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閃開!”


    青衛化作原型金烏,金色的大鳥帶著火焰和刺眼的光乘風而來。


    沈荒收起劍,聚起冰霜保護自己。


    金烏聲嘯,俯衝時帶來的火焰燒的一幹小鬼尖叫打滾化為灰燼。


    “快走,佘利死了,剩下的幾個不知道跟西南治下的那幾家子做了什麽交易,一窩蜂的圍去了懷王府。”


    青衛又變成原型,跟提小崽子一樣,刁起來她甩在自己背上。


    “你能慢點嗎!”沈荒被砸的眼冒金星,她其實可以自己施法過去的。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青衛耳邊風唿唿的。


    好在青衛飛得夠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懷王府外,小鬼和陰兵打的不可開交,青衛和沈荒無處管這個,一路殺進了王府。


    青衛把手裏的刀化作彎弓,金羽箭發射出去帶著破風的聲音,一箭一個,準頭十足。


    沈荒簡單粗暴的很,褪寒劍配軟劍,兩把劍一起掄。看得青衛感覺自己的弓箭都不趁手了,收了弓,隻拿著金羽箭,全做雙劍使。


    他們趕到的時候,舒玄瑛早就殺紅了眼,活脫脫的一個血人模樣。她身邊的鬼將親信得力,跟她一邊禦敵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這幾個鬼王都是後來的,明顯沒有佘利難纏。


    沈荒如法炮製,借著褪寒劍的冰霜一往無前。


    “來的挺及時的嘛!”殺到最後,九個鬼王就剩倆,看著形勢不好,脫身就逃,舒玄瑛懶得管,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懷王府的大殿緊閉大門,重兵把守團團圍住,見了舒玄瑛前來,一幹鬼將單膝行禮。


    “開門。”舒玄瑛順手抹了一把剛剛濺在她脖子上的血跡。


    “諸位久等啊,本王來遲了。”裏麵的一幹人聽見舒玄瑛的聲音後,明顯的打起了哆嗦。


    就在這個大殿裏,舒玄瑛把當年阻撓她做登位的那群人殺了個遍,如今這群人裏還有當年親眼見過的呢。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反水一次可以,兩次估計就不行了,其中一些人想到這個抖的越發厲害。


    “這讓本王不由得懷念起當年來,好多血,染在這大殿之上,別提有多好看了。”


    舒玄瑛拖著自己的刀,穿過人群從正中走過。


    比起當年,舒玄瑛抽條長高,一身殺伐果斷的戾氣壓也壓不下去,隻是站在那裏就足夠震懾人心。


    “……你那個時候小,不知道,她當時是殺上位的,這裏麵還有人見過呢……”青衛和沈荒退在一邊,悄悄的咬耳朵。


    “寧氏子?”


    高處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他強撐著站在舒玄瑛麵前,實則都快要抖成篩子了。


    舒玄瑛仔細的看,卻看不出跟她兄長有一絲的相似。


    她往前走了一步,那少年如同驚弓之鳥,連著往後退時又不小心踩到了衣擺,跌坐了在地上。


    “想要找人坐我的王位也不挑個好點的,什麽東西。”


    舒玄瑛輕蔑一笑,繞過他坐上最高處。


    “不過,與你們做個傀儡,也是隻夠了的。”


    “你……你根本就不是寧氏子……你鳩占鵲巢……如今正主在此……還不速速讓位……”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還磕巴,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天生的。


    “這人真勇敢啊。”青衛是真心的誇他。


    “好忠心啊。”舒玄瑛一邊鼓掌一邊走下來:“雖然說你是個無畏的忠臣,我很高興,但你還是要死。”


    舒玄瑛快刀斬亂麻,一刀滑過他的脖頸,他捂著脖子,不可置信的倒下。


    “還有誰,覺得本王應該現在讓位。”舒玄瑛拿起自己的佩刀在眼睛看。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剛剛倒下的年輕也沒人敢管,不過幾個唿吸就沒了生機,直接就灰飛煙滅死透了。


    “這個位子,是我自己拚殺得來的,你們憑什麽覺得我會隨意的拱手讓人。”


    “也別拿我兄長嫂嫂壓我,你們不如猜一猜,寧氏子和我與我兄長嫂嫂哪個更重要一點。”


    當然是舒玄瑛,她自在先懷王身邊扶養開始,那就是比照著曆代世子世女養的,寧家本就凋零,先寧王手段又厲害,沒有一人敢反對。


    舒玄瑛轉身看向那邊的那個寧氏子,他對上舒玄瑛的目光,連忙摸到身邊的利器對著舒玄瑛。


    她感覺有點好玩,走近寧氏子身邊。


    “謔。”舒玄瑛玩一樣的把刀往前一刺,他手上的利器直接被下掉了,哭著連連後退。


    他來時知道自己要成為新寧王,也是滿腔熱血,可他被關進這裏之前,親眼看見舒玄瑛殺人的狠狀,加上外界傳聞,現在真是怕死舒玄瑛了。


    “廢物。”舒玄瑛輕飄飄的撂下兩個字。


    “此人包藏禍心,切不可因為他是寧氏子而饒恕,君上不如直接殺了他。”


    這次說話的是個姑娘,她聲音朗朗毫無畏懼,眼睛發亮,見舒玄瑛看過來,眼裏的光芒熱切更盛。


    這種光芒,叫做野心。


    “哦。”舒玄瑛擦了一下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怎麽會那麽想?”


    “臣以為,他想吃果子,不自己種,反倒是打上別人已經熟透了的果子,實在是令人不恥。”


    她其實心裏也沒個底,咬咬牙繼續說:“君上在這個位子嘔心瀝血,怎可便宜了別人。”


    “叫什麽名字?”


    “我叫瑜衡。”


    舒玄瑛鬆開她的下巴:“真是個好名字。”


    “為什麽會在這裏?”


    “為了您。”瑜衡俯身行禮以示臣服:“我鋌而走險,來見君上。”


    “若是今天的階下囚是我呢?”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君上今日若是敗與此,那就不是我要尋的良木。”


    這個膽子也挺大的,把牆頭草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舒玄瑛聞言開懷大笑:“你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喜歡你,願意留下嗎?”


    “當然願意。”


    舒玄瑛朝她伸出手,瑜衡把自己的手搭上,順勢而起。


    “其餘,一個不留。”舒玄瑛收了笑,冷言下令。


    “諸位若是見到先王,記得替我問好啊。”舒玄瑛挑眉一笑,看著惡劣極了。


    外麵的鬼將得令,進來殺人。


    不出一會兒,反抗之聲不絕於耳,哀嚎遍地,舒玄瑛跟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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