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賣給老凱町!他那裏最近找到了個大客戶,對這些比較缺,可以賣個高價。”


    “哦~那挺不錯。對了,之前那個建議你真不考慮一下嗎?”


    “如


    既然你那兒不能接受特克朗,那就算了。”


    說完,毫不猶豫走向了邊民集市的另一頭。


    “切!你這輩子可就跟你兄弟一起過吧!”


    喀薩斯沒有好氣地看了那個毫不猶豫離開的家夥一眼。


    「難道我在他眼裏毫無美色?還是那家夥就是個同?」


    喀薩斯不由想到這一點,不由起了雞皮疙瘩,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不不……那家夥還是挺聰明正直的,我的資本也不算差。而且現在願意跟他組隊的人基本沒有,我都這麽投懷送抱了,他怎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搞不懂城裏那些家夥的心思啊……」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老凱町的皮革收購所,


    “凱町,聽說你這裏急缺獸皮。來!給個價吧。”


    將背後拎的一捆痹齒獸絨皮啪地放在櫃台上,眼前這個小老頭掃了一眼來人,「得!又是個老手,宰不了宰不了……」,雙手拿過捆線,就要架在電子秤上。


    “78頓69卡(約181千克),不要稱了。”


    老凱町迴過頭看向她那眯著的眼神,停頓了一下,說道:“這可是沾了血的,得降價。”


    喀薩斯笑著搖了搖頭,“血的價格另算,可以低一點,不能低於一半。”


    “我不收血。”


    “你不收自然有人會收,隻不過到那時我不虧,你也賺不到。”


    凱町頓了頓,稍作思考狀,


    “便宜點兒,一成。”


    “不可能,七成。”喀薩斯斬釘截鐵地迴複。


    老凱町扯了扯獸皮,把其下鮮紅的毛細血管露了出來,說道:“獸皮本身未風幹,更重。三成!”


    “據我所知,越是新鮮的獸皮應當賣得越貴。七成。”


    “你走吧,別打擾我做生意了。”


    “行,那我去找格茲,他那邊也有收這種皮革,而且價格不會低。”


    喀薩斯毫不猶豫,轉身就走,老凱町急忙喊到:


    “等等,最高四成,真的的不能再多了,我這店本身又不收這些舊血……”


    喀薩斯迴頭看了瞥了一眼,笑道:“老凱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些可是下午沾上的血,你管這叫舊血?我說過,收血低於半價,免談!”


    “那五成就五成,算我虧了,賣你個人情!這些皮絨才是大頭不是?”見杠不過對方,老凱町立刻停止了壓價。


    “按照你牌子上的來,市場價十五辻一頓,按市價120%收購,總共1416.5辻(在邊民區購買力約合人民幣354元),別低於這個價!”


    “嘿!這個自然做不了假,也別找零了,算上舊血,1800辻,別找零了!”


    接過錢的喀薩斯斜視著看了一眼這個小老頭。


    「還是賣便宜了,不過也不錯了。該去賣獸髓了,斯傅塔利現在在哪兒呢……」


    …………


    “缺損痹毒牙不收,完整痹毒牙,59辻一顆,總共七顆;痹齒獸毒囊大小不等,共九個,算你1000辻;一副完整痹齒獸骨架,200辻。合計1613,求個整1650辻,你收好。特克朗那小子挺好,你還留了獸肝對吧?多出這些買點鹽和椒粉,給他弄點兒好的。”半框眼鏡的絡腮胡大叔在斯傅塔利麵前這麽絮叨著,而這次他沒有感到厭煩,隻是靜靜地聆聽著。


    斯傅塔利沒有推脫,默默收下,


    “謝了,伯坦叔。”


    “既然你叫我叔,還道什麽謝?等特克朗養好了傷記得來找我絮叨絮叨哈!”打了個哈哈,伯坦催促著他趕快離開。


    斯傅塔利沒再說什麽,徑直朝著集市深處走去。沒有他的遮擋,名為伯坦的中年大叔往店內卷縮著他空蕩蕩的褲腿,歎了歎,關上了店麵,隱約間可以聽到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都是些不讓人放心的孩子……”


    ◎


    不久後,斯傅塔利提交了集所的任務,買好下次狩獵的道具和調味品迴到了臨時小屋中。


    隨著木製房門地推開,近夜的夕照投入房間,


    “你迴來啦,斯傅塔利……”


    看向正要起身的特克朗,斯傅塔利連忙製止道:“別勉強,先躺下吧。”


    “沒事,不過截了條胳膊,不礙事兒。”勉力笑了笑,特克朗最終還是撐著坐了起來。


    “別——唉……還是算了。你恢複得怎麽樣,身體感覺如何?”斯傅塔利如同往常一般問道。


    “還好,或許還有點兒毒素殘留,不過應該也快好了,現在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多囉~”但斯傅塔利還是看出了他的真實情況。


    “你那半青的臉色可不會撒謊。這哪裏像要好的樣子!你分明是被痛醒的吧!再等我一會,我給你上藥。”斯傅塔利快速地放好獸肝,生火煮藥。


    看到這一幕,特克朗不禁苦笑道,


    “以前以為你是個孤傲殺手。現在看來,你哪是殺手,分明就是一個操心過度的保姆……”


    一塊蜜餞別塞入他的口中,堵住了還在醞釀的話。


    “如果覺得不適應就吃點糖,別強忍著說這麽多話。藥馬上就好,吃完藥我再做飯。”斯傅塔利抽會那隻塞糖的手,專心分配著藥材。


    “唔……”嚼了嚼,斯傅塔利覺得這種狀態下的蜜餞似乎太過幹燥,以至於反複咀嚼,想分泌點兒什麽去吞咽它。


    “水。”


    查覺到這一切的斯傅塔利從還未加藥的藥甕中盛上半碗開水,再兌點水壺裏麵的冷水,遞給了特克朗。


    “謝謝。”喝上溫水的特克朗向斯傅塔利道了聲謝。


    “如果真想謝我,那就趕緊躺好,快點康複,盡快出任務。別讓我再當保姆了,好嗎?”


    特克朗看著斯傅塔利當場就用上了他剛開的玩笑,頓時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還是有幽默基因的,不過一碼歸一碼,該感謝還是得感謝……”


    “如果真這麽說,我是不是得先感謝你?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埋在了蛇窟裏……”斯傅塔利注視著爐下的火焰,淡淡地說道。


    “哈哈……還是一碼歸一碼,現在你在幹的事還不如那兩個字的感謝嗎?”


    斯傅塔利沒說話,專心熬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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