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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


    “action!!!”


    ……


    “你都算幸運的了,想以前我來這個醫院實習的時候,哪有這個機會,你應該好好珍惜……!”韋海語重心長的卻說道。


    “我是珍惜這個機會啊!所以才看你的、劉醫師的、還有院長的大手術一整天嘛!可居然還要寫什麽報告,求你放了我吧……!”趙成仁懇求道。


    韋海擺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雖然你是跟我,但這是曆來的規定,是為了判斷你是否可以單獨掌刀的測試,不是我說不用就不用的……!再說你年紀輕輕,還不如年過50的院長,人家和老婆兒女吃完晚飯,還迴來醫院工作……!”


    趙成仁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身為院長這麽晚還來工作,他是不是太閑啦?


    韋海看出了他的想法,接著說道:“院我來這個醫院7年,院長每天晚上都會在他的休息室裏邊聽老歌邊工作,要是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院長的休息室裏去看看,是不是燈還亮著啊……!”


    趙成仁聽說,轉身朝門口走去,他就不信了,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這麽無聊?!


    “就在我們這層,過了旁邊的樓梯口再數4間就是了啊……!”韋海見趙成仁真有去瞧瞧的打算,可他才來不久,似乎還不知道院長休息室在什麽地方,急忙叫住了他。


    趙成仁點了點頭,立即去瞧個究竟,看看院長到底是不是這麽敬業。


    沒一會兒,趙成仁走了迴來,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敬畏地說道:“他還真是厲害啊!下午動了個大手術,晚上要和家人吃晚飯。現在居然還有精神迴來工作,我實在是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啊……!雖然他錄音機裏的歌實在老的可以,但他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好長輩……!”


    “知道就應該學習學習,別老是吊兒郎當的……!”看他那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韋海有些成就感,笑著說道。


    “誒……!尊敬是一迴事,學習又是另一迴事了!我是個小人物。所以才無所事事,也正是因為我們這樣的閑人。才能更深刻的體現院長的人品啊!我可不想跟院長搶戲唱……!”趙成仁狡猾一笑。


    韋海差點沒被他氣暈過去:“借口,你最會的就是找借口……!真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麽!報告寫完沒有?”


    一提到報告,趙成仁立刻變得軟趴趴的:“實在寫不完了嘛……!”


    韋海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表:“都快10點半了,迴家了,明天接著寫吧……!”


    “真的嗎……?實在太好了……耶……!”趙成仁簡直跳上了天,已在辦公室門口等候了。


    韋海收拾好了以後,看了看趙成仁桌子上的兩個玻璃杯子,你喝完水的杯子怎麽不收拾好呢……?“


    “哎呀……!明天再收拾了。迴家要緊啊……!”趙成仁著急地說道,他可不想再浪費時間,他現在是累得不行啊!


    韋海走了出去,沒好氣地說道:“連這點事情都懶得做,你媽真是有先見之明,替你取了個名字叫[成仁],你現在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沒錯。我媽是很聰明啊……!”趙成仁還一副玩笑的樣子,反正都可以迴家不用再對著報告,想怎麽說都可以啦!


    韋海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話了,隻好走下樓去了。


    10點30分,辦公樓下。


    趙成仁性子急,衝得老前麵。


    “等等。我的鞋帶鬆了,我係一下……!”韋海邊係邊叫道。


    “前輩你的事情還真是多呢……!”趙成仁迴頭埋怨道。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再怎麽說他到這個醫院以來,韋前輩一直都很照顧他,現在這點時間豈有不等的道理。


    等了一會兒,正巧院長休息室的燈滅了,心想院長可能也要迴家了吧!?


    “前輩,院長房間的燈剛剛滅。可能他也打算迴家了……!”趙成仁對著剛趕過來的韋海說道。


    韋海也迴頭望了望,接著白了他一眼:“你又想說什麽廢話,走啦……!最想迴家的就是你……!”韋海先行了一步。


    趙成仁見狀,立即跟著。沒錯啊!最想迴家睡覺的不就是他自己嗎!現在正是在迴家啊,那還等什麽呢:“前輩,你等等我嘛……!”


    今晚,天上的星星特別明亮,似乎正暗示著什麽?!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由於老姐待會兒要去醫院繼續打她的點滴,所以我9點便起來為她打點早餐。雖然以往都是她在準備,可偶爾試試的手藝,那應該也是不錯的享受吧!


    早餐剛做好沒多久,老姐便起床了,看到桌上的營養早餐,她立即食欲大振,立馬刷牙洗臉,坐到了餐桌上大吃了起來。


    “軒,你的廚藝根本不亞於我,從那天那頓晚餐就看得出來,你到底什麽時候學的?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老姐邊吃早餐邊問道,一個大男生的,廚藝居然比她的還好,這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啊!難道是故意想在她麵前炫耀一番?


    第一次被老姐稱讚,難免有點小小驕傲,得意的答道:“其實我從初中就已經開始跟老媽學習廚藝了,那時侯老媽整天在廚房裏麵研究,而你你整天就記著學習學習,一放學迴家就到房間裏寫你的作業,我迴家後總是看到老媽在那裏試菜,我以為是什麽好玩的事情,於是就叫老媽叫我做菜啦!所以,慢慢的我就盡得老媽真傳,練就一身好廚藝……!”


    聽完,老姐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媽這樣苦練廚藝,肯定是為了爸!那你學習廚藝不會真的是以為好玩吧……!”


    經老姐這麽一問,我的臉有些沉了下來,如果換做是以前。我當然是以為是好玩。可經過昨天,我才發覺,以前我學習廚藝完全是為了討好老姐,原來我早就喜歡上她了,但現在又有什麽用呢?她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唯一能做,隻能是默默地守護她。讓她免受傷害!


    “以前我的確不知道為什麽,可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隻是知道得晚了點……!”


    “怎麽?你喜歡的女孩子,和別人在一起了……?”老姐注視著我,溫柔地問道。


    我苦笑著應道:“你們女人猜事情怎麽老是這麽準啊?雖然他們現在還沒在一起,不過應該也快了……!”


    “快在一起也就是還沒在一起啊!你仍然有機會的嘛……!”老姐說道。


    “算了,有些事情即使是有機會也不可能成功的,再說她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就算我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勞無功的……!”我看了老姐一眼,冷靜地說道。


    聽到我說出這麽喪氣的話,老姐可激動起來:“神經。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隻要努力,總會成功……!你試都沒試過,哪裏有資格說不可能啊……!”


    “我說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的語氣堅定不移,似乎不容許任何人改變一樣。然後半開玩笑似的轉問老姐:“你不也一樣喜歡陳紫奇,那又為什麽不跟他表白呢?”


    一說到她身上。老姐立即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也看出來了嗎?沒這麽明顯吧……!”


    “那當然啊!明明早上是虛得像個絕症患者一樣,可一見到那個陳紫奇,笑聲都比沒病的大,你不對他有意思,那還真是醫院的藥神了……!?”我突然大笑道。


    雖然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但我們是兩姐弟啊!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永久不變的,光上一這層親情關係,我不是比陳紫奇更幸福嗎?!


    “這麽明顯,那他會不會發現啊……!”老姐臉更紅了。


    “窮緊張,既然喜歡他,那就直截了當的跟他表白啊!玩暗戀是沒好處的……!”


    “要你管啊……!我隻是沒找到個好機會表白而已!不過講給你聽也沒用,我還是吃早餐先了……!”老姐白了我一眼。繼續享受她的陽光早餐。


    看著她那仍然紅暈的雙頰,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可以讓她臉紅的男生。但我發覺其實自己挺滿足於現狀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占有她,而是隻要她得到幸福,那就足夠了。


    “韋前輩,這麽早啊……!”趙成仁剛到醫院的辦公樓下,正巧看到韋海提著公事包也剛到,便上前打了個招唿。


    韋海沒有停下腳步,迴頭看了看來人,正是趙成仁那小子,迴應道:“是啊!剛到而已……!對了,你今天記得交報告,不然你就完蛋了……!”


    “知道啦!等下一到你辦公室,我馬上動筆……!”趙成仁不耐煩地說道。好好的一個早晨,幹嗎偏要掃人家興嘛!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馬上就到辦公室了,你動作快點啊……!”韋海用懷疑的懷疑的眼神看著趙成仁,這小子生性懶散,他的自覺性還真是讓人有很多疑問呢!


    沒一會兒,他們兩人便上到了3樓,正準備開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聽到一陣焦急的敲打房門的聲音,於是他們兩人便順著聲音望了過去,沒想到卻是黃遠醫師正拍打著院長休息室的大門,兩人見狀,感到非常奇怪。再怎麽緊急的事情也不用拍得這麽重吧!門都快被拍壞了。於是兩人便走了過去。


    “怎麽了,黃主任?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啊……!?”趙成仁問道。


    黃遠看了看兩人,著急地說道:“我想把病人的報告交給院長,但打他休息室的電話老是沒人接啊……!”


    “那有什麽?也許院長並不在裏麵呢?不要幹著急……!”趙成仁勸說道。


    “可我連他的手機也打了,而且響聲就從房間裏麵傳出來的,平時院長都會提早到休息室裏麵稍做休息後才開始工作的,他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啊……!”黃遠更焦急地說道。


    “成仁,你馬上到保安室去請徐師傅那備分鑰匙來開門,快點……!”韋海思索了一下,朝趙成仁叫道。他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趙成仁見韋海也著急起來,於是不敢怠慢,立刻奔向保安室。


    不久,趙成仁和保安室的隊長徐師傅拿著備分鑰匙終於趕到這裏。用鑰匙將已經反瑣的房門打開後,竟然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院長正坐在小書桌前,上身趴在書桌上,雙手彎曲搭在書桌兩旁,口張眼開,桌上地上滿是鮮紅的血液。


    徐師傅看到這一血腥的場麵,當即被嚇得軟在了地上。可能黃海三人是醫生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像徐師傅那樣癱軟在地。隻是對突見的血腥場麵有些振驚,呆在了原地。


    韋海最先有了反應,立馬上前,伸手試探脈搏,歎了口氣說道:“院長已經死了……!”


    聽到韋海確認了院長死亡的信息,黃遠慌忙地跑離現場,大聲地叫道:“你們等在這裏,我去通知董事會他們……!”


    “前輩,我和徐師傅馬上去保安室報警。順便領警察到這裏來……!”趙成仁提議道。話剛說完,他便拉起徐師傅,往保安室奔去。這時候難得他玩世不恭的樣子不見了,多了幾分穩重的感覺。


    終於和老姐來到了醫院,老姐就先到陳紫奇的病房找他,而我就幫她到藥房拿完要打的點滴,然後在注射室裏等著。過了沒多久,他們便趕了過來。看到他們一起,我也實象的找了個借口離開,然後就在門診部的門口,看著在這裏進進出出的病人,真覺得世上要是沒有病痛那多幸福啊!


    這時。一聲聲警鳴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心想除了病痛之外,還有犯罪最好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人類的世界才是完美的!


    沒一會兒,幾輛警車便出現在我視線裏,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開進了醫院。我看清楚於警官在第一輛駛進去的警車裏,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便尾隨車子,來到了醫院的辦公樓,附近的醫生、病人還有陪同家人的市民都已經聚集到了辦公樓前看熱鬧。


    我等警察都上樓之後,趁攔人的醫生目不暇接的空隙,偷偷溜了進去。然後一層層瞧了瞧,直到第三層,才發現有很多穿著白打卦的醫生以及好幾位穿著西裝的家夥聚集在門前,無疑,那鐵定就是兇案現場。於是我隻有慢慢擠進去,可誰知道一個40多歲的男醫生將我拉住了。


    “哪裏跑來的小子,你到底怎麽進來的……?!”


    “我是走進來的,不信你可以試試……!”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哎呀……!還有膽子跟我開玩笑,快滾快滾……!”那醫生抓起了我的衣領生氣地大聲叫道。可能也正因為他的聲貝,以至於現場所有的人都將視線投向了我們。


    男醫生看到所有人都再望著他,為了顧及形象,他馬上放開了我的衣領,輕微鞠了個躬,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各位,其實是這個小子硬要闖進來,所以我才失禮了……!”


    我就納悶起來,好像是他抓我的衣領耶!他應該跟我道歉啊!反而向那幫醫生說sorry,他腦子沒鏽逗吧!不過也正反映出來他的地位是這些醫生裏最低的一位,難怪這麽低聲下氣,簡直是個標準的勢力眼。


    “是你呀小子……!?”於警官走了過來,看到我驚奇地叫道。


    “於警官,好久不見了……!”我微笑著說道,看見認識的熟人就是好說話。有於警官罩著,那些勢利眼的家夥應該不敢再廢話了。


    “恩!的確有段時間沒見了,來得正好,你也幫看看這裏的情況……!”於警官朝裏甩了甩頭,示意我進去。


    “這樣真的可以嗎……?他隻是個孩子,好像不太適合吧……!”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懷疑地說道。


    於警官沒有多說什麽,表情很堅定,隻是揮了揮手,意思叫他們出去,他說可以就是可以。況且這小子推理能力還不錯,隻是年紀比較年輕,如果他不挺他的話,那這些醫生董事是絕對不會讓他進來的。


    見於警官這麽說了,醫生和董事們也不敢多說什麽。照話退了出去。


    現場調查人員已經在屍體以及周圍取證完畢,而法醫也做好了初步檢屍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的10點到10點半之間,死因是頸部大動脈受傷,導致失血過多致死;傷口的割痕,是左淺右深,左細右寬;另外根據傷口的紋理,桌麵上的單麵刀片應該就是兇器。這是初步的鑒定,待我將屍體再做詳細檢驗後再給你報告……!”法醫說完後便離開了現場。而院長的屍體也尾隨著,被運了迴去。


    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問取口供,於警官首先的目標當然是發現屍體的黃遠三人:“黃主任,請問你昨天晚上10點到10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做了什麽?”於警官問道。


    “我早就迴家了,這點我老婆和兒子可以做證……!”黃遠迴道。


    “那你們是怎麽發現屍體的?”


    “今早,我想把報告交給院長,所以就來找他,但無論我怎麽敲門。院長都沒有迴應,於是我便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休息室的電話,可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沒有辦法,我隻好打院長的手機,想不到聲音也從裏麵傳了出來……!我就著急了,所以我就很用勁地拍門,後來韋海還有趙成仁可能是聽到了聲音。所以就趕了過來,韋海便提議叫保安室的徐師傅拿備份鑰匙打開院長的門,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了院長滿身是血的趴在書桌上,韋海馬上去試探院長的脈搏,在確定院長沒有脈搏之後我便到醫院董事會報告這件事情了……!”


    於警官思考了一會兒,接著問道:“你拍門打電話的時候死者很有可能到別的地方辦其他事情去了。那你們又是憑哪點根據,決定叫徐師傅用備分鑰匙開門呢……?”


    “其實以往院長一般都提早來醫院,在他的休息室小睡一下直至10點才開始工作,所以這段時間院長應該不會到其他的地方,當時我們都很擔心,所以我叫徐師傅在開門也隻是求個安心,要說憑據的話。我想這應該隻是我心裏的一個想法而已……!”韋海插嘴說道。而黃遠和趙成仁也在一旁連聲對的附喝著。


    “案發現場就有電話,為什麽要到保安室去報警呢……?”


    黃遠這時迴答道:“警官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醫院辦公室裏的電話是隻能打內線和外話接入,卻不能向外界撥號的,這隻是醫院的經濟政策……!”


    “那你們兩個在案發時間又在做什麽呢……?”於警官指著韋海和趙成仁問道。


    趙成仁站上了一步說道:“昨晚我和韋前輩一直都待在他的辦公室,直到10點半左右才離開的!當時我們在樓下的時候,前輩正在係鞋帶,我在等的過程中還看到院長房間的燈正好熄滅,我有理由相信我們走的時候,其實院長並沒有死!”


    “那很可能是兇手行兇後離開現場關的燈……!可能性實在非常多,現在就下定論未免太早了一點……!”一直在一旁檢查現場的我突然插嘴道,同時我正在檢查書桌上淩亂的擺設以及完好放在死者左手邊位置的錄音機,和桌麵上死者血液邊緣的一點擦拭的痕跡。


    我話剛說完,現場眾人的目光立即投向了我。


    “那不知道你又有什麽高見呢……?”趙成仁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這小子憑什麽一副高人的樣子,拽得個二五八萬似的。


    “死者所在的地方是他的書桌,這個房間是正四方形,如果我們從走廊以主視圖的角度看的話,書桌在房間的左上角稍靠中間,而房門則是在左下角,也同樣稍靠中間,按照書桌擺放的地方,如果要是死者坐在這裏,那一定是背對著房門;再看看死者當時的姿勢正是背對著門口,如果是麵對陌生人的話,那死者應該不會不禮貌到背對著對方,因此我斷定死者應該還認識兇手!”我堅定地說道。


    “可也許是兇手趁院長開門不備的時候,將其打暈,然後將院長移到書桌的椅子上,再將其殺害,這也是不無可能的呀!兇手也同樣可以是院長不認識但卻和院長有仇的人啊……!”趙成仁仍然不服氣地頂道。


    “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設想一下,如果兇手要殺人的話,他有必要硬是要在門口將死者打暈。轉移到椅子,再找刀片將其頸部大動脈割破嗎……?死者開門的時候,兇手就已經可以有機會將其殺害了。況且你在看看死者趴在的書桌,桌麵上的擺設的裝飾品都已經淩亂不堪,有些甚至凋落在地上,這說明死者在死亡的過程中有過掙紮,這裏就是死者死亡的地點。可按照你的理論。死者在這裏死的時候已經被兇手打暈,那他又怎麽可能有掙紮呢?所以你的推論是錯誤的!”我仍然堅定地說道。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


    這迴趙成仁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話可以反駁的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厲害,他趁於警官問口供的時間就已經在對現場進行了勘察,而且推理沒有一點錯誤,真不簡單啊!現場的其他人無不是這樣的想法。


    我看眼前的這家夥沒一再刁難,便開始問道:“你能不能再從頭到尾仔細的將昨天晚上,案發時間之內你們說的話和做的事情講給我聽呢……!”


    “當然可以。昨天我要寫報告,而韋前輩正好也有事情要忙,所以和韋前輩一直待在他的辦公室裏麵。後來,可能是我忙了一整天沒有喝水的關係,大概在9點45分左右我覺得口渴,所以就打算喝水,順便也幫韋前輩倒了一杯;這一整天的到手術室實習,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寫著寫著報告就想睡覺。我記得我睡前的時間應該是10點左右,而我醒來的時間應該是10點20分,因為當時我看了一下手表;接著10點半分我們就打算離開醫院準備迴家,到了樓下,韋前輩的鞋帶鬆了,於是我就在前麵的一小段路那裏等他。誰知道院長休息室的燈正好滅了,我們就以為院長也正準備迴家,所以沒多想什麽就迴家去了……!案發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就是這些了……!”這次趙成仁倒是客氣了些,畢竟人家比他厲害得多。


    “10點半這個時間,是你自己看表的還是韋醫生跟你說的呢?”我問道。


    “是我看了表之後跟他說的,看他一整天也累了還要寫報告,所以就讓他先迴家休息。等到第二天再繼續。”韋海出來解釋道,他可不想有人懷疑他是兇手。


    聽到韋海的解釋,我仔細琢磨了他們剛才的證詞。那個趙成仁看來應該沒有說謊,也沒有袒護同伴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將他小睡了20分鍾的事情說給我聽,這無疑是證明韋海是有作案時間的;而韋海也應該沒有說謊,如果他說的話是假的,那麽死者的死亡時間和他們在辦公室裏的這段時間不會這麽相符……!


    “可以帶我到韋醫生的辦公室看看嗎?”我請求道。


    “這個可以,跟我來吧……!”趙成仁客氣地說道。


    我和於警官便來到了韋海的辦公室,我順便用手表看了看來迴這兩個地方所花的時間,應該隻用1分半到兩分鍾,那麽韋海的確有很充足的做案時間。


    進入韋海的辦公室,這個房間並不大,但卻擺放了兩張書桌,這點倒挺讓我奇怪的。我首先以趙成仁的口供來做依據,檢查了水壺,然後才迴到了書桌上。


    “這不是韋醫生的辦公室嗎?怎麽還放了另一張桌子呢?”於警官也注意到了這點。


    “因為院長將剛來這裏實習不久的成仁交給我帶,所以我隻好再多加一張書桌了!”韋海向於警官解釋道。


    我看了看趙成仁書桌上的兩個玻璃杯子,又隨意地瞄了瞄韋海剛放下的黑色公事包,正麵好像有幾條規律而又模糊的灰塵印記;然後就看了看韋海的書架,那上麵真的有很多種類型的書籍,醫學類的、攝影類的、烹飪類、電子類還有文學類的,奇怪每一種類型都隻有一至兩本。之後就沒多大發現了,於是我隻能先暫時離開,而於警官則聽我的話,將杯子拿迴去化驗以及安排好事項收隊以後,他的手下先迴警局,而他卻留下來,似乎是想和我研究研究案情。


    我們下樓之後,仍然還有很多人擁擠在這裏,我和於警官隻有硬擠出去。誰知道老姐和陳紫奇正站在前麵不遠處,陳紫奇身穿便裝,提著手提袋,很明顯他已經可以出院了。他們看見了我,立即跑了過來。


    “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我奇怪的問道。


    “我剛打完點滴,見你還沒有迴來,便著急的找你。剛巧聽那些護士說辦公樓這裏發生了命案,我猜想你應該來了這裏。所以我就和陳學長就來找你!我才剛到不久就看見你出來了……!”老姐緊張地迴道。


    “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你們都要迴家,那不如坐我的車吧!你小子跟我一起去拿車……!”於警官硬把我拉走。


    等和老姐有一段距離以後,於警官才開始問道:“對於剛才的事件你怎麽看……?”


    “暫時還沒有太大想法,不過我總覺得那個韋海非常可疑……!”


    “怎麽說……?”


    “從趙醫生的供詞中了解,那個韋海似乎像是在把一個證人位置加給他。想想看,從趙醫生喝水開始,韋海好像在盡可能的避開不與之有任何聯係,口渴倒水喝的是趙醫生、倒水給韋海喝的也是趙醫生、而把水喝完的也是趙醫生……!”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喝水的是趙醫生……?”


    “你沒看見趙醫生書桌上的兩個玻璃杯嗎!照供詞所示,趙醫生是給自己和韋海各倒了一杯開水。如果他們都各自喝完的話,杯子應該是放在各自的桌麵,但現在卻完全相反,由此推測,韋海的那杯水是讓趙醫生喝掉了。”我解釋道。看見於警官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在辦公樓樓下發現死者休息室燈熄滅的一幕,雖然表麵上看是趙醫生發現。但卻是在韋海的牽引之下才看到的,不管怎麽說,他的鞋帶鬆得太是時候了……!”


    於警官又點點頭:“這點我也想到了,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到發現屍體的時候,先是黃主任去向董事會報告,而保安室的徐師傅和趙醫生則是到保安室裏報警。就是在這麽巧的情況下,韋海單獨留了下來,最能夠清理現場證據和痕跡的,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他能做到!我相信這些應該不隻是巧合這麽簡單的……!”


    “你說得有道理,隻是現在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釋清楚,幹脆還是別想太多,我把你們送迴家先。以後還要保持聯絡……!”於警官坐進了自己的橋車說道。


    “那好啊!”我坐進了副駕駛座。


    之後,於警官先送陳紫奇迴家,才接著送我和老姐迴家。一路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我專心思考案情,而於警官知道我在想案子,也沒有打擾我;可能太專心的關係,我沒有注意到老姐帶著怒氣的臉龐。


    到家後,老姐就關起了房門,留下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獨自做菜。


    今天是星期一,該死的又要開始上課了。由於老姐要繼續到醫院裏打點滴,所以已經寫好了請假條,叫我交給老師,我一再懇求老姐讓我陪她,可她就是不答應;很明顯,她已經看透了我不想上學的目的,真是夠了解我的了。最終,我被老姐強行推出了門外,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極其不情願地往學校走去。


    到了學校後,除了劉老師的課以外,我實在是沒心情聽其他的講課,既不生動,也沒有趣味。而許文依舊是邊欣賞他的漫畫,邊用手機享受音樂,我不太忍心打擾他,於是,我便開始約會周公去了。


    睡覺果然是最好打發時間的方法,一兩個夢下來,這早上的四節課就這麽被打發掉了。最後一次下課鈴聲,就好比天籟,永遠都是那麽動聽,讓人那麽開心,一個勁的隻顧朝家直奔,我突然發現,我真是非常愛家呢!


    沒多久便迴到了家中,誰知道於警官竟然在出現在家裏,而老姐已經將飯菜端上了飯桌,似乎正準備把他留下來吃頓午飯。


    “於警官,你怎麽會在這兒啊……?”我驚奇地叫道。於警官怎麽會出現在家裏,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嗎?還是案情有了什麽進展?!


    “我來找你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於警官說道。


    一聽到於警官說有重要的事情,我立刻坐到了沙發,急忙地問道:“什麽事情?案情有了進展嗎?”


    “案情倒沒有什麽進展,反而是黃遠在昨天晚12點上讓人發現死在醫院附近的公園裏……!”於警官迴答道。


    “什麽……?他死了……怎麽死的!?”我驚唿著,心裏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昨天見到還是好好的,沒多久這麽一條生命就這樣消逝,我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世界的世事無常。


    坐一旁的老姐,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一條人命並不是什麽微不足道的東西,沒有了就沒有了。


    “一刀刺中心髒致死,死亡時間大概在11點到11點半之間……!”


    “有沒有目擊證人呢?”我接著問道。


    於警官點了點頭:“有,是一對在公園的情侶,根據他們的供詞,大約在11點左右,到達的公園;因為離黃遠所在的位置,還一段距離,所以隻是模糊的看見他正在與一個人在交談,當時因為一些事情也就沒太注意,當離開公園正巧路過,因此就看到了黃遠的屍體躺在那裏了……!而且我們還在屍體旁的小溪邊發現了帶有大量血跡的風衣、手套以及作案的兇器日式菜刀……!”


    我想了想,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那兩個證人因為些事情而沒有注意黃遠,我想問到底是什麽事情?”


    “因為……!”於警官突然停了下來,沒再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看了看老姐有些微紅的臉,然後又猛向我使眼色,似乎正在暗示我什麽:“這種事情用不著我這麽明說吧……!”


    我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什麽事情明說不得呢?一隊情侶,三更半夜在寂靜的公園裏……!


    “喔……!原來他們是在親熱……!難怪他們不注意黃遠了……!”我終於想到了原因,但似乎是我反應遲鈍了點。


    可此時於警官卻,使勁的向我打眼色,我似乎明白了點,便朝老姐望去,發現她臉正紅得起勁。我也意識到自己提到了最尷尬也最敏感的話題,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呃……那你有沒有調查過什麽可疑人物嗎?”這個時候隻能馬上把話題轉移迴來,不然我還真沒有臉麵對老姐了。


    “有,當時我們就調查了附近甚至醫院裏跟黃遠比較親近的人,大多數的都有不在場證明,其中就包括韋海;其他人都不在場證明都已經確認屬實,而我對韋海抱有懷疑的態度,所以特地來叫你跟我一起去調查的不在場證明,有沒有興趣啊……?”於警官也跟著迴應道,順便提出了邀請。


    “廢話,馬上去……!”我立馬跳了起來,早已經蓄勢待發了。


    “我也要去……!”老姐突然插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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