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第的話,玉修遠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陳第如此這般為難,主要就是為了風月如。


    關於陳第和風月如之間的恩怨,雖不是玉修遠主使,但也清楚大致經過。


    風月如曾是楊帆的女人,但後來和玉長河攪在了一起,他玉修遠本來就不同意玉長河迎娶風月如。


    所以,如果僅僅隻是陳第前來要人的話,玉修遠是不可能答應的。畢竟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捏死陳第。


    但是現在涉及到獨孤秀,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玉修遠可以做個順水人情,而且還可以讓玉長河死心。


    畢竟這涉及到獨孤家族。


    如果獨孤秀真要在百玉城開宗立派,他玉修遠甚至敢和獨孤家拚上一拚,但如果僅僅隻是因為風月如的事情和獨孤家族成為生死大敵,這是怎麽都不劃算的事情。


    盡管如此,玉修遠還是疑惑的問道:


    “請問二掌門想要買誰?”


    “風月如。”


    陳第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終於就可以殺了風月如為大哥楊帆報仇,陳第等這一天已經太久。


    雖然暫時還不能動玉家,但假借獨孤家的名義,也可以讓玉家先還些利息。


    “風月如?可以啊,請問獨孤掌門,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二掌門的意思?”


    “二掌門的意思,就是我獨孤心的意思。”


    刺心無比堅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知你們能出什麽價?”


    玉修遠問道。


    “二掌門,這算術方麵的事情,還是得你來。”


    刺心對陳第說道。


    “既然玉家主也是真心誠意的跟我們談判,我們自然也會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一千萬兩銀票買風月如,我要她完好無損,不能有任何問題。”


    陳第說道。


    “一千萬兩銀票,嗬嗬,二掌門當真是大方,但依我看,恐怕二掌門身上拿不出一千萬兩銀票吧。”


    玉修遠有些諷刺的看著陳第。


    “既然玉家主有誠意,我們心秀派自然也得拿出誠意,而且一千萬兩銀票也不多啊,還有,玉家主當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千三百萬兩銀票,扣掉一千萬,玉家主也還欠我們三百萬兩銀票呢。”


    陳第提醒說道。


    “獨孤掌門,既然這樣了,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給你三百萬兩銀票和風月如,你們心秀派在本月之內完全撤出百玉城,我玉氏和你獨孤氏的恩怨,一筆勾銷,獨孤掌門,你意下如何?”


    玉修遠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不知玉家主什麽時候把風月如交給我們?”


    “隻要獨孤掌門同意,現在就可以。”


    “那就這麽定了。”


    “好說。”


    玉修遠說完,隨即吩咐下去。


    那管家應聲,迅速離開。


    幾人又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就見管家帶著風月如來了。同時,還有人抱著一個木匣子到來。


    風月如見著陳第,臉上落淚,快步奔向陳第。


    已經五年不見風月如,她比以前瘦了,臉上有些憔悴,但身材還是那麽好,少-婦風韻猶存。


    她奔至陳第麵前,想要擁抱陳第。


    然而,陳第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她泣聲道:


    “阿第,你終於來了。”


    “哼……”


    陳第咬著牙關,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一個字。


    等了五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要殺了風月如,為大哥楊帆報仇,但不是在這裏殺,而是要等到在玉寒山巔之時,他要讓風月如去玉寒山下的深澗為大哥楊帆陪葬。


    “獨孤掌門,人已至,三百萬兩銀票已妥,還請獨孤掌門清點清點。”


    玉修遠說道。


    “阿前,你去。”


    刺心吩咐道。


    “遵命,大掌門。”


    刺前答應著,上前接過木匣子,清點起來。


    片刻後,刺前又道:


    “稟大掌門,剛好三百萬兩銀票,不多不少。”


    玉修遠搶先笑著說道:


    “哈哈哈,很好,獨孤掌門,那我玉氏和獨孤氏之間的恩怨,現在就一筆勾銷了對吧。”


    “一筆勾銷,很好。不過,玉家主,麻煩您幫忙給某些人帶一句話,不管是我心秀派的弟子,還是護法、副掌門,他們就是我獨孤心的人,誰要是再動我獨孤心的任何人,那就是與我獨孤心為敵,到時候,我的處置方法就不會像今日這般仁慈了,還麻煩玉家主把話帶到,玉家主,不必相送。”


    “此話一定為獨孤掌門帶到,我府上還有貴客在,也就不送幾位了,慢走。”


    玉修遠笑著相送,暗地裏卻在咬牙。


    待幾人走遠,玉長歌立即說道:


    “爹,不能讓他們走,你快派人,我要殺了他們。”


    “孽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偷偷跑過去,他們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老子也不會付出三百萬兩銀票的代價……你還要讓我去殺他們,你是想我玉氏與獨孤氏為敵嗎?”


    “不是不是,可是爹,他們訛詐了我們三百萬兩銀票,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自然是讓他們走了,不然還能怎樣?不過,老子玉修遠何時給別人送過銀票,而且還是三百萬兩,她有命接手,那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玉修遠咬牙切齒的說著,轉身就走,一條條指令發布出去陰聲笑著:


    “獨孤秀,你還是嫩了點兒……”


    ……


    陳第一行離開玉府,沒有任何阻礙。


    “阿第,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馬車上,風月如熱淚盈眶的對陳第說道。


    “嗬嗬,風月如,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要來帶你去玉寒山巔,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當時殺了我大哥……現在,我要讓你給我大哥陪葬。”


    陳第咬牙切齒的冷笑說著。


    “阿第,你能有這份心,我和阿帆都非常感激,真的,非常感激。”


    風月如拍了拍陳第的肩膀,很是滿意陳第的表現。


    “嗬嗬,風月如,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謊言,你的任何說辭都沒用的,你現在的任何陰謀詭計,我都不可能會再相信……殺你,是我現在唯一的想法,你,必須給大哥陪葬。”


    “阿第,我和阿帆,果然都沒有看錯你。真的,謝謝你,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竟然還如此記得你大哥楊帆……阿第,真的謝謝你,我和阿帆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他也肯定會特別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風月如高興的說著,不像是演戲。


    “嗬嗬,風月如,我給你說過了,你此時的任何伎倆,都對我陳第無用,隨我走吧,去玉寒山巔,你去為大哥陪葬……”


    陳第冷笑著。


    “好,但是,隻能你與我……”


    風月如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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