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禿驢,別氣餒,你已經算是有兩下子了,尋常人都入不了老夫的眼。”


    畫畫老人看著地上的鳩摩智,好心開口安慰了一番。


    這話一出,鳩摩智將腦袋埋的更深了,他現在並不想說話。


    “老夫將馬車取走了,等從大宋迴來先迴七俠鎮!”


    畫畫老人見鳩摩智並不開口,一副意興闌珊的意味,說罷便走向後院,駕車離開了醫館。


    馬車遠去,馬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聽不見聲音,鳩摩智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哎!


    生活不易,鳩鳩歎氣。


    自從他武功大成以來,不管碰到什麽人,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遇到的武功最強者,不過是曹正淳罷了,並且兩人也是平分秋色,他鳩摩智可以自豪的拍一拍自己的胸口說他鳩摩智生平未曾一敗!


    可就在今天,他不敗的傳說被打破了。


    先是被人家一指頭幹的趴在了地上。


    他知恥後勇,本來想要嚐試用輕功身法來應對,就在他雄赳赳氣昂昂地使用陰九幽的輕功身法九幽步的時候,對方又是一巴掌,在那一瞬間,鳩摩智還聽到了缺德道人口中念念有詞:“花裏胡哨,下來吧你!”


    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疼啊!


    你知道一個大比兜對於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孩子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他是徹底沒臉見周行了。


    “國師,別說是你了,我也被老爺子給教訓過,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周行這話一出,鳩摩智埋在地上的腦袋微微一動。


    鳩摩智也不想想,他武功什麽水平,周行武功又是什麽水平?


    周行被教訓不應該是理所應當的麽?可鳩摩智被缺德道人一耳光給打的腦子都不靈光了,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周行也被揍了,他不是唯一一個被揍的,大家都被揍了……


    懷揣著這種想法,鳩摩智緩緩抬起頭來。


    方才他已經用內力來將臉上的腫痛給消除了下去,否則的話,他早就一邊臉紅腫的跟小山一般了。


    也就是缺德道人沒有下死手,不然的話,他用內力隻怕是都無法將臉上的紅腫給消除。


    周行趁熱打鐵:“國師,當今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武功高強之人,咱們輸給了別人,發奮圖強便是,將來努力勝過他們就是了。”


    鳩摩智聞言一愣,眼中盡是凝重堅定之色,周行說的沒有毛病!


    打不過就玩命練。


    肝,是他的最大優點!


    再說了,就算肝不過,他現在五十四歲,活的年頭應該比缺德道人多吧?


    等缺德道人走不動道了,他在上門討教,嘿嘿,四舍五入,也算他贏了缺德道人!


    見鳩摩智眼中再度恢複了鬥誌,周行也是鬆了口氣。


    還好!


    若是被畫畫老人給打的道心破碎,那周行可要著急了,雖然這一路同行他獨自一人也能上路,可鳩摩智再怎麽說也成了他的朋友,作為朋友,他也是不願意看著鳩摩智道心破碎的。


    “周神醫說的對,既然技不如人,那更要努力練功,等將來武功上來,再去挑戰就是了!”


    鳩摩智緩緩爬了上來,掀開僧袍,看著上麵記載的缺德道人的名字怔怔出神,今日的事情,他記下了!


    鳩摩智順著缺德道人的名字看下去,上麵還有兩個名字,東方不敗,獨孤求敗。


    這倆人的名字一個比一個猖狂,如果換成之前,他說什麽也得試一試這兩人的武功。


    可如今……東方不敗倒是能夠試一試,獨孤求敗他現在是真的沒譜!


    本來他還以為獨孤求敗不過如此,甚至由此倒推這獨孤求敗跟缺德道人相交,那缺德道人武功定然同樣不過如此。


    可眼下缺德道人的武功已經擺在明麵上了,那獨孤求敗跟缺德道人相交莫逆,他的武功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麽?


    鳩摩智已經有些怕了,可轉念一想,武功高的人未必就會跟武功高的人成為朋友啊。


    他遠在吐蕃,缺德道人的消息他倒是經常聽到,可獨孤求敗的消息他實在是沒有聽說過,若是獨孤求敗真的厲害,那為什麽沒有有關他的傳聞流出呢?


    獨孤求敗:那是因為得罪老夫的都死絕了!


    鳩摩智神情糾結極了,要不……試試?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鳩摩智腦海之中便瞬間出現了兩種想法,其一,獨孤求敗武功跟缺德道人一般,其二,獨孤求敗武功的確平平,跟他比試一番,這獨孤求敗剛好跟缺德道人是知己好友,他就先從獨孤求敗身上討迴一些利息。


    鳩摩智想了又想,眼神越發堅定,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試試就試試!


    他們接下來要去大宋,這“兩敗”隻能先打獨孤求敗了。


    等到了大宋之後,看看其他有名有姓的高手吧。


    鳩摩智心中思忖,見周行轉身便走,鳩摩智連忙叫住了周行,等對方轉過身來,鳩摩智卻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神情:“周……周神醫,你那毒藥能不能給小僧一些,讓小僧拿來傍身?”


    沒辦法,被缺德道人教訓了一頓,鳩摩智也不敢說自己天下無敵了,隻能說一句“真香”!


    周行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毒藥和暗器:“國師隨便拿。”


    鳩摩智看著閃爍著陰森幽光的針尖,不由得皺了皺眉:“周神醫,小僧從不殺人,這……有沒有一些不致命的毒藥還有暗器?”


    周行搖了搖頭:“時間緊迫,我本來想做一些悲酥清風還有十香軟筋散的,但是其中材料有的實在珍稀,五毒教一時間也沒有集齊,我隻能事急從權,配置了一些殺傷性極強的毒藥。”


    周行說著,隨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斷腸散,口服有效!”


    緊跟著周行又接連將身上的瓷瓶拿出,衝著鳩摩智晃了晃:“這個,子午毒煙,嗅到就會中毒,可有色彩,光明正大用出實在容易讓人防備,隻能偷襲用。”


    “這個,斷魂香,同樣嗅到就會中毒,同樣有色彩,還是隻能偷襲使用。”


    “這個,崩魂散,這玩意兒算是好東西,沾到就會中毒,隻是毒性發作的速度不及口服快,若是僅僅是觸碰到此毒並且內力高強者,說不定能夠以內力將其逼出,不過不打緊,隻要對方中毒,就肯定要分心去阻礙毒素,到時候咱們趁他病要他命!”


    周行越說越來勁,曾幾何時,他還不會武功,就是仰仗這些手段從大明到大宋,再從大宋到大明,闖了個來迴仍然毫發無損。


    如今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不過是重新拾迴老本行罷了。


    周行又將剩下的幾種毒藥介紹給了鳩摩智,聽得鳩摩智一愣一愣的,看著麵前說的口綻蓮花的周行,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等他迴神,周行已經到了桌上的那一堆暗器旁邊,並且當著他的麵開始將暗器貼身放好:“毒藥幾乎都是見血封喉,沒有不致命的,可暗器裏麵,還是有一些不致命的,正好適合國師你。”


    鳩摩智聞言,連忙看向桌上的暗器:“鐵蒺藜,這個好!小僧控製力度,隻會傷人不會殺人。”


    鳩摩智興高采烈,當下就要去將桌子上的鐵蒺藜拿上幾個,誰料卻被周行一把攔住:“別動,有毒!”


    “鐵蒺藜這種東西在江湖上都爛大街了,我怎麽可能會打造這種東西?”


    周行笑著說道,伸出手來,將桌子上的鐵蒺藜給拿在手中,他吞服了千年冰蠶,早就萬毒不侵,這鐵蒺藜雖然有毒,卻不能奈何得了周行。


    “要打造這鐵蒺藜,首先便要先打好一片片比瓜子殼還小的鐵葉子,然後再將這些鐵葉子給拚湊起來,其中同樣另有機巧之術將其勾連,這鐵葉子拚湊成的鐵蒺藜一旦打進人的身體,鐵葉子就立刻散開!除此之外,每一片鐵葉子上麵都塗有烈性毒藥,十三片葉子,十三種不同毒藥,一旦劃破人的皮膚,毒性便會立即發作,十三種毒素同時發作,若非神醫出手或者那人內力精湛,否則絕對沒有活命的把握!”


    “國師,我就算將上麵的毒素給去掉,鐵蒺藜進入人體便會瞬間四散,若想取出其中的鐵葉子,實在困難,更別提我還在其中加入了人中黃這種東西,創口之中沾染汙穢之物,殺傷力同樣不小……國師,這玩意兒還是算了吧。”


    鳩摩智張了張嘴巴,索性不再言語,隻能看著周行講述一種種讓他頭皮發麻又妙用無窮的暗器。


    先是能夠發出二十七枚淬毒梨花針的暴雨梨花針,然後便是能夠發出毒霧並且發出數百枚淬毒牛毛針的子母追魂奪命膽,鳩摩智越聽頭皮越是發麻。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打岔,隻能開口詢問究竟哪種暗器最為適合他。


    周行腳下一頓,隻見鞋子的前端瞬間出現了一把一尺左右的匕首:“這是鞋劍,藏於鞋子裏麵,底部藏有機關,用力一磕,就能將藏於其中的匕首給彈出來,絕對出其不意!”


    鳩摩智聞言,當即兩眼放光,這個好這個好!


    使用與否全看他自己,並且控製得當的話,並不會傷人性命。


    周行將袖口打開,一把小巧的機關出現在了他的手腕處:“這是無聲袖箭,由三支箭和一個袖筒組成,將三支箭放在袖筒裏麵,若是兩人對敵,出其不意之下,對方甚至都反應不過來。”


    這玩意兒,對標的就是美式居合。


    周行的袖箭是淬了毒的,鳩摩智若是不想取人性命,別淬毒就是了,隻要不對準要害,一般不會出問題。


    “這個,是龍須針……”


    周行又拿出了一個金色小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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