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還在進行。


    前兩個大家意見沒有太大分歧,大多數是意見明確的。


    肖思劍,大家基本是同意的。即使李哲反對,他的理由也不算充分。肖思劍家裏擔心的問題並不存在。在月球上參加這個實驗比他在地球上玩極限運動要安全的多。李哲唯一的原因是他覺得肖思劍不聽家裏的話,這一點和李多多的問題一樣。他不希望李多多也不聽家裏的話。


    周雅香本人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她已經不做老師了,幹掉了兩個小王子,她經曆了人生的蛻變,她真的變成熟了。


    不結婚、不生育是她真實的想法,她確實隻想談戀愛。


    她家裏的意見倒是明確的,她也在之前的環節和評審委員們都說了。


    “家裏人希望我到上麵找個我喜歡的,另外這是個熱門事件,無論國內國外應該很快會知道我的加入,這樣應該就不會在打和我結婚的主意了。”


    “至於我,我要是能碰到合適的自然高興,要是碰不到也不會勉強,所以我們是定不下來是否結婚的。”


    “沒有強製約定,都是看發展的。你想多了。”


    大家也基本同意她的加入。


    ******


    李多多的問題大家的分歧比較大。


    一部分是李哲打過招唿的,他們自然和李哲一樣,不同意李多多上去。


    理由也是各種各樣,但都有些牽強。


    另一部自然是同意的,他們覺李多多應該加入。


    “李總,多多的條件太好了,而且她自己的意願又是很強烈的。”


    “李總,你的女兒要是被我們這樣選了下去,公眾知道後一定會挑戰我們的公正性的,而且項目的安全性也莫名會受到牽連。”


    ******


    兩派都各執己見,一直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


    “那這樣,明天最後一次會議,到時再定下來。”


    ******


    晚上,李彤彤和李哲聯係上了。


    “李總,給你看個東西。”


    很快,李哲收到了她發來的資料。


    “你們什麽意思?” 李哲看了之後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們宋總想和您見麵。”


    “用這種手段?”


    “宋總也是沒辦法。”


    *******


    李哲收到的是他和幾位評審的交流記錄,有截屏,有音頻,內容很清楚,都是他希望他們不要讓李多多入選的內容。


    “先說你們怎麽搞到的?”


    “李總,有些是靠技術手段,細節您也別打聽了。有些呢是評委們有些生活上的小瑕疵被我們碰巧遇到了,為了他們的家庭安定,為了他們的事業平穩,我們就和他們交流了一下。”


    “你們真是不擇手段,我怎麽能信任你們。”


    “李總,我們做事是有分寸的,你看,你收到的資料,能暴露他們身份信息的我們都掩蓋了。您僅憑這些判斷不了是哪些人把信息透露出來的吧。我們在這方麵是很專業的。”


    “專業?”


    *******


    由於他們在不同的城市,所以兩人選擇了視頻見麵。


    “對不起啊,李總。不這樣您是不會和我見麵的。”


    “這樣見麵也不一定有結果吧?你們要的結果。”


    “我們和公眾打了幾十年交道。公眾啊,並不理智。比如這個時候,你和這些評審的溝通內容要是曝光,公眾一定不會想,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而是想,這個項目一定有黑幕,私人公司參與一定有問題,項目的安全性不可靠。”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不,不,不。李總,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以為我真的會把這消息曝光嘛?”


    “我隻是跟您表明個態度,就是在和公眾打交道上,我們更有經驗,我們幾十年走過來,知道每一處危險,知道哪裏是陷阱,知道怎麽走最快,知道如何走最安全。”


    “這是要靠經驗積累的。而您,目前沒有這方麵的積累。您周邊的人對這方麵的防範都沒有,很隨意就能讓人抓住把柄。”


    李哲明白了。知道他們的用意了。他的態度緩和了。


    “宋總,對吧。”


    宋之見能感受到他的鬆動。


    “李總,我們都是凡人,七情六欲都有。這就必然有弱點。你我都是,你們的評審也是。”


    “隻要稍事接觸我們就能摸得清他們各自的喜好和弱點。有的喜歡異性,但又顧忌家庭和工作。有的喜歡錢,我們可以在合理範圍內提供。所以我們就利用了這些。”


    “我們可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隻是和李總展示一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人很多機構在專門做類似的工作。我們隻是其中之一。如同病菌病毒無處不在一樣。比喻也許不恰當,但事實如此,細菌和病毒也促使了免疫係統的強大不是?”


    “以前李總的業務涉及這方麵的比較少,都是以技術為主,隻要把握住技術就行。我們可是要搞人的,我們的資源就是人。我們要學會掌握這唯一的資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在這個領域,必須如此。”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以後李總也要進入我們這個領域,所以,我們的經驗對您來說是有價值的。”


    “手段就是武器,可以進攻,也可以防守。”


    “李總可以不去進攻別人,但是至少要懂得防守才行。”


    “李總拿著武器總比手無寸鐵強。”


    李哲聽著,沉默不迴應。


    “當然憑您的實力,您要獲得這些能力,積累這些經驗也不是件難事,隻不過時間上······。”


    “我們可是積累了幾十年啊。”


    *******


    “宋總,你們?”


    “這麽多年下來,我們是有分寸的,不像毛頭小夥子,隻知道鬥。”


    “李總,你們的評審的隱私我們還是保護的。你現在不是還不知道他們分別是誰嗎?至少你不知道是誰不得已曝光你們的對話,是誰的設備被我們通過技術手段拿到了信息。”


    “我們的目的是給您展示一下我們的長處,僅此而已。如果我們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的話,是不會堅持到現在的,這個基本的商業規律李總肯定比我更加清楚。”


    ******


    “你有什麽想法,直說吧。” 李哲接受了宋之見的見麵禮。


    “李總還是建你的平台,我們參與內容。”


    兩年時間,李哲也在無時無刻不考慮這個問題。


    他知道這個是個好平台,也知道這必是個被矚目的項目,他還知道這裏麵可以給他的企業帶來財富。


    但是,具體怎麽做,他並沒有頭緒。


    對麵這個家夥,他肯定知道怎麽做。但是我信的過他嗎?


    ******


    “我們之間並不矛盾,平台始終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們策劃內容,好就用,不好就不用,僅此而已。”


    “好,見一麵吧。”


    ******


    “那我女兒的事?”


    “我們本來不參與啊,隻是利用了你的心理。她去不去還是們自己決定。我們沒辦法,也不想幹預。”


    “好,那就好。”


    *******


    多多知道,爸爸要下手阻止她了,於是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並且付諸行動了。


    ******


    第二天,繼續討論李多多的問題。


    李哲看著那七八個在李多多問題上他打過招唿的評審。


    “到底是哪幾個被姓宋的拿住把柄了。他說的對,我們這些人太沒有這方麵的防範意識了。基本上隨便就能被抓住把柄。”


    還沒開始討論,有人帶來了驚人的消息。


    “我看我們的討論沒什麽意義了。李總,你看你們家的乖女兒。她已經把自己和你們家的情況都曝光了。”


    李哲麵無表情的看著視頻。


    多多在鏡頭麵前大方自信的介紹了自己,介紹了自己的家庭,表達了自己希望參加月球之子項目,而且還匯報了她參加選拔的情況。


    “對,這個就是我,我的表現還可以。如果我都不去,誰還敢去。如果我去了,那說明我爸爸他們對項目的安全是絕對有信心的。”


    “對了,我是從三萬人裏,一點一點選拔上了的,成績都看到了,我可沒有借助我爸爸哦。”


    大家看完視頻,都轉向了李哲。


    “李總,還討論嗎?”


    李哲被她的乖女兒在背後突然來了一下,內心是五味雜陳。


    他強裝鎮定說:“大家覺得還有討論的必要嗎?”


    “看看公眾的反應吧。” 有人提議。


    “公眾一致支持。”


    “李總,對了,看看大家的留言吧。”


    “多多,我們支持你,你是好樣的。” “我們一直關注你,你是最棒的,你有實力。” “實力我們看得到,期待你找個如意帥哥。”


    李哲無奈的點頭,“挺好,挺好。”


    “既然這樣了,我能怎麽辦,硬是反對,我們不是給我們的項目找麻煩嗎?”


    李哲對多多是又氣又愛。


    “你讓爸爸怎麽對你才好呀,我的小乖乖,你這次也太任性了。爸爸都是為了你好呀,那個吳墨他不一定靠譜的。好吧,我也舍不得把你怎麽樣,你去吧,到時還是我來處理你們的麻煩,我都預感到了。你就給我添亂吧。我也心甘情願,誰讓老爸心疼你呢。”


    *****


    吳翱小聲對李哲說:“我問過吳墨了,他可什麽都沒做,他對多多沒說什麽。”


    “告訴吳墨吧,讓他心裏有個數,我們家多多可是跟著他去的。”


    “當然,當然,他也知道。”


    “吳墨要是對我們家多多·····。”


    “知道,我和他說,一定要對她好。”


    “不是對她好。多多要什麽你知道。”


    “好好,一定給,一定給·····,老李呀,這事我們也沒辦法逼孩子呀。還是看他們自己吧。”


    “行了,你就別這時候煩我了。”


    *****


    討論結束後,有一個評審委員找了過來。


    “李總,有件事不好意思。”


    “我確實背著妻子,外麵,有人。但我是真心對她,不是隨便玩玩的。”


    “這不前不久,被人拍了證據。”


    “他們就,就拿這事要挾我,讓我提供些不利於你的東西。我真的沒辦法,你說家裏吧,畢竟這麽多年了,我還是要維護好。所以,真對不住。”


    “他們說是會幫我處理好,讓你不知道誰透露的消息。”


    “你當時可能太急了,跟好多評委都說,我們都知道你到處打招唿,所以,他們找到我也正常,知道的人多了,肯定會泄露你到處找人的信息。”


    “我這人還是心裏放不下事的。我不管他們有沒有把我暴露給你,反正我要和你說清楚。”


    “你家多多怎麽一來,更不用我為難了,索性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希望你原諒。”


    李哲聽了並不生氣。


    “你別多想了。我知道了。這事不怨你,我們太沒經驗了,至少這方麵經驗沒有。以前光是搞技術,他們偷技術的套路和現在不一樣。”


    “現在我們私人公司肯定要轉型,這事算是個提醒,早發生也好。我們以後要防範了。”


    *******


    多多等了半天爸爸的消息。


    她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


    “咦!老爸沒消息,難道是,他覺得我做的對。”


    馬上,李哲的電話來了。


    “爸爸,我錯了,你打我吧,嗚嗚嗚。”


    李哲樂了,“幹嘛呀,我還沒說話呢。”


    “我沒辦法,知道你肯定不讓我通過,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罵我吧,爸爸,好爸爸,罵我吧。”


    “罵你幹嘛,我要罵就罵吳墨那小子。讓他好好對你。”


    “不要,不要,和吳墨哥沒關係的。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千萬別和他說什麽不好聽的話。”


    “哼,現在就護上了,人家心裏有沒有你還不確定呢?到時你別落個自作多情的下場,我可提醒你。”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


    多多公布身份後,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原來她就是那個壓力測試堅持時間最長的那個。”


    “要是這樣還是又說服力的,畢竟她是靠實力選進的。”


    “是啊。這樣看上麵應該是安全的,人家女兒都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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