被眼前活色生香的場麵刺激得發狂,痛心疾首地嗬斥著仆從:“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他們兩個分開。”


    他偷偷往人群中瞥了一眼,不曾見到祈毓的身影,心中覺得可惜,祈毓不是第一個看見這一幕的人。


    四名仆從去到兩人身旁,伸手欲把應鬆拽開,任他們卯足了力氣,他依舊紋絲不動。


    應鬆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擾,臉色那是明顯的不爽:“滾開,今日是大爺我的洞房花燭,別不知死活地來打攪爺的好事。”


    祈毓被蔣淮扶著慢悠悠地走進來,眾人自覺地給他讓出一條路,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無一不是同情。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子侵占,毓王的心裏定然是難受至極的吧?


    毓王原本身體就不好,他們非常擔心,毓王會不會被這不堪入目的場景直接給氣死!


    祈毓的眼神隻落在應鬆心寬體肥的身上一瞬,惡心無比地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這汙眼睛的場麵。


    見四名仆從久久拿應鬆無轍,他明目張膽地給了蔣淮一個眼神。


    蔣淮雖心中驚訝,但還是二話不說去到應鬆身邊,接連在他後頸處劈上好幾個手刀,總算讓他徹底消停下來。


    藺紹頗為歉意地對祈毓說:“請王爺開恩,想來這並不是歡兒心甘情願的,多半是被這賊人脅迫的。”


    “王爺,歡兒既是您的妻子,您自個兒看著處理吧。”


    “是她先做出這等不顧您臉麵的事來,不管您怎樣處置,都是她應得的結果。”


    藺歡和溫月從屋外進入,正巧聽到藺紹這話。


    她迷茫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父親,您在說什麽?何為我不是心甘情願,被人脅迫?”


    “我何時做出不顧王爺臉麵的事情來了,我怎的不知道呢?”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眾人急忙往身後看去。


    有人控製不住地問出聲:“丫鬟不是篤定地說與別人偷情的是毓王妃嗎?她怎麽是從門外進來的?”


    眾人再次望向被應鬆壓住的女子,驚疑地問著:“女子不是毓王妃,那會是誰啊?”


    藺紹和許氏在聽見藺歡聲音的那一刻,心中咯噔一聲,猶似被五雷轟頂,站在原地似生根一樣,一動不動。


    許氏很快迴過神來,難以置信地伸手指著藺歡:“歡兒,你為何是從屋外進來的?不應該是在……”


    意識到後麵的話會暴露她歹毒的心腸,她猛地一下子伸手捂住嘴巴,把剩餘的話強製堵在了喉嚨裏。


    藺歡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一個勁地去到祈毓身旁。


    她自顧自地挽上祈毓的左手腕,好奇地問著:“夫君,你們全都在這兒做何?這破舊的屋子有何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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