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何雨柱起了個大早,特地洗了自己昨天穿的衣服。


    昨天他穿的時候很小心,衣服其實並不髒。


    但是他總覺得有味兒,還是想洗幹淨了再放起來。


    星期一總是忙碌的,不僅何雨柱要忙、何雨水也很忙。


    何雨柱答應了要去鴻賓樓的幫忙的,上個星期去了兩天、這個星期去三天。


    而何雨水她們學校,則是忙著星期一的早讀。


    何雨柱起來就把早飯做好了,自己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飯後、把妹妹的那份熱在鍋裏才開始洗的衣服。


    “哥,我先去上學了。”


    “你注意著點時間,一會兒上班別遲到了。”


    “走的時候,一定要鎖好門。”


    何雨柱一邊接水淘衣服,一邊衝她揮了揮手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


    “你怎麽小小年紀,就跟個老太婆一樣囉哩囉嗦的。”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何雨柱還是聽勸的把門窗都關好了再走的。


    雖然說現在的標語都是,勞動最光榮。


    但是這星期一的後廚,看著明顯沒有星期六的有朝氣。


    何雨柱一進後廚,就看到劉嵐一臉興奮的跟楊師傅師徒倆說些什麽。


    就連看到何雨柱進來了,也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甚至,還主動對他說道:


    “何師傅來的正好。”


    “今兒個新鮮出爐的八卦,你要不要聽?”


    劉嵐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放假把腦子燒壞了。


    看著何雨柱一臉狐疑的樣子,劉嵐可能也覺得自己今天的樣子很反常。


    何雨柱一時摸不著頭腦,也是正常的。


    她訕笑道:


    “我這人有時候說話就是不過腦子,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跟你說,我今天早上路過辦公室的時候、你猜我看見誰了?”


    看她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何雨柱皺了皺眉。


    “看見誰了?”


    何雨柱這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大大的激起了劉嵐的分享欲。


    “之前咱們廠裏的那個高級鉗工,易中海的徒弟。”


    “叫賈什麽什麽旭來著。”


    “不過這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師徒倆之前不是被廠子裏給開了嘛。”


    “今天早上,我路過辦公室的看見他了。”


    賈東旭?


    賈東旭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


    他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賈東旭沒迴來呀?


    難道說,賈東旭是昨兒個迴來的?


    那這就解釋的通了!


    他昨天迴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而雨水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再加上,賈東旭這會兒被放出來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兒。


    以他的心氣兒,躲在四合院裏不肯見人也屬情理之中。


    見何雨柱皺著眉不說話,劉嵐以為他不知道賈東旭是誰。


    畢竟賈東旭他們師徒剛出事兒的時候,何雨柱才剛來軋鋼廠工作。


    “這倆人你可能不認識。”


    “但是他們倆當時被廠子裏給開除的時候,可是貼了公告的。”


    “說他們倆嚴重違反了紀律,有作風問題。”


    “但實際上,我一打聽才知道、這些都是借口。”


    “他倆啊,是疑似跟敵特有關係。”


    何雨柱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他們倆,怎麽沒被抓起來?”


    “跟敵特沾上邊兒,不管是不是真的、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吧。”


    劉嵐點了點頭,一臉嫉惡如仇道:


    “誰說不是呢。”


    “說不準兒啊,這次他還是偷跑出來的。”


    “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偷跑出來的,有過前科的人還想來咱們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何雨柱一臉了然。


    “啊,這麽說他今天來是來求情的?”


    劉嵐拍了拍手,眉飛色舞的說道:


    “那可不嘛。”


    “他都被咱們廠給開了,他不是求情找工作的還能是來幹啥的。”


    “這事兒我可就跟你們幾個說過,你們可別拿著往外說呀。”


    看著她這煞有其事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嘴多嚴的人呢。


    楊師傅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人何師傅才不會出去亂說,你劉嵐可不一定。”


    “你這劉大喇叭的綽號,可不是白來的。”


    看著師父懟她,劉建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劉嵐被他當眾拆了台,有些哀怨的說道:


    “好啊,人家有什麽消息都第一時間分享給你們。”


    “你們可倒好,還說起我的不是來了。”


    賈東旭迴來了,這院子裏可又有的熱鬧了。


    不過這熱鬧跟他沒關係,相反的賈東旭迴來了、他就再也不用擔心秦淮茹搞什麽幺蛾子了。


    賈東旭再窩囊,也不至於讓自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


    何雨柱去鴻賓樓的兼職的時間,一般就是每個星期的前三天。


    鴻賓樓一向是預約製的,所以衝著何雨柱來的客人、藺如鬆都給排到了這幾天。


    不過何雨柱的精力也有限,來鴻賓樓兼職純屬是看在李國安的麵子上。


    藺如鬆也不好可勁兒的壓榨他,生怕他撂挑子不幹了。


    更何況,他在這行做了這麽多年。


    這些貴客們的心思,他還不了解嘛。


    鴻賓樓原本就是伺候一些,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客人。


    這些人什麽好東西沒見過,要的就是一個特別、與眾不同。


    太過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是沒有人會珍惜的。


    隻有這一飯難約,才能給客人帶來心靈上的滿足感。


    不過這些人,也都不是什麽平頭小老百姓。


    吊人胃口時間長了,效果難免適得其反。


    所以怎麽把握中間這個度,就得看藺如鬆的本事了。


    但是就從鴻賓樓最近的生意來看,藺如鬆對此道還是略有研究的嘛。


    看他這明顯又肥了一圈的肚子,就知道他最近的日子過的有多滋潤了。


    “喲,何師傅來了。”


    “路上辛苦了,快來喝杯茶。”


    “我剛泡好的,知道今天您要來特地給您泡的。”


    藺如鬆的熱情,何雨柱其實並不意外。


    他是個合格的商人,商人眼裏最看重的隻有利益。


    何雨柱現在能為鴻賓樓帶來利益,甭管何雨柱之前是什麽身份。


    現在他就是藺如鬆的座上賓,鴻賓樓的二號財神爺。


    “茶就不喝了,今天約了幾桌客人?”


    藺如鬆拿起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水。


    “就兩桌,明天一桌、周三還是兩桌。”


    一個星期五桌,對於何雨柱來說難度其實還行。


    畢竟他收了鴻賓樓不低於軋鋼廠那邊的錢,這會兒幹活肯定認真。


    “行,客人點菜了嗎?”


    “還是說,由咱們樓裏自行安排?”


    藺如鬆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翻了幾頁之後遞給了何雨柱。


    “呐,何師傅菜單在這兒。”


    “我這寫了個一的,是今天要來的第一桌客人的。”


    “寫了個二的,就是第二桌客人的。”


    “您弄明白了嗎?”


    何雨柱粗略的晃了一眼菜單。


    這兩桌菜除了涼菜上有點差別,其他的菜都大差不差的。


    “我這邊沒問題,跟著菜單做就行了。”


    “我看你這本子上麵寫的。”


    “一桌是下午兩點的,一桌是下午四點的是吧?”


    “是這樣,沒錯。”


    跟年輕人交流就是容易多了。


    藺如鬆見他這麽能舉一反三,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這會兒馬上要一點了,雖然酒樓裏的大菜、硬菜基本上都是半成品。


    但是全部菜做完,也得費一番功夫呢。


    何雨柱換好衣服、戴上帽子,就開始投入到工作中了。


    幸好師兄們已經提前備好菜了,這會兒他隻需要負責炒菜和調味就好。


    陳德海剛剛在倉庫裏躲懶呢。


    算了算時間,這會兒他大侄子也該過來上班了。


    他這才舍得走出舒適區。


    “柱子,忙著呢?”


    何雨柱一邊盯著鍋裏,一邊說道:


    “還行吧,師叔你剛剛跑哪兒去了、我怎麽沒見著你?”


    這傻小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上班摸魚是吧?


    “噓,你小子小點兒聲兒。”


    “趕緊炒完菜,師叔有事情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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