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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迴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挑開電線以後,趕快把兩位師傅抬到幹燥處來急救,趕快把他們身上穿著的衣領解開,讓他們仰麵躺好,由兩個老電工用人工複蘇術——口對口向李師傅和林師傅吹氣,另外兩個人使勁地擠壓他們的胸脯,但是救了老半天,兩個人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地上都很濕,他們兩人的腿腳和穿著的工作鞋早都弄濕了,看來是剛才強大的電流流過他們的心髒,被電擊得非常厲害,就再也救不過來了。


    “這時附近村裏的人,聽得說架高壓線的線路隊的兩個電工觸電了,電工們是為他們架設線路而觸電的,都十分關切,也都聞訊趕來,當地的鄉政府趕快派人把他們送到就近的衛生院請醫生去急救。但是終因通過他們身上的電流強烈,又加路上運輸時間,已經錯過了最好急救時間,迴天無力,這兩位高壓電工還是死了。”


    “但這次事故死了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麽死的,這起電擊事故是怎麽出的,他們至今還沒弄明白,所以事故的性質也不好定。”事故科長說。


    “那低壓線上肯定是有電?”安良問。


    “想來當時這路低壓線上肯定有電。因為低壓線有電,當那條扔過來的高壓線一碰到低壓線時,這就使新拉的高壓線也帶上電了。那兩個高壓電工去接線時,這就被被電擊倒了。”


    “當時你在現場?親眼看到的?”


    “我們在後麵,是親眼看到的。當我上去時李林兩個師傅已經被電觸倒了。”線路隊的一個工人說。


    “你前麵不是說低壓線停電了的嘛?”


    “是啊,是停了的,我當時也跟著去看過了的,那條低壓線路的閘刀的確是拉掉了的,我親眼看到閘刀的把手已經放到在下樁頭了的。奇怪就奇怪在明明看他們停電了的線路,而且還掛了牌。可是當施工時突然又有了電,當把李師傅林師傅兩人送走後我們再去看時,那隻閘刀把手還是倒掛在下麵。事後我麵去測測開關下麵還是沒有電的。這電究竟是從那裏來的,我們始終沒有弄明白。”


    安良想想也感到奇怪。既然問閘刀都拉掉了怎麽還會有電呢?安良又問線路隊的師傅,當時你們有沒有看過他們這路低壓電線的上一級線路,上一級線路當時是不是也停掉了的?“上麵都停掉了,平常他們供電就是靠我們正在拉的這路線供電的。但他們村裏自己有一台備用的小發電機。外線電一停他們就把自己的村裏的備用小發電機開起來了。但在我們幹活時我們去看過,這路我們要跨過的低壓線是停掉了的。”


    安良聽了。想了想,感到這電還真是無水之源,無本之木,這電究竟是從那裏來的呢?據外線電工們說,在沒有經過這條要跨超越的低壓線時他們工作得順順利利的,就是在跨越這條低壓線時,拉線的電工們被電擊倒的。這樣看來,關鍵還是在那條低壓線路上。


    安良在他們線路隊電工的陪引下又來到這條低壓線路,他與線路隊的兩個電工再從頭到尾看過去。低壓外線看不出什麽東西。四條清清爽爽的外線,掛在九米光景的木電杆上,沿線也沒有接下引線,這電不可能從線路下麵倒送上去。他想看看那把控製這條線路的那隻閘刀開關。那隻閘刀開關就掛在那根線路盡頭的木杆下,他發現那隻閘刀開關還是新的,膠木的外殼發亮,把手也是雪白的。他用測電筆在上樁頭和下樁頭都看了一下,測電筆的氖氣管裏都顯示著明亮的紅光,也就是說,上下三相都是有電的,說明這隻閘刀開關是很正常的。這樣的新開關怎麽會發生什麽事故呢?要開都開,要斷都斷。接觸不會不好不會發生故障的。那麽當時這一路電又是從那裏來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他再去看看已經送電了的高壓線路,他想當時是不是高壓突然來電,可是他他請他們看了高壓線路,拉過來那頭的線路線頭還吊在杆子上,固定都還沒有固定好從什麽地方來電?。而且正在施工認領誰敢去送電?這說明當時在施工時,當時從高壓來電完全可以排除。要不。他們把有帶電的高壓線怎麽能拉到這裏?


    高壓沒有電,低線路又沒有電,難道這電是從天上來的,但你也別說,據說在打雷時,有時線路上還真能傳遞天上的雷電過來。人們有發現過,在有時電工們在線路上施工時,碰到突然打雷的時候,有人在線路工作,確實雷電波也會傳到他們正在施工的線路上。正在施工的電工會受到電擊。可是安良問一下他們,他們那天在現場一道工作的同誌說,台風剛過天還是陰陰的,亂雲還在天空飛走,那有雷電。雷電絕不可能。


    那麽這事情就怪了!這電到底是從那裏來的呢?


    這一天他們到現場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出什麽問題。當天迴來,安良和周處長心裏很是不安,縣裏供電局叫他們去他們也一樣看不出什麽問題,那末這起事故的原因究竟在那裏呢?


    晚上,安良睡在床上還是想著東海縣供電局線路隊死人的事故。沒有電的線路會有電,沒有電會電擊死人,這到底上是怎麽一迴事?他在夢中疑疑惑惑來到人間安全諮詢所的的電氣安全部,找到了兩位部長,他把情況來龍去脈都告訴他們後,問艾迪生司長,線路都停掉了,怎麽還會有電電人,而且電死了兩個人?艾迪生部長聽了,對他說:“電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應該絕緣的地方完全絕緣,應該接觸的地方嚴密接觸。這就不會有問題了。已經停電了的低壓線仍有電。這肯定是應該絕緣的地方沒有完全絕緣造成的。有些問題不能隻看外表的,光看外表有時會被假象欺騙。還要仔細地去察看過當時內部情形到底如何。”安良說:“我去看過,那路低壓線閘刀是好的,當時確是停了電的。應該沒有問題。”艾部長告訴他說:“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時過境遷,真相可能已經發生了變化。”安良又問佛蘭克林部長,“會不會是雷電襲擊了當時正在架設的新線路?”


    佛蘭克林部長對他說:“雷電就是雲層對雲層、雲層對大地放電放電現象。打雷隻有驟冷驟熱的天氣裏才會有的。台風天氣一般是沒有放電現象的,那來雷電呀?”安良迴想天前幾天。是沒有打雷的天氣。聽了佛蘭克林長的話,完全排除了天電幹擾的問題。而覺得艾部司話值得深思。從艾部長的話語中。他再次想一想這個問題,艾部長的意思就是說:那路低壓電線當時停電不澈底是肯定的事實了。表麵看來是停掉了但實際上還沒有完全斷開。可是那天他自己也親自去看了,這隻閘刀據他們說當時完全是扳下來了的,既然閘刀都拉下了,還那來的電呢?但或許這是假像?


    第二天,想著艾部長的話,他到線路隊後再次去當時出事故的田野,再仔細的琢磨艾迪生部長的話。他又從這一頭到那一頭仔細地看過去,當看到線末那隻閘刀開關時。問一旁的線路隊的師傅,當時你是不是在場?就是這隻開關是不是?那師傅說是啊,可他看著看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開關不動了。一會他疑惑地望著那隻開關說:“咦!那天好像不是這隻開關。”


    “你說什麽?”


    “那天看到的開關不是這樣子的!”


    安良忙盯著他說:“你有沒有看清楚?這不是當時那隻開關?那師傅說:“千真萬萬確!那天我看到的是一隻舊開關,那有這樣新呀?我當時看到開關外殼滿是灰塵。絕沒有這樣新的。安良聽了很是吃怔說:“你記的沒有錯!”他說:“看得清清清楚楚的,那隻開關是舊的,都被太陽曬得白岸岸了的。那有現在這樣新呀?這隻開關肯定換過了。”


    安良想這中間肯定有問題了。於是叫來當地管這路線路的赤腳電工。


    一會村長把那個村裏赤腳電工叫來了。那電工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來就有點哆哆嗦嗦的,不時的看看他們,安良一看已經明白了幾分。


    當安良問他,這路線路設備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我是說在高壓做外線時,這隻開關有沒有動過?”


    “沒有呀。”那電工迴答。可是他的臉紅了起來。


    “這把閘刀開關就是這樣子的。開關我沒有換過!好好的開關換它幹什麽?我沒有換過。”他一麵說一麵搖搖頭。


    “這路低壓線是什麽時候拉的?”


    “那已經有四五年了。”


    “裝在外麵的四五年的閘刀開關還會這麽新嗎?”安良的眼睛望著他嚴肅地說。


    “換是換過了――――”


    “那末這隻開關你是什麽時候換上去的?”安良望著他的眼睛說。


    那電工說:“記不清了。總起碼也有好幾個月了吧?反正最近是沒有去換它過。好好的開關我換它幹什麽?”


    他說的雖然很肯定很強調,但是安良看出來這是一種欲蓋彌彰的情形。他說得越是堅決,越引起安良的懷疑。他上上下下仔細地察看那上下六根線頭的痕跡。發現那線頭整整齊齊的才被電工刀切割過,再細看下麵,在沙泥地上還能看到切削下來的電線的短皮和短頭銅線軸頭。安良蹲下去仔細察看那掉在地上的被電工鉗剪下來的短線頭,經仔細看發現其中一個線頭是燒焦過的熔在一起了。他把那線頭和這知線路的導線相比較,粗細是一樣的。安良對那個赤腳電工說:“你這隻開關是剛換過的。你看這不是你換開關時剪下來的線頭?你看這裏附近地上其他東西都有被大水衝洗過的痕跡,連樹葉都沒有了,可這些線頭和塑料皮卻還在這裏,它們怎麽沒有被大水汆走?”


    “――――”


    “怎麽樣?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實事求是的說!。”


    那電工看看瞞不過了,隻得紅著臉訥訥地對安良說:“因為台風過後發現這隻開關不大好才把它換掉的。”


    “你是在事故前換的還是在事故後換的?”


    “我在事故前就換掉了。”


    “好好的開關為什麽要換呢?”


    “太舊了,有點鬆,所以換掉了。”


    安良又緊緊地盯著他地說:“是事故以前換的吧?也不是為著太舊的級緣故,是不是有什麽問故障才換的?”


    “沒有!沒有!是太舊了才換的。當時就是鬆一點,沒,沒有什麽毛病―――――”


    安良也不再問他。


    安良想了一下說,“你那隻換下來的舊開關呢還在嗎?”


    那電工遲疑了一下說:“舊開關不知被我丟到那裏去了―――――”


    安良越看他這樣躲躲閃閃的越感到有問題。他說你尋尋看吧。


    那赤腳電工說“也不知知道扔到那裏去了。”


    安良說:“你大概總有個電氣廢品堵住堆吧,你以後可以賣給收破爛的。”


    他沒有想到這人對這些事情都知道。不敢再撒謊下去了。他說,“在我家裏。”


    “走,大約在什麽地方我們去看看。找得到找,找不到就算了。”


    那電工就向家裏走去。安良和線路隊電工就跟著他去.他們跟著他來他的家裏。他帶他們在一隻盛舊電線破開關的雜物籮裏,自己就找起來。當看到一隻六十安的舊閘刀開關時,他故意把它撥過一旁。


    安良卻把這隻把舊閘刀開關拿起來看,“我看好像就是這一隻。”安良說。


    他看了一下說,“喔,我也忘記了。”


    他看看這隻舊開關現在上下已經沒有導線了,他估計安良他們也看不出什麽來。所以他一時倒也不著急。


    安良看看那隻已經很舊了的粘著許多灰塵的沒有蓋子的破舊的六十安的閘刀開關,一下子還真看不出什麽來。可是他畢竟是個搞維修的老電工出身,他上上下下再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右邊一隻下樁頭接負載的一個接點有嚴重燒過的痕跡,把那隻螺絲都燒得發黑了。他要了螺絲刀擰了一下,竟擰不動了,和一個線頭和它粘結在一起,線頭是用鉗子剪掉的。他又看了一下上下對應的右邊上樁頭的那隻接線孔的螺絲擰得特別出,再擰一下那個螺絲就要掉下來了。憑他自己過去做電工時處理一隻螺絲滑牙或接頭燒焊在一起的處理經驗,他判斷。這右邊一相當時接的導線下麵接頭接不牢了,在一時沒有開關的情況下,電工會就把那路電線直接接到開關閘刀開關的上樁頭去了。這樣一來,即使拉掉開關閘刀停了電,其中一相仍然有電。這就是本次事故停了電的線路仍有電的真切原因了。


    ,安良問那電工:“你當時為什麽要把這隻開關換下來?是那個樁頭壞的的原因嗎?”他點點頭又著急地搖搖頭。


    安良說:“你不用掩蓋了。我們已經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當時你把開關拉掉了,但仍有電,原因就是這隻開關了。你還是實事求是告訴我們吧!”


    “當時-―――當時就是因為接觸不大好了,我才想調換一隻的。”


    “你看,右邊這隻樁頭早就不能接線了,你們當時是怎麽接的?”


    “當時,當時保險絲老是斷。――――所以我才想換一把的。”


    “我看你在換新開關之前,這隻開關還在用的吧?你當時是怎樣處理的?”


    “我,我―――――”


    “我看這c相的上樁頭這個螺絲擰特別出,你是不是把下麵不能接的電線直接接到上樁頭去了?”


    他一聽急了忙著急地說:“沒,沒有!沒有!我沒有這樣接過!你怎麽知道我會這樣接―――――”


    “在一時找不到新的開關的時候,又等著用電,為了應急,當時就這樣暫時接一下,想等以後有新開關再換這種臨時處理的情況也有的。”


    那赤腳電工聽了安良的話,他著急了他臉紅脖子粗地說:“我沒有這樣接過,這位師傅,我真的沒有這樣接過―――――”


    “這隻天關在事故發生時你還在用。”


    “沒,沒有。我已經換換,換掉了―――――”


    “換掉是在事故之後。你別撒謊了。”安良看他著急的樣子:“我們也沒有是說你故意這樣接的,實事就是好了,你不用怕的,我們是想弄弄明白事故的真相。也不是追查你的責任,人都已經死了再追查你的責任還有什麽意義。再說你也不是線路隊的人,你是外人。你對他們沒有直接的責任關係。


    “是啊,這位小同誌。你你可能已經知道我們兩個電工因為在越過你們低壓線時出事了。但這事主要責任不在你身上,你不用害怕!再說就是你這樣接過,當時也是為了能臨時供電,你不是故意的,是一種誤操作,頂多算是一個過失。我們不會追查你的責任的。但為了我們在分析事故時為了弄清那次事故的事實真相,所以我們再來查一下――――”線路隊的同誌說。


    他猛抬起頭來說:”同誌,我、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死了的兩個電工師傅------我我是這樣接過-----風來以前一次夜裏保險絲斷了,那正好是在晚上八點鍾左右時光。大家大都在家裏,有的正吃飯,有的在看電視,我當時我拆下開關一看,下右邊下樁頭的那隻接線樁頭已經與線頭燒在一起,那隻螺絲已經擰不動了。這路保險絲是沒法再接了。當時手頭又沒有備用的閘刀開關。我隻得把這隻右邊的下樁頭接線直接並到上樁頭去了。


    “後來在做外線停電時沒有想到,要停電就隻把那隻閘刀拉拉下就完事了。線路隊的師傅當時問我你們低壓線已經停電了?我當時說已經停了。可是我是忘記了之前一相短接的情況,我是真正忘記了。我真是罪該萬死!我不知道這樣一來,停了電一相仍有電。這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闖下的禍呀!你們在拉線時就出事故了―”那赤腳電工看了大家一下,忙把頭低下去了,再不敢說話。


    這時村長嚴厲地責問他“事故後你為什麽把這隻開關換換新的呢?你為什麽還要隱瞞事實呢?人家供電局的兩個多年的外線電工活活的給你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聽說了。因為我知道我闖禍了,所以當時我也不敢講了。村長,你們處分我吧,從此我也不想做電工了,做電工責任太大了!稍一疏忽就會出大事情,我知道我這次事情是傷陰積了!你們處分我吧―――――”


    “現在不是處分不處分的問題了。由於你的這一過失,你已經把好好的兩個電工的命送掉了。你把人家兩戶人家好好的家庭也毀了,你知道你的孽有多大?!”


    聽村長這樣嚴厲地批評那赤腳電工,供電局的事故科長對村長說:“也不能單怪他,當時如果你們村電工把低壓線停電以後,我們線路隊電工自己再仔細檢驗一下也能及時發現的。但是他們自己在施工時隻聽你們電工說,這路低壓電已經停掉了,就盲目地去幹活了。這怎麽會不出問題?


    “好了,小師傅,你以後幹活時要多加小心才行啊,不然你今後還會出事故的。做個電工對於停送電的處理是要非常認真的,在我們供電局的變配電所裏,停送電的操作,都有工作票。停送電時都要憑工作票的步驟一項一項來進行。而在你們村裏,講一聲就完事。所以容易造成誤操作。你以後小心一些吧。你停電時也要自己檢驗過才行,電停掉以後,一定要用低壓測電筆或用萬用表的電壓檔測試過,確認沒有電了,還要進行放電驗電和短路接地等手續才真正算停了電。不能把一隻閘刀拉掉就算是停電了。”


    那赤腳電工臉低著頭臉憋得血紅。他想縣線路隊的人來了,會把他抓去,要他去坐監牢的,沒有想到這樣批評批評他就算了,他到倒反而感到非常慚愧和過意不去了。現在他聽事故科長說一聲他都“是!是!是!,對!對!對!”百依百忍地應諾著。


    在迴來的路上縣供電局的事故科長感激地對周處長和包安良說:“多虧你們呀,把事故真正原因找出來了!包師傅,你真不簡單!,我們事故科調查來調查去,當時就是調查不出什麽原因來。沒有想到你會查得如此之細。我們真要向你們好好學習!這隻開關換了我們就沒有想到有什麽問題。可是你一看到。就看出了他們換開關的原因。小包師傅,你的細心和刑警隊偵察員差不多了呢。要不是你來看看,這起事故的真正原因我們還是弄不清的。謝謝你!謝謝你們!這樣我們至少這次事故的原因有個明確的了結。通過這次痛心的事故,也使我們外線電工從中吸取深刻教訓。不管任何情況下,在電停電檢修時,就是明知停電了,還是要以有電來對待。要經過自己的儀器儀表來親自測試過,才能真正確認有電無電。”


    包安良聽了點點頭說:“對的。不管外線電工內線電工,在停電檢修時都應該嚴格按照操作規程來辦。否則就會出事故。”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看來你當年也是搞電出身的,而且還非常精通。”


    安良不好意思地說:“我雖也是當電工出身。但對這起事故的原因,一半是經驗,一半也是靠探理猜想到的。因為憑我過去做電工的經驗,當下樁頭一隻螺絲不能用的時候,在一時尋不到開關的情況下,可能會暫時短接一下這樣來應急處理。”


    “能猜想得到這就是本領,這就是水平啊!當時我們也看到這隻閘刀開關好像換過了。可是我們就是沒有想到會有什麽問題。而找到那隻舊開關,你能看得那麽細,能把問題的症結看出來,小包師傅你真和福爾摩斯差不多了!佩服!佩服!”


    “噯,那裏喔,那裏!”安良聽了臉都紅起來了。周處長聽了說:“你們們太客氣了,這沒有什麽。你們以後有事盡管找我們啊!我們能為你們的事故分析作用我們也很高興!不過我剛剛聽科長說,這起事故你們自己也有責任。自己是什麽責任?”


    事故科長說:“這起事故從表麵來看是那個村裏的赤腳電工把那隻閘刀開關短接造成的,但是被電觸死的兩個高壓電工他們去檢查那路低壓線時自己不仔細。他們沒有按照線路檢修的安全操作規程辦事。”


    周處長問:“檢修線路也有操作規程?”


    事故科長說:“有!而且規定得很詳細的。按照停電檢修的操作規程,在這條線路施工中,對需要跨越過去的這一條停電的電氣線路,和需要檢修的線路一樣。有電沒電不能光聽人家說,也不能光看表麵上已經拔了保險絲,或拉了閘刀就可以視為無電了,而是一定還要按照線路維修操作規程來進行驗電。用低壓測電筆或萬用表到線路上測量過才行。為驗證低壓線路是不是真正停了電。如果當時他們按照規程停電後再進行這樣的程序操作,就會立即發現其中一相低壓線路當時是有電的,可是他們當時沒有這樣做。


    “就是驗證過後,確認是沒有電了時。也不能就這樣貿然把高壓線從低壓線上跨過去。為了防止低壓線路上突然送電,還得要把這路低壓線路短路接地。就是用一根多股裸導線從來電方向,把這路低壓線三相短路起來,然後再把這條短接電線拉到地上,在地上打一個二點五米深的樁頭,把接地線與打下去二米五的樁頭連接起來,這叫臨時接地。這就絕對保證了施工的安全。因為這時就是線路突然有電來,也通過接地樁頭流到地下去了,就危及不到施工人員了。”


    “這接地難不難?要很多功夫嗎?可能他們知道的隻是怕麻煩沒有這樣做。”周處長說。


    “不難的,很簡單的,不要十分鍾表就可以做好的。也不要許多材料和工具,就用把榔頭打一根角鐵或鋼筋下去就行了。但是從發生事故情況看來,這次停電後他們不但沒有驗電也沒有接地。他們是疏忽了,是太麻脾大意了。”


    “可能人們當時是為了快點把線路拉好。”


    “也許他們是出於為工廠的快點恢複用電線路而焦急,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凡事往往欲速則不達。有時怕麻煩卻會帶來更大的麻煩。在低壓線路停電之後,他們沒有認真按照停電檢修操作規程停電、驗電、接地、掛牌等部署來做。結果就發生了這起悲慘事故。”


    周處長聽了後感慨地說:“看來做一個電工,如果工作幾十年,要不出事故還真不容易。”


    事故科長說,“如果處處按照操作規程去做,對工作又認真負責。我想應該還是可以達到的。許多工作幾十年的老電工,退休時都好好的。”


    這天晚上迴到家裏,安良因一時幫助弄清了東海供電局外線事故的事實真相,感到很高興,他叫他老婆弄點葡萄酒來喝了兩口。他這個人喝酒以後,從來不會說有話,也重來不會鬧事。隻是靜靜地睡覺。


    當他睡下去後,不想有兩個穿著工作服的電工來找他。這是兩個中年人。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他麵前,叫一聲:“小包師傅,我們特地來向你感謝來了!我們是東海供電局線路隊的兩個外線工,幾天前,為著搶修南鄉的那路外線,在施工中因為突然來電而被擊倒,無可奈何隻好痛苦地離開陽間來到陰間。我們倆從當學徒起做過多少次外線,可從來沒有出過大事故,沒有想到這次在修外線時卻把我們的命斷送在那裏。事故後供電局的事故科還說我們是違反了操作規程而死的。我當時我們真感到委屈。這好好的在拉新線時怎麽突然來了電,我們到死也不明白這電是從那裏來的。現在通過你的仔細調查終天弄清了事實真相,原來還是那個村裏的赤腳電工那個開關上害了我們。明明還有一相電在那裏,他卻說已經停了沒有電了,他開關怎麽可以這樣接的呢?這真叫人惱恨呀,真個是叫冤呀!―――――”


    安良聽了他們的話,感到他們對那個赤腳電工說不定會去報複。他趕快對他們說:“兩位師傅,這個赤腳電工是一時想不到,他也是無意的,你們得原諒他們呀!你們可不要去報複他們呀!”那兩個電工說:“我們不會去報複他的,知道他在農村賺一口飯吃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有意的。事情弄清楚了也就算了。”


    安良又對他們說:“你們事故科說你們在施工前,沒有進行驗電。沒有打接地線,說你們自己也有責任的。你們承認不承認你們自己也錯呀?”


    那兩個電工低下頭去說:“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自己當時也太不仔細,要仔細一點,驗一下電,或再做個短路接地,這就不會出問題了。但如今知道也已經晚了。已經挽迴不轉了。我們隻是心裏想想好窩囊!做了幾十年高壓電工。卻會死在低壓線路上!我們兩個正規的外線電工卻會死在一個赤腳電工手時上。”


    安良對他們說:“這是沒有辦法的,在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水手,有時也會在小小的陰溝裏翻船的。雖然供電局事故科認為你們在施工中自己沒有按照操作堆規程辦事,自己也有責任。但事故歸事故,撫恤照撫恤,省長不是還在全省電話會議上表揚了你們,局裏領導還是按照省長對你們的指示精神,給你們家屬好好的安置了,打算把你們的妻子調到供電局來頂替你們,你們的孩子也會養他們到十六歲的。你們放心吧!”


    兩個電工聽了包安良的話,點點頭感慨地說:“雖然我們自己也違反了操作規程而出事故,但省長還以在抗台中因公犧牲來嘉獎我們。而且對我們的家屬給予周到的照顧。我們也安心了,雖然我們不能複活,但陽上對我們的照顧也算不薄了,我們也不多想了。再次謝謝你,小包師傅!”向他鞠了一恭,說吧唿一下乘風而去。


    安良想著這次幫助縣供電局分析事故真相,感到艾司長的話真對,要不是去問艾部長,他當時也弄不清這起東海縣線路隊在外線施工時發生的這樣意料不到的事故。他仔細想想艾迪生部長的說的電氣的事情就是“該絕緣的要完全絕緣,該接觸的要緊密接觸”的話,使他受到啟發。他感到領導和名人的話,其實也是對事物基本原理的強調對事情原則的強調而已,但就是這種強調的道理,有時我們卻疏忽了。這樣有時在迷蒙的時候,專家或領導提個醒,對事實進行進一步的調查研究就能弄清事情的真相了。他為此很感激艾部長,這天他有空就到人間安全諮詢部的電氣安全部去走走,他想去感謝一下艾部長一下,安良對兩位部長說:“兩位部長,前天東海縣供電所的的線路隊,在搶修高壓線路時因他們工作不細致。發生了那起跨過低壓線時致使兩外外線電觸電死亡事故,一時找不出原因。我請教了你們兩位部長以後,照著部長的話去找,我果然替他們在一隻開關上找出了原因。丙兩位部長判斷得真正確呀!為此我特地來謝謝兩位部長!”


    那兩位電氣安全部的艾迪生部長和佛蘭克林部長對包安良說:“沒有什麽。我們不過是從原則上向你提一下,事故的原因還是你自己找出來的。可知遇事隻要多動動腦子,還是能解決問題的。”包安良聽了兩位部長的話,就高興地走出來了。


    不想他來到大門口那裏,隻見一陣嘻嘻哈哈之聲,聞聽到這裏有許多姑娘小夥子們在電氣安全部房子裏麵。他抬頭一看,還認得幾個姑娘,其中有最早他認識的鷺江市的小芬小芳,還有一個在東海船廠出事故的油漆工小劉,她高高的個子特別明顯。此外還有三個小夥子,他看了也感到好麵熟,仔細一看原來是東海船廠的三個電工:小方、小林和小王,他高興地問他們,你們怎麽會都在這裏?小方和小林、小王告訴他們說:“他們在這裏做義工呢。”


    “哦,這裏也有義工好做呀?”安良不由奇怪地問部長,艾部長通過翻譯告訴他們說:“有,這裏每天都有被事故致死的怨魂來,來了他們也總是哭哭啼啼地來向我們這裏訴說,於是我就叫她們這些小姐妹們和小兄弟們用他她們當年自己的事故經曆和後來的想法,以身說法地告訴他們,叫他們既來之則安之,下輩子若再去為人應該怎麽樣去注意安全,爭取來生當工人不出意外事故或小出意外事故。活得更長命一些。


    安良聽高興地點點頭說,好,好。他感到很高興。這時小芳對他說,“小方和小王現在他們天天都來。小林和小王已經和小劉和我姐好上了。”說著她臉紅起來。安良說聽了說:“這真是太好了!沒有想到你們在這裏也能談戀愛呀?小芳那你有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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