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黃小娟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最近她可說過你不少壞話,看你的眼神也帶著鄙視的神情。”李慶問著卓飛。


    “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你的老相好唄。”


    “別胡扯,我跟你還相好呢。黃小娟就是個欠收拾的貨,看我怎麽收拾她。”


    “你招惹她幹嘛,她家在街裏開店,挺有錢的。”


    “老子就不愛吃這一套,有錢有什麽了不起,看我的!”


    說完卓飛就起身走到黃小娟的座位後邊,伸手撥弄著一下黃小娟梳在身後嬌俏的辮子。


    在卓飛的印象裏,整個班裏麵隻有黃小娟的辮子最好看。


    “黃小娟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到處造謠說我壞話。”


    “你才有病,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你 ?”


    “你別不講理,瞧你是個女的我才懶得搭理你,否則我一巴掌拍死你。”


    卓飛說著說著就來氣了,聲音越吵越大班裏的同學都側臉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卓品超坐在邊上剛開始並不說話,他見卓飛和黃小娟越吵越兇就伸手拉開卓飛說算了。


    “你打呀,你打呀!”黃小娟很不服氣也不甘示弱。


    “別給臉不要臉,下次再聽說你造謠我非抽你不可。”卓飛已經迴到座位上卻用手指著黃小娟罵道。


    “你才不要臉,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卓飛最怕別人揭他的傷疤,黃小娟卻下最重的手,誰會告訴她自己的身世?除了卓品超。


    他走到黃小娟跟前直接一巴掌。


    沒人能預料卓飛會用這麽直接的方式結束這場爭吵,黃小娟這個嬌俏的公主爸媽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哪能經受住卓飛的羞辱。


    班主任單獨把卓飛叫到了辦公室,卓飛當然不會讓步,他的聲音差點把辦公室的屋頂給掀翻了。


    他們再迴到教室的時候黃小娟已經不見了,班主任問怎麽迴事?黃小娟的同桌說她收拾東西就迴家了。


    “你可真沒品,連女生也打。上次人家約架你都不去,現在居然混到欺負女生的地步了。”


    “別嗶嗶,再嗶嗶我連你一起抽。”卓飛沒好氣地說道。


    “不解氣的話那你把她扒了?你把她弄舒服了她就服你了?”


    “滾,就她那二兩肉我才懶得扒。”


    “我的肉多,扒肉多的?”


    李林紅說著便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李慶坐在一旁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卓飛也沒有接話,他感覺李林紅比以往更直接了。


    畢業時間越發臨近,散夥的危機感讓她十分迫切地想從卓飛那裏逼出個態度出來。


    可是不管李林紅如何出招卓飛隻當沒看見一般,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興趣就是沒興趣,不帶一點掩飾的。


    放學迴家的路上卓品超一直不說話,卓飛猜得出來他在想什麽,卓飛也有他自己的原則,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你跟男生打架也就算了,你怎麽能打一個女生的?”


    迴家的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卓品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她活該。”


    “她是說了你的一些不好行為,但也都基於事實的。”


    “那她最後罵我的那句是怎麽迴事?是不是都你跟她講的?”


    “真不可理喻!”卓品超說完用力踩著車就加速騎車走了。


    “什麽,我不可理喻?你他媽的學點高級詞全用來評價我的?”


    卓飛生氣的時候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對著遠去的卓品超的背影直接罵起來。


    “為了個臭女人說我不可理喻,我做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還看過你媽…”


    喊到這裏卓飛突然收住口,然後又轉臉看看四周有沒有人聽到。


    卓品超因為黃小娟跟他翻臉有些意外,黃小娟第二天還沒有去上學,一連三天都沒去。


    卓飛開始在心裏琢磨著該不會那一巴掌再給打出個好歹,摸不清狀況的卓飛反而越來越盼著黃小娟早點來上學,結果盼來的卻是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生活便是如此,你永遠也搞不清楚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臨。


    黃小娟平日裏看著挺能嬉鬧的,可從小到大還從未受人這樣欺負,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羞辱,迴到家就躲在被窩裏大哭一場。


    黃世友看到女兒受委屈心裏自然也是憤恨難平,黃小娟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卓飛的斑斑劣跡,非得讓她父親去找校長處分卓飛,否則她就不迴去上學。


    黃世友為人處世老道的多,自己女兒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在尺度上他拿捏不準,就這樣去找校長顯然有點太冒失。


    黃世友挑了一個放學的時間站在自己的店門口,他攔住幾位鎮上放學的學生,他要先側麵打聽一下卓飛。可是這些學生有說不認識的,有說不熟悉的,也沒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黃世友正在店裏坐著,突然看到卓雲山走在街裏,他立馬跑過去把他拉到店裏。


    “雲山哥,跟你打聽個人!”


    卓雲山以為黃世友找他還是因為卓海燕的事,他上次托黃世友給海燕介紹對象,海燕與人私奔他就躲著黃世友,此時聽他開口說是要打聽人,心便落下了,要不然還不好迴複。


    “你想打聽誰?”


    “卓飛,是你們村的吧?認識嗎?”


    “認識,怎麽可能不認識!”


    “親戚嗎?”


    “不是,都是一個村的怎麽可能不認識。”


    卓雲山盡量迴答的顯得自己很親和些,他也不清楚黃世友打聽卓飛因為什麽事。


    “這個人怎麽樣?”


    “他一個學生怎麽好評價,一般的家庭,父親比較忠厚老實。”


    卓雲山迴答的很小心,他不知道黃世友打聽卓飛是因為什麽事,他說完便看著黃世友的反應。


    “我閨女跟她一個班,兩人在班裏鬧了點矛盾,他打了我閨女。”


    “他又打人了?”


    “可不是嘛,我閨女兩天都沒去上學,都是他鬧的。”


    “這個家夥真是可惡,在村裏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去年夏天跟我弟弟打架,我還倒貼一百塊錢醫藥費,想想都來氣。這孩子太不省心了,在村裏也是個刺頭,整天盡惹是生非。”


    “哦,是嗎?看來老哥跟他也有些疙瘩。”


    “別提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去找校長治治他,這樣的孩子放在學校也是個禍害。”


    “就是,哪家孩子經得起他欺負。”


    卓雲山說完就往外走,他不想再待下去,他怕黃世友再問起海燕的事。


    “你怎麽那麽著急走了?”黃世友抬起脖子喊道。


    “我還有事,有時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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