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何大清是看出了點什麽了。


    張誠也察覺到了這點,但卻沒有解釋什麽。


    而是坦然麵對何大清審視的目光,繼續添油加醋道:


    “何叔,你該不會大度到,讓柱子和雨水這麽些年受的苦和委屈,你被貪汙的幾千塊錢,僅僅是打他一頓,或者是要易忠海把錢賠給你,就輕易揭過去吧?”


    “何叔,你是沒看到啊,雨水那幾年好幾次都差點餓死了,你知道嗎?”


    “還有,何雨水如今十三四歲了吧?”


    “你沒看到,十三四歲的何雨水,到現在還長得和柴火妞一樣,瘦瘦小小的,身上都沒幾兩肉,看起來就像是才十歲一樣!”


    “這是為啥,還不是因為小的時候被餓的狠了,以至於現在不管吃多少,都長不了肉,才瘦的不成樣兒?”


    果然,說到何雨水,何大清臉上的恨意就又重了幾分,張誠心裏高興又接著道:


    “還有啊,何叔,你當初之所以那麽匆忙的離開四九城,也是有難言之隱的吧?”


    “我看得出來,何叔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當初離開四九城,雖然有你現在老婆的原因,但絕對不是你那麽著急偷偷跑了的原因,你說是吧,何叔?”


    一句話讓何大清沉默了下來,腦袋低了下來,顯然是在考慮該不該告訴張誠。


    見此,張誠也不著急,他相信,等何大清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他的。


    果然,沒多久,何大清就將當年他為什麽要匆忙離開四九城的原因告訴了張誠。


    卻原來,是何大清在抗戰時期,曾經給鬼子軍官做過飯。


    本來呢,給鬼子軍官做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畢竟,那個時候的四九城人,有幾個沒給鬼子服務過的,更何況是他一個廚子了。


    但倒黴的就是,他不僅給鬼子軍官做飯了,做完飯還因為飯菜做得太好吃,鬼子軍官一高興,就非要拉著他照了一張照片。


    也就是因為這張照片,才嚇壞了何大清。


    而嚇何大清的人,就是易忠海。


    易忠海告訴何大清,我黨正在清查那些在抗戰時期,為鬼子服務過的漢奸走狗。


    尤其是那些和鬼子軍官合影留念的人,更是重點嚴查對象,搞不好就要坐牢吃槍子兒。


    好吧!


    何大清當即就被嚇得六神無主,生怕自己和鬼子軍官拍照的事情被人查出來,被拉去打靶。


    也就在他慌的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正好白寡婦提出要帶他一起迴保城的建議。


    何大清一想,走好啊!


    到了保城那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誰還認識他何大清,誰知道當年他給鬼子做過飯的事情?


    所以,何大清索性就一狠心,才答應了和白寡婦來保城。


    聽完何大清的講述,張誠算是解開了心中的一個謎團。


    當初看劇的時候,他就有這個疑問。


    按理說,何大清就算是再禽獸,也不至於丟下兩個兒女不告而別,走得那麽匆忙吧?


    更別說,當時的何雨水可是才五六歲,那麽小,他真的能放得下心?


    感情,這裏麵還真是易忠海在搞鬼啊!


    但不得不說,易忠海這個人是真的會拿捏人心,簡單的兩招下來,就讓見慣了風雨的何大清著了道,也算是個高手了。


    心裏這樣想,張誠就直接說了出來:


    “哎喲,我的何叔啊,你這是被易忠海給算計了啊!”


    “啊?”


    “啥,張誠小子,你說啥,我咋就被易忠海給算計了呢?”


    “他沒叫我跑啊?”


    張誠很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何大清,開始給何大清分析了起來:


    “何叔,他是沒叫你跑,但他嚇唬了你啊,他不嚇唬你,你會那麽著急的離開四九城?”


    “而且,你想啊,你給鬼子做過飯怎麽了?”


    “那年頭,四九城給鬼子服務過的人還少嗎?”


    “再說了,你不就是被鬼子軍官拉著拍了張照片嗎?”


    “你又沒有真的投靠鬼子,說白了,你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而已,鬼子讓你做飯,你敢不做?”


    “拉著你拍照,你敢不拍?”


    “你不做,恐怕早就成一具屍體了吧?”


    “還有,難道其他人,就沒有被迫和鬼子合過影?”


    “就我所知,那徐大茂的爹,當年放電影的時候,不也和鬼子拍過照嗎?”


    “這事他不說出來,何叔你至於被嚇成那樣嗎?”


    聽完張誠的分析,何大清也反應過來了,他是真被易忠海給算計了。


    別說,他也才想起來,就他知道的,當年和鬼子拍過照的人,就有不下幾十人。


    這麽些年下來,也沒聽說過,和鬼子拍過照的人就被處理了的。


    當然,那些真正給鬼子賣命的人除外。


    也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何大清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了起來。


    難得的是,何大清並沒有憤怒或者是暴跳如雷,顯然他心中對易忠海的恨,已經不是可以用語言可以表達的了。


    夠了!


    原本張誠還想將白寡婦也是易忠海安排給他的事情講出來的,但現在看來,卻是不用了。


    看現在何大清的狀態,已經不是輕易可以用金錢就可以擺平的了。


    與其現在告訴何大清,增加點他對易忠海的恨意,還不如留到關鍵的時候再拿出來,給與易忠海以致命一擊,讓老家夥徹底翻不了身。


    “何叔,現在,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嗎?”


    “是跟我迴去報公安,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是和易忠海當麵對質,讓他賠一點錢給你,或是打他一頓,就抵消他這麽多年處心積慮算計你一家子的賬呢?”


    這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何大清當即就怒了,站起身吼道:


    “不可能!”


    “賠錢?”


    “太便宜那個孫子了,我一定要讓那個老東西把牢底坐穿才行!”


    見何大清已經明確表態了,張誠心中很是滿意,但還是不放心的道:


    “何叔,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樣,都要讓那個老家夥進去啊,那好,咱們就來商量商量,要如何做才能讓易忠海將牢底坐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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