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的妹妹。


    花自家的錢,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什麽我?”


    小姑娘聲音聽上去軟軟糯糯的。


    像是咬一口,能嚐出草莓味的棉花糖。


    但其中包含的內容,卻讓鬆月一瞬間火竄了上來。


    “你什麽意思,是要趕我走嗎?


    爸媽還沒走遠,你就要這麽對我!”


    鬆月扔下了手裏提著的手提袋。


    將裝滿卡的錢包,立刻塞進了裙子口袋裏。


    “你已經成年了,我們鬆家沒有養你的義務。”


    “你的五百萬,我會給你。


    但扣去今天你花的錢,還剩多少,自己掂量著辦。”


    鬆月捏緊了拳頭,看著樓梯間的巨大縫隙。


    眯起了眼。


    鬆露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忽然,她敏銳的察覺到,背後有重物倒地的風聲。


    小姑娘瞳孔緊縮,伸手抓住樓梯把手,上步閃身。


    借力蹬了一下身後的不明物體。


    瞬間閃上去七八級樓梯。


    她剛站穩,就聽到身後一聲慘叫。


    “啊——”


    聲音很熟悉。


    那個辣眼睛的醜東西的。


    小姑娘雙手背在身後,盯著自己的腳尖。


    委屈。


    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這個小可憐。


    她已經不想再看到,那個人醜心惡的醜東西了。


    但身後已經悄無聲息了。


    最後,鬆露還是抿著嘴唇,小臉皺著。


    用手擋住了臉,就在指尖留了一條縫。


    看向身後。


    身後樓梯上。


    一團不明物體趴在那裏。


    嗯……


    鬆月的裙子因為衝擊,被掀了起來。


    本來就很差的審美,挑了一條根本不適合她自己的晚禮服款白色蕾絲裙。


    現在整個下體,隻剩下一條黑色的蕾絲安全褲。


    和白花花的兩條大腿。


    而她蓬鬆的蕾絲裙,還有上麵點綴的絲帶和珠子。


    把鬆月上半身困得結結實實的。


    像一個很大的紙杯蛋糕。


    還是那種圖案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那種。


    十分狼狽。


    而且,她的額頭上撞在了樓梯的尖角上,撞出了一口大口子。


    血止不住地流下去。


    看上去更加的嚇人。


    鬆露微微蹲下了身。


    看著半昏迷狀態下的鬆月。


    笑得可愛嬌俏。


    她很注意地沒讓自己身上的白裙子,沾上血汙。


    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精致的五官和純粹的眼神。


    就像一個小天使。


    鬆月大概是憑借著對危險的直覺,有一絲絲清醒的跡象。


    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


    感受到了渾身上下的劇痛。


    小姑娘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鬆月流血的地方。


    纖細白皙的手指尖上沾染了血汙。


    她皺了皺眉頭,眼裏有一些混亂複雜的情緒。


    精神海裏的小正太一臉懵,咬著一塊餅幹,愣在了原地。


    宿主,宿主這是腫麽了?


    他顧不上餅幹掉到地上,立刻精神波動聯係宿主。


    但唿叫無效。


    速度似乎完全屏蔽了他的對話功能。


    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


    繼續看著手上血色的液體,最後一點一點的湊近了嘴邊。


    【宿主!這個不能吃!這個死女人的血髒!】


    白方在精神海裏急得跳腳,但根本出不去。


    “血……”


    小姑娘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


    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眼睛裏閃爍著渴望和沉醉。


    似乎迷戀於這血的氣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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