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對他們的背景很感興趣,他們也同樣如此。


    雖然,師父教的是“隻管做菜,不問來客是誰”。


    但是如果能偶爾享受一下長者的餘蔭,誰又願意讓自己活得那麽累呢。


    有了陳德海這層關係,雖說不一定能讓何雨柱得到什麽優待。


    但是起碼能讓他在這個圈子裏,得到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認識陳德海的人都知道,這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慣了。


    從來沒聽說過,他在哪裏還有個師侄。


    所以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也多了些許打量。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份熱鬧。


    婁半城不請自來,倒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今天來的這些人在四九城裏,也都不算是泛泛之輩。


    而婁半城的名號,在四九城裏也是響當當的。


    都是在各行各業混了幾十年的人精,婁半城率先說道:


    “婁某不請自來,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聽說何師傅要出一趟遠門,特意來送送。”


    婁半城這話說的客氣,但是誰又不喜歡聽好話呢。


    何雨柱是他們的徒弟,有人誇他他們二人臉上也有光。


    陳德海作為今天東家,趕忙熱情的招唿道:


    “婁先生抬舉。”


    “快,請入坐吧。”


    婁半城本意是想請何雨柱去他家做年夜飯的,但是聽說他二十五號就要離開四九城去保城了。


    這四九城裏的產業,婁家就占了一半。


    身為婁家的家主,他想要打聽消息就沒有打聽不出來的。


    這何大清的事兒,當時在四合院以及廚師圈子裏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他都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把前因後果打聽的明明白白的。


    甚至連何大清和白寡婦是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好的,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據他了解,目前為止何雨柱還不知道何大清究竟在保城什麽地方。


    何大清自從去了保城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主動的聯係過任何一個人。


    這個時候,如果他能告訴何雨柱他想要的消息。


    也許,他就能趁機把人給挖過來。


    一場飯局下來,何雨柱喝的滿臉通紅。


    送走了院裏的最後一位客人,何雨柱看著倒在桌子裝死的婁半城有些不明所以。


    陳德海早就喝大了,強撐著陪何雨柱送完了客人就撐不住迴房睡覺去了。


    李國安被邱春霞攙扶著迴了家,還順帶把何雨水給帶走了。


    可以說,這會兒院子裏就何雨柱和婁半城兩個人。


    “婁先生,人都走了、您也可以起來了。”


    婁半城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語氣平常的說道:


    “沒想到,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


    “看來我這逃酒秘籍,還修煉的不到家呀。”


    他一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一邊自顧自地說道:


    “早些年我經常應酬,把身子給喝垮了。”


    “這兩年已經很少喝酒了…”


    “那些不必要的應酬,也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了。”


    “有時候實在躲不開,我就裝醉。”


    “這招百試百靈,卻沒想到被你這小子給看穿了。”


    何雨柱啞然失笑,沒想到平日裏看著儒雅周正的婁先生居然還喜歡逃酒。


    看著何雨柱的表情,婁半城狡黠的笑了笑。


    “我知道他們並非真的看不出來,而是礙於我的身份他們隻能看不出來。”


    “可是何雨柱,你不一樣。”


    “你去保城是想找你爹吧?”


    “我無意窺探你的隱私,但是我手裏就有你想要的東西。”


    “隻要你需要,我可以立刻就給你。”


    何雨柱怔了怔,現在的他好像的確不應該知道何大清在保城的那個地方。


    不過他重來一次,就習慣性的用了上輩子的記憶。


    但看著婁半城勢在必得的樣子,何雨柱心裏很滿意。


    他肯主動為了何雨柱費心費力,那就說明何雨柱在他心裏是有價值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和婁半城,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壓下心裏的激動,麵露苦澀。


    仿佛被人拿捏住了命脈一般。


    “也難為了婁先生每天日理萬機的,還得為我這無名之輩掛心。”


    “不過我何雨柱身無長物,恐怕是沒什麽好報答您的了。”


    見他服軟了,婁半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別這麽說,年輕人就得有傲氣。”


    “自打在鴻賓樓裏吃過一次你做的菜,我才知道原來川菜還可以有這種味道。”


    “我很欣賞你。”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也沒什麽用,你拿去吧。”


    說著他朝路邊招了招手,一個手拿黑色公文包的男人一旁小跑進來。


    婁半城打開公文包,將提前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了何雨柱。


    何雨柱在他期待的眼神裏,看了一眼材料上的字。


    這輩子何大清去的地方,跟上輩子幾乎沒有什麽太大改變。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輩子去保城的時間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過去太久了。


    晚年的他,也早已經記不清何大清當時在保城的具體地址了。


    不過大體位置上,跟婁半城給他的幾乎是一樣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雖然已經知道婁半城的所圖,但是何雨柱還是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


    “您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也沒什麽東西好給您的。”


    “以後隻要您有事兒,上刀山下火海我何雨柱萬死不辭。”


    雖然他說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誇張了點兒。


    但是,架不住這個婁半城就喜歡聽呀!


    他對何雨柱的反應很滿意。


    “何師傅這話嚴重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直接叫你柱子嗎?”


    何雨柱點了點頭。


    反正自從他接過這份資料後,他跟婁半城這條線就已經算是徹底搭上了。


    雖然要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公私合營,婁半城也會被因為成份不好而斷尾求生。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上輩子婁半城也成功的帶領婁家去了香江。


    並且,在當地發展的還不錯。


    這輩子如果他能稍加引領一下,說不定婁家的成就還會更上一層樓。


    上輩子他的確是喜歡過婁曉娥,但是在後來的相處中他又喜歡上了秦淮茹。


    對於婁曉娥和兒子,他心裏總是有種莫名的愧疚。


    上輩子,他雖然不知道婁曉娥母子在香江那些年是怎麽過的。


    但是她一個獨身的女人未婚生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會被人詬病的。


    唾沫星子淹死人,更別說還是一個外鄉女人了。


    他們母子能在香江生活的那麽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勞是因為婁半城。


    所以這輩子,他之所以費心接近婁半城。


    除了因為軋鋼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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