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目光讓何雨柱覺得如芒在背,他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我想知道,怎麽樣給小女孩兒紮辮子?”


    “雨水之前隻能留短頭發,她現在知道愛美了我不想讓她一直留短頭發。”


    “師父,您會紮辮子嗎?”


    李國安感覺自己被徒弟耍了,但是偏偏他還找不到發泄的點。


    畢竟何雨柱是為了妹妹,而且他說的真的挺真誠的。


    看著丈夫吃癟的樣子,邱春霞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老李你也有今天呢!”


    “我看你以後啊,還敢不敢瞎逞能了。”


    李國安努了努嘴,不服氣的說道:


    “這個不算,你們女人家的事兒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我做飯去了,不跟你個小女人計較。”


    何雨柱和何雨水相視一笑,不再理會他們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你師父這個人就這樣,幾十年了一直沒變過。”


    “紮辮子其實很簡單的,我給你演示一遍你應該就會了。”


    “雨水去我屋裏把梳子拿過來。”


    在何雨水不知道被扯斷了第多少根頭發之後,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哥啊,要不咱們還是別勉強了。”


    “你看看我掉的這些頭發,求求你放過它吧。”


    “我雖然不想剪頭發,但我更不想當個禿子呀!”


    何雨柱也有些挫敗的放下了手裏的梳子,明明他這雙手切菜、炒菜的時候也無比靈活的呀!


    怎麽紮辮子看起來這麽簡單的事兒,反而還做不好了呢?


    每次一紮辮子,何雨柱都感覺這個手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明明他腦子裏把每一個步驟的記得清楚明白,怎麽一上手就傻眼了。


    邱春霞看了看被何雨柱越紮越亂的頭發,最後默默地重新拿起梳子給何雨水梳了頭。


    “邱姨,您還是教我自己給自己紮吧。”


    “我哥這手藝,屬實是不敢恭維啊!”


    “我自己給自己紮,可能頭發也就亂點兒。”


    “但是我哥給我紮,我可能會禿。”


    “您也不想我這麽可愛的小姑娘,頂著個禿瓢兒吧。”


    邱春霞也覺得何雨柱不適合給雨水紮頭發,看著掉在地上的斷頭發、她感覺自己的頭皮仿佛都在疼。


    “柱子,要不你還是算了吧。”


    “做菜比較適合你,這種女人家幹的活兒你不行。”


    何雨柱點了點頭,他盡力了但還是梳不好。


    連帶著雨水也跟著遭罪。


    “行吧,那以後雨水要學會自己給自己紮頭發。”


    “不然頭發太長太亂了,就算我不讓你剪了、你們學校的老師也會讓你剪的。”


    何雨水點了點頭,隻要她哥放過她的頭發他說啥就是啥。


    邱春霞看著這對兒活寶似的兄妹倆,會心一笑。


    “你們先玩兒吧,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看著師娘離去的背影,有一個疑問在何雨柱的心裏開始慢慢發酵。


    看他又在發呆了,何雨水伸出手在他跟前兒晃了晃。


    “哥,你看啥呢?”


    何雨柱迴過神來,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在想你究竟什麽時候能考上大學,然後讓我過上靠妹妹吃飯的好日子。”


    “說真的雨水,你現在成績到底怎麽樣啊?”


    “你這以後能考上大學嗎?”


    “你要是考不上大學,那我們老何家可就算完了、祖孫三代愣是出不了一個讀書人…”


    “唉,真是給祖宗蒙羞啊!”


    何雨水受不了他的碎碎念,捂著耳朵跑開了。


    從師父家吃完飯離開後,何雨柱就帶著何雨水迴家了。


    倒不是他不想帶著何雨水去逛,實在是這天太冷了街道上也很冷清。


    而且現在醫療水平也不發達,再給雨水溜達感冒了看病也是個大麻煩。


    今天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溫度依然低的可怕。


    可是再低的溫度,都抵不過人們愛看熱鬧的那顆心。


    這不眼見著天都快黑了,大家夥兒都還不肯迴家都在中院兒圍著紮堆兒呢。


    見到何家兄妹迴來了,眾人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還少見的主動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你那藥真是神了!”


    何雨柱心道:這是懷上棒梗了?


    不過麵上,他依舊裝作心有成竹的樣子。


    “那可不,祖傳藥方一吃一個準兒。”


    “秦淮茹這是有了?”


    聊到八卦,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說道:


    “是啊,聽說今天早上還見紅了呢。”


    “見紅你知道吧,就是出血了。”


    “這賈張氏也是心狠,竟然讓懷著孕的兒媳去給她挑水。”


    “是啊,雖說咱們那個時候條件艱苦,但是我婆婆可沒有在我懷孕的時候搓磨過我。”


    “這賈張氏,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容不下…”


    “秦淮茹這肚子裏要是有個好歹,看她怎麽跟賈東旭交代…”


    哦喲,秦淮茹見紅了?


    這賈張氏還真叫秦淮茹去給她挑水了?


    被人挑唆幾句她就當真了,真是又蠢又壞。


    不過棒梗可沒那麽容易出事兒,這個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見何雨柱沒說話,剛剛挑頭的那個大媽又說道:


    “柱子,既然你這麽神、那你知不知道秦淮茹這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此話一出,不少大媽開始紛紛笑話她。


    “我看你是魔怔了吧,這秦淮茹肚子都沒顯懷呢、哪能看的出來男女?”


    “就是,這是個巧合也說不定啊!”


    “秦淮茹都出血了,分明是之前就有了…”


    何雨柱看著這群七嘴八舌的大媽們,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般說道:


    “不用猜,秦淮茹這胎肯定是個男孩兒。”


    何雨柱和賈家不對付,大家本以為他會說生個女孩兒。


    “哎喲,你咋知道是個男娃呢?”


    “就是,萬一這到時候就是女娃娃看你咋說。”


    何雨柱抱著手,眼神輕蔑的說道:


    “我說是個男孩,那肯定就是個男孩兒。”


    “你們要是不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你們說了算。”


    大家就是來湊個熱鬧的,賈家生男孩兒還是生女孩兒其實都跟她們沒什麽關係。


    不過是看何雨柱一個小毛孩子,說話竟然這麽篤定所以才生了心思想跟他抬杠。


    這會兒見他這麽上綱上線的,大家夥兒紛紛說道:


    “這產婦生孩子,不是生男孩兒就是生女孩兒、難道還能有第三種可能不成?大家散了吧。”


    “是啊,男孩兒女孩兒各一半的概率,有什麽好猜的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我該迴家做飯了…”


    “我還沒洗碗呢…”


    “我要去哄孩子睡覺了…”


    看著眾人迴家的效率,何雨水忍不住對她哥豎了個大拇指。


    “哥,牛哇!”


    何雨柱揚了揚下巴,推開家門迴了家。


    屋裏走的時候留了碳,這會兒一進門還是暖暖的就是味道不好聞。


    何雨柱忽然很想念“暖氣片”。


    有了那玩意兒,冬天再也不用怕冷了。


    也不用再擔心屋子裏燒煤過夜不安全。


    現在這個年代,也沒有啥娛樂活動。


    何雨柱往煤炭爐子上燒了一壺熱水,打算洗漱完躺床上睡覺了。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卻忽然出現了。


    聾老太太杵著拐杖,慢悠悠的來到了何雨柱家。


    對於聾老太太,何雨柱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


    一方麵當初要不是因為她,他跟婁曉娥也沒可能更不會留下他何家最後的血脈。


    可另一方麵,她也是一大爺的幫兇。


    幫著一大爺給他洗腦,最終套牢了他。


    有時候何雨柱也在想,她當初為什麽要撮合自己跟婁曉娥。


    在所有人眼裏,婁曉娥都是因為不能生育所以才被許大茂給“休棄”了。


    她幫自己,是不是因為她想借此讓自己對她感恩戴德?


    或者說,她是因為知道婁曉娥不能生育所以才會“幫”自己?


    何雨柱想不明白,所幸也就不想了。


    有了上輩子的教訓,這次他不再是受人擺布的傀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傻柱,最近怎麽不來後院兒找我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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