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和穆城有所接觸。


    可是這個恩情,我又必須還。


    起碼要說聲“謝謝”。


    我猶猶豫豫著。


    又控製不住地咬上嘴唇。


    鬼使神差的。


    我和穆城。


    一前一後地走進包廂。


    房門一被穆城關上。


    我就開口說。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穆城很顯然有些驚訝。


    不過他也很快平複過來,淡定迴應我。


    “不客氣,隨手的事情。”


    笑容有些僵硬。


    坐在我的對麵。


    穆城一坐下。


    我就覺得有些不自然。


    眼神也不自然地飄向左右。


    最終是穆城先開了口。


    “你還是迴到奉天集團,迴到蕭謹言的身邊。”


    我眨了眨眼睛,迴正臉,直視穆城。


    他卻在目光對上那一刻,側臉過去。


    突然間。


    我覺得胸口有些悶。


    開始用力深唿吸起來。


    穆城就快速起身,去打開窗戶。


    窗戶打開。


    新鮮空氣湧進來。


    穆城卻站在窗邊,沒有迴來。


    我調整著唿吸。


    做著心理建設。


    終於說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穆城有所觸動得動了動身體,而後把手拍在窗戶邊緣。


    迴我一句。


    “沒關係。”


    我的心就開始煎熬。


    “穆城,我真的不知道林雨宣已經懷了孕。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是一定不會……”


    “你一定不會什麽?”


    穆城突然側臉向我。


    我的話也被打斷,再也說不出口。


    就見穆城突然從身上快速摸索出來香煙和打火機,熟練地打了火焰。


    就在火焰升起的一瞬。


    穆城突然熄滅了火焰。


    拿著煙的那隻手在空中推了一下,似乎是有意給我看我。


    解釋說。


    “對不起。自從要開始接手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得不跟著抽一些。”


    “沒事的。你抽吧。”


    我趕忙擺手。


    穆城卻突然轉身過來。


    “我不也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有的。”


    說得突然且急促。


    右手就在這個時候化拳抬起。


    似乎想去捶哪裏,卻又找不到地方似的,按在額頭上。


    而後又快速轉身過去,麵對窗外,站著。


    雙肩就開始輕微地抖動。


    我良心難熬。


    猶猶豫豫著,就緩步走到穆城的身後。


    看見穆城很明顯地把臉側了過去。


    好像在流眼淚。


    我更覺得愧疚了。


    猶猶豫豫地試探。


    “那,孩子,還在嗎?”


    穆城按在窗戶邊緣的手,按得更用力了。


    雙肩更劇烈地抖起來。


    刺激著我愧疚的心。


    右手就不受控製地按上穆城的左肩膀。


    “穆城,你不要嚇我。”


    就聽見穆城咬牙說出兩個字。


    “還在。”


    我陡然鬆了口氣。


    心中的愧疚感沒有那麽重了。


    輕快地脫口而出。


    “那就好,那就好。孩子還在就好。”


    穆城卻突然轉身過來,麵色凝重。


    有些嚇到我了。


    “穆城,你這是,怎麽了?”


    就見穆城用眼神快速打量著我。


    問我。


    “小月。你老實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我心頭一怔。


    直接背轉身過去。


    堅決迴道:“不是你的。”


    身子就被穆城緊緊抱住。


    “不!不是的!你撒謊!它是我的!是我的!”


    穆城的混亂喊聲在我耳邊響起。


    臉頰蹭著我的耳朵。


    “我們做過的,小月,我們做過的。你忘了嗎?這個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一遍一遍。


    我用力掙開。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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