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琉璃就此別過鳳凰山,我們啟程迴色目。等到惜苑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琉璃,今天在鳳凰山看到的聽到的,迴去別給夫人和靈兒說,記住了嗎?”


    “主人,為什麽要瞞著兩位姐姐呢,她們不是也在等著結果嗎?”琉璃不解的問著我。


    “琉璃,有些事情呢,我怕說了夫人接受不了,還有,靈兒平時嘰嘰喳喳的,她不小心說出去,怕引起族人恐慌,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下理解了嗎?”


    “哦,我知道了,我迴去乖乖不說話就行了。”說話間,琉璃已經落到了院子中間。


    靈兒聽到院子有動靜,趕忙從屋裏跑了出來。她拍了拍琉璃的腦袋說道:“族長你們可算迴來了!等的都能急死人……”


    “對了,靈兒,夫人和果兒呢?”我一邊問著靈兒,一邊朝著屋子走去。


    “姐姐這兩天擔心著你,睡不著覺,剛吃過晚飯,就帶著果兒去後山給老族長他們燒紙去了。”


    “哦,我知道了,靈兒,天快黑了,你先拿我包袱進屋,我去後山接一下夫人和果兒去。”


    把包袱丟給靈兒,我便急匆匆的朝著後山跑去。


    “月兒,果兒,你們在哪呢,看看誰迴來了?月兒……”奇怪了,這墳頭的香火看著才滅了一會,她們母女倆能去哪呢?順著山邊小路,我一邊喊著,一邊找著。好久沒來這後山了,隻見樹梢枝頭掛著紅紅的柿子,時不時的有麻雀在上麵啄食著。深秋的天,隨著太陽落山,天也很快就暗了,顧不上欣賞這沿途風景,我繼續朝著山裏走去。


    大概找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聽到林子有了動靜。“月兒,果兒,你倆在哪呢?”


    “若凡,是你嗎?我和果兒在這摘野果子呢。”隨著聲音望去,在一片酸棗樹邊看到了月兒她們。我趕忙過去,從地上抱起渾身是土的果兒,:“月兒,你咋和果兒跑這來了,天都馬上黑了也不帶個下人一起來。”


    “父親,別說母親了,是我讓母親帶我來摘果子的。張嘴,給父親吃好吃的。”我還沒來的及反應,這丫頭已經把一個酸棗果塞進我的嘴裏。這小果兒,才不到一歲,就開始知道心疼人了,我不禁在果兒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呸,呸呸呸,月兒,呸,你看果兒,她給我喂了一個羊屎蛋,呸呸呸……”這一個羊屎蛋,直接把我從剛才的孝順夢裏扯了出來。再看月兒已經小的不行了。


    “凡兒,你就好好吃了吧,這可是你家丫頭給她父親的,我想吃人家還舍不得給呢?哈哈哈……”。看著月兒笑的如此開心,我一把把她拉到後背上抱著果兒朝著家裏走去。


    “果兒,你看你父親厲害不厲害,吃了你喂酸棗果,一下能背起母親和果兒呢。”我這夫人在後背也不忘捅我一刀。


    “父親最厲害了,駕……”在果兒的鞭策下,我們很快到了屋裏。


    “靈兒,飯做好了嗎?我們都餓啦!”咦,靈兒這丫頭咋還找不到人了呢?今天真是奇怪找誰都感覺很難。我把果兒遞給月兒,朝著廚房走去。廚房一圈,並沒有靈兒的身影,我轉身朝著臥房走去。臥房門半掩著,進去也並沒見到靈兒,也是,她平時也不會私自進我們臥房的。在我準備再去客堂的時候,瞥了一眼臥房的書桌。奇怪,靈兒拿進來的包袱怎麽開了一個口。“吃飯啦。”外麵傳來靈兒叫吃飯的聲音,我趕緊朝著客堂走去。


    客堂裏,月兒和靈兒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一碟炒牛肉,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盆熱氣騰騰的蘿卜羊肉湯。“終於可以在家吃飯了,這幾天可算是把我和琉璃餓壞了。對了,靈兒怎麽沒有酒呢?快找一壇子來解解饞。還有,你喂琉璃了嗎?它這兩天也餓壞了。”


    “族長,快吃飯吧,酒都拿來了你沒看到嗎?就在桌子下麵。還有琉璃,它可是一進門我先給它做飯吃了。現在呢,你好好吃你的飯,喝你的酒,完了給我和姐姐好好講講這兩天出去的稀奇事,讓我們也聽聽熱鬧嘛!”月兒說道。


    “出去是枯燥的,我和琉璃跑了七天都沒找到鳳凰山的影子。每天風餐露宿的,你喂琉璃吃飯的時候應該感受到它在外麵受罪了吧!再就沒啥事了,這不就像逃難的一樣,迴來了嘛!”


    我起身盛了一碗肉湯,試圖躲過靈兒的話題。這肉湯喝起來怎麽感覺不太好喝,我腦子裏現在全是三郎做的自熱火鍋,那東西簡直太好吃了,可惜月兒,靈兒她們沒機會吃到。


    “主人,不對吧,我聽琉璃可是一直在嘮叨“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的,琉璃這出去幾天咋都學會作詩了?你們肯定去別的地方了。”靈兒說完,目光緊緊的盯著我。一時間我竟然躲閃了起來。


    這沒說過謊,眼神一下飄忽了起來,算了,還是說一部分吧,免得她們繼續追問露出馬腳。想到這,我決定坦白了:“好了,你倆別追問了,我說還不行嗎?就是昨天夜裏,不是下雨了嗎?我和琉璃又冷又餓,就決定讓它帶著我隨便找一個客棧睡覺嘛!誰知琉璃這家夥,一下把我帶到了大唐長安城裏。還找了城裏最具盛名的妓院作為休息的地方。我可聲明啊,我沒做啥錯事,就是喝了酒,休息了一晚上。這不今天迴來了嘛!至於琉璃吟詩的事,它晚上到處亂跑,遇見了幾個文人墨客吟詩記了下來罷了。”


    “那你倆今天找到鳳凰山和胡三郎了嗎?”靈兒追問著。也是奇怪,月兒今天怎麽話這麽少,也不說給我解圍一下。


    “沒有見到,我昨晚從歌姬口中打聽到鳳凰山的位置,然後一大早和琉璃趕過去的時候,山童告訴我們她家主人出去了,近日迴不來。我就給留了個便條先迴來了。”


    “哎,還以為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了,看來還是一頭霧水,沒勁啊!”靈兒喝了一口酒失望的說道。


    晚飯後,我早早先迴了臥房,從包袱裏翻出那本書,今晚得好好研究一下這書的內容了。這書中內容太過豐富,字體又看起來很小,很多字都感覺不太認識。研究了半夜,隻看了個大概。雖然大部分感覺對我無用,但是三郎提到了的槍械製造看著還是蠻吸引人的。看來又該重新拾起我雪瓦族的打鐵手藝了。


    “月兒,我今天得一個人出去找點東西,晚上就迴來了……”匆匆和月兒告別後,我決定去後山找書中提到的“硝”,再看看能不能找到硫礦石。至於炭那就在平常不過了。


    山中尋找一天,總算找了一點硝和硫磺礦石,今晚迴去就可以在密室試試了。等迴到惜苑,月兒她們都已經睡了,我悄悄地去了後院的密室裏。上次煉萬年丹還剩了一點羊角,我按著書上所說開始了硫磺提煉。


    眨眼間,我已經在後院密室悄悄折騰了四五個晚上,就在今夜正在專心燒火的時候琉璃一聲喊叫打破了夜的寧靜。:“主人,幹什麽呢?最近怎麽神神秘秘的,也不陪我玩。我每天和果兒她們玩好無聊啊!”


    “琉璃,今晚過了我就可以陪你玩了,今晚看到的事別出去瞎嚷嚷,免得我又得解釋半天。這都半夜了,你沒事也出去轉悠轉悠,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事。”費了好大的勁,才支走琉璃這家夥。等再看爐邊的凝結池,已經有硫磺結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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