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意圖被發現了,何雨柱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師父,那個您能接骨頭不?”


    “就骨頭錯位。”


    看何雨柱說的這麽小心翼翼的,楊春生還當有什麽大事兒呢。


    “就骨頭錯位嗎?”


    何雨柱點了點,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師父,您可以接嗎?”


    骨頭錯位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但他被何雨柱這個眼神給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可以接。”


    “但你別用你那個眼神看我嗷。”


    “兩個大男人,怪惡心的。”


    何雨柱並不介意他這麽說,反而一臉笑嘻嘻的蹭了過去。


    “師父,沒想到您不僅您不僅武功高強、有勇有謀還這麽古道熱腸啊。”


    “拜您為師,真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


    看著何雨柱這拍馬屁的樣子,竟然楊春生沒有生出絲毫厭煩的感覺來。


    他收了勢,下了床。


    “走吧,帶我過去看看。”


    何雨柱有些目瞪口呆。


    “師父,那個人不著急。”


    “我們等您收拾好了再過去,也來得及的。”


    何雨水多崇拜他,何雨柱這個當哥哥的心裏門兒清。


    這要是讓何雨水看見自己崇拜了那麽久的偶像,居然是如此的不修邊幅。


    這孩子,估計迴去會哭的吧。


    楊春生不以為意的答道:


    “皮囊而已,還是救人要緊。”


    “莫非,你嫌為師這樣子跟你出去丟人了?”


    何雨柱可不敢這麽說。


    “哪能啊,師父。”


    “不過你這樣出去,的確會有些麻煩在身上。”


    “您這打扮,很容易被人當成逃荒來到的盲流給抓了。”


    “再說了,您辛苦了大半輩子了。”


    “現在世道安定了,您也該享兩年清福了。”


    “您好久沒迴來過了,我先帶您搓個澡去舒坦舒坦。”


    “然後咱們再找個手藝好的剃頭匠,給你弄個時興的發型。”


    “或者您要是相信我,我給您剪也成啊。”


    “再一個我都拜師這麽久了,拜師禮都還沒送呢。”


    “您給個機會,讓我給你做兩身新衣裳。”


    搓澡倒是可以有。


    好久沒泡過澡了,他也想泡一泡放鬆一下。


    “你剪就算了。”


    “我這以後還得常住四九城呢,還得見人的。”


    “你從我那個包袱裏,給我翻兩件衣裳出來。”


    “我這些衣裳啊,都好著呢。”


    “別看我老穿那個破衣裳,我那是舍不得糟蹋了這些好衣服。”


    “你那兩身衣服倒是省著吧,連個對象都沒有、還給我做衣服呢。”


    很好,現在長輩都這麽愛催人找對象了是吧。


    何雨柱一邊幫師父裝幹淨衣服,一邊無奈的說道:


    “師父,我才多大啊。”


    “我還是個孩子呢。”


    楊春生不讚同的說道: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跟你師娘結婚了。”


    “你還是個孩子呢。”


    楊春生居然還結婚了?


    不過也很正常,也不是人人都他師叔一樣桀驁不馴愛自由。


    “得嘞,您甭催了。”


    “我這周末就要相親去了。”


    何雨柱帶著楊春生一起去搓了個澡,自從重生迴來之後他也還沒有去搓過澡呢。


    這大澡堂子裏泡著是不一樣,搓澡師傅的手藝更是一絕。


    搓完澡出來,何雨柱感覺他渾身都輕了兩斤。


    洗完澡換了身新衣服出來,楊春生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都不一樣了。


    何雨柱又帶著他,去了一個相熟的剃頭師傅那裏剪了個頭發、順便還剃了個胡子。


    何雨柱原本還以為,他會舍不得自己的胡子。


    畢竟留了這麽長了,多少有點兒感情了。


    沒想到,他居然毫不留情的給剃了。


    也正因為這樣,何雨柱這才第一次看清這個師父的“廬山真麵目”。


    “師父,沒想到您這麽年輕呢。”


    “您早就應該拾掇拾掇了,這出去不得迷倒一片少女啊。”


    楊春生故作嚴肅的清了清嗓子,但是因為他這張臉的緣故、看起來絲毫沒有威懾力。


    “打趣起你師父來了,該打。”


    剃了胡子的師父,連發起火來都感覺是溫溫柔柔的。


    何雨柱想,他大概是知道為什麽師父要蓄那麽長的胡子了。


    主要還是留著胡子,確實比沒有胡子更有威懾力、更能唬人。


    不過師父看著再溫柔可欺,那也是他師父啊。


    欺師滅祖這事兒,何雨柱還真是幹不出來的。


    “師父,我錯了。”


    “我再也不開您的玩笑了。”


    二人從剃完頭發出來,就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楊春生雖然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但是這些年都在外邊、即使迴來也是匆匆落腳又走了。


    這會兒何雨柱要去接妹妹放學,順便帶著他去逛一逛、看一下四九城的變化。


    楊春生是知道何雨柱有個妹妹的,隻是那天夜裏風雪大、他沒怎麽看清人。


    四九城的街道變化其實並不算大,但是和以往的相比、確實更加繁榮穩定了。


    二人站在學校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這會兒大庭廣眾的,何雨柱用不好去問他關於他在外邊做的那些事兒。


    這麽久了,何雨柱也從來沒聽說過他的老婆孩子。


    再加上他本身幹的都是一些危險的事兒,老婆孩子對他來說就是軟肋。


    所以往好的方麵想,可能是離了。


    往不好的方麵想,那就是死了。


    何雨柱又不是腦子缺根弦兒,自然不可能去打聽人家的這些事兒。


    好在下課鈴聲很快響起了。


    孩子們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從校園裏走了出來。


    何雨柱沒有提前跟何雨水說過,這會兒何雨水也不知道哥哥居然會來接她。


    她正拉一個女同學,有說有笑的往校門口走呢。


    絲毫沒有注意到,校門口有人一直盯著她呢。


    而跟何雨水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兒,似乎更為警覺一點。


    “雨水你看,那是不是你哥哥?”


    她隻見過何雨柱一次,記不清長相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那個身形,她覺得很像。


    何雨水還以為她是故意詐她的呢,可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那好像還真是她哥哥。


    “好像還真是我哥誒。”


    “小婷,我要去找我哥了。”


    “今天就不能送你啦!”


    何雨柱他們離得遠,隻看見兩個小姑娘不知道在哪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這大老遠的,大著嗓門兒直接喊人也不好。


    讓人家楊師父一直在這裏等著,更加不好。


    “見笑了,我去催催她。”


    楊春生倒不覺得有什麽,見慣了打打殺殺。


    看著小孩子之間依依不舍的友誼,倒是讓他覺得這世間還是挺美好的。


    他們倆到的時候,何雨水二人還在依依不舍的道別呢。


    “小婷,你一個人迴去可以嗎?”


    “沈老師也真是的,這兩天都不等你一起迴去。”


    “你家離這裏這麽遠,我真是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迴去。”


    何雨柱一來就聽見何雨水這話,又看見這個同學好像是上次在醫院門口見過的。


    “不放心什麽呀?”


    “說出來,也讓哥聽聽。”


    何雨水被他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哥,你要嚇死我啊!”


    “小婷的爸爸自己先迴去了,我怕小婷自己一個人迴去有危險。”


    “她家住的離這裏這麽遠,我不太放心。”


    何雨柱有些欣慰的看著妹妹,不錯還知道關心人了。


    “我沒記錯的話。”


    “你這位同學家裏,是住在鼓樓醫院附近的吧?”


    “不如這樣,你帶著楊師父想去李伯伯家、給李伯伯看傷。”


    “我幫你把你同學送迴去,怎麽樣?”


    “師父,雨水能認識路、這孩子家離這兒確實很遠。”


    楊春生點了點頭,他看這孩子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要不是不認識路,他都想自己去送人孩子迴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何雨柱是她同學的哥哥。


    而自己對於她們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


    就算自己要送她們,她們恐怕也不敢吧。


    楊春生沒去過李國安家,而這小同學跟雨水關係那麽好、以前還得特地陪雨水在醫院等他。


    這會兒她一個小姑娘走那麽遠的路迴去,別說何雨水不放心、何雨柱也不太放心。


    這年頭小巷子又多,這麽大的孩子要是出事兒了、那多令人痛心。


    “不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們還有事兒,別因為我耽誤了你們的事兒。”


    “那條路我走了好多年了,我自己可以的!”


    不管她如何堅持,何雨柱還是把她送迴去了。


    何雨水別看平時在何雨柱跟前兒挺話嘮的,這會兒跟楊春生在一起走、她還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還是楊春生主動開口問道:


    “你叫何雨水對嗎?”


    “剛剛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同學,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非要送她迴去嗎?”


    “按道理這青天白日的,像你們這麽大的小孩兒、不應該會有危險才對。”


    “更何況你們倆應該都有八九歲了吧,雖然路上可能會有小巷子之類的。”


    “但是讀了這麽久的書,那條路按理來說也走了那麽久了。”


    “應該不會有危險才是。”


    本來是很沒有禮貌的話,但是楊春生說的無比真摯。


    倒是真的有所不懂,所以才冒昧的開口詢問。


    何雨水深吸一口氣後,一臉神秘的說道:


    “因為小婷有個秘密,隻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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