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能不衝動?


    蕭謹言這是什麽意思?


    是要關著我嗎?!


    太過分了!


    我右手提著蕭謹言交給我保管的,已經被我用綢緞包裹起來的黑木匣子。


    就往大門方向衝。


    剛衝到第四層院牆,就被一群身穿黑衣眼戴墨鏡耳上有麥的男子堵住了去路。


    在陽光的反射下,看見他們的右手臂位置處的衣服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水紋織造。


    和蕭謹言給我定製的所有黑色衣物纏繞腰間或者領口位置處的水紋一模一樣。


    並且隨著站位的不同,水紋的數量也有所不同。


    我當場氣得跳腳,掉頭就往能通往大門的另一處院牆走去。


    結果無一例外地都有這些黑衣人堵著路。


    我打轉頭迴主屋的時候。


    老管家剛好走出來。


    我迎上去就是問。


    “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我之前怎麽都沒有見過!”


    老管家一臉的平靜淡然,如實迴答我說。


    “這些都是蕭家的家臣。


    一直住在蕭家老宅。


    隻是不接近主屋居住,平時也盡量避開人而已。


    隻要家主有吩咐,他們就會現身。


    姑娘往後就會慢慢習慣的。”


    習慣?


    習慣被人監視嗎?


    哼!


    我直接拉長著臉,從老管家身側走去。


    老管家又再次在我身後用聲音叫停我。


    “姑娘。你切莫衝動。”


    我煩躁極了,迴轉身剛要迴懟,就聽見有人通傳著送上來信件。


    我隨意瞄了一眼,發現是我的。


    瞬時眉笑眼開。


    老管家也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


    遂也沒有接,就示意傳信人把信件都交到我的手上。


    沉甸甸的抱在左手上,激動得我想馬上迴屋。


    可是想了想,又對老管家說。


    “剛才聽你說,老宅後院有花房,是不是?”


    老管家看了我一眼,就安排人給我送過去了。


    走進鮮花滿牆的花房,每走一步,都能喚醒幾隻顏色大小不同的蝴蝶,在滿是花香的空氣中,翩翩起舞。


    蝴蝶飛舞。


    最後落在陽光充足的一處茶室邊緣。


    老管家在旁邊給我介紹。


    “這是家主年少時培植花草的地方。


    那邊是休息室,可以坐著小憩片刻。


    茶點稍後會送來。


    姑娘如果有什麽別的需要,可以安排人去準備。”


    “不了不了。給我一些筆和紙就行。”


    我連連擺手,而後往茶室裏坐下。


    把黑木匣子擺在旁邊,又把信件也擺在旁邊。


    專心致誌的研究起來。


    而另一邊的蕭謹言也正在搞研究。


    他在研究人。


    同樣身為男人。


    身上流淌著相似的血液。


    蕭謹言心裏十分清楚地知道。


    當年杜明禮先是不敢承認沈銀珠跟他珠胎暗結,後又是拒絕沈銀珠的登門求助。


    無外乎就是為了所謂的世家清譽,為了他自己的麵子。


    無外乎就是為了以高潔姿態繼承杜家家主的位置。


    杜明禮這麽重視清譽,這麽重視麵子,這麽重視地位,甚至於連妻子和孩子都不要了!


    現在人老了,沈銀珠也死了,他知道跳出來要認兒子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自己!


    既然他是如此地看重他自己的麵子、身份、地位。


    那麽,就讓杜明禮一件一件地失去他這輩子最看重的東西。


    作為對杜明禮這個不負責任的生身父親的報複!


    蕭謹言懷抱著這樣的心態。


    站在新區廠房外。


    所有的工人都到齊了。


    蕭謹言就是假裝資金鏈連不上來,開不了工。


    隻要一天不開工,工期就有一天趕不上。


    工期一天趕不上,恆悅集團以及作為項目引進方、擔保人的杜明禮就要扛責任。


    隻要想到能將杜明禮扯下神壇。


    他就控製不住地開心。


    他就這麽耗著。


    讓作為合作方而輸送進來的恆悅集團那邊工人徹底扛不住,衝上來群毆他。


    一見血。


    蕭謹言就讓人將消息傳遞去聚賢山莊,傳進杜明禮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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