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那我也就不再收斂了。


    正好看到有一個人很閑,對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蘿卜心中頓生妙計。


    〔西芙塔利,今天又有事情要拜托你……〕


    〈啊!是“胡”先生啊,是老大叫您來的嗎?需要我幹什麽呀?〉


    〔不是汐芥叫我來的,是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呢,不是什麽壞事吧……〉


    〔怎麽可能!我胡希維行得直坐得正,怎麽可能會想那些齷齪的事!〕


    〈這……我也沒說啊……(°ー°〃)〉


    〔咳咳!!總之——你現在不是啥都能變嘛……就是想讓你變成一個人的樣子,不需要改變你的性別特征,臉什麽的就用他的,體型也是越還原越好〕


    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得內容,西芙塔利眼神一滯,瞳孔逐漸失神,


    〈……(“他”,說明對方是個男的吧。胡希維先生自稱是“先生”,那也應該是男的吧。兩個男人什麽的……還不讓我變換性別……)〉


    〔西芙塔利,在想什麽呢?行不行吧,你說一聲〕


    猛地一激靈,西芙塔利脫口而出


    “哇!有夠太刺激的!”


    〔?!〕


    〈不是!我剛才口誤了,我是說我願意幫這個忙!〉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把構想的形象傳給你。〕


    〈哦!!!這……這不是提納先生的樣子嗎?這…這種衣服……想想都會冷呢!〉


    〔不行嗎?如果不願意的話還是算了……〕


    〈不!!!我會支持您的!不過那種……紋身也要加嗎,感覺看起來會比較奇怪哦……〉


    〔連你也覺得奇怪嗎?我不強求。〕


    〈不不,隻要是個女性都會覺得奇怪的吧……算了!我盡力一試,以後胡先生也要記得幫我啊。〉


    〔那是當然!公平交換嘛。〕


    …………


    〔喔喔!相當不錯呐!可以試著加入龍角、獸耳等元素嗎?〕


    〈嗯……我試試〉


    …………


    〔對了,西芙塔利,你每次變換形態的時候身後都會出現黑色的虛影,那是什麽啊?〕


    〈啊……本質上來說都是一些生物質,預拓在外鋪墊骨架用的〉


    〔這樣啊……我又有了一種很妙的想法——你嚐試過變出翅膀嗎?〕


    〈翅膀啊……竟然有這樣的思路。我試試……〉


    〔嗯!不錯,可以再加一點那種……還有……〕


    〈我……我試試吧。〉


    …………


    〔西芙塔利!手指崩了,這根本不像手指了啊!〕


    〈這……我現在的極限差不多就這樣了,與原本形態差異越大就越難維持……尤其是維持這種半羽翼半背景的模式。〉


    〔算了,那就這樣吧!現在已經很完美了。以現在的模式再試幾組吧……〕


    〈唉……好吧,以後我有麻煩了你一定要記得幫我哈……〉


    〔一定!〕


    …………


    〔喔喔————西芙塔利,你簡直就是我的神!我的再生父母啊!〕


    〈呃……真的不至於。今天也不早了,我得為明天的訓練養足精神,就不陪你了……〉


    西芙塔利再次迴到眾人視線中時已經天黑了……


    哦吼吼,女裝版提納,嘿嘿嘿……總算圓夢了。


    〔嗯,我在此澄清一下,由於我蘿卜是沒有性別的,所以我這種行為不算變態——是大愛啊!〕


    去看看還有什麽有意思的事兒……


    ◎四處閑逛ing


    在提納在教卡蘭克利斯和檬仔魔法,太複雜看不懂,沒意思;


    汐芥和慈鯊在激情對練〔屬於是一個願打一個想挨了〕,太血腥,不想看;


    琳婭在和卡爾練習體術,太單調,沒意思;


    謠曉不知道跑哪去了,找不到;


    純苒在執行裁決使任務,哇!她在打什麽東西?果斷選你了!


    ◎廢墟


    “霆涅裁決使,被冠以「英雄」之名的存在!竟能親自拜見,實屬在下三生有幸。”


    廢墟原本並不是廢墟,而是一座和諧的邊民集鎮。隻是當它的畸變幼齒抵於此處,吞噬了這片土地,連同其上的生靈,被同化為那一條條分噬這土地,不斷擴散的邪蟲,既能分散,又能聚合。連同被噬之人的意誌一並同化


    而如此怪邪之物,僅僅是侵蝕之地的空氣逃逸一絲到外界,結合了外麵的某滴雨露,其催生之異怪死後的殘血二次催生之後的產物。


    官方為之名曰——「穢血病」戈甕達爾,意為汙穢的再生蠕蟲,即將晉升異常的怪物。


    而它此時則是受控於一位更高位者。


    卡班高,新生荒原組織鬣首會的副領袖,踏入超凡的強者。


    “卡班高,看來鬣首會已做好覺悟。”


    “喔哦!您是代表石城對我說話嗎,裁決使閣下?據我所知,石城管理者鎮守城市絕不出手,其下各大眷族、裁決均不入荒原,在此將我與這個小寶貝就地格殺似乎是您唯一的選擇呢?但您做得到嗎?憑你這二階之軀!?”


    卡班高在半空抽搐著他的怪肢,桀桀怪笑著,活像是出不了這一章的雜魚。


    “你無權選擇死亡。”


    如宣判一般的話語輕如羽毛一般地落下,但這並非是比喻的羽毛,而是現實的羽毛——由火焰迸發的尾息卷作的火羽,灼得熱浪滾滾,呲鳴嘣裂。


    百尺之隔,轉息即至,一劍破空,瞬步碎地。


    「艸你嫲這怎麽可能——」


    卡班高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蜷縮那些如蟲的怪肢進行抵擋。


    “grinder!”


    戈甕達爾也沒有這麽快的速度,即使現在叫喊它的名字它也無法趕到。


    但至少會產生一種威脅,讓純苒知道巨怪的攻擊即將襲至,從而迫使她撤退。


    而她絕對來不及破壞自己的怪肢,因為她僅僅是二階。在二階將速度提升至此那就意味著她絕對無法破她的防,層次總值如此,無法改變。二三層次之差猶如木炭與鋼鐵,木炭不可能擊穿鋼鐵。


    至少在被切成兩半之前他還是這樣想的。


    他想的也沒錯,但這就是超越!


    超越常識之破忌者。


    木炭的確砸不穿鋼鐵,但誰規定必需得用砸呢?如果我能將木炭精控到極致,一塊木炭的原子重組為一條毫絲,那它僅僅是被撐著滑過,切鋼也如切水。


    他以為她隻是爆發的速度能達到這種程度,所以一擊之後必定撤退。可哪能想到那踏碎土石的一步僅僅是加速的前兆,二段加速隻在她的劍斬出他軀體的一瞬。


    「斬體·拔刀」


    由永世審天之術極致弱分之後的產物,作用不大。也就是每當斬斷某些東西之時都可視作一次拔刀。


    次數不限,體力跟得上就行;武器不限,開刃就行。


    由上斜斬而下的斬擊已經超越目力能及的範疇,身不至,劍刃直斷往上衝襲的蟲軀,溢散的劍息仍能攪碎木石。


    而這次斬擊又觸發了「斬體·拔刀」,但下麵已經沒有目標,所有能斬之物盡在上空。於是她猛踏蟲軀,直接擊碎其堅硬外殼,雙足踩於如鐵的蟲殼之上,硬將斬擊化作轉體。


    速度似乎降了下來,得以看清“劍”的本貌——這根本不是什麽完整兵刃,竟隻是融合火與電纏於如劍的羽刃之上,而這羽刃顯然與純苒背後虛化的光電之翼密切相關。


    但短暫的降速流給敵人的隻是一種夢幻的錯覺,使其僥幸。然後,無處可逃。


    羽刃吸收纏繞其上的火與電,化作光矛。


    鬆開手掌,光矛將巨蟲貫穿再將卡班高爆頭無需眨眼的時間。


    而這一切從她說完那句話過了幾秒?


    五秒?三秒?不過尋常兩息時間。


    唿出一口氣,純苒猛攥右掌,光矛融入雲層,


    淅淅瀝瀝閃著晶光的雨隨之而下,


    溶解這片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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