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上前直接廢了他的武功,單孤刀憤恨的大叫:“我就知道師父他偏心!最強的絕學隻傳給你!”


    “我剛剛使用的不過是逍遙獨步劍,是我們入師門後師父教給我們的第一套劍法。”


    “逍遙獨步劍?你怎麽可能用這種入門劍法打敗我?”單孤刀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


    “打你,何需全力?從前,不過是讓你罷了。”李蓮花用劍指著他的脖子,此刻萬聖道的人已經全部停手,自家主上的命還在別人手中,誰敢輕舉妄動?


    “業火痋母痋在哪?”


    對了,母痋,他們還沒有輸!“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嗎?”單孤刀看向封磬,“那些文武重臣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相夷!你若不放了他,我就殺了皇帝。”柳妃拿刀抵著皇帝的脖子,從塔內走出來。


    皇帝臉色灰敗,嘴唇烏紫,中毒很深。她身後還跟著幾個被控製的大臣,包括軒轅蕭,眼看單孤刀占不到上風,柳妃也按捺不住了。


    好在他們還有業火母痋這張王牌在手,隻要控製皇帝和大臣,何愁大事不成。


    “父皇——”昭翎撲過來,“你果然不懷好意,你最好趕緊放了我父皇,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楊昀春緊跟其後也十分緊張,他師父還受人控製。


    柳妃看了牧雲歸一眼:“李門主,你最好讓你的手下都不要輕舉妄動。”


    牧雲歸一臉不置可否,她甚至直接走到昭翎旁邊把她拉住,她現在可是沒有內力的人,想妄動也動不了啊。


    但是另一個人是不可能聽指揮的,他想妄動就妄動。笛飛聲縱身一躍,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出現在了角麗譙麵前。


    他今日可不是為了救皇帝的命來的,角麗譙,必須死。


    他揮手一掌,角麗譙吐血飛了出去。他放任角麗譙在這裏這麽久,早已經忍耐不住了。


    “李相夷!”柳妃威脅的把刀靠近皇帝的脖子。


    “笛飛聲可不是我的下屬,我哪裏指揮的動金鴛盟。”李蓮花淡定的說。這笛飛聲武功怎麽這麽快就恢複了,而且好像更厲害了呀?


    “凡是角麗譙的人,殺無赦。”笛飛聲冷聲下令。


    “是。”金鴛盟的人盡皆行禮。二王與無顏下手毫無顧忌,片刻之後角麗譙的人便已經全部覆滅。


    封磬見狀趕緊拿出母痋催動,那幾位大臣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若是不放開主上,這些大臣今日便會全部死在這裏。”


    李蓮花不屑的冷笑一聲,封磬也配和他談條件?


    他身法形同鬼魅,運起婆娑步,隻一眨眼,封磬也已經吐血倒地,而母痋則被李蓮花取到手。


    封磬一臉駭然,李相夷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測,他全無反抗能力。


    他拿著母痋走到單孤刀麵前:“用養育這母痋的人的血便可除去母痋,這隻母痋乃是龍萱公主培育的,單孤刀,隻要把你的血滴進去,所有的痋術便解了。你的倚仗不過如此。”


    說完便擠壓單孤刀傷口,落了一滴血在盒中,然而母痋沒有任何變化。


    “怎麽會?”李蓮花驚疑。


    “怎麽會?”有人比李蓮花還要不可置信,“龍萱公主後人的血液明明可以除掉母痋。”


    “哈哈哈哈!”牧雲歸肆意嘲笑,“單孤刀,原來你是個冒牌貨啊。你哪裏是什麽皇族後裔,不過是小乞丐而已。怪不得啊,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


    “不可能!你胡說!我明明就是皇族後裔!這天下是我的!”


    封磬和柳妃都難以置信,這麽多年,他們圖謀複國大業,可是竟然連效忠的人都找錯了嗎?


    “這不可能!不可能!”


    柳妃手中的刀不知不覺鬆開了一點,昭翎一直關心著她父皇,趁機拔出牧雲歸的苔枝輟玉揮向柳妃,她一手撒出藥粉。


    柳妃下意識的格擋,楊昀春立刻抓住時機把皇帝救了下來。柳妃神情錯亂甚至癲狂,她自以為為了大業謀算至今,馬上就要成功,自己還懷了主上的子嗣,沒想到剛剛被她下毒的皇帝是南胤後人,而她一心效忠的主上卻根本不是。


    牧雲歸喚來沒有,示意他去解決母痋。


    “能吃嗎?”李蓮花問沒有。


    沒有柔和的叫了一聲,當然能吃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大的。


    那母痋從沒有靠近就開始裝死,眼看沒有就要吃了它,母痋震翅想逃,沒有快速一啄,將蟲子叼在嘴裏,三兩下就吃了。


    南胤奉為神明的業火痋就這樣被鳥吃了,封磬什麽雄心壯誌,複國大業都沒有了。他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


    而柳妃心中滋味更是難以言說,她發現了驚天秘密,皇位上的人本就是南胤人,可她為了名正言順的複國,也為了私心,給皇帝下了毒。


    如今單孤刀輸的一敗塗地,她又何嚐不是呢?想到這裏,柳妃萬念俱灰,她出乎意料的撲了上去,直接舉起簪子捅進了單孤刀的脖子。


    低賤之人,竟然敢冒充皇族後裔。她絕望的大笑,又惡狠狠的看向封磬:“你是南胤的罪人。”柳妃的嘴角緩緩流出一絲黑血,竟是服毒而亡。


    封磬神色恍惚,他一生籌謀,都是錯的,他是南胤罪人,他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氣絕身亡。


    在場的南胤人隻剩角麗譙了,她剛剛被笛飛聲重傷,她楚楚可憐的看向笛飛聲,盡管她此刻狼狽不堪,卻依舊那麽美貌。


    “尊上,尊上當真如此絕情。”角麗譙流著淚說,“可是尊上從不殺女人,若是能成為尊上唯一動手的女人,阿譙也心滿意足了。”角麗譙癡癡的看著笛飛聲。


    笛飛聲並沒有看她,反而看向牧雲歸:“這次便交給你們處置了。”上一次他把角麗譙帶走卻被她跑了,已經不知道被譏諷了多少次。


    角麗譙目眥盡裂,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笛飛聲把她的命交到牧雲歸手上。


    牧雲歸一笑,偏頭示意風陵山莊的莊主,那麵帶疤痕的大小姐沒有任何猶豫,一劍洞穿了角麗譙,為自己報了滿門血仇。


    隨著母痋死亡,那些被子痋控製的大臣也漸漸清醒過來。可是皇帝快要死了,他看向自己唯一的孩子,他氣息逐漸微弱。


    “以後,你嫁給方多病,他會保護好你的。”皇帝虛弱的說,


    “女兒有自己的劍。”昭翎流淚抱著皇帝,看了看手中的苔枝輟玉,她手中有劍,心中亦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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