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第一次去考,得從炊事員證開始考。


    現在的廚師證細分等級分別為:初級炊事員(炊事員入門等級:9級)、中級炊事員(8~4級)、高級炊事員(3級),再到技師和高級技師。


    高級技師之上,再細分為紅案和白案。


    上輩子何雨柱到軋鋼廠的時候,是屬於中級炊事員。


    到後來跟秦淮茹在一起之後,每天為著生活奔波也沒能再想起來考證的事兒。


    所以何雨柱並不知道以自己真實的水準,最高能考到什麽水平。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止於炊事員的水平。


    以他現在的年紀和資曆,如果一下子考個高級炊事員那也太打眼了。


    所以何雨柱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像上輩子那樣先考個七級炊事員再逐步上升。


    那樣的話,即便是他在一年之內連升好幾級也不會那麽惹眼。


    從鴻賓樓離開,何雨柱先去了字條上的地址。


    哪怕是他從小就在四九城長大,這彎彎繞繞的小胡同也給他繞夠嗆。


    在之後寸土寸金的四九城裏,這個地段的房子也挺值錢的。


    可惜現在房屋不能私人買賣,不然他就算什麽也不做光靠買房子等升值、就能晚年無憂。


    找到門牌號,何雨柱上前敲了敲門。


    連著敲了三次,屋內都沒人迴應。


    就在何雨柱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的門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杵著拐杖的大爺,他留著長長的胡子顫顫巍巍地對何雨柱說道:


    “小夥子,你是來找誰的?”


    何雨柱本來想走,卻無意間瞥見大爺杵著的拐杖。


    “我找一個男人,跟我差不多高瘦瘦的長頭發。”


    大爺杵著拐杖,略顯艱難的走到何雨柱麵前。


    “哦,他啊已經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跟我說,如果有個年輕人來找他、就讓我把鑰匙交給他。”


    說著,他從包裏掏出一枚生了鏽鑰匙。


    “門沒落鎖,你自己進去吧。”


    何雨柱覺得這個大爺渾身都透著一股奇怪勁兒。


    “大爺,您就不怕我是個騙子?”


    “萬一他家裏真放了什麽值錢的東西,您這不就引狼入室了嗎?”


    大爺聽完何雨柱的話非但不生氣,反而爽朗的笑了笑。


    “春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這孩子打小就跟別人不一樣、是個另類。”


    “這麽些天,來找他的人就你一個。”


    “而且你形容的長頭發的男的,還高高瘦瘦的不正是他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活像個流浪漢?”


    說完這些,大爺好似想到了什麽難過的事情。


    “春生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嘍!”


    拜別了大爺,何雨柱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從大爺的口中,他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名字——春生。


    也知道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並不是這男人偶然間的狀態而是常態。


    何雨柱著實是不明白了,一個名字聽起來這麽斯斯文文的男人、怎地打扮的如此狂野?


    從大門進來後便是一個小院子,說是院子也算是誇大了。


    何雨柱走到那落了鎖的房門前,用大爺給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屋不算大,估計跟雨水的屋子差不多大。


    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不過一張桌子一張床。


    因為長期無人打理,桌麵上都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難道說,那人離開後沒有迴來過?


    可如果沒有迴來過,他又是怎麽給別人鑰匙的?


    很快何雨柱的疑問,就得到了解釋。


    在這個一覽無餘的屋子裏,床底明晃晃的放著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木箱子。


    整個屋子包括這張床在內,都有一層厚厚的積灰。


    而這個箱子,伸手一摸卻隻有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灰。


    何雨柱的腦海中開始天人交戰。


    或許這個箱子裏,有他想知道的東西。


    可是隨意打開別人的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打開還是不打開,這是個問題。


    如果是之前的何雨柱,可能真的就打開了。


    而現在的何雨柱,因著自身的際遇對某些東西也多了一些敬畏之心。


    他相信因果,也怕無端的染上別人的因果。


    更害怕自己再次陷入別人的圈套裏,連累了身邊的人。


    “算了,我就當沒來過吧。”


    何雨柱輕輕地拍了拍箱子蓋,準備離開這裏。


    可是下一秒,隻聽見“哢嗒”一聲。


    原本緊緊閉著的木箱子,突然自己彈開了,


    何雨柱愣了愣,這年頭連木箱子也開始碰瓷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不不不!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天意?


    什麽天意剛好這麽巧合?!


    這分明是誘惑他的魔鬼!


    他才不會上當!


    “自己打開碰瓷是吧?”


    “我偏偏給你蓋迴去。”


    “省的到時候迴來丟東西了,還以為是我幹的。”


    何雨柱蹲下身子,把那箱子搬了出來準備蓋嚴實。


    卻不小心,看到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愛徒何雨柱親啟?”


    “我師父給我的信,為什麽會在這兒?”


    “不是,我師父沒必要給我寫信啊!”


    “他天天都能看見我。”


    本來這事兒跟他沒關係,可是這裏出現了他的名字。


    何雨柱打開信封,他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麽事兒。


    “小友雨柱,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


    “吾名楊春生,心意六合拳第八代傳人。”


    “因事出緊急,恐心意門絕於我手 故出此下策。”


    “此事屬我一意孤行,若你不願可將我門中珍藏代為保管。”


    “若三月後我未來尋你,這秘籍你亦不願學,請妥善保管再尋有緣人。”


    “盒中之物若你接受了我這個便宜師父,那便是為師給你的見麵禮。”


    “若你不願,那便是這些書本的保管費。”


    “楊春生,絕筆。”


    看完這信,何雨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救個人,還給自己救出個師父來了?


    而且看這信的樣子,他這個便宜師父這次遇到的事兒還挺大的。


    三月未還,估計就是沒了。


    怪不得呢,大家對他是那種印象。


    應該是經常被仇家追殺,所以每次迴來的時候都很狼狽。


    何雨柱隨手翻了翻,盒子裏他留下的其他東西。


    一個小本子、有幾本書,還有另外一個厚厚的信封。


    何雨柱已經擺爛了,反正從看信開始他就染上因果了。


    不,他是從救人的時候就開始了。


    所以這會兒,他可以盡情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先是翻了翻本子,發現這上麵除了日期和地址啥也沒有。


    這些地址,有的他都不知道。


    還有些,就是附近郊外的。


    而信封裏的東西就厲害了!


    信封裏有張地契、有份文書,還有一堆錢!


    沒錯,就是一堆!


    何雨柱數了數,這堆錢大概能有個七百多!


    這七百多對於現在的何雨柱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


    不過,他還沒決定要不要學這個“心意拳”。


    技多不壓身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主要是他已經有了一個師父了,在師父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再拜另一個人為師,算不算是背叛師門?


    還有就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武術類的東西,他當廚師或許算有點天賦、這別的卻著實難說。


    這學武好像得童子功吧!


    在沒有師父指導的前提下,他一個啥也不懂的人真的能學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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