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倆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何大清心裏就來氣。


    要不是現在這裏人太多了,他是真的很想指著他們倆的鼻子一頓罵。


    但是現在嘛,還是給這倆留點兒麵子吧。


    他可不承認,自己是怕把他們兄妹倆給說生氣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麽會出爾反爾呢。”


    “我可不像有些沒良心的人。”


    聽著何大清這酸溜溜的話,何雨柱兄妹倆隻當是沒聽見一樣。


    反而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不就對了嘛。”


    “人家都說了,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您怎麽做的,我們自然就有樣學樣了唄。”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麽個道理。”


    何雨水在一旁附和道:


    “我哥說的對。”


    “人都說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倆倒黴孩子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何大清再也忍不了了,他抽出自己被抱住的胳膊、給身邊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大板栗”。


    “什麽亂七八糟的!”


    “傻柱,我不在你就教你妹妹這麽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吧?”


    何雨柱抱著頭,大喊冤枉。


    何雨水倔強的辯駁道:


    “不是哥哥教的。”


    “是院兒裏的人那麽說的。”


    他在院子裏生活裏那麽多年,院子裏那些人、的確是能說出這些話的。


    這點何大清一點兒也不懷疑。


    “好的東西你可以學,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沒必要學了吧。”


    “你馬上也要長成一個大姑娘了,你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了。”


    “別老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知道了嗎?”


    何雨水瞥了瞥嘴,不服氣的說道:


    “過完年我才九歲,我離長大還遠著呢!”


    “哥哥,你說對不對?”


    在貼心的妹妹和討厭的老爹之間,何雨柱自然是毫無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那當然了。”


    “哥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明白的事情還沒有你明白的多呢。”


    看著可勁兒慣孩子的傻柱,何大清有些擔心讓何雨水跟著他長大。


    雨水以前是多麽聽話,又可人疼的一個小姑娘。


    瞧瞧這才跟何雨柱一起待了幾天,就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不聽話了。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他也沒有條件把雨水帶在身邊教養。


    傻柱慣孩子就慣孩子吧,起碼他也不擔心傻柱對她不上心。


    不過看著他們倆這兄妹一心的樣子,好像他這個親爹變成了外人似的。


    雖然這是他一手促成的結果,但老父親的心裏還是很不得勁兒!


    “得嘞,你們倆才是穿一條褲子的。”


    “就我這個當爹的裏外不是人唄。”


    “哎喲,我這還沒老呢就不受人待見了。”


    “唉!”


    何大清的歎息,很快就消失在了火車的鳴笛聲中。


    火車就快要進站了,何大清還是第一次帶著兩個孩子坐火車。


    他頭腦一熱,忽然忘了這倆孩子是自己坐火車來的。


    一個人又是提行李,又是叮囑他們倆別亂跑以防被人衝散了。


    何雨柱早有準備,他將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係在了何大清身上。


    行李有人拿了,他就負責抱著妹妹以防她被人擠到。


    看著腰間突然多出來的繩子,何大清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的確挺有效果的。


    “拽好繩子,別撒手。”


    何雨柱點了點頭,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他也不是第一次坐火車了,當然知道在火車站走散了將會多麽的麻煩。


    跟來時的神經緊繃不同,這次有何大清主動承擔起了照顧他們的責任。


    他可以偶爾休息一下,卻也不敢真的睡死過去。


    但萬幸的是,這一路走過來都非常的“清淨”。


    好不容易等到火車到站了,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兄妹倆隻覺得混身舒坦。


    何雨水忍不住感慨道: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古人果然誠不欺我!”


    何大清頂著兩個黑眼圈,手裏還提著行李。


    連日來的疲憊,已經讓他顧不上教育閨女了。


    他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地上,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


    “快,幫我提一下子。”


    “我感覺我隻要一閉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怕他真的暈倒在大街上,何雨柱將行李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不,我給您叫個車?”


    何大清強撐著一口氣擺了擺手。


    “別,就幾步路的功夫了。”


    “浪費那個錢幹啥?”


    “你到底會不會過日子?”


    看著他硬撐著的樣子,何雨柱忍不住笑道:


    “您不是老說我們不關心您嗎?”


    “忍著點兒吧,最多再走半個點兒就到了。”


    “您說您老也是,這一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呢。”


    何大清可不服老!


    聽見何雨柱這麽說,他趕緊憋迴了臉上的疲態、並加快了腳步。


    看著他的樣子,何雨水悄悄地問道:


    “哥,他不會死在大街上吧?”


    何雨柱單手扛著行李,樂嗬嗬地說道:


    “哪能啊!”


    “咱爹剛健著呢,這點兒小事兒對他來說算個啥呀!”


    “快走吧,我都有些想我的那張大床了。”


    “這幾天在外邊,感覺外邊的床睡著怎麽都不得勁兒…”


    何大清麵無表情的迴了四合院,這倒是讓許多人跌破了眼鏡。


    現在離廠裏的開工時間還有十多天,這會兒院子裏的人也不少。


    看見何大清從外邊進來,他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但是這一個人看花眼還能解釋,這麽多人一起看花眼就不太可能了。


    “誒,剛剛那個是不是何大清?”


    “他不是去保城了嗎?怎麽突然迴來了。”


    “他閨女、兒子不是年前去保城找他去了嗎?估計是被人叫迴來的唄。”


    “那怎麽沒看到何雨柱他們倆?現在該他們倆留在保城不迴來了?”


    “你們看何大清這臉色,黑的喲!估計是兩個拖油瓶去找他了,他被人給趕出來了!”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挺像那麽迴事兒…”


    “可是他們迴來了,那賈家怎麽辦?”


    “賈家?這裏麵兒又有賈家啥事兒啊?”


    “你們還不知道呢,這兩天賈家在幫何家打理屋子呢!”


    “說是打理,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我可是聽說,這賈家這兩天晚上偷摸往裏麵運了不少東西。”


    “好家夥,他這都上趕著給人裝修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人家正主這麽快就迴來了、何雨柱可不是什麽善茬,賈家這次估計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嘍!”


    跟眾人看好戲的心情不同,一大媽聽著周圍人的言論心裏慌亂不已。


    這何大清迴來了,那她家易中海昧了何家錢的事兒就徹底瞞不住了。


    她得迴去跟易中海商量商量,得早做打算。


    免得到時候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看著老伴兒著急忙慌的迴來,易中海將手裏的茶缸放在了茶幾上。


    “什麽事兒讓你這麽慌慌張張的?”


    憑借著這麽些年他對他老伴兒的認知,他知道沒有發生急事兒的話、他老伴兒不可能這麽急匆匆的樣子。


    一大媽來不及說話,便轉身將門和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的。


    然後調整唿吸,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何大清迴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易中海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那何雨柱和何雨水呢?”


    一大媽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


    “我們就看見何大清一個人黑著一張臉,從外邊迴來。”


    “當家的,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你先別自亂陣腳。”


    “他迴來未必是因為咱們,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


    當家的都發話了,她也隻能照做就是了。


    她幫不上什麽忙,也就能去幫他打聽打聽消息。


    “好,那我先去打聽打聽是什麽情況。”


    別看易中海表麵很淡定,但他心裏也是慌亂的很。


    何大清從來沒有告訴自己,他這兩天要迴四合院。


    是不是說明,何雨柱兄妹倆還是順利的去了保城見到了他。


    可是不應該啊!


    這麽久了,那些人從來沒有主動的跟他聯係過。


    他們既然沒有得手,那他們又去哪裏了?


    這好好地幾個大活人,怎麽突然就會音訊全無呢?


    算了,他還是不要自亂陣腳了。


    萬一何大清就是有什麽急事,突然迴的四合院呢。


    隻要何雨柱沒出現,就代表何大清可能並不知道那些事兒。


    而且何雨柱未必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他才是雇兇者。


    所以何大清如果來找他,最壞的結果就是要錢。


    這個倒是簡單!


    他隻需要說成是自己為了怕何雨柱一個小孩子亂花錢,所以才給藏起來了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給他們。


    而現在何大清迴來了,這筆錢也該物歸原主了。


    一大爺在心裏這麽安慰著自己,卻不想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一大爺,我們迴來了!”


    “我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平平安安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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