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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迴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女友這時已經難受字得說不出話來,她用手指指放在桌上的哪隻冰紅茶瓶,又點點自己的胸脯,眼睛氣噴地瞪著她的男朋友。徐某明白她誤喝了哪隻冰紅茶瓶裏的鉻酸。“天哪!你怎麽會把它當飲料喝?”徐師傅趕緊背起她跑步送她到附近衛生院去搶救。但是因中毒太深,醫院雖趕快給她洗胃,但已經來不及了,女友很快昏迷過去,並且再也沒有醒來。


    這事情報告後,派來法醫,法醫經鑒定認為“鉻中毒致急性腎衰竭死亡。”這是一起令人痛心的意外事件。徐師傅槌胸大哭。


    安良和小白聽了以後,他們作為勞動保護處,到這時已經無能為力,隻能吸取訓而已。


    夜裏包安良想著白天電鍍液當冰紅茶喝了死了女朋友的事情。他心裏非常難過。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這樣的死了?


    但是半夜裏他見到那個二十幾歲的姑娘來到他的身邊,她見著他就痛哭地向他訴說:“包師傅,我聽說你是個熱情的人,很會關心人,很會替冤死屈死的人抱不平,替他們伸冤。現在我的事情很冤枉,我感到我是被我老公騙了。我可能是被他謀害死的。”


    包安良聽了望著她說:“這怎麽可能呢?我聽說你和你男朋友是一塊從sc來的。你們在sc時很要好的一對,你們既然能那麽要好地從遙遠的sc一起來到我們鷺江發展。你男友怎麽一下子會放棄你移情別離呢?你有沒有什麽線索?證明他是故意害你的?”


    “確屬的證據一時是沒有,但是他是個很花心的人。我懷疑他來到這裏後他的思想起了變化。在公司我看到過他經常和一個女技術員在一起,她長得比我漂亮。又是個大學生,他對她有了好感。而對我討厭了。於是就在化驗室裏用冰紅茶的飲料瓶裝了電鍍液來藥死我。”


    “他來到這裏隻這麽短短的的一段時間。這不可能呀?你又沒親眼看到過?”


    “我有一迴到他的公司去,我看見他和那女女大學生在一起。他們倆在有說有笑的講得很開心,我懷疑他已和她好上了。不想要我了。


    “有這樣的事情?我不大相信!可能這是你自己癔想出來的,那有這樣簡單的事情?人家等著他呀?你男朋友長得特別漂亮人家一來就找上他啦?”安良說我見過你男朋友。他長得個子不高,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又且剛來不久,人家怎麽會這麽快愛上你男朋友呢?我看不大可能。”


    “噯,你別說,我的男友是個很花的人,他當年愛上我也是很快的。這完全有可能的。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包師傅。他明明用的是冰紅茶瓶子,可是裏麵裝的卻是電鍍液。他把飲料倒掉了換上了電鍍液。他是故意害我的!他知道我下班迴來口渴會喝它。我那個男朋友是個多麽兇的人呀!”包安良望著她說:“我看不致於吧,你們原本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相商相量才到這裏來的。他怎麽會一下子會變得這麽快呢?”


    “這很難說的,我們在家鄉兩個人是很好的,可是到了這裏以後,他碰到了比我更漂亮的姑娘,他的心就變了,於是就想出用冰紅茶的瓶來裝電鍍液,讓我喝。結果一下班我就喝了它。他想把我當作自殺或誤喝。結果就把我的命結束了,那是個多麽狠心的陰謀啊!。”


    “我想你男朋友不致於一下子會壞到這樣。他和你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這裏賺錢,考慮工作還來不及呢,那有心心思一下子想到換女友的事啊!我想是你多慮了。是你自己你心急,誤喝了他放在桌上的電鍍液。主要還是你自己麻脾大意呀。要喝也不能喝得那麽多。或者用一隻杯子倒出來慢慢地喝,當時如果你用一隻杯子來倒,一倒出來聞到那強烈的電鍍液味道。你也就知道了,這不是冰紅茶。可你拿起就喝,一喝就是一大口。你少喝一點也不致於致命呀。這完全是你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不能怪別人!


    “我不相信,會碰得那麽巧,一定是他把飲料倒了,換上毒藥來故意來害死我的。”


    安良對她說:“他要是故意的。我看你死後他不會這麽傷心。我們剛才去找他時他還在為你痛苦地哭泣呢。”


    “他是裝的,等你們去找他時他特地這樣傷心地哭哭。讓你們看看的。過後他還會這樣哭嘛?”


    “我看裝假不會裝得這麽像的。”


    “啊喲,你不知道,現在會裝的人多著呢!”


    “你在家鄉時有看他這樣裝過嘛?”


    “家裏時是沒有看到他這樣裝過。但是人是會變的,他到了這裏看到了美麗的姑娘,心就變過去了。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女人,我到這裏來也隻能做個臨時工。人家從大學裏出來。一來就是個助理工程師。不但賺的錢比我多。社會地位也比我高。再說我看見過電鍍公司那個女大學生,她她長得比我漂亮。這就很難說了。”


    家良說:“你這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沒有一點事實依據!我沒法幫助你,你若有懷疑,我勸你到“人間安全諮詢所”去問問吧。他們也許知道這些事情。”


    “那裏的人我不熟識呀。”


    “你到了那裏就去婚姻戀愛部找曹雪雪芹部長就是了,他會告訴你的。”


    “哦,是這樣啊?可是要打官司我可沒有路啊!”


    “他們不會像民間的貪官那樣。他們會實事求是的告訴你的。你隻管去好了。”


    “哦,好的,我倒去試試看。這究竟是關係到我終生命運的事情,而且我得向我父母有個交待,不然我太虧了啊!我到人世走一遭,都還沒有正式結婚就這樣年紀輕輕的離開陽間了,我還沒有生下一個孩子就這樣匆匆的走了,實在是太遺憾了!何況我還還有一個年小的弟弟。我父親又是個殘疾人,全家全靠我一個人工作生活的,現在我就這樣突然地走了,叫我父母和小弟他們以後怎麽生活呢!”


    安良對她說:“我知道了,那你就走過去問問他們吧,看他們怎麽說的,對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好使你還陽。”


    在一個月黑天空無光的的夜晚。那電鍍師傅的示未婚妻,一個sc妹子。就一個人摸到鷺江人間安全諮詢所來。她通過小花小芬找到了婚姻戀愛部的曹部長,曹部長問她有什麽冤枉的事情來向他訴說?那sc姑娘,一麵哭著一麵委屈地向他訴著自己如何而死的來龍去脈。曹雪芹部長聽想了一下對她說:“有這樣的事情?你先別難過,我們去調查一下,你先迴去吧。


    幾天後,她又到那裏去問。曹部長說,你的事情我們已差紅娘去調查過了,我們也叫梁山伯祝英台和崔鶯鶯等討論了一下,大家覺得不可能是你男朋友有意謀殺你的。紅娘說她到了你家,看你男朋友哭得好傷心,他恨不得自己難代替你死去。這樣的男人怎麽會是害你的人呢?完全是一場湊巧的誤會。


    你想一想,你男朋友要是要暗害你,用那種辦法不可以?何必用裝冰紅茶的瓶來裝電鍍液,讓你喝下去用這種辦法來害你呢?你這樣一死,他不把自己推到被告席上了嘛?變成他自己也有責任了?要故意殺人,何必麻麻煩煩要和自己的工作聯係在一起呢?再說他事業剛剛起步,鷺江這裏的電鍍公司他才熟悉幾天。一來他沒有心思去想這婚姻戀愛的事情。他已經有了你從家鄉帶來的一個好姑娘。他對你有情有義他怎麽會一下子不要你了呢?再說人總愛自己家鄉的人多,他一下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就移情別戀。再說這裏鷺江的姑娘也不沒有像你所想像的那樣賤呀,我們這裏有很多好小夥子,喔,我是本地的姑娘。這裏的小夥子不愛,見一個sc小夥子他一來就與他快快地勾搭上了?想想都不大可能的。我看你們的事情完全是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造成的。你不能怪別的什麽了。要怪隻能怪你們都太粗心大意!迴到家裏口渴了看到飲料瓶拿起來就喝,也不仔細看看這是不是真正的飲料?還一口就喝下那麽多,造成今天這樣的悲劇。當然你的死,你的事故和有關單位管理不然有關。比方說電鍍公司,他們在裝運電鍍液時沒有專用的瓶來裝。而是用裝飲料的冰紅茶的瓶來裝。以致會發生這樣誤喝電鍍液的事。他們要負一定的責任。其次你的男友不應該把電鍍液拿迴家來,讓你當作真正的飲料誤喝了那冰紅茶瓶裏的電鍍液。你喝下就活不轉了。這事情他們都有一定的責任,電鍍公司的責任更大點。叫他們賠償一點。賠償給你爸媽晚年生活的一點補償也是好的。”


    致此,那位sc姑娘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她懊懊惱惱地隻是哭,懊悔自己當時怎麽這樣混


    致此,現在說什麽也晚了。現在她永遠地離開了父母和小弟,永遠地離開了她的情人,她聽曹部長講了他是個好人後,她現在也很想他了.他當時和自己一起從sc來到鷺江,本想兩個人在這裏做出一番事業來,能賺到很多錢過上好生活,可是他的事業才剛剛開始,她就這麽快地離開他了,以後叫他一個人,怎麽工作怎麽生活嗬!還有父母親和小弟,都需要她照顧的時候,可是自己就這樣突然離開了他們,叫他們以後怎麽在這裏生活下去呢?父親還身有殘疾。唉,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這都是自己一時粗心大意惹的禍呀―――――她想想哭哭,哭哭想想哭得好傷心。曹部長見她這樣傷心,走過來對她說:“你這個sc妹子,別太難過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們剛從陽間來到陰間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特別是因為被突發事件而一時突然離開陽間的,一時想不過來。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人常常會犯錯誤,有些錯誤可以改,但有些錯誤犯下了就無法改。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想你父母是嗎?你還想你的不錯的情人是嗎?但現在說什麽也都無法挽迴了,隻好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地適應了。你在冤魂鄉感到寂寞?你可以到我們這裏來做做義工。和你同方年紀的也有,前不久還來一對姐妹,就是你進來時碰到的那兩個看門的姑娘,你要願意。你也可以來和她們一起,到這裏來做些事情。比方說安慰安慰也和你一樣剛來的委屈的亡靈。他們活著時有很好的戀情。來到陰間一時想不通,你也可以做做她們的工作,和他(她)們談談心。


    sc妹子聽曹部長的話就留了下來,從此她也在人間安全諮詢所的婚姻戀愛部裏做義工。


    後來陽上的社會處理基本上就按照曹雪芹部長的意思辦理。sc姑娘的父母把造成這起事故的鷺江電鍍公司和徐師傅告到法院。


    法院認為他們不該把電鍍液隨便帶迴家中,以致使他們的女兒誤當冰紅茶喝進口中而中毒身亡。在化學品使用和保管上存在過錯。所以後來法院判電鍍廠要賠償sc姑娘父母的一些損失。但這事情要這樣處理也不很順利,經過法院的介入用法律的武器和公司說話才得以解決呢。


    電鍍廠起初他們也一點不肯負責。他們說因徐某和電鍍廠協議生產才剛剛起步,尚未形成事實上的勞動關係。所以電鍍廠聽說也要叫他們負責任一同賠償不同意,認為徐某私自主張將電鍍液帶迴家惹出意外,這是徐某自己的過錯。電鍍公司沒有責任。


    但是法院認為鷺江市法院指出電鍍廠和徐某就聘任電鍍師傅一事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電鍍廠在對鉻酸等化學物品送交有關部門化驗的過程中,電鍍廠未按規定使用專門容器進行灌裝也未加貼標簽。而是隨便讓徐師傅使用冰紅茶飲料瓶進行灌裝,且灌裝的鉻酸電鍍液與冰紅茶無論是顏色、還是形態均非常相似,對於受害人的誤服,電鍍廠難脫幹係。因此電鍍廠對當事人誤服電鍍液有很大的責任。而同時法院認為徐某將本應送去化驗的危險化學物品帶迴家後,未作妥然保管。也未采取任何防範措施,隨便放在桌上,導致受害人誤飲後中毒死亡,徐某也有很大責任。盡管電鍍廠與徐某都沒有故意要傷害人,也沒有事先的意思聯絡,但雙方在特定的環境中因各自的錯誤行為直接造成了受害人死亡的後果。已經構成共同侵權,因此雙方理應共同承擔連帶賠償的責任。最後浜海法院一審判令電鍍工徐某和他所在的電鍍廠共同承擔對死者的家屬的民事賠償,賠款23萬元------


    小白說,在民間,類似這樣的事件還很多,把劇毒農藥亂放,把氨水或流酸等危險化學品在也家裏亂放一起。然後誤服誤用的事時有發生。人們應該從這起事故中吸取深刻的教訓。對於這種對人體有害有毒的化學品在運輸和貯藏中,一定要與其他物品分開,隻能放在專用的危險品倉庫裏。而不能隨便亂放到一般的場所。同時在存放這些劇毒化學物品的地方要有明顯的標貼,它對它們的裝運器具也要用專用器具。絕對不能和一般生活用品放在一起。


    無獨有偶,沒過多久,在該市的某區又發生了一起起類似的事件。


    原來鷺江市內詳鎮的幾名外來工,錢師傅和陳師傅以及另一名工人,一天晚上三個老鄉在陳某的暫住房裏吃飯喝酒。哪天三個人先喝了一斤半斤白酒,但感到還不盡興,陳某找出自己珍藏的一瓶好酒,拿出來三個人又喝了。此時陳某已經喝得多了,一直說有些口幹,然後摸索著又從床底掏出一隻瓶子,當成飲料咕嚕咕嚕地喝起來。當時其他兩個也喝得太多了,也沒有注意他喝的是什麽,估計也是醉了,也沒聞出異味來。陳某喝完哪瓶東西後不久,就一頭撲倒在床上,昏睡不醒,而姓錢師傅兩人還誤以為是陳某喝醉了,過了一會兒大家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陳某的租住房迴家。實際上當時這位錢師傅自己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朋友後來又喝了什麽東西。


    第二天,陳某沒有去上班,下午三點左右。錢某下班後去換找陳某,沒想到還沒走進陳某的的房間,錢某就聞到了一股農藥味,推門進去後。發現陳某倒在床上,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全身已沒有了血色。一看陳某喝的瓶子。錢某才發現竟然是農藥!他當時怎麽也沒有看見?錢師傅告訴記者,將陳某送到醫院後陳某最後因為農藥中毒太深而沒救過來。


    徐處長說。對這類事故,除了互相關心監督外,有關單位還要組織宣傳教育類的講座,以增強外來工的安全意識。要不他們類似的不安全事情還會出來。


    誤喝電鍍液的事故處理不久,才平靜了幾天,沒有想到,在鷺江船廠又發生了一起聽都沒有聽到過的死人事故。


    包安良從電鍍廠迴來後的第三天,夜裏他做了一個夢:夢中是在船廠的一個老戰友那夜裏突然來告訴他說:“包安良,從現在起我不用開車了。我解脫了!”他當時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一會他醒來。才知道是自己在夢中見到了他的老戰友薑玉強。他想著夢中之事十分蹊蹺,他不開汽車了,難道廠裏領導答應他改行了?因為他曾結對他說過開汽車太危險,有幾次在出車時差點兒把人碾死,想調換個工種,難道現在領導答應他改行做別的工作了,或還是調走了?


    第二天他起來正想去船廠打聽一下,薑立強他幹什麽去了。還是調走了?要是他調離船他也會來與他講一下的。他和他的友宜是在部隊結識的。


    原來安良的這個老戰友。當年他和他在fj前線時在一個大隊工作過,因為他的艦艇上的電台設備壞了常常要到上級單位水警區去維修,他就常常乘了他的車來去,因此常常他們在水警區裏一起吃飯一起宿夜,有時他沒有空,他就把要維修的收發報機直接交給他。他寫了故障情況,就讓他帶著無線電設備到水警區找無線電技師處去維修。


    薑玉祥雖然是本地人,可是為人很誠懇,對他無話不說,兩人成了好朋友。曾經有一次,他家父親生病了,要他寄錢去他一時碗寄出很多錢。安良聽說就把他自己的三十元錢全給他寄迴去。從此以後他好得就像兄弟一樣。。


    幾年後他複員了,而他在他前一年就複員迴家了,他的家在fj安溪,他告訴他已經在家鄉找了一個姑娘結婚了。正等待分配。後來他告訴的他已經分配了工作。就在鷺江造船廠。


    原來當是時鷺江還是前線,為戰備需要,當地辦起了一個修造船廠,而這個廠是以修部隊的艦艇為主,也為地方造些民船。是個兵工廠性質的廠,要求工人成份比較好,所以她集中了一大批剛從部隊下來的複退伍軍人。這些複退軍人中其中大部份都是技術兵。其中一部份就是汽車駕駛員。因為這個廠將後將有幾十輛汽車,所以招收了十幾個從部隊複員的駕駛員。把他們編成了一個車隊裏。在哪個時候找工作不是很好找,因為地方上的工廠還不是很多,主要是一些國營工廠。所以聽說有個重工業工廠招人,不顧路途遙遠,這些複退軍人都高興地來了。


    可一來到工廠後,就發現迴家的路太遠了,沒法和老婆孩子經常團聚。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總是有所得有所失,要想有個理想的工作,對家裏的照顧就隻能少一些了。所以一到單位以後,心裏就感到很矛盾。為了賺錢養家,隻得到遙遠的工廠來工作。而到了工廠裏,卻又日日夜夜思念家裏的老婆孩子。


    這不僅是現在社會,過去許多人為了生活為了老婆孩子,到外地去工作的也很多的,sd人闖關東,sx人走西口,寧波人跑sh,fj廣東人闖南洋。所以在閩南的xm,泉州,南安惠安等地,差不多村村都有男人在南洋的僑屬。他們千裏迢迢外出打工都是為了謀生。所以薑玉強從老家的安溪來到鷺江雖隔了幾個縣,也算是平常的事情。


    當時剛建廠的鷺江船廠他們招了一大批複員軍人。因為他們已經在部隊裏幹了四五年,複員後又在家待了兩年,所以來工廠時,大部分人已經結婚了,就是一時還沒有結婚的。家鄉也都有了對象,因為重工業工廠大部分是男工,女工很少,想在工廠裏找一個姑娘是很難找的。這樣一時裏就產生了許多牛朗織女,而他們結過婚後要想團聚,隻能在節假日裏迴去一下,平常是很難迴家的。這比起來在外省就業的是已經好了很多了。


    他做了那個夢後。就打電話到廠裏去打聽,薑玉強現在還在不在。不在調到那裏去了?使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人們告訴他說薑玉強出了車禍事故了。而且不是在行車中,是在廠裏自己維修車子的時候出的事故。


    這事情當時他聽了廠裏的人這麽說,感到十分蹊蹺。他立刻來到船廠,聽他的老鄉告訴,他才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


    原來薑玉強,他在安溪的家鄉離鷺江工廠有三百多裏路,隔著三縣一市,迴趟家要大半天。廠裏這樣遠的地方來的工人還不隻他一個。這樣廠裏過小禮拜。他們是沒法及時迴去的,因此廠裏為適應這批複員軍人的迴家與他們的親人團聚,隻得做大禮拜,半個月放一迴家,一放就放三天。說是三天,這三天時間,對路遠的人來說。實際上在家裏也隻能待一天多一點點,因為路上就要費大半天。去了想多待幾天,就要請假還要扣工資。而薑玉強的家庭又偏偏是很溫暖的一個家庭,他不但有個漂亮的老婆,還有一對非常可愛的兒女。他一迴家,要走時不但他的老婆常依依不舍的。而哪一對兒女更是“爸爸!”“爸爸!”的叫得親切,臨走時難舍難分。在家的哪幾天裏,那個可愛的五歲兒子總是一天到晚纏著他不放。而他又特別喜歡這個胖胖的一臉天真的寶貝兒子。可是假期有限,不能老待在家裏享天傖之樂,因此當他要迴廠時孩子們總要跟著他哭一頓,特別是哪個五歲的兒子,尤其愛他爸爸。每次爸爸迴去都是這樣。哪一次他待了三天臨走時兒子一看他挎上哪隻部隊帶來的黃色軍用帆布包,又纏著他大哭。他妻子說你這樣舍不得你爸爸,你索性跟你爸爸到工廠去了算了。哪孩子一聽可高興了,他說‘媽媽,你說的當真?我可以跟爸爸去嗎?’媽媽本來是和他開開玩笑說說的,不想孩子就當真了。纏過不休。沒有辦法,媽媽隻好答應他:“‘你想去就你去吧,你跟你爸爸去個十天半個月,等下次你爸爸迴家時再一道迴來。’兒子聽了高興得一蹦三丈高,他一把抱住爸爸的脖子再不放開了。


    薑玉強為難了,他的工作是流動的,一有出車的任務,把孩子放到哪去呢?工廠是新廠,一時還沒有托兒所,吃飯也是在大食堂,他對兒子說:‘爸爸要出車的,爸爸出車時我把你托給誰呢?就是不出車有時我也要維修車子或者開會什麽的,總有事情,爸爸在工作時可不好帶你。’


    “孩子自然不知道怎麽辦。還是妻子看孩子這麽想跟爸爸去,就對丈夫說:‘你出車時要不臨時托給倉庫阿姨一下,請她臨時顧一下。’因為她曾去過丈夫的工廠,知道車隊旁邊是倉庫。‘修車在廠裏工作的時候,好跟你就讓他跟在身邊,他很聽話的,你叫他待著,讓他自己玩好了。’


    “丈夫見妻子這樣說,隻好對兒子說:“你要去要聽爸爸話,我不在時你要一個人到管倉庫的阿姨地方去,你做不到你就甭去。”兒子一聽爸爸能讓他去,他‘嗯!’了一下點點頭什麽都答應了。他就這樣無可奈何地把兒子帶了來。


    他在迴廠的時候,一路帶著可愛的五歲的小兒子,乘汽車到城裏,然後再從城裏換車到工廠,一路上孩子果然很乖,拉著他的衣襟,爸爸走到哪裏,他也聽話地跟到哪裏。在城裏他們在一個麵店吃了一碗麵,雖然吃的是一碗陽春麵,這個從沒有出過遠門的孩子,都感到很新鮮很高興。一直說麵好吃好吃。


    迴到廠後,大家看駕駛員薑玉強帶來一個白白胖胖挺可愛的小男孩,見男的喊叔叔,見女的叫阿姨,大家都挺喜歡他。於是,在老薑出車的時候,他臨時托那個倉庫個女管理員照顧一下。孩子果然很聽話,就這樣孩子待了兩天倒也沒發生什麽事情。


    那一天,又是一個禮拜天,是小禮拜,廠裏沒有什麽任務,可薑玉強是個閑不住的人,見沒有事。他想把自己的卡車維修保養一下。孩子見爸爸不出車,於是就高興地一直跟在他身後。他想,保養工作就在車台上,就讓孩子在車台附近待著吧,也沒有什麽事的吧。於是一麵自己修車,一麵就對他兒子說:“小寶,你好好待在哪裏自己玩,不許走到爸爸地方來,爸爸這裏要修車呢。”孩子噢的應了一聲,他就在修車台前麵的地方自己看著爸爸修車。有時蹲在地上自己看螞蟻在地上搬東西。


    在這裏,我們得向你們介紹一下這輛汽車和這個修車台。這輛汽車是當時仿蘇的我國第一汽車製造廠出產的嘎斯卡車,大概是輛四噸位車。哪個車台,是一個和汽車的車身差不多寬的一個用磚頭堆築起來外麵搪了水泥有將近大半個人高的兩堵矮牆似的建築,前麵有個和牆體差不多寬的斜麵,斜麵有兩個汽車輪子哪樣寬,也是用水泥和磚塊構築起來的。大概有三十度哪樣的陡,可以讓汽車從這個斜坡上開上去,哪汽車開到車台上時,你要修車底下的機器,人就可以鑽到車下麵去工作了。這樣一個車台也可以修車也可以洗車。當然不像現在汽車多了,修車的地方也多了。一般工廠裏也不設這種車台了。


    當時薑玉強他把自己的嘎斯車開到這個車台前麵,他吩咐兒子好好在前麵玩,他自己從車窗裏探出頭望著後麵,由後而上慢慢地把車倒到車台上去.開到車台上後,讓汽車前頭低後頭高地停在車台上,他就停車熄火。這下子他就可以鑽到汽車肚子下麵,去維修平常維修不到的地方來維修他的汽車了。


    在部隊時領導總是告訴戰士們,‘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自己的武器.‘設備也是戰士的武器。因此當兵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汽車總擦得一塵不染.現在到了地方,他還是象在部隊時那樣愛護自己的汽車。這迴他把車開到修車台後,打開車門,從工具箱裏,拿出工具,鑽進車肚子下麵仔細地檢查起他的車底設備來。他在車底下這麽看看,哪麽瞧瞧,還用板頭這邊敲敲那邊碰碰.並且清理了許多泥土等髒東西後,大概他發現車軸也不很清潔,甚至還有點生鏽,他想乘這機會把哪車輛軸拆開也維修保養它一下,使車開起來會更輕快更靈活一些。等有任務時就能使車開得更快更好更穩當。


    就這樣他一麵在車台下琢磨著怎麽拆車軸,一麵不放


    心地時不時看看離他有四五米遠的在車台前麵玩的兒子一下。他一麵拿著累絲刀和扳頭什麽的工具,一麵和兒子說:小寶,你不要走攏來嗬,就在哪裏看著,這裏危險,你不許走攏來。他說著,又望了兒子一眼,又在車下忙他的拆車和修車。他這樣一麵照看兒子一麵工作著,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檢修到長軸,那長軸的一頭連著汽車的後輪,一頭連著發動機,連著後輪的哪一頭是個帶齒輪的像大芋頭似的萬向節,起初他可能沒有想拆哪萬向節,因為這本是大修的項目,平常這是要在汽車大修廠汽車修理工配合下,起碼得有兩人以上才能進行的,可是今天他拿著扳頭先拆開了外殼,然後他就動動萬向節上的螺絲,那六角的大螺絲竟讓他扳動了,然後他又把它緊固。他覺得拆萬向節也不難。後來一想索性把它拆開來看看,結果他把大部分的螺絲都用扳頭拆開了。他覺得既然可拆開的,何不把那萬向節也拆下來澈底清洗一下,不要等大修了。而大修是要打報告的,很麻煩的,而且要修十天半個月不能出車。這半個月裏人沒事幹,而且出車有補貼,而不出車就沒有補帖了,還要減少收入。他覺得如果自己一個人能修,何不自己動手呢,那以後大修的時間也可以延長了。並且能經常給自己的汽車保養車軸,使得車子開起來輕鬆自如,這有多好。於上他就決定把萬向節的螺絲拆下來.


    拆著拆著,一會,附近的人隻聽他“啊!”地叫喚一聲,哪輛汽車就突然從車台頭朝下快速地滑下來,隻聽得他的兒子驚叫著“爸——爸——!”,坐在車台附近工廠大門口沒事正在閑聊的人們,都迴過頭去看,這時薑玉強已經倒在車台下麵。


    人們趕快奔過去把他扛到離車台很近的醫務室,一麵大聲叫他的名字,一麵叫來醫生為他搶救。廠醫察看他的身體,全身都沒見有什麽重大的傷痕,隻是在頭部發現有點血跡,似被什麽鈍器擊著過。一麵趕快察看他身體的生命體症,但見他眼睛開著,似乎不放心他的兒子還想看他的兒子,但嘴巴緊閉著,而手足都已經不會動了。人們怎麽也不相信,這好好的剛才還在修車的人,怎麽一下子就不會動了呢?是不是生前有心髒病,心肌梗煞突然倒的?醫生一麵趕快給他做心肺複蘇術:給他按胸部又給他口對口吹氣,可是都沒有用,看來在廠裏醫務室一下子是沒法把救他迴來了。人們隻好把他一直哭叫著‘爸爸!爸爸!’他的兒子哄走,對他說你爸爸累了躺一下他會來領你的,把他哄到招待所讓一個女服務員帶走他。


    這時在廠裏值班的一個副廠長,得知情況立即派汽車趕快把薑玉強送到三十裏外的一個部隊的野戰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隨車跟去的醫生,一麵開車一路上仍給他不斷地做人工唿吸法。廠醫是個女醫生,她在車上仍像在醫務室時一樣繼續使勁地按壓他的胸脯,替他做人工唿吸和按壓心髒,累得氣籲喘喘,她想他也許在路被汽車顛波著會使他醒來。可是車子飛快地開到部隊醫院,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這樣沒有一點動靜,女醫生不免有點失望。於是人們把希望寄托在醫院身上,他們趕快把病人抬到醫院的急診室。醫生們一聽有急診病人,值班室的醫生護士們趕快來急救,可是當他們仔細看過病人後就搖搖頭說,他的身體都已經冷了,沒法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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