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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迴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這大富豪公司的股票也全麵狂跌,各項業務一月內全部崩潰,被人家清盤收買,全家一家全死光,成金,你應該還記得這十八年前的有名的大富全家暴死的震動全城的新聞吧!”


    “當然聽過,那時我還是個剛出來打工的毛頭小子,對這些八卦的東西最有興趣,那時這富家一月死光的新聞是轟動全城,我還記得當時有迷信傳聞說是懷疑給人下了詛咒所致,有人說是降頭,直至今日,還是一個迷團!”黃成金說“真是死亡毒咒啊!那麽這事和白院長有何關係了?”


    “唉,真是造孽啊!可惜那時沒人想到這事是和白院長有關的,但那時,我發現,白院長每天都會出房來看報紙,每當報紙上報導那大富豪之家的死亡事件時,他臉上就會露出一股陰森森的笑容,現在我想起來還毛骨恍然,他好象看上去早就知道這大富豪之家會全家死光光一樣,這不竟讓我起了疑心,我知道,這一切肯定和他放了一個星期假所去的地方所做的事有關,他一定是在那一個星期裏做了什麽怪事?”


    “那麽你查到他做的怪事嗎?”


    “後來,我從一個在旅行公司的朋友裏得知,白院長在孤兒院出怪事和大富豪全家出事前那一個星期是去了泰國,這時我已很清楚的明白,他一定是在去泰國時發生了重大事情,因為所有的怪事和不幸都是發生在他從泰國迴來之後,他從泰國迴來後,整個人就變得和以前判若兩人,整個人變得陰森可怕。還越來越瘦,後來,有一天,我趁他外出時。我把他的鑰匙偷到手,悄悄開了他的地下書房的門,我發現,天啊,他的書房變成了一個象祭壇一樣的怪室,牆上貼滿各式各樣古怪梵文的長紙,牆上畫滿各種各樣的離奇符號。他在正南麵牆上擺放了一個神壇,用很多香火在供奉一個黑布蓋住的四方形的東西,我悄悄地走上去,揭開黑布一看,太可怕了,我看見是一個密封的四方形的金魚玻璃缸裏,在裏麵一片紅色的透明液體中,正泡浸著一個有四個麵孔的嬰兒怪胎。是個死胎,那嬰兒怪胎十分恐怖,猙獰。它的身軀上還長出一片片象樹葉狀般東西,腳部象人參一樣長滿長長的根須,是綠色的,真的是嚇死人,象是在養一個怪物花一樣,我嚇得立即放下黑布急急走了,我萬萬沒想到,信主的白院長居然背棄了信仰,居然,居然在養鬼仔!”


    “養鬼仔?”


    “對。泰國那一帶是最多這種邪異的東西的,我知道在那裏有很多鬼仔降頭的神秘傳說,隻是沒想到自己會有真的一天見到真的養鬼仔的現場!還是個有四個頭的嬰兒鬼仔,太可怕了,那時我全明白了,那大富豪全家之死一定和這鬼仔有關。我聽人說過,養鬼仔可以追殺仇人於無形中,力量十分驚人可怕!隻是鬼仔要用主人的血來喂養,聽說有時會發生反客為主的鬼仔不願聽主人時還把主人殺掉的可怕事情!”


    “那麽他養的是什麽鬼仔?”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一定是個有著不可思議的巨大超自然力量的驚人鬼仔,因為當晚白院長迴來後就出事了!那晚我由於擔心所以在孤兒院裏過夜,那晚我發了很多怪夢,夢見聖母在對我說,我做了一件大壞事,她說要我為今天所做的一切要負全責,我知道那不是聖母,那一定是那個鬼仔變出來的,我大叫著你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你是妖魔變的就突然從夢中醒過來!”


    “醒來後,天啊,我聽到恐怖的小孩慘叫聲,天啊,我舉頭向窗外一看,天啊,著火了,我衝出自己的小房外,天啊我看見的是整個二層高的孤兒院宿舍變成一片烘烘燃燒的火海,在黑暗中耀眼之極,火光衝天,裏麵還傳出燒死的小孩子的慘叫聲,真是聽到,聽到,都、、、”張伯說著說著哭泣起來。


    他很快定迴神來“接著我看到了一個我根本不能相信自己雙眼的場麵,我看見白院長舉著一把烘烘燃燒著的火紅火把,望著烘烘燃燒的孤兒宿舍在狂笑,天啊,我作夢也沒想不到,他居然幹放火燒人這樣的壞事!我連忙衝上去一拳把他打昏在地,當他倒在地上後,我清楚地看到,烘一聲,有一團紅煙,從他的臉上的口耳中升起,並迅速飄離去,向著黑暗的山林飛去不知到那裏去了!我也沒辦法了,隻好打電話去警局報警,消防隊的車子足足十多分鍾後才趕到,可惜一切都太遲了,三十三條人命啊!”


    張伯停了下來,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說。


    “白院長被我擊昏後幾分鍾,他醒了過來,他起身後,驚呆地望著火場,我大聲地當場責問他為什麽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哭泣著大叫著不是他做的,他大聲在叫,一定是他從泰國帶迴來的鬼仔上了他的身幹的,他講完,象發了狂一樣,拾起地上的火把,衝入到火海現場裏,我也跟著他,我們一齊衝入到了燃燒著的地下室裏,原來他要用火來燒他那帶迴來的鬼仔!!當我冒著濃煙,衝入到他那地下書房時,我看到他那個鬼仔神壇已變成了一片火海,那個用黑布蓋住的泡著鬼仔的玻璃缸被他淋上油後燃燒著,然後他狂笑著自己衝上去二樓,從二樓的窗口跳下自殺,可惜沒成功,反而永遠變成了一個植物人!而整座聖光孤兒院和三十三名孤兒,全部在這一晚全部被燒死,白院長也因永久的昏迷永遠進入了醫院,我對那些警察說起了養鬼仔的事情,但他們反而把我當成瘋子關押起來,開始還懷疑我是放火的兇手!真是太過份了!後來我足足關了兩個月才放迴出來。後來,孤兒院也荒廢了,這件案也不了了之,直到今天。你們又在這裏重新建起了新宇宙大廈,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過去,想不到這次重迴舊地上班,又發生怪事了、、、、!”


    “張伯,按你這麽說,那三十三個孤兒院的小孩子是給那鬼仔殺的,那麽白院長又親手燒掉了鬼仔的肉身。那麽鬼仔應該已經完蛋了,那麽現在在大廈裏作怪的妖魔又是什麽妖魔?”


    “成金,相信我,我有一種奇異的直覺,那個鬼仔並沒有死,我估計,大廈裏最可怕的邪惡力量,一定是來自十八年前白院長所帶迴來的鬼仔。因為一般的孤魂惡鬼,隻能嚇人,根本沒有殺人的直接力量。隻有用血養出來的降頭鬼仔,才有如此可怕的殺人法力!”


    “不對啊!我聽說過,那些東南亞的鬼仔,隻要燒掉它們的肉身,它們就基本上給打迴地獄了,沒理由還能如此作惡!”


    “我也搞不清楚,本來,這個怪胎應是已燒死了,但我不知是什麽原因,反正它們現在又重新蘇醒過來了。本來,對於這件事,最清楚隻有白院長,可惜他又變成了植物人了!”


    “不對啊!還有,張伯,萬老板說他有一次在電梯裏撞邪見到的是狐狸精。不是什麽鬼仔啊?”


    “黃經理,雖然我對養鬼仔的認識不是很多,但是,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們大廈最深層的妖魔王,絕對不是什麽狐仙,而是那個鬼仔,狐仙是知道天有天規的,冒犯天規是會給天劈的,而且大霧山的狐仙傳說,以前都不是邪惡的,但現在為什麽會有可怕的狐狸精出現,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不過我感覺這可能和那個可怕的鬼仔王有關聯,是什麽關聯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你大廈裏的邪靈力量,是遠遠出乎你的意料之外的,成金,我勸你早早辭工,離開大廈為妙,以你的才能,何愁找不到好的工作呢?”


    黃成金苦笑了一下說“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下星期六我再來找你,看看有什麽辦法解決這件事!”講完,告辭出門。


    張伯送黃成金到門口,在黃成金準備轉身離去時,他說“成金,相信我,快點離開新宇宙大廈,我有直覺,你們大廈很快會出大事!”


    “我明白!”黃成金不知是笑還是不笑好,聳聳肩離去。


    送別黃成金後,張伯長長歎了口氣,關上大門,他看了看牆上的鍾,已是深夜四點了,他在客廳喝了杯開水,然後迴房睡覺了,可惜他沒有出門口,不然他會看到,在外麵寂靜一片無聲黑夜村莊外,一團濃濃的閃光白煙從遠處的山林向著他房子的屋頂飄蕩而來、、、、、、


    撲撲撲,隨著一陣陣心跳般的聲音,那團妖異的白煙已緩緩飄落到張伯的村屋的上方,在煙霧中,隱隱約約見到有一道怪異的白光光圈映到屋頂上,並緩緩在瓦片三角形房頂移動著,向著房頂的煙囪移過去、、、、、


    “嗬——嗬——嗬!”


    在一陣陣唿吸聲中,張伯發現自己又迴到了二十年前的孤兒院,明麗的陽光中午下,在那孤兒宿舍外麵的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十幾個孤兒正在嘻笑著,遊玩著,那些天真,充滿童趣的笑聲聽上去好象動聽的小鳥一樣!


    張伯歡笑著走上去,當他走上去近看時,突然,他呆住了,他看見那些孤兒正在那旋轉著的木馬旁邊的草地上玩著足球,他們正跑來跑去,踢著一個球狀的東西,那些孤兒見到張伯,突然全部停下,其中一個嬉笑著一邊向張伯舉手打招唿,一邊一腳把那個球向著張伯踢過來。


    隻見在金光燦爛的陽光下,那球呈一個美麗的弧線劃過那藍色的天空,向著張伯的臉部直直飛過來,直直飛到了張伯的臉前,飛過來的球!天啊,這哪裏是什麽足球,而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人頭上臉孔正正是瞪目猙獰的張伯自己的臉孔,一片血淋淋爛了一半臉皮的,此情此景。象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恐懼嚇人之極!


    “啊!”那血淋淋的人頭足球已一下子打在了張伯的臉上,張伯發出了一聲可怕的慘叫聲!


    “啊!”張伯怪叫著從惡夢中醒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奇怪?怎麽自己會發這個迴到二十年前聖光孤兒院的惡夢,這個惡夢太可怕了,令他不由自主直直從床上座起,突然,不知為什麽,他望著自己的臥室,有一種莫明其妙難以言喻的恐怖感從他的心頭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直上背門——因為他聽到,客廳裏傳來了一陣“啪——啪——啪”的怪聲,更令他感到毛骨恍然的是,這臥室通向客廳的房門竟然打開了,他記得——他在入臥室睡覺前是明明關了門的,而且還上了鎖——可現在,門竟打開著!


    啪——啪——啪


    客廳的怪聲每響一下,張伯的心髒都猛跳了一下——是什麽東西在外麵?


    張伯強忍內心那冰寒一樣擴散的恐懼。披上外衣,慢慢地向著通向客廳臥室的門外走去。


    啪——啪——啪,怪聲仍在繼續。


    但當張伯一來到臥房房門前。向客廳一看時,突然“啪——啪”的有節奏的怪聲全部停止了,那些怪聲在張伯跨入客廳那一刹間全部停下來,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伯走到客廳裏,眼睛因驚恐而睜得大大的,他由左至右慢慢地掃看過去,但客廳裏的桌,椅,電視機,花盤景。屏風,全部都在黑暗中悄悄地一動不動,客廳裏一片死寂,什麽也沒有,一個人也沒有。


    但,剛才張伯肯定自己剛才是明明聽到“啪——啪”聲。不是幻覺,不過,現在,他卻什麽也看不到,看不到是什麽東西在發出剛才的怪聲。他內心有一種怪感——那聲音好象知道他進客廳,所以在他進客廳時停了下來。


    他足足呆望了幾分鍾,但客廳裏依然寂靜如死,他狠狠地壓製住了自己的內心的莫名的怪感,他那已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仍然什麽也看不到,張伯這時驚恐的內心才稍為平伏下來,也許隻是隻是一頭老鼠在作怪,他小聲地自言自語,然後轉頭想返迴臥室睡覺。


    就在這時,突然“呤——呤”一聲長長的尖銳電流唿叫聲劃破寂靜,當場嚇得張伯心頭一跳,打個冷噤,心髒幾乎要從口中飛跳出來似的,幸虧他沒有心髒病,不然一定嚇死,張伯驚恐轉迴頭一看,原來是客廳裏圓形紅木卓上的電話在響,電話機上的紅色顯示燈在唿叫聲在一閃一閃,在黑暗中閃出一片血紅,不知為什麽,在張伯看來,這電話叫聲仿佛叫得十分可怕,比平時尖銳很多!那紅光也光得比平時亮,好象好象催命燈一樣!


    撲通——撲通——撲通


    張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在緊張而又急速地猛跳,自己額頭,雙手全是因驚恐而滲出的冷汗,他發抖地慢慢向著電話走過去。


    他渾身哆嗦地來到尖叫著電話前,大口地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猛地提起電話,用發抖的聲音“誰?”


    “爸爸,是我,誌成啊!”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當張伯一聽到這個聲音時,立時整個人一下子鬆下來,原來這是他兒子張誌成的聲音,他兒子在美國留學打工。


    “誌成,你在紐約的生活好吧?”


    “還可以,爸爸!”


    “誌成,你還是認真工作吧!這是國際長途要花錢的!”張伯笑聲說,這誌成,老是在每個星期都打一個電話來,他不想兒子在這方麵花費太多。


    “爸爸,話不能這麽說,打電話給自己爸爸是我應份的事,現在電話卡很便宜的!”


    “傻孩子,你真是個孝順仔!”張伯顯得有些激動。


    “爸爸,我很想念你啊!我想下個月飛迴來看你,好嗎?”


    “好!好!我也很想念你”張伯已睛帶淚花,他已足足兩年沒有見自己的兒子了。


    “爸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好兒子!”不知為什麽,突然張伯感到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


    “爸爸,你想死後是火化還是土葬,哈哈哈!”電話裏的兒子的聲音突然一下子變得陰森可怕起來,“哈哈哈”那笑聲也一下子由兒子變成一陣陰森的小孩子笑聲。


    張伯不聽猶自可,一聽當場嚇得魂飛天外,肝膽盡裂!這些陰森的小孩子笑聲不正是二十年前那聖光孤兒院大火中燒死的孤兒笑聲嗎?它們竟變成他兒子的聲音來騙他。


    “哈哈哈。張伯伯,我們很想念你啊,不如下來下麵跟我們一齊玩,好不好啊!哈哈哈!”


    張伯當場被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陡地跳起,驚恐地拋開話筒,尖叫著連連後退!


    “哈哈哈!”話筒裏,陰森又令人毛骨恍然的小孩子鬼魂笑聲仍在繼續。


    同時,刷隆一聲,電話旁的一盞早已熄滅掉的台燈突然自動亮起,並閃起比平時光亮很多的白光。刹間把整個客廳映得如同白晝!轟隆一聲,一道轉著弧線狀的電流光線,從光亮得嚇人的台燈中飛射而出,彎曲地穿過黑暗的空中,向著張伯飛舞過來!


    張伯尖叫一聲,整個人直直向下倒下閃開,那道可怕的電光線閃耀著嚇人的白光,從他的頭上飛過。正正打中他身後的屏風上,烘一聲,屏風上炸起一團妖異的白煙。白煙過後,烘一聲,屏風竟不可思議的自動燃燒起來!刹間燒成一道火屏風,映得一片血紅!“嘻嘻哈哈”陣陣陰森森的女鬼笑聲,竟從燃燒著屏風上發出來!張伯定神一看,天啊,在火紅燃燒著屏風上,那些屏風上的仙女自動在畫上飛舞起來,象刹間有了生命一樣,詭怖之極!刷一聲。變成一個個火飛人,從烘烘燃燒的屏風上飛出,象幾隻妖異的火鳥一樣,陰森森地在客廳上空飛揚而過,所過之處,留下一條長長的白光光弧線。無數道閃著亮得人睜不開眼睛的白色光弧線,刹間已如無數絲帶般飛舞,交替轉成一團團半透明的白光光圈,把整個客廳淹沒,淋浴映入一片光亮的妖異世界中!


    同時,“噔——噔——噔”一陣陣怪聲在白光光圈的掃圈而過的桌椅板凳上發出,隻見那些茶機上的茶壺,茶杯及幾個財神,觀音及仙女陶瓷像,全部自動“噔——噔——噔”隨聲自動震動起來,象刹間都有了生命一樣,發出陣陣小孩子哭泣般詭異聲音,並自動向著桌麵及茶機的外麵滑去,“唿”一聲,一個茶壺竟自動飛上半空中,向著張伯飛打過來,張伯連忙急急本能閃開,茶壺“澎”地一聲,摔打到他身後的紅木椅上,裂成幾十塊四處濺落!


    “鬼!”張伯嚇得尖叫著衝向外門,想衝出門外,他剛一衝到紅木門旁,“嘩隆”一聲,隨著一陣可怕的水流聲,隻見木門上突然自動出現並向下瀉出一大團一大團血紅血紅的人血,如洪水般從門上湧到地上,向著張伯的雙腳直湧過來。


    太可怕了,張伯嚇得當場怪叫著退迴到客廳中央,同時,光圈四轉的四周空中隱隱約約響起了一陣陣的小孩子笑聲。


    “哈——哈——哈——哈——、、”


    這些忽東忽西,隻聞其聲,不見其影的鬼魂笑聲嚇得張伯簡直是魂飛魄爆,怪叫著“不要!不要、、、、”


    突然,“唿”一聲,天啊,一張紅木椅竟不可思議地在地麵上自動移動起來,並兇猛地向著張伯直直撞過來,已嚇得麵無人色的張伯連忙一閃閃開,那自動撞過來的紅木椅一下子滑走過地麵,砰一聲,撞空的木椅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後停下,幾乎同時,“烘”一聲,停下來的紅木椅竟然自動燃燒起來,一下子燒成一張燃燒著的火椅,陰森,恐怖的火光一下子把牆角一帶映成一片可怕的血紅!


    “不要殺了我,不要殺了我,不關我事的,是黃成金來問我的!”嚇得半死的張伯癱軟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大聲尖叫著。


    “哈哈哈,張伯伯,人又老,樣又醜,又多事,做三八公,黃泉路上等你來,鬼仔王要帶你走,哈哈哈!”隨著一陣陣在半空中轉動著白光光圈發出陣陣若有若無的陰森森的小孩兒歌聲,張伯見到自己的臥室竟閃起了一團陰森強烈的綠光!綠亮得嚇人異常!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的!”張伯嚇得已語無倫次,神智大亂,心驚肉跳!


    “哈哈哈!”隨著一陣陣陰森可怕的鬼怪笑聲,那發著妖異綠光的臥室裏傳來了一陣“刷刷刷”尖銳的桌腳和地麵摩擦聲。張伯驚恐地看到,他臥室裏的那張豎著大化妝鏡的梳裝枱,竟然在沒人推動的情況下自動在地麵上滑動起來,並一下子從臥室裏自動滑動到客廳的中央停下。天啊,那枱上的大鏡竟變成一片血紅血紅,“唿”陣陣妖異的白煙,從血紅的鏡裏噴出來,噴瀉到客廳中,“唿”又是一陣白煙,天啊。這鏡子象是有生命在唿吸一樣!同時,鏡裏竟“哈哈哈”地傳來了一陣陰森沉重有迴音的魔鬼小孩笑聲。


    還未等嚇得魂不附體的張伯反應過來,“唿嗬唿嗬”隨著一陣巨大的唿吸聲的伴奏下,隆一聲巨響,一隻如大樹般粗狀的醜陋的綠色的鬼樹手,竟閃電般從血紅的鏡子裏伸出來,穿過光亮嚇人的半空,撲向張伯!


    “沙”一聲。這具巨大的鬼手已把張伯連胸帶雙手一下子整個人握住,那五隻長著血紅尖指甲的鬼手魔爪如捆繩一樣把張伯牢牢捆紮住。


    “不要!不要!”被巨鬼手抓住動彈不得的張伯尖叫著,冊時。他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上的風扇竟突然不可思議地“唿——唿——唿——唿”自動高速轉動起來,並越轉越快,一下子竟快到如同直升機機翼轉動一般,卷刮起陣陣巨風,天啊,它轉得比電開關最高檔還要快十倍!


    “唿嗬唿嗬唿嗬”


    同時,隨著血紅鏡子裏麵傳來一陣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可怕的鬼怪喘氣聲,那牢牢捆住張伯的巨鬼手慢慢舉起來,把手中的張伯伸向那天花板上轉動著的“唿唿”巨響的電風扇舉去。


    “啊!”隨著張伯最後發出一聲裂人心魂的慘叫聲,那巨大的鬼手已把張伯的人頭套進那轉動得快如直升機翼一樣快的風扇中。隨著“卡隆”一聲可怕的骨頭血肉和風扇相撞怪響聲,張伯的鮮血四濺,噴濺得滿牆滿地滿天花板都是,整個人頭,已被鋒利的扇葉高速打斷爆,血肉爆裂開的大半個人頭。從飛上空中落下,張伯已當場暴死!同時,這巨大的鬼手也一鬆鬆開,自動收縮返迴到鏡中,張伯的無頭身軀也自動從半空中落迴到地麵上,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開的頸部中飛噴射出,同時,“澎”一聲,裂成幾塊的人頭和無頭身軀齊齊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隨後,“烘”一聲,那慘死的張伯的人頭和身軀,竟自動燃燒起來,變成幾團在地麵上的火團,映紅了可怕的客廳、、、、、、、


    “哈哈哈”隨著一陣陰森的惡魔笑聲,一團濃濃的白煙,慢慢飄離開張伯的村屋的屋頂,在即到來的黎明前的黑暗中向著遠方的大霧山的山林飄去、、、、、、


    滴滴答答,新宇宙大廈二樓值班室裏,深夜的時鍾已走到了淩晨五點多了,快到天亮了,司馬明坐在值班室的辦公桌上,慢慢地端詳手中這把怪異的古舊油紙傘,不知為什麽,他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這把不知從哪裏飄過來的油傘是來幫他自己,不然,為什麽自己會在夢中多次見到一個黑衣阿婆叫自己拿傘?


    他打開這把油紙舊傘,這時他發現傘麵上有五個龍飛鳳舞的古老的行楷黑字在傘麵上,這五個字風優美古楷,是古代的書法字體,但可惜司馬明無法看出這五個字到底是什麽字?


    “到底這是一把有什麽用途的傘?”司馬明不由想到,他心頭同時也升起了怪異感,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半夜時離奇怪遇——自己先是發一個進入地下停車場牆上狐仙城隍廟的怪夢,然後夢醒後如夢中黑衣阿婆所言,自己被一種神秘笛聲吸引,走出外麵下著大雨的外麵,這把油紙傘竟在沒人的情況下自動在雨中飛行,飛到他手上,這其中必有因果。


    但他不也敢把自己的怪曆對幾位保安同事說,不然,他怕他們又認為他神經不正常。


    司馬明歎了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他連忙帶著傘,走出值班室外,坐電梯來到下麵大堂,他來到向東的一麵鋁合金窗門前。看著窗外一片翠綠的濃密綠林,晨陽已從東邊的山邊線上隱隱升起,一個迷人的黎明,即將到來。


    “我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裏!”司馬明同時已下定決心。一定要辭職離開這裏,雖然黃成金已把他升為組長,實際上取代了陳伯的地位,但昨晚前來這裏驅鬼的陳天師的暴死,加上林哥,陳伯,張成等同事一連串的離奇暴死。自己連串惡夢,已使他隱隱約約直覺到,這所有的怪異的一切似乎和自己有關,而且大廈深處的那股超自然力量,遲早要找上他的,遲走不如早走。


    正當他準備到更衣室裏換衣下班時,突然大門處傳來一陣陣爭吵聲,顯然門外有人在吵架。他急急走上前去,轉過屏風牆,定神一看。隻見在大堂的門口,保安魏啟明和一個小胡子保安李清正在和一個大堂門外的青年在爭吵。


    “你都神經有問題,我們老板是不會見你的,快快走開,”魏啟明沒好氣地推那個青年。


    “兄弟,是我大師兄叫我來的,我師兄隻不過想幫你們!真是好心沒好報!”那青年也氣憤地反駁。


    “媽的,你是不是想說,你大師兄是個**師,隻要給錢。就可驅魔,哈哈哈,你不要在這裏搞笑了,快滾吧!迴家自己驅鬼吧!”魏啟明怒氣衝衝。


    “我大師兄可決不是什麽要錢的法師,你們才搞笑,請個根本沒道行的騙子。什麽陳天師,快快讓我見你們的老板,不然你們就真的是大禍臨頭!”


    “臭小子,你怎麽知道我們昨晚請陳天師?”


    “不要搞笑了,現在全部的電台和電視台都在報道陳天師在你們大霧山出車禍的新聞,我大師兄說,這個陳天師不是短命之人,定是死於你們大廈裏的邪靈之手,他認定一定是你們請這個陳天師來驅鬼,才造成陳天師的來途中慘死!”


    “神經病!胡說八道,你再不滾,我可要報警了!”魏啟明大發雷霆。


    “等一下,啟明兄!”司馬明突然出聲道。


    “阿明,這個神經病一早來這裏大吵大鬧,要見老板,不把他趕走,要是萬老板迴來看見這個瘋子,我們會給臭罵的!”


    司馬明不耐妨的揮手示意魏啟明收聲,因為陳伯死後,司馬明雖然職稱上是組長,但實際上已是整個保安科的頭目,魏啟明隻好悻悻退下。


    司馬明來到這青年麵前,這青年二十來歲,穿一件白色黃舊襯衫,身材雖略瘦,但眉清目秀,雙眼炯炯有神,象個大學生,顯是讀書之人。不知為什麽,他看見這個青年,內心升起一股莫明其妙的信任感“你叫什麽名字?小夥子?”


    “我叫小文,是個小道士,我是江西茅山風雲門的弟子,我師兄叫元天真,是從福建來這裏的,他可是個道行高深的法師,他叫我來見你們老板,他想見一下你們的老板,因為你們這裏有可怕的邪靈作怪!”這個叫小文的青年邊說邊指著遠去的魏啟明“我一說要見你們老板,他就硬說我是神經病,還要我滾,真是沒禮貌!”


    不知為什麽,司馬明突然有種奇怪的衝動——他想見這位小文的師兄。


    “他那個人有點毛病,你不要在意!”


    這小文說著說著,突然停下,呆住呆呆地看著司馬明,足足看了兩三分鍾,才突然開音“原來是你啊!上次我和我大師兄在巴士上見過你!”


    “什麽?”司馬明一頭霧水。


    “我和我大師兄昨天早上在你們車站上的大巴第二層見過你!你就是那個全陰人,請問,先生的名字可是叫司馬明?”


    “什麽?”司馬明不由一呆,他都不認識這青年,怎麽這青年會知道他的名字,還說什麽全陰人?同時,他也突然想起,昨天早上在下班時,自己在等大巴時不是曾和大巴上第二層一個中年人對望了一陣子,難道這青年人所說的大師兄,就是那個目光怪異,看上去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的中年人?


    “司馬明先生,我大師兄昨早見過你後,在我們道觀上作了場占卦,占出你的名字叫司馬明,他因為今早要修真五行內行法,所以沒法來這裏,叫我來找你們,他還說,有一位叫司馬明的先生,務必要請他來,他還說,你要把你那把陰陽混天傘帶來?”


    “什麽傘?”司馬明顯然更震驚了。


    “陰陽混天傘,我也不知是什麽來的,但我大師兄說,你會在今晚擁有這傘!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


    接著這小文停了一停,繼續說“如果你要知道這陰陽混天傘究竟是怎麽迴事和有什麽用,你就一定要來見我大師兄!”


    司馬明聽著不由整個人陡地呆了一呆,陰陽混天傘,難道今晚自己在雨夜中接到那把神秘自來的油紙傘,就是陰陽混天傘,對了,傘麵上不是有五個字,雖然他看不清這五個字,但現在這青年所說的陰陽混天傘,不就正正是五個字,這件不可思議的怪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這位小文的師兄,竟能未卜先知,知道這件事,還有自己的名字,太不可思議了,看來這位小文的大師兄絕非等閑之人,難道真的有世外高人?


    司馬明正思際,一輛黑色的豐田座車已從大霧山的公路上直直駛入到大廈門前的山水噴泉旁,那正正是公司總經理的黃成金的私人座車。


    司馬明拍了一拍小文的肩膀,講“你等一下我”他匆匆忙忙匆跑過去,而在此時,黑色豐田也停了下來,黃成金一臉疲憊地從車內鑽了出來,他臉色一片蒼白,雙眼發紅,顯然一晚沒睡,十分嚇人。


    “黃經理,我想和你談一下!”司馬明對黃成金有好感,因為他第一次在大廈靈異撞邪時,他曾和黃成金在電話裏說過,黃成金並沒有象他同事那樣不相信他,反而也把他撞到的怪事也和司馬明說過,二人都相信,這大廈裏麵一定有種不為人知的靈異力量在作怪。


    “好!”


    於是,司馬明先把自己昨晚的怪夢及夢醒後的怪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黃成金,並指著小文,然後把小文剛才所說的話也告訴給他黃成金。


    “黃經理,我認為我們應該去見一下這位茅山法師!”


    黃成金聽著司馬明的講述,也不由驚呆了一陣子,如果在一個月前,他一定會當場炒了司馬明,但近來的一連串恐怖事件及陳天師,四名保安暴死的命案,已令他相信,新宇宙大廈的確是存在著邪魔的,加上昨晚又從張伯口中得知以前這孤兒院二十年前三十三個孤兒在火災中慘死及白院長養鬼仔的過去曆史,已使他百分之百相信司馬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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