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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看著我發呆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麽,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在老人後麵漫無目的的走著,過了少許後我才迴過神來問道,“老頭,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老人腳步頓了頓,“去李大爺家裏借個宿吧,這山郊野嶺的我們也沒地方落腳。”


    “可是我們跟他老人家非親非故的,他會讓我們借住嗎”我微微凝神的低頭頷首,有些猶疑的說道。


    “我們是非親非故,不過林老可不是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不然為什麽一進村我就直接報上了他的名字”


    “林老”我輕皺了一下眉頭,“他和李大爺是舊相識嗎”


    “嗯,算是吧。”老頭微微點頭,就在我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他打斷了我說道,“別問那麽多了,有些事我們知道個大概就行了。”


    我頓了頓,也不再說什麽了,我知道像老頭,林老還有在旅館裏見麵的中年大叔這種人都是話隻說一半的,我也習慣了。


    走了半響後,終於到了東郊,老人看著正在門口微笑著的一位大爺連忙快步的迎了上去,我也趕緊跟了上來。


    李大爺很熱情,笑眯眯的把我們接了進來,而老頭看來也早早的說明了我們的來曆,李大爺直接把屋子西邊的房間留給了我和老頭。


    “謝謝大爺。”我放下背包後,看著李老頭有些感激的說道。


    李大爺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甭客氣,就當自己家裏一樣隻是我們這荒野山村的比不得你們城裏,你們別嫌棄就行了”


    “李老您看您說的哪裏的話,”一貫不講客氣的老頭都有些受寵若驚的笑道,“倒是我們接下來要打擾您一段時間了。”


    “客氣客氣了”李大爺很是豁達的說道,“你們既是林老的故人,自然也是我老頭子的朋友了”


    老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而我在一邊也眼疾手快的給老人遞上了一支煙,恭敬的點上了,李大爺微笑著指了指椅子,“先坐吧。對了,你們這大老遠的進村來是有什麽事嗎”


    我微微低下了頭,看了一眼老頭,這種情況下還是由他來開口說比較好。


    老頭沉默的歎息了一聲,“不瞞您說,我們這次是來找佘老太的。”


    “佘老太”李大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我們村裏可就一個佘老太,你們確定沒有找錯人嗎”


    老頭在一邊苦笑著點了點頭,“確定,我知道幾年前自從她的孫女去世了之後,這佘老太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隻是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李大爺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們,但並未說出一些什麽。不過我知道,起碼從他和林老的關係來看,這個大爺應該是知道我們這次前來所謂何事的。


    隻是我也是才知道,原來冷凝霜的奶奶姓佘,這倒是一個生僻的姓氏。


    “你們不知道,自從阿凝那孩子離世之後,這佘老太就完全和從前不一樣了。而且就連她的生活作息也和我們不同。”李大爺似是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佘老太的家就在最山頭的半坡上,她老人家每天都是白天不出門,晚上種地除草。


    以前家裏還時常有人串門的,可是現在沒有人敢踏進她家半步了,都說那裏陰氣太重了。老太就這樣一個人過了好幾年,一年到頭村民們也難得見她一次。”


    李大爺說完後,有些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便沒有再說了。


    老頭也在看了我一眼後,保持了沉默,至此,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說明冷凝霜還活著了的,隻是我無法想象的是,為何她要遠離這裏,去到那麽遠的地方像是專門召來一個我呢


    而且看她後來的樣子,也不想再讓我繼續趟這趟渾水了,可先前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麽到底誰才是那背後真正要對我下手的人


    我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老頭看著李大爺不說話,沉默片刻後便主動開口說道,“李老,我們有件事還是想向你打聽一下。”


    李大爺迴過神來,點了點頭的,“你說。”


    “冒昧的問一句,李老可知道佘老太那過世的孫女如今安葬在哪兒”老頭猶豫了片刻,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隻是李大爺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放在口袋上的手微微顫抖著沒有動,好久後他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這件事除了佘老太沒有人知道。”


    老頭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頷首,看著大爺道,“那李老可知道佘老太的家具體位置嗎如果可以,我想有時間去拜訪一下。”


    李大爺轉過頭來,眼神微微深沉的看了我一眼,“佘老太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你確定要去嗎”


    我抿了抿嘴唇,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冷凝霜微笑的臉龐,像是給予了我一份勇氣一般讓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李大爺知道勸不住,也隻好沉默的點了點頭,“就在往山裏麵走的最後一個山坡上,到時候我畫張圖給你。對了,白天你是找不到佘老太的,所以隻能晚上去。”


    隻能晚上去我怔了怔,看來這位老太太也著實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多謝李老指點,我想我們晚上再去看看吧”


    下午的時間,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鑒於多次我一入睡做夢,就總有奇奇怪怪的東西趁虛而入的情況,這次睡覺之前我叮囑了老頭看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暗示起了作用還是如何,這一下午我睡得特別安穩也很踏實,醒過來的時候西邊早已是一片晚霞紅了,老頭在一邊沒好氣的看著我,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道,“怎麽了老頭”


    “你小子是睡好了,勞資守了你整整一下午”老頭的精神看上去也有些疲憊,我連忙嘿嘿的笑了笑,“抱歉啦,好久沒有睡過這麽好了。你就當做了件善事唄”


    老頭哼了一聲,沒有再看我,隻留下一句話,“快點收拾東西去吃飯了”


    我趕緊洗漱一番出來後,老頭和李大爺已經在堂屋裏等我了,看著兩位老人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兩位,久等了”


    李大爺還是笑眯眯的模樣,看著我搖了搖頭,“沒事,走吧,咱們去給喬大爺做最後一次踐行了。”


    在李大爺的領路下,我們很快來到了中午吃飯的地方,不過因為是傍晚,這裏的燈光亮度隻開了一半,光線還是有限的,隻能是大致勉強的看得清,不過到場的人卻比中午少了很多。


    按照李大爺的說法,老人在入棺為安前的最後一晚在場的人是不能有女性和孩子的,雖然是老人過世,不存在兇氣的說法,但畢竟是流傳已久的習俗,所以也沒有人去刻意打破。


    我和老頭坐在一張長凳上,很快吃了飯之後就暮色就降臨了,而燈火也都全部的涼了起來,此時就是收拾好吃飯的殘局後,讓喬大爺入土為安了。


    隨著一串串鞭炮的響起,穿著道袍的道生們也敲鑼打鼓在哼唱著,一邊還有人端著一碗水在灑,另一個人則是端著一碗米在灑,嘴裏也都在喃喃的吟唱著。


    我在一邊敬畏的看著,心裏也在默默的為老人祈禱著,都說還沒過世後還沒有入土的老人是聽得到人的需求的,此時的我也不由得迷信一把,默默祈求著老人保佑我。


    而此時,隨著一陣劇烈的鞭炮聲,鑼鼓聲也驟然響起來,一個個道生們也開始拿著小軒鑼大聲的敲打吟唱起來,我知道,現在就是幫喬大爺入棺為安的時候了


    通常這個過程是不能被中斷的,因為這預示著不祥的征兆,而此時幫助喬大爺入館的人也都是經驗十足的大後生,一個個屏氣凝神的專注著眼前的一切,隨著鑼鼓聲音的響起,整齊一致的喬大爺的遺體放入了木棺中。


    就在一切快要結束了的時候,忽然拴在一邊驢開始躁動起來,對著旁邊的土牆劇烈的撞擊,我警惕的迴頭看了一眼,隨後趕緊拉了拉老頭的衣袖,“這是怎麽迴事”


    “驢打牆”老頭的眼神似是有些驚訝,並沒有再理會我,而是趕緊朝著那群安置喬大爺遺體的大後生們看了過去。


    還好這邊沒有什麽意外,不過驢這邊的躁動已經讓不少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而有不少的老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在入土的葬禮上出現驢打牆這種事,實在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隻躁動不已的還在不斷的用自己的頭懟牆的驢,又轉過頭來看了看老頭,隻見他的臉色沉鬱的像海水一般,眉頭也是緊緊的鎖著,似乎對那隻驢的異常反應有些不安的模樣。


    可是驢打牆是什麽我有些疑惑,我隻聽過驢打滾,並沒有什麽驢打牆的說法啊難道又是老頭他們這一行的術語


    好在這隻瘋狂對牆的驢並未中斷安放喬大爺遺體的大後生們,他們也終於順利的讓老頭入棺為安了,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隻躁動不已的驢終於是瘋狂的掙脫開了綁著它的韁繩,恨恨的懟向了一邊的牆,而伴隨著一聲哀鳴,驢也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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